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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的儿女

时间:2014/4/22 作者: 华山 热度: 80884

  
  九.重建家园
  王家村的男女老少陆续又都回来了。贞子家的房子损失最惨重。曾祖父和祖父创下的家业和财富荡然无存。就连她父亲留存的一点珍贵资料和一小块纪念品也未能幸免。
  听奶奶说,家里原来的房子很是漂亮,不光是大,连床都是雕龙雕凤、雕花雕鸟的。家门口还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的一角有一个不大的鱼池。旁边还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现在一切都化为乌有,一切都需要百废待兴。贞子家由奶奶做主卖掉了家里原有的几乎所有的田地,换得的钱币买砖购瓦找了几个砌匠在原址上重新盖了个简陋一点的房子。一家人急着等房子住。不可能还赖在姑奶奶家里。不久贞子一家人也从铁口村搬回来住了。
  贞子的奶奶曾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虽是大家闺秀,但人挺能干。年轻时她和两个妯娌一起每天要给铁矿场的的民工们做一顿饭。还要负责给矿区送开水。每天厨房里都挂满了新鲜猪肉、鲜鱼和很多蔬菜等。妯娌们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每天到吃饭的时候,家里就像办酒席一样。矿工们都聚在一起吃饭。有时过路的行人也可以过来蹭饭吃的。
  贞子的母亲是出生才两个月时就被抱来的童养媳。受当时封建传统思想的影响,加上以前贞子的爷爷在张之洞创办的大冶铁矿场当矿老板,也算是富有人家。她和贞子的奶奶和堂奶奶们一样都裹了小脚。那时的妇女大多数是“三寸金莲”。否则会遭人笑话。裹了小脚的女人没法干农活。贞子的奶奶除操持点家务外,平时爱打点小牌。自贞子的父亲读黄埔军校后家里就开始走下坡路。贞子母亲也没过过好日子,做家务、伺候公婆,每天也没闲着。倒是贞子奶奶常出去打打小牌打发时光。享受过富有人家的休闲生活。
  贞子的母亲周氏长得很漂亮。村里的人都夸周氏当年比现在的贞子的模样还要俊三分。周氏则每天烧水做饭,有空时再把贞子砍回的柴草挽成一个个草靶子,然后将草靶子堆放进柴草房里。天气炎热时,她就晃着小脚到田地里给正在劳作的贞子送点凉开水。因守活寡多年,她为打发时间,很快学会了抽闷烟。慢慢地变得有点耳闭、少言寡语了。
  贞子本来也裹了小脚。家里原先是想把她送到早已定好的她婆家。可是贞子说什么也不愿去。因日本人一来,家里财产被洗劫一空,还烧毁了房屋,家里需百废待兴。由于家里没有劳力,也实在没有钱请帮工。贞子因为每天要干农活,所以贞子的小脚裹了不久又不得不放脚了。家里后来也不再提送她去婆家的事了。
  抗战胜利不久的一天早上,人们发现村口的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旁放着一个被遗弃的男婴。男婴还没有满月。这孩子可能是饿了,哭得好可怜。
  是谁家养不活孩子将之遗弃?男婴的命运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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