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外面下起了雪,其实在她的世界里,阳光总照不进来。
又是冬季,冬天总是来的很快。雪也总是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积了又化,化了又积,琢磨不透。
睁开眼,是白色的墙壁,诺大的房间没有一丁点儿声音,让人觉都得恐怖。
静悄悄的,好像在死亡的边线行走。
懒散的望着天花板,理了理思绪,随随便便套了件衣服,朝浴室走去。
放水的“哗哗”声使无乐的五线谱增添了点音符,看着镜中头发混乱的自己,不开心的朝镜子喷着水。
镜子上的水有规律的依次滴下,打在地砖上,“叮咚”的声音很是好听。镜中的自己变的模糊,皱着眉的神情隐隐约约看得清。
餐厅的桌子上,果酱和吐司早准备好,一个人的早餐,索然无味。胡乱塞了几口,拉起书包朝外走去。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寂静,让人随时要发疯的寂静。
“小姐,请上车。”踏入保时捷,高贵的神情中夹杂着甚多的漠然。
既然早习惯了醒来是冷冰冰的的房间,然后是一个人的早餐,装饰的奢华,就要付出亲情那种代价,那就没什么好抱怨。
父母在印象中似乎不常回来,即使回来也匆匆离去。到后来,自己也懒得去机场接他们。
亲情是可怜的少,也铸就了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冷酷已经使她漠然。虽然很多人羡慕她的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要的身世。
外面的街上已经覆盖一层薄薄的雪,穿着靴子的双足踩在薄雪上,发出很奇怪的声音,树梢上的雪比较多,有点弯曲。偶尔有一两只鸟停在树梢上,然后扇着翅膀,扑棱棱的飞走,然后星星点点雪随意落了下来。
“小姐,你确定是在这里停下吗?”
“恩,你们先走吧。”看着红色的保时捷远去,红色,真的不适合自己。
抖了抖树梢上的雪,纷纷落下,有一些还跑进洁白的脖颈中,重新系了系围脖,慢悠悠的朝学校走去。
“你迟到了。”男孩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睡过头了。”没有看一眼男孩,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连续五天了,辰,你天天睡过头吗?”男孩有些不悦。
“你大可不用等我的。”
“辰,你是我女朋友。”
女孩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脚尖。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辰?”男孩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女孩不容置疑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同意和我交往?”
“我说过,刚开始交往时,我就不爱你,是你说可以培养的。”女孩的神色没有变,还是一贯的冷漠。
男孩的手已经举起来,又无力的垂下,双手捧着脸,
“辰,我求求你,爱我,好不好?”男孩的声音哽咽着,停着的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啪。”火辣辣的巴掌打得自己有些头昏眼花,
“星辰,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玩弄感情,真不知道老天为什么好要给你这张动人的脸。”眼前突然冒出的女孩,正气势汹汹的朝自己喊道。
抬眼间看了一下男孩,他只是捂着脸,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无视掉刚刚的那一巴掌,那一巴掌真疼。
这是一个爱自己的男孩所做的表现吗?
“我先走了。”再呆在这儿也许会疯掉的,很有礼貌的离开后,划开手机的解锁键,
“喂,管家,是我,来接我,今天不想上学了。”
红色的保时捷再次映入眼帘,
“小姐,请上车。”永远都是不变的语调,
“小姐,要回家吗?”
“不,随便逛逛,车开慢点。”
“是,小姐。”趴在车窗边,柔顺的长发滑在颈前,默然看着满是的雪景。
“辰,我求求你,爱我,好不好?”车窗上似乎浮现出男孩的脸。
“死丫头,将这几箱搬到顶楼上,再去上学。”
“不行,妈,我要迟到了。”
“啪。”女孩没来得及躲闪打来的巴掌,被重重的甩在地上,站起来,这是第几次打了,习惯了。
“砰。”女孩被推向在马路边,
“你这死丫头,你自己去上学吧,没钱看你怎么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妈。”
“别叫我妈。”里面扔出一个大行李箱,扔在女孩身上,女孩站不住脚向马路中央跌坐下去。
“砰。”星辰的头撞在前面的软垫上,
“怎么了?”
