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身体算不上很好,与病痛撕扯了半个多月也依旧无法分出个胜负,我驱逐不了它,它也带不走我。也许我是真的老了,从一楼爬到五楼就大口大口的喘气就是明证。
我得到的太多,我一直在得到。可是心就那么大地方,你得到一些东西就不得不抛弃另一些东西作为代价。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保持一个平衡的额度,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疲惫。可是,长大的代价就是在某一个瞬间把很多的东西塞进你的脑海,处理的好了你就已经长大,处理的不好你就还得继续成长。
当一个人的压力到了将爆未爆的临界时,就像先生说的那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也许这次生病对我而言是一种幸运,它让我在沉默中缠绵了一场病痛;让我有时间静下心慢慢梳理一些繁乱的思绪,它让我安静,让我清醒…
独自行走在校园里,总想打个电话找人陪我四处走走。可是通讯录翻了无数遍也不知道我能把这个电话打给谁,不知道谁会有耐心忍受我絮絮叨叨的说一些琐碎的小事。我知道你们都很忙,我不该打扰。于是,我开始思念曾经的你们,思念那段单纯却快乐的日子。飞机、叶子、艳花、蛐蛐,我想你们了,不可抑制的想,发了疯的想…你们感觉的到我的思念麽?
小四给孤单做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一群羊在山坡上吃草,突然过来了一辆汽车,于是所有的羊都抬起头看车子,于是那只低头继续吃草的羊就显得格外孤单。我想我就是那只低头吃草的羊,因为我真的感觉到了寂寞。我不知道自己身在那里,到过那里,还要去向那里。我躺在被夜色浸润许久的床铺上,仿佛这床也比白天安全了许多。
我想自己是被牙疼醒的。可是早在两年前我就杀了它们的神经,为什么它们还能兴风做浪?跌跌撞撞的摸下床,从橱子里翻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阿莫西林,就着早已凉透的白开水吞了下去,鼻孔也被鼻涕塞的严严实实,我弯下腰躲在厕所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像一条被水源抛弃将要窒息的鱼…这一刻,我开始讨厌这座城市,我讨厌所有的城市!
小通通的呼噜声很有质感,我想我已写的太多,写的太久,要不我怎么会感觉这般疲惫呢?抽出一支烟,不用点燃(我怕它会引起新一轮的咳嗽)放在鼻尖轻嗅,香烟特有的尼古丁的味道让使我安静,冷静。也许,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我答应一个很重要的人,今晚要在梦中抱着她入睡。不知道,她在梦里是否看见了我的身影…但愿,我会是一个守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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