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无聊得没有什么可以慰藉自我的晚上,有一个人称“学霸”的人在散步,还有另一个“自诩”为“学渣”的人也在散步。两条平行线的垂直或者相交在今晚实现——一个量角器可以测量的平行线的角度。
学霸:“好累啊!终于可以出来散会步,放松心灵,卸下包袱。等等自己的灵魂······这句话说得真是有道理······”
学渣:“我草!今天无聊的都不知道要干神马。蛋疼的晚上,这一天天的除了无聊就剩无聊了,就这样被大学“上”了。靠!混进来,难道以后毕业之后多一个“混”吗?”
学霸走进学渣,很大方地演讲似的说道:“同学你好,今天晚上月亮不错,华枝春满,月光明人,这真是散步的好时间啊!”学霸以他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似的方式絮絮叨叨······
学渣愣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继而,又麻木淡定地回答:“是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今夜可以温一壶月光来下酒。再来盘豆干和花生就更佳了”学渣以他毕生仅有的积淀来应答,曾经的他也是很喜欢诗词和文学,只是在残酷汹涌的现实面前,他认为这太过于奢侈,在这个“骨感”的大学里,他再也看不见自己的“丰满”。反而像是吸了鸦片似的萎靡、颓废。曾经他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伟大的梦想,但现在只是双腿太沉重,双手太脆弱。总是想法很多,做的很少——稍微清醒一点,便以一种阿q的精神来为自己赢得虚幻的胜利。
学霸习惯性的诗意说:“每一天都是像这月亮一般,重复中都有变化,每个人都像这月亮一般,阴晴圆缺的悲欢离合。也许这就是人生,好在我们像月亮一般每天都在亮着······”学霸看了一眼学渣,仿佛是观看书池的蝌蚪一般,期待着“十里清泉出蛙声”的绝妙回答。
学渣苦逼地望了望月亮,心里骂道:"草!今天怎么是个晴天,还遇到这么一朵鲜艳的大奇葩。可能我就不该出来,哎呀!出门没看黄历,怪不得右眼一直跳”说归说,但是学渣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无关风和月。我还是比较厌恶文艺青年肤浅地把自己空闲的想法播撒在小词碎诗上面的,有时间还是多点思考。实用主义挺好······”他忐忑地默默记忆着平时上课无聊时翻得杂志和一些与课本无关的书,学渣焦虑地想着学霸接下来要干什么,处于战时应急状态。
突然,学霸话锋一转,黯然说道“不知道我这样一天天这么拼命到底为了什么!高中的延续,学习的延展,关于爱情我没有一点拓展的空间。总是这样一个人坚持着看不到远方的所谓‘梦想’,一直以为大学是一个天堂——随意的没有拘束!哈哈~我们总是在错误地误解世界,反倒说世界在欺骗我们。大学才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很多童话似的玻璃球摔得没有一块完整;大学也许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很多现实和事实都汹涌般的一浪一浪地拍打过来。无情的皮鞭打着不是‘鞭策’的美丽口号,抽打我们······”学霸发泄似的说着那些学渣恐惧的话语。
这些话,对学渣像是一把刀重新割开没有结疤的伤口。学渣终于忍不住了,生气似得骂道:“我草!没有来大学很向往,现在感觉就是他妈的浪费时间,说好听点是迷茫,说不好听点就是学校在坑我们,一想到以后毕业就等于失业,几百万毕业生,哪来那么多就业岗位?我们出去什么都不会,一切重头再来,不就是鲁迅老人家说得‘谋财害命’吗?靠,我只能说呵呵,对现在说哈哈,对以后说嘿嘿,还说什么梦想,你是念书念傻了吧?现在干什么不是靠关系,没关系你能干什么?现在这个社会连墓价都涨了,死不起了,只有廉价地活着了······”学渣像是从20层楼上往下扔垃圾一样爽快地说。
学霸面无表情,字斟句酌地说:“既然我们看到社会那么艰难,就别拆穿了,留下一份微弱的希望。既然没有能力改变世界,那就去改变自己吧!为自己为家庭继而为社会国家。抱怨解决不了问题,喊口号也是喊不出实实在在的未来的,现在的人就是浮躁地看着社会的阴暗面,一次次地否定自己,直到把自己否定到什么也不剩下。这如果用在学习上那不是更好?”
