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先解释下标题。瑶池的美及其名气是众所周知的,也是令人无限憧憬向往的。窑池,顾名思义就是烧窑挖土遗留的大坑。咋一看,两者之间关联不大。窑池却不服道:“我觉得大家都是坑,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只是她的名气大些而已。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名气?无非景色好,能让人愉悦。我虽然出身低贱,但我也能承载很多人的记忆啊!不信?那就看看少年们留下的印记吧、、、”
一、狼狈归来,偶划船乐
小非从外归来那天已愈近春节。在外漂泊多年,终重踏故土。有诗云“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小非想,我已离家何止二年?那种归乡心切又惶恐不安的的情绪像云一样萦绕不散。乡愁吗?这样吗?豪情壮志而去,狼狈归来。不是说不混出个人样不归乡吗?为何要归来?要承受调笑舆论吗?不!这是我的家乡,他们是我的乡亲,他们也许只把我的豪情誓言当做无知的玩笑。会吗?会吧,希望会吧、、满身的刺已拔得寥寥无几,棱棱角角已被打磨的圆滑弱小、、、
“噼、啪、咚!”这当然不是欢迎小非这狼狈归来者的鞭炮声,那是荣归故里者的待遇。哦,是搓麻将摔牌的声音。现在春节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赢的欢喜输的斗”。牌场无父子啊,平时要好的朋友,一顿饭钱谁多谁少都无所谓。牌桌上几块钱就能打的头破血流。怪哉,悲哉!小非看着一群群热火朝天的乡亲,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我的家乡也风行起这股风了,我的家乡也这样了、、”至于怎样?至于是否时尚?他也无法说的清、、、
小非当晚没有经历以往的热闹。以往?每当村里谁外出或回来,乡邻四舍都会热情的涌入家门嘘寒问暖,像一家人。那时人们并不富裕,也没有现在的高楼高墙及雄伟的大铁门。真正挡着的是墙和门吗?也许是心里先有了堵墙吧、、、
次日,小非才没兴趣凑牌场的热闹。约了齐飞、银龙相聚。这两人是小非以前的死党,那是真正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儿时的友情总是能经得起风吹日晒的,即使很狼狈,即使很久没联络,再相见,毫无陌生感,毫无违和感,一切都能穿越时光的激流恰到好处的回到最熟悉美好的时光。三人相见唏嘘、拥抱、互相捶打,无所谓模仿的男人式的感情流露。哦~不是男人,他们已经回到了少年。少年的心总是牵挂着他们心目中瑶池的窑池、、、
在一望无垠的麦田上,三少年踏着没过脚脖的麦苗,像在绿色的海洋里御风而行。肆意的笑声述说着少年时的肆意。他们能准确的说出哪里种的什么瓜果。瓜果,是那时最手到擒来的欢乐,他们以前去窑池的路上总是一边走一边摘,不管熟否。好像那时只是为了纯粹的摘。纯粹,那时最廉价的存在,而今那么遥不可及。这些瓜果的命运死不得其所,他们把它们当做战果一股脑全抛在窑池里做嬉戏的道具。现在谈起,三少年禁不住在嘴角扬起一泓久违的笑、、、
阳光正好,微风。三人站在窑池边沿,望着一眼就能望到边但也算宽阔的窑池。几人被世事消磨的意气风发瞬间复生了,已近红线的血格直线爆停。几人疯叫着冲向池滩,这是我们的诺曼底!
一只破旧的小船泊在岸边,这应该是某个打渔的遗留。对于少船的北方少年来说,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他们跃跃欲试。好奇心大又有些冲动的小非率先跳上了船。他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可他总能自圆其说——我是猫吗?不是,再说,猫不是九条命吗?他的思维总是那么剑走偏锋。他在船上左摇三晃,呀哈哈,船动了,但原地打转。无奈只好请求两位好友的帮助。朋友之情何其深,齐飞、银龙两人秉着“插朋友”两刀的原则,小非成了真正的随波逐流了。看着小非在船上惊慌失措的反应,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小非是谁?他们村以前的孩子王,怎容昔日两位铁杆爱将如此嘲笑。他很快就稳住了船势,还在船上摆起了各种姿势要求拍照。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小非得意了一番就邀请他们上船,齐飞毫不犹豫就跳了上去。他就是这样,好听点是实在,难听点就是彪。他懒得动脑筋,谁让他有个那么聪明的老大小非呢。银龙就不一样了,谨小慎微是他的本性,美其名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哎呀,我去,不就是胆小怕死嘛!以前他们一起做坏事,他总是瞭风望哨的。这次也不例外“这小破船,咱三个还不沉了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的尽兴,我只能望船兴叹了”说着还摇头晃脑作悲壮状。小非、齐飞很默契的对他竖起了中指。
这池,他们当做了大海乘风破浪,直指他们想象成小岛的土堆驶去。他们唱鬼都害怕的歌,他们呐喊,他们狼嚎,好像要把这些年的不如意都倾泻出来。在这,他们自由。在这,它包容他们。无论他们多么放肆,它总是静静的,偶尔的波浪像极了母亲笑起来的皱纹、、、
二、回忆往昔,窑池之战
你们信吗?当雷已趟过,当榜样无恙,有人就会忍不住蠢蠢欲动了。看吧,那小岛上是三个人,是的,你没看错,也不是什么灵异事件。是银龙死乞白赖求小非把他接过来的。三人席地而坐,一人叼一根烟,望着周围的波光粼粼的水面,沟壑不平的土堆,绿意盎然的麦苗。这何其像他们的青春——有亮点,有沟坎,有激情、、、
烟的烟萦绕着少年,烟灭烟散。烟蒂从小非手上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入池中。手势不落,收大小中无名指,独留食指向前延伸“你们看!”齐飞、银龙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又望回来,眼中有意味的疑惑。小非噗嗤笑了“我在那战斗过。”“哈哈哈”三人一起笑了。记忆的闸门开了,他们那时还是五六年级的学生呢,小非打架的原因是因为火引起的火。那天,小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缺氧的的危险生起的火还没来得及感受温暖呢就被那个外村叫程无敌的家伙给砸灭了。熄了此火,涨了彼火!少年心性,已懂得这是无理的挑衅。而当时唯一简单的方式就是回击、打倒他!那时打架很讲规矩,他们讲究的是单挑。小非看起来有些瘦弱但也久经沙场了。战斗的过程直接、暴力。程无敌连败三场。他真的很对的起他的名字——程无敌(曾无敌——曾经无敌,曾经只代表过去)。这也是三人大小的原因之一。为什么说之一?因为程无敌有个小妹妹也在场,这小女孩更是语出惊人“哥,加油啊,用武功书上的那一招,哎呀,差一点,快用内功!”哎呀我去!这小女孩中毒不轻。当场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哈哈哈、、、”三人大笑,笑当时的幼稚可爱。
北方的冬天,白天总是迟到早退。窑池已被罩上了金色的粼衣,美!窑池!瑶池!少年的印记之地。印记已烙下,不管沧海桑田如何变迁。即使物不是,人皆非,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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