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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无期,青春

时间:2013/1/19 作者: 坏人 热度: 311398

    我本良人,但命中注定做不了情圣。阿弥陀佛!

    毕业前夕,柳御书在傅小笛的留言簿上如是写道,动机不知,意图不明。而当傅小笛几经周折,多番辗转才从流寇似的男生手中拿回传写多日的毕业留言簿时,柳御书早已不辞而别,孤身云游去了,同样,去处不知,方向不明。

    “故作深沉。”,傅小笛看着柳御书的留言喃喃而语,又拿出手机给禅道高深萍踪浪影的柳大高僧打了几通电话,语音提示竟然不在服务区,想来高僧云游已远,或已进入连移动都鞭长莫及的不毛地带。但傅小笛却不肯善罢甘休,接着,她把毕业季还留守学校的平时和柳御书厮混的那帮狐朋狗友挨着骚扰了个遍,硬是弄到男生宿舍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当那群正忙着胡吃海喝,日赌夜博的柳御书的哥们儿在听到她突兀问道“柳御书死哪儿去了?”后都作茫然不知状时,傅小笛怒了!
傅小笛换了高跟细带的凉鞋,套了双白色球鞋,束起碧水流波似的长发,轻装上阵,紧身劲服,冲男生宿舍杀奔而去。
   

    从女生宿舍7-611到男生宿舍11-608的路上,傅小笛需要经过一个四座银行ATM扎堆的十字路口,拐过一面布满爬山虎的石墙,绕过一个盖子时不时就坏掉的下水道井口,还要冲破楼管大妈的最后防线,然后在汗臭漂浮遍地垃圾的男生宿舍楼道里堂而皇之的大步前行,最后方能直捣贼巢。

    这段路程,傅小笛第一次一气呵成的跑完,但已时过五年。不过,沿途风景却依稀如昨,黄角依旧,美人依旧,清香浮动,裙裾翻飞之间,一切都仿佛悬浮于时光的长河之中,波澜不惊,纹丝不动。至少五年前的柳御书在一场酩酊大醉之后曾慷慨激昂的预言“这里的一切再过100年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而事实上,不惊不动终是刻舟求剑的错觉,青春是程浑然不觉的漂移,在岁月的静静流淌中,柳御书和傅小笛们终究远离原点,虽然历历如昨,但都恍然若梦。也不知这梦,从何而起,至何而终,因何而起,为何而终,若干年后,曾经置身其间的人都试图将记忆倒带,回到那梦的源头,在那段疯狂凌乱的时光里找寻一些关于青春的蛛丝马迹。

    “叮叮叮”悬在床头的闹铃响了,傅小笛应声而动,像僵尸样立起半截身子,眼也不睁,头也不抬,顺手按停闹钟。像是等待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苏醒过来,傅小笛就这样坐在床上,几分钟后才又抬抬手挠挠凌乱的头发,嘀咕了句:“又做白日梦了!”。

    下午的军训,傅小笛让在医学院附属医院妇产科做医生的老妈给出了张病情证明,到辅导员那里签了请假条,大大方方,名正言顺的给逃掉了。于是,当革命同仁们都在操场上头顶烈日,脚踏热土,操练队形的时候,她正在寝室的床上吹着电风扇,做着白日梦,毫无顾忌的变换着各式各样的睡姿,时而西施捧心,时而黛玉葬花,还蹙额颦眉,嘴角微动,做到表情丰富多彩,姿势仪态万方,怎一个舒服了得?简直得瑟得无边无际。所以当中途回寝室取东西的徐晓珊看到在床上正蜷得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傅小笛时,鼻子里哼哧了一声,回到队列里就给其他革命女同志宣传说,傅小笛这丫的就一养尊处优好逸恶劳的小资!不是咱们革命队伍中光荣的一份子。言下之意,革命阶级应该与敌对阶级的小资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但军训结束后,立马就有警惕性不高的革命同志与小资来往,无视组织纪律。沈筱雅在傅小笛闭着眼睛挠头发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柔弱白皙的手掌贴到傅小笛被凌乱的刘海遮掩的额头,温声细语地问:“傅小笛,你好些了吗?”

    沈筱雅是寝室里小仙女似的人物,一张美丽俊俏的面孔就算穷尽全世界最美妙的词汇和句子也难以形容,一双纤细白嫩的玉手就算沾上最细小的尘粒都能在惊鸿一瞥中纤毫毕现,尤其是她那一对标致传神的妙目就算闭上也可以从眼缝里娓娓道出最动人心神的款款柔情。要是不小心在众人面前睁开,结果会怎样呢?傅小笛在报到的第一次卧谈会上就说过那严重的后果就是,但凡有眼睛的男人都会顷刻之间心动过速而死,所以,沈筱雅是个可以瞬间屠杀大量男同志的危险生物。当然,她同时也口无遮拦地调侃说,徐晓珊可以在午夜的操场让溜出来猎艳的男生吓得屁滚尿流肝胆俱裂而亡。

    沈筱雅细腻温柔的手掌像直接贴在了傅小笛的心头,如一泓温泉汩汩流入心田,让傅小笛感到前所未有的温馨舒服,沁入心脾。突然,傅小笛将那只碧玉似的素手从额头拿下来,紧紧地握住,脖一歪,头一偏靠在沈筱雅的怀里,秀眉深锁,嘴角抽动,一副异常痛苦的摸样,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我好痛,我好痛,筱雅!”。

    沈筱雅信以为真,紧张地问:“怎么了?哪儿痛啊?吃药了吗?你的药放哪儿了?我给你倒杯水。”,然后起身想去给傅小笛找药。

    傅小笛又把她给紧紧抱住,像个孩子舍不得自己心爱的玩具,缓缓说:“我的心好痛!”

    “啊?”,沈筱雅一脸惊愕:“那该怎么办呢?你的药呢?”

    “这药就是你啊!”,傅小笛继续撒泼。

    “我?”

    “嗯,就是你!此病乃相思痼疾,经年累月,泛滥成灾,本已积重难返,无药可治。但我十八那年,一跛脚道人说与我老娘,妇产科是不能救你儿的,唯有适逢其缘,与意中人终成眷属,此疾方能不药而解,不治而愈!”,傅小笛言语真切,表情动人,演绎得十分投入。

    “啊?!”,沈筱雅似乎明白过来,从傅小笛的熊抱中挣脱出来:“不正经!傅小笛,你怎么能这样呢?跟个——”说着侧过头去,微微愠怒。

    “跟个什么啊,小媳妇?”傅小笛看着沈筱雅愠怒时脸腮酡红的样子,心里大为受用,坏笑着继续追问。

    “跟个,跟个——无赖似的。”,说“似的”的时候,沈筱雅的声音已经轻若游丝,细如蚊鸣,几不可闻。

    “哈哈——”,傅小笛听到沈筱雅说她是“无赖”时,高兴之极,像是罪名成立,不枉一场调戏,又故作豪放,哈哈大笑。可以说,在调戏如沈筱雅般柔弱女子这方面的功夫劲儿上,傅小笛这厮绝对算得上是“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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