学渣反驳:“学习。草!你学的东西哪一门你能用到,浪费时间罢了,何必?我没有你那么傻那么天真。”
学霸淡定依旧:“学习没用,那你说什么有用?你说学的东西没有用,但是你怎么知道以后你会用到什么!既然你不能预测未来,那么你就为明天多准备点粮食。”
学渣被彻底激怒了,愤愤地说“你说我们眼睛近视了,身体亚健康了,人和人都变得陌生疏远了,你看看人家的外国教育,在那么自由的环境下才是出人才的地方。我们这些人还是认命吧!”
“这我就不敢苟同了,学习本来就有它选拔的作用,固有‘天生我才必有用’之说,但是国家的管理和运作总不能直接交到每个个人手里吧?社会本来就有优胜劣汰,这样竞争的环境,于人于国,都有其有利的地方。既然我们成年了,就要看清很多事情的实质,而不是无端地气愤。其实外国的月亮不一定比中国圆,中国的国情摆在这里,教育资源是有限的,而且分布不均。这和不同地区经济发展和国家政策都是密切相关的。很简答的道理,如果把中国的10亿人口移民到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那么一切都将变得容易些。很多不公平、社会问题、危机等等都会减少些。”学霸依旧娓娓道来。
学渣似乎无言以对,他也感觉学霸说得对,可是不服气的说:“你不就是多看几本书吗?你这么屌,你妈知道吗”
学霸终于笑了,很快就严肃地说:“看书有很多好处,总比把时间放在游戏、娱乐、吃喝玩乐上好点。”
学渣轻蔑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想考研,不想浪费时间。看那么多书以后用不着。及时享乐吧。现在再不玩以后没得玩了。谈谈恋爱,好好玩一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想着就烦人。”
学霸着急地劝说:“这你就大错特错,看书带有功利性是不会让自己快乐的。看书不说以后工作,就是和别人交流沟通也是有用的。起码会让你有原则的干一些事情,有底线的限制一些事。不说大仁义,就算在一些是非难辨的事情面前,也会有自己的独立思考,不会随波逐流。至于玩,这和学没有冲突,只是玩的程度不同而已,更何况当下不把自己变得优秀点、有战斗力点。以后只会深陷于生活的琐碎和无趣,那时的玩绝对是一种奢望。那还不如现在低程度地玩,以后尽情地玩。人毕竟要有点高追求。现在想着烦的事没有解决,以后只会越来越烦。至于爱情,你说的确实是。谈一场浪漫的恋爱,起码不会有遗憾,可是很多变幻的因素左右这些。谈恋爱真得要相互理解,相互奉献······”此时,学霸眼角挤出月亮的亮度,陷入沉思。
"简直是可笑至极!你说以后再享受。好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个东西在支撑着自己。他妈的,你这边才搞好,那边就说再接着来,过会在休息。这不是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一样吗?纯粹的欺骗,人生苦短,及时享乐吧!也许你在五十多岁想玩时,你已经玩完了——何必为难自己呢?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学渣再次无力地悲凉地说道。
学霸可怜地说:“玩!现在你能玩到什么,要钱没钱,要时间没时间。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每个人都已经战胜上亿可能孕育生命的精子,没有什么你做不到的,只是取得结果的成就不同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在没有‘认识你自己’之前,它还只是放在垃圾桶里。你不是在一个人在荒岛上,不可能没有血缘的联系,没有社会人际网的交流,没有一个社会组织应当履行的义务和享受的权利······你本来就不能那么随便地活着,更不能不负责任地故意死去。”学霸自己说完这些,自己也有很多更深的感触了。
“草!别跟我扯得那么高尚,什么都不说,你现在那么努力,你得到什么了?你有什么成就?你就确定你以后会过得快乐?高处不胜寒,看得透彻会更累!”学渣若有所思地告慰着。
学霸一脸轻松地说:“我只是干一些我现在需要干的事。很多人对一些事情不屑,对一些事很是畏惧,对一些事很是怀疑······既然你没有采取行动,怎么有资格断言结果。别人的结果表现不一定符合你,你们行进路线不同。就算是‘蝴蝶效应’那每个人的结果也是大相径庭的。可怜的是很多人,哲学家般的‘明智’在理论层面就把这否定了。”学霸默默地走了两步,已经是月明中天了。学霸不舍地说:“谢谢你和我谈话,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散步只是小休息,现在可以回去看看书,做点事。都是玩,都是享受——只是形式不同吧!”
学渣缓过神来,想也说声谢谢来表示自己的气度,但是学霸用那冒名为走的跑离开了很远很远。
月亮很亮很远,远的永远也抓不到,可是每一天都有人看看月亮。学渣四处凝望,夜未深人刚静的明亮的夜晚,教学楼的灯还亮着,映在粼粼的湖面上,学渣的心中泛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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