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生的叫声中,我在实验室中辨别了各种脏器;吊白块里的尸体;从受精卵到新生儿各时期人体形态。终有一天,女生们也会变得平静下来。我们会在两节课内被要求记下六十多个大体标本,其中有令人做呕的肠坏疽,看了毛骨悚然的畸胎瘤,老师说像槟榔的肝等等常人绝不愿意看也绝对看不到的病变器官,而你要记住它们的唯一方法就是往死里看。为了不至于很快遗忘,我们甚至吃饭的时候都在讨论:“同学,你碗里的槟榔肝吧?”“哪个食堂买的库肯勃氏瘤?”“哟!还吃坏疽的大肠”
我决定这辈子都不吃兔子。那天的实验课,在给(此处省略)药后,兔子大小便失禁,桌上很狼狈。然后解剖,在那种异味的条件下,我想割鼻子自尽,我把所学的都忘了。吃饭的时候舍友说碗里的肉是食堂回收的兔子肉,兔子肉,兔子肉……我终于撑不住了,呼吸都困难,没有了味觉,其实这没什么的,只是我从此不吃兔子,于情,于理。
西南林的骂我们变态,当他们绘完园林设计图之后手机握着铅笔跟我们缝合伤口完毕手里的持针钳是一样的。
理工大的骂我们变态,当他们绞尽脑汁弄懂流体力学后跟我们搞清楚如何急救有机磷中毒是一样的。
民大的骂我们变态,当他们不懂得本民族深厚的底蕴与我们明白医者不能自医的纠结还是他 妈一样的。
一样的,这些都是知识,并且都是没有境界的,只是当初我们选择的路不同而已。
就快实习了,我们是如此的平静,以至于再有人说我们变态时,我们会说:好吧,我们都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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