“小姐,前面有人突然向马路中央倒下,差点撞到了。”
“有没有撞到?”
“没有,小姐。”
刚想让司机继续向前行,却被从街旁一家面包店中冲出的女人挡住了前面。
“你个小贱人,用死来威胁我吗?我不怕。”边说边拿着焊面包的木棍,朝女孩死命的打,女孩的尖叫声冲击着星辰的脑神经。
“妈,我错了,我不上学了,我回店里工作。妈,我求你,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女孩竭嘶力底的喊着。
“小姐。”司机见星辰打开车门,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小姐重来不多管闲事的,今天是怎么了。
“阿姨,别打了。”星辰伸手拉着几近疯狂的那位母亲,
“你谁啊?别多管闲事,我打的是我女儿,你管不着。”
“上车。”星辰没有看那位母亲,只是看着护着头颅你女孩,女孩本能的抵制着她,
“上车。”星辰伸手将女孩推进车,自己也随即钻了进去,
“开车,回家。”
“是,小姐。”
“管家。”
“是,小姐。”
“给她换套衣服。”
“是,小姐。”
从一开始进门,女孩的嘴型总是维持能塞进一只鸡蛋的O型。
这样的豪华,这样的气派,不是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吗?
“小姐,请跟我来。”
“你在说我吗?”女孩惊奇的迈开脚步跟紧管家。
“爷爷,刚刚那位姐姐是这所房子的主人吗?”
“请叫我管家,刚刚那可是一位公主。”管家将女孩领到浴室,
“你先洗个浴,一会儿我让女仆送来衣服。”管家说毕便离去。
女孩望着比自家客厅还大的浴室,连步都不敢迈开。
“小姐。”管家摇了摇听着音乐睡着的星辰,
“我把她带来了。”
“恩,你下去吧。”
“妹妹,过来。”
“啊,叫我啊!”女孩小心翼翼走到她跟前,
“妹妹,坐下。”
两个才十五、十六岁的女孩总是那么的吸引,星辰至少找到了一份友情,即使没有爱。
“妹妹,下午去你家,把证件拿出来,我帮你转学。”
“好。”两个女孩头偎着头,两手紧握在一起,其实,这是爱了吧!
但是,星辰重来不曾相信爱。
星辰还是一贯的冷漠,除了她——玥婷。
“阿姨,我不懂,为什么如此对待你的亲女儿。”星辰一个人在那家面包店,
“小姐,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的有钱的主,玥婷是我和那个臭男人的私生女,我是一个贱人,可我女儿不是啊,有什么办法呢?我每次打完她后我就心疼,可我看到她和那个臭男人长得如此相像,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这是关于我女儿的一切证件,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让她受苦了,好吗?”年轻的母亲硬生生跪在了一个女孩前面。
“我答应。”
02
天气似乎有些好转,大把阳光冲破白雾,暖洋洋的照着大地。
学校的林荫道中,两个身影静静的坐着,一句话都没说。
“有没有看到玥婷?”
“没有。”
“哦,那谢谢你。”
“奇怪,玥婷跑哪去了?”只有说到玥婷时星辰才会有那种疼痛感。
“玥婷好像在林荫道那边。”
“谢谢。”星辰吐了口气,真怕她有什么事。快步朝向林荫道,却惊得一步都不敢向前。
长椅上两个人正忘情的接吻,本来玥婷交男朋友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是男孩是澈水啊,是那说爱星辰的男孩子啊!
