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频繁,再加上休渔时期,进货少,工作量少,我的休息时间就会多一些。贪婪的多睡上几个点儿,精神格外的清醒,再来看看窗外依旧飘雨的天空,心情就会是更加的轻快——下吧下吧,我要休息;下吧下吧,离开市场喧闹的叫卖,给自己找到在书桌旁坐下来的理由。
前几日 ,我们鸭绿江报社的李燕子和温禹老师说我可以参加我们丹东市作家协会。 我又惊又喜,再次反复掂量“作家”,这两个字。说实在的“作家”在我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对于我它不是一种职业而应该属于一种精神范畴。从上学时知道“作家”这两个字开始,它就不曾离开过我的思想。而“成为作家”于我只是一个梦想而不是理想的行列,那是我永远不会到达的彼岸!尽管在小学作文中自己就大放厥词不知轻重的说自己的理想是成为作家、成为什么样的作家,但那只是为交作业应付老师而已。而“意外收获”的是从那以后,我得来了我的语文老师许多的格外的关爱。
他用“一鸣惊人”在课堂上激励我、引导我,在其他老师那儿夸奖我、带我到他家中补习、象自己的儿子一样待我,每次他都会在我的作文作业后面写上这样一句话:为你的理想奋斗吧孩子!
后来上中学就离开了他,以后我又因事辍学在家也一直都没见过他。
有一天,我从村附近小港上卸沙子回来,正在院子里停自行车时,突然我当民办教师的大哥从屋里出来走到我跟前,小声说“你以前是长荣<l老师>的学生吗”我诧异的回答说“是啊,你咋知道?”大哥说“我们学校今天几个老师在咱家喝酒,说来说去的知道咱俩是亲哥俩,哎呀人家把你那个好顿夸啊,这一下午就讲你了,你进屋时可得赶紧给人家敬杯酒去”。“奧,我支吾着应声着大哥”进屋。感觉的出来,此时的屋内几个老师酒兴正浓,我的老师在客座上坐着,几年不见他依然是那个样子:粗浓的眉毛,有神的眼睛,络腮胡子,四方大脸,一身熨整的中山装,笑起来左嘴角露出一颗金牙,很慈祥。他显然认出了我,很高兴很柔和的看向我,他今天是我家的客人,他等着我跟他打招呼,而且是非常热情的,因为我是他倾注了很多热情的学生。然而,当我面对辍学后经常想起的这位老师、经常想见到的这位老师时,我竟然想逃避他躲开他,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处境,不想让他看到我满身的沙硕、看到我磨出老茧的手。我只是稍稍上前木讷的叫了一声“老师”就抽身出来走了。
老师的心情能好受吗!
事后过了这么多年,我会时常想起这件事,我时常觉得愧对我的老师,愧疚之时辗转反侧;再以后直到今天我也没有见到他,中间有两次机会是可以专程探望他老人家的,但是想一想自己至今没有什么出息,看到我他会失望,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呢!
此次如果经过报社老师的引荐,成为我市作协的会员,是否可以算作点滴成绩,去见见我已是顺耳之年的长荣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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