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学校准备举办一次歌咏文艺大赛。令我呕吐不止的是,学校规定每个班必须自己作词作曲,创作出一首属于自己班的班歌,真不明白学校怎么会想出这么傻逼的创意。这项重任自然是落到了我的头上,原因是班主任老太知道我曾获作文大赛一等奖,所以,作词这块责任田自然是由我承包。再者我是班长,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作曲则是由我们班的一位恐龙负责,我从未和她正面接触过,连她作的曲子也是从别人那里转手过来,再由我来进行填词。事情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日,我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路过我们隔壁班教室的时候,一阵熟悉而又恐怖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来,我循声望去,透过窗户,只见一个女人,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个女学生在讲台上张牙舞爪的讲这什么,再仔细一瞧,我的妈呀!怎么又是她!!!顿时我觉得鼻孔流血,头晕目眩。想不到她竟然和我同一年级,而且就在我隔壁,而我却没有察觉。我惊魂未定的走回自己的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没缓过神来,便从门口“冲”进来两个女学生,直“扑”我的座位。我抬眼看她们,而迎接我的是两双足以电死三头大象的眼睛。我结巴的问:“有事吗?”“你是不是这个班的某某同学?”她们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是啊!”我说道。“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作词很棒,我们想麻烦你帮我们班填一下词,曲已经作好了。”说完递给我一张CD。眼神依旧那样可畏。我接过CD,问道:“你们是哪个班的?”“噢,我们是你隔壁那个班的。”她们道。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是和“她”一个班的,便继续问道:“刚才在讲台上说话的那个女同学是不是你们班的?”“哦,你说的是夏小丽吧,对,她是我们的班长,也是我们的好朋友。”这下我彻底没气了,弄了半天我是在为虎作伥啊!她竟然和我一样也是班长,我第一次觉得班长这两个字十分恶心。两个女生见我表情不对,以为我不同意,的确,我是不愿意为她们班作词,就是因为她们和“她”是一个班的。我抬头准备拒绝她们的请求,可我刚想开口,只见两双带电而又漏电、期待而又无助的眼神深情的望着我,使我顿时惊慌失措,把话又咽了下去。幸亏我戴着眼镜,才没有被送进医院的灼伤科。就这么对视了五分钟,最终还是我举了白旗。我在趁她们没有赶去断桥喝孟婆汤之前答应了她们的请求,并答应她们一定写的很好。免得第二天学校晨报登出校内两女学生为一首歌词而跳楼自杀这类新闻。见我答应了,两女学生兴奋地大喊大叫、拽住我又蹦又跳,我在一旁汗颜!在她们走的时候,我似乎还从她们眼中看到了激动的泪水。这时,我周围的一群死党用一种非人类的眼神看着我,好象刚才两女生拿过来的不是一张CD,而是一张怀孕报告单似的。而我全然不顾这些,心里只念叨一句话:原来她叫夏小丽。
演出那天,由于我出色的作词,夏小丽她们班力压群雄,勇夺桂冠,拿了第一名。夏小丽在演唱这首由我作词、由她作曲的班歌时,全场的气氛简直HIGH到了极点,其气势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在她演唱这首歌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我感觉夏小丽非常美,这种美不是在外表(虽然她外表十分美,这是全年级男生一至认可的),而是在内心,一股由内心向外包裹着的美。最后公布比赛成绩的时候,夏小丽她们班当之无愧得第一,而我们班则第五(声明一下,全年级只有六个班),我因此也背上了“叛徒”的黑锅。大赛结束后,校长那厮要求每个班的班长留下来开会,在开会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夏小丽,这很正常,因为她去领奖了。开完会出来,已经是六点多了,谁知刚要往家走,一场倾盆大雨突然泻下,使我猝不及防,只能退缩于屋檐之下。再环顾左右,其它班的班长好象都有未卜先知的功能,纷纷拿出雨具各自走了,而我,只能在屋檐下乞求老天爷别在潸然泪下了,我走不了,因为我手里只有一个书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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