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正巧趴在原木色的课桌上,死啃着袋装的泡椒凤爪。
那个模样,并不怎么好看。可难为我还是记了这样多的年岁。
我们在一起六年,间中时光荏苒逝者如斯,春日的青色几度从江南河畔延伸到陕北河西,再从陕北河西延伸回江南河畔。彼此的爱情,我们渐渐把它放养的那样远。
人流洪荒,总是有很多人有意无意地让本该恣意炫彩的故事慢慢湮灭在不愠不火的拖沓里。
我们无可避免地从众随流,曾也是败在了日复一日的平淡如水里。
昔日总觉得温吞平和是与细水长流相挂钩的绝好名词。而细水长流则是天下至美的一个褒义陈词。如今始知,那不过是一场关于谢幕的漫长前戏,漫长的足够后悔,却不足够挽回。
我曾一度心心念念将你推离,催促你独自远走。
然而啊,亲爱的。六年,我们在曾经和现今的相互嫌弃和欢喜里磨出了渐趋的习惯。
倘若世间圹埌,河清海晏,然我们放养的爱情一如苏武,在北海之边,固执地不肯回头。那么便只能坐等遗憾的花朵开出曼珠沙华的绝姿。
脑海里想起这样古老的一句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靡靡回荡,渐次清明。
我只知,我放养爱情,心却不曾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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