星辰静静的离开,静静的看书,静静的看着满是幸福笑脸的玥婷和自己打着招呼,一脸的冷漠。
又把寒冷拿出来伪装自己,爱,是不值钱的东西。
习惯了星辰的冷漠,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瓜玥婷,倒没有注意星辰的脸部表情,只是自顾自的傻笑。
“辰,我告诉一件事哦。”玥婷兴奋的推了一把星辰。
“嗯。”
也许,玥婷和澈水的交往,是一个定局。
就像,星辰把玥婷带回家一样的定局。
房间里,星辰趴在地板上,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房间里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自己爱他吗?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也许是爱他的,自己也许是不爱他的。
星辰扯出一丝苦笑,仰面看着风铃,因为害怕被爱伤害,所以选择了不爱他。
其实,很爱他。
“星辰,起床了,要迟到了。”玥婷拍着门,奇怪,星辰什么时候开始锁住了门。
“玥婷,你先去吧,我今天不去了。”
星辰已经很久没有迟到了,可现在,玥婷踌躇了一下,
“辰,那我先走了。”
“嗯。”
当玥婷赶到学校时,澈水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小姐。”管家跟在星辰身后,
“老爸老妈今天回来吗?”
“是,小姐。小姐一回去机场接他们吗?”
“嗯。”
看着眼前那个冷酷,而又亭亭玉立的少女,年轻的父母不知怎么和她交流,18岁就生下了星辰。
“辰,我们这次回来,是想接你去英国。”母亲小心翼翼的打破僵局,切着牛排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不,我不去。”
“不去也好,我朋友有一个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你可以考虑见见他。”
“好。”星辰快速的回答使父亲差点咽下整块牛肉。
“听说你带回一个女孩。”
“是。”
“也好,找个人来陪陪你。”
“辰,我们要转机走了,这是男孩的手机号码,那个男孩叫凌天。”
“嗯。”
似乎和父母的话,从来就不多。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辰,你去哪了?”玥婷看着星辰推门进来,开心的朝她扑去,
“我去见爸妈了。”玥婷顿时僵硬下来,她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她不要贫穷,她要现在的生活。
“你也在这里。”星辰换了双鞋,在厨房拿了杯伏加特。澈水懒散的躺在沙发上。
“伯父伯母还好吗?”
“他们很好,只是介绍男孩给我而已。”
“原来是这样。”玥婷松了口气。
“见过那个男孩子了吗?如果你谈恋爱,我会很开心的。”玥婷窝回澈水的怀抱,
“没有,只是给了我手机号。”星辰掏出口袋中的纸片,坐在沙发上拨着号。
澈水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喂,是凌天吗?我是星辰。”那晚两个人聊的出奇的好,好到了总有阴谋的味道。
自从星辰和凌天交往后,别墅里常常就是四个人的身影。
凌天和星辰总当着玥婷和澈水的面kiss,星辰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星辰没有你澈水,过的更好。
我是澈水,那个深爱着星辰的男孩子。
星辰做什么,我都愿意陪,甚至为她跟外校的男生打架,还被送到了警察局。因为爱她,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她似乎连感动都没有,在她口中说出不爱我,我甚至有给她下跪的冲动,只希望她说一句爱我,即使是不真实的。
那个女生打了她,我恨自己的懦弱,但是星辰看不到我打那个女生。在她心寒离开之前,我居然在哭。
星辰身边的男孩越来越多,像苍蝇一样甩不掉,我有着强烈的报复心,所以我选择了玥婷,通过玥婷来报复星辰。
我是多么的爱她。
在白雪纷飞的街口,我的泪落进寒彻的冰雪中,瞬间结成一块冰。
“今天凌天不会来了,我们分手了。”星辰说这话时,没有不开心的表情。
星辰为了做给澈水和玥婷看,不爱凌天。
凌天为了和前女友断绝关系,星辰只是挡箭牌,不爱星辰。
“为了庆祝我单身,我请大家吃KFC。”
“澈,陪我。”
“好。”她的请求,天塌下来也要做到。
回来时却看见惊人的一幕,一个陌生的男孩子压抱着玥婷,狂热的亲吻着,玥婷的衣服已经衣衫不整。
“你们在干什么?”虽然自己不爱玥婷,但也不喜欢交往的对象跟别人搞在一起,自己难免会生气。
男孩见他们进来,只是摆了摆弄乱的衣服,将茶几上的书递给星辰,
“辰姐,我来送书的。”
“啪。”书被砸向男孩的脑袋,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
“她也愿意啊!”男孩随意的回答道。
03
“我没有。”玥婷委屈的直掉眼泪。
“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星辰朝男孩怒骂道。
“澈。”
“别叫我。”澈水躲闪着这玥婷。
“澈,别这样,玥婷如果是自愿的,她就不会选这个时候,我们快回来的时候。”星辰很努力的朝澈水解释道。
暗中扯出一抹诡异,那场画面,是自己策划的。
自从那次事件后,三个人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澈水索性搬进了星辰的别墅。
澈水说这样可以保护你们,免得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星辰笑了笑,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吗?可是为什么笑不出来。
初三的那年暑假,星辰两个月都没有回来过,这让澈水比较担心。
高一报名的时候,人间蒸发般的星辰又蒸发回来。
“辰,你又去哪里了?连管家都说不知道。”两个月,玥婷变得又漂亮了,阳光透过林子,照在星辰脸上,化不开千年的冰山。
“我去英国了,因为太急了,忘了告诉你。澈水一直在陪你吧!”星辰掩饰住满心的思念。
“哪有啊,澈水去了新加坡,一个人很无聊的。”玥婷一脸的不开心。
“去报名吧!”星辰累了,真的累了,爱一个人很累的。
星辰是高傲的公主,骨子里的公主。玥婷只是一只丑小鸭,即使打扮的像王妃。
像以往一样,星辰身边的男孩子很多,多到数不清。
澈水同样的担忧,担忧她会爱上其中任何一个。
我是玥婷,那个被星辰救回来的女孩。
我讨厌贫穷,我爱这里的生活,我再也不要回到以前那个肮脏的面包店,和老妈的毒打,我恨她,没有娘这样打自己女儿的。
这并不满足,我要星辰的地位,我也要做高贵的公主,我讨厌星辰。
我爱澈水,即使他爱的是星辰。他常常在喝醉酒后问我,可嘴里总在说:
“辰,我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辰,辰。”
我更加讨厌星辰。
我要把澈水占为己有,他是我的,天知道我有多爱他。
“澈,你也在哦!”星辰在人群中看到了澈水,
“嗯。”两个月没见星辰,好想她。
“我超想你。”玥婷发出一声尖叫,扑进澈水的怀抱。
高一浑浑噩噩的度过后,那年夏天,热的不行,星辰不停调高房间空调的温度。
那年夏天,那年,忘不了的那年。
“辰。”
“嗯。”
“我怀孕了。”
星辰手中的杯子瞬间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怀了澈水的孩子。”玥婷有点紧张,不停的看着星辰。
“你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我也不知道,但他是个生命。”
“澈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
星辰找到澈水时,澈水在学校篮球场,一个人,显得有点孤寂。
夕阳就在这时毫不顾忌的照耀在星辰脸上,湿嗒嗒的,星辰低下头,眼泪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美丽。
就这样,坐在台阶上,看着澈水运球,投球。
“嘿,你怎么来这里了。”澈水扔掉球,拿了瓶矿泉水,坐在星辰身旁,见星辰没说话,转头看着她,星辰,你知道吗?你真的好漂亮。
“夕阳美丽吗?”星辰痴迷的看着夕阳,
“可人不能像夕阳一样,对不对?死前的美丽,固然的美丽。”星辰转头看像澈水,
“澈,你知道吗?玥婷怀孕了。”
澈水愣了一会儿,转身跑了出去。
星辰把头伏在双膝前,肩膀抽泣的很厉害。
“澈,你怎么来了?”玥婷惊喜的打开门,
“玥婷,辰说你怀孕了。”玥婷像受惊的小鸟一样,
“是。”
“是不是我的孩子?”
“澈水,你这混蛋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是不是你的孩子。”玥婷愤怒的关上门,
“玥婷,你听着,我要你去医院做检查。”
“混蛋。”然后澈水听到了屋内摔东西的声音,
“玥,玥婷,那都是星辰的东西。”澈水心疼起来,这些都是星辰的东西,然后屋内一片安静,猛然间摔东西的声音更加大。
“辰,我要打胎。”隔着电话,玥婷将这句话送到星辰耳边,
“去医院吧!我在那等你。”
推开门,见澈水还站在门前,玥婷的泪流了下来,
“你个混蛋,我现在去打胎,OK?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星辰啊!”推开澈水,拦了辆计程车。
我是星辰,我承认,我爱上了澈水。
可是,他却让我失望了,玥婷怀孕了。
我洞察玥婷的本性,明白她要豪华,她不太喜欢我。
玥婷啊玥婷,这样的豪华我一点都不要,是否你又明白呢?我的心碎了,就不会再合起来。
即使破镜也能重圆。
可我和澈水本来就不曾是一面圆镜,他和玥婷才是吧!
玥婷说要打胎,我却高兴不起来。
前两天,老妈希望我去美国。等手上的事忙完,玥婷身体好些的时候,我就去美国。
不辞而别可能比较适合。
玥婷坐在计程车中,脸上只有决裂的表情,孩子,不是澈水的。
赶到医院时,星辰已经到了,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玥婷突然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辰,我害怕。”快被推进手术室,玥婷紧抓着星辰的手,
“玥婷,别害怕,我会一直在门口陪着你。”
星辰手中握着手机,是老妈打来的,三天后的飞机票。
“澈,在这里。”星辰招手示意着澈水,
“澈,玥婷已经在手术室了,一起等吧!”星辰眼中是无尽的孤独。
在星辰的照顾下,玥婷恢复的很快,医生说还需要住院留察,医生眼中的一阵迟疑被玥婷捕捉到,自己,不仅仅是流产吧!
“澈,辰不见了。”打了十几个已消失一天的星辰电话的玥婷,对方已关机的女音让玥婷担心的拨了澈水的号。
真的不见了,蒸发了。
这下连管家都不见了。
全部消失了。
“澈,我还欠你一个解释,孩子,的确不是你的。”
“……”
“澈,我相信,辰是爱你的,只是她不想让你难做,可是,我却伤害她。”
“玥婷,我会等她的。”
04
半年了,半年真的好漫长,半年发生了好多事。
医生说,玥婷以后生孩子的几率很小。
澈水和玥婷分手了。
星辰留下了祝你们幸福的字符离开了。
一切都还往常一样的冬天,澈水和玥婷成了很好的朋友,但永远不可能是恋人。
“叮咚、叮咚。”门铃声使窝在沙发中的玥婷轻皱起眉头,
“澈,你是不是又忘带钥匙了。”玥婷一边说一边找不知扔在哪的拖鞋。
“拜托,我一直在家。”澈水不悦的从书房踱出来,
“那会是谁啊?”玥婷打着哈欠拉开门。
“ohmygod,我眼花了。”玥婷看着一身穿的很拉风的星辰,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
澈水从身后走出来,看着星辰,伸出双臂,
“辰,欢迎回来。”
然后一个身影扔掉行李箱,扑进澈水的怀抱,粉红的嘴唇贴在澈水的唇上,
“澈,我想你。”
“我也是。”
“你们真肉麻。”玥婷打趣着他们。
“辰,你知不知道,澈可是把你想死了。”玥婷微微一笑。
其实自己从未爱过他,自己爱的只是星辰所拥有的而已。
“你们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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