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试用期“雷劫”
第一章美从天降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都会问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将来的理想是什么?大部分同学都会回答是当个科学家,但也会有不一样的答案,比如当司机、当老板、做官什么的,有一个同学就说长大后想当老师,老师很好奇,于是问他为什么要当老师啊?该同学说:“当老师可以打学生的屁股。”
老师:“……”
另一个同学接口说道:“那我想当校长,还可以打女老师的屁股呢。”
老师狠狠的:“……”
当然本书的主角是不会这么粗俗的,他儿时的理想是站在道德的上限、能力的颠峰,以拯救世界为己任,在黑暗之中举起锋利之剑去主持正义。
他的梦想就是能够变成超人——别人在地上遛狗,他在天上遛鸟,整天的在天上灰来灰去,他妈不叫他回家吃饭,他都不下来,就是下来了也不走门,就从窗户往里进……
范剑来到BJ市加入到北漂的行列已经两年多了,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24岁的他就已经尝遍了都市里的苦辣酸甜和人生的市情冷暖。
多亏了他没心没肺的性格才让他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站住了脚。
如今,范剑白天在一家广告公司打工,主要是联系广告业务和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广告资源,晚上兼职酒吧服务生。
一般情况下,酒吧晚上六点营业,半夜十二点打烊,有贪晚的客人就等客人走了再关门,而广告公司的主要工作就是联系业务,所以上下班的作息时间比较松散,这样白天和晚上相互间也并不冲突,只不过有点睡眠不足。
今天的范剑和往常一样,结束了白天广告公司的工作后,坐上了最后一班通往酒吧方向的公交车。
上车后范剑掏出月票卡刷了一下,打量了一眼车里,发现今天坐车的乘客居然都是男的。
范剑走到车厢的后部想找个靠窗的座位睡一会儿,却发现车上的人虽然不多,但把靠着车窗的座位都坐满了,范剑无奈的坐在最后排正对着过道的座位上,闭起眼睛开始打盹。这是范剑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小睡一会儿后才有精力应付晚上的工作。
就在范剑双手抱膀,低头流着哈喇子迷糊的当口儿,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巨大的惯性,把范剑从最后一排的位置直接悠到了司机的屁股后面。
范剑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跪在地上,用手揉着脑袋迷糊的对着司机的屁股问道:“这么快就到了?”
司机用手一指前面,气急败坏的说道:“前面有人拦车,差点没撞上。”
就在车内的旅客七嘴八舌骂人的时候,那个差点被撞的人跑到车旁,焦急的大声喊道:“师傅,开下门。”
司机下意识的打开了上客门,只见一个美女非常惶急的跑上车来。
美女上车的瞬间,车内旅客鸦雀无声,集体石化……
司机手握方向盘忘了开车,范剑仍然跪着忘了站起来。
无数双牲口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死盯着美女,美女则死盯着跪着的范剑。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纠缠,过了半晌,美女一咬牙也跪下了,对司机说道:“师傅,我也没钱。”
范剑一脑门子黑线,撇着嘴说道:“我在这儿跪着可不是因为没钱,我那是因为你拦车才跪下的。”
美女一脸的惶恐和不好意思,跪着对范剑小声说道:“啊?你是为了让我上车,才给司机师傅下跪的?”
范剑又是一脑门子的黑线,心想这女孩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刚要解释,就听司机催促着说道:“先找地方坐吧,我要开车了,要不然该误点儿了。”
美女站起来低着头小声的问司机:“那车钱……”
司机大度的一挥手:“找地儿坐吧,我掏了!”
美女就是能搏得男人的同情,要是换成网上靠不要脸出名的这个姐那个姐上来,估计一脚就得射下去,还得是踹脸上。
范剑经过这么一折腾也不困了,就近找了个位子刚要坐下,就看见后上车的这位没钱的美女怯怯的站在自己的旁边,咬着嘴唇弱弱的问道:“我可以坐你的旁边吗?”
范剑站起来非常绅士的说道:“你坐里边吧。”
俩人坐下后,美女看着范剑还在揉着脑门,非常歉意的问道:“你还给司机磕头了?”
范剑一脸拉不出屎的表情,刚要解释,就听见美女接着说道:“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范剑刚要说出真相,一听这话儿,赶忙把到了嘴边的屎…呃…是把话咽了回去。
为了保持住在美女心目中的良好形象,范剑赶紧扯开话题:“你到哪下车啊?”
美女一脸的茫然,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生命的尽头吧。”
范剑开始琢磨:“这车要开到生命的尽头得多少油钱呢?再说,要是她想到自己生命源头的话本书就得因为涉黄被和谐了……”
就在范剑YY完后,刚要张口接着询问的时候,感到肩膀一沉,发现这个美女已经靠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
无数的牲口眼睛里泛着羡慕、嫉妒、恨等等的复杂情绪狠狠的盯着范剑。让范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范剑索性装做没看见周围那些能吃人的目光,侧目打量着肩膀上的美女,不得不承认,这是范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无论是电影里还是现实中。
“诱惑”这个词就好像就是为这个女孩量身订做的一样。
范剑实在想不透,一个20左右岁的女孩怎么会有着这样一副狐媚的近乎妖孽的面孔,再配上如此火爆的身材,简直可以让任何一个雄性牲口都兽血沸腾。
总的来说,这个美女就是那种让所有男人都不会放心的类型,一脸的红杏样。
但此刻,在如此狐媚的脸上,却清晰的流着两道泪痕,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
范剑用手轻轻的拭去美女脸上的泪珠,正感觉到自己的心马上就要碎了的时候……到站了。
司机回过头,淫贱的一笑,挤眉弄眼儿的对着范剑说道:“要不,再坐一站?”
范剑刚要回话,此时,正巧美女醒了,发现自己刚刚枕着范剑的肩膀睡着了,害羞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累了。”
范剑:“没关系,你就当我是床好了,随便睡。”
美女“……”
对于范剑的高风亮节,一车的旅客给予了齐刷刷的赞叹——“呸咦!”
范剑恬不知耻的继续:“我这床睡着还行吧?”
美女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于是揉着红红的面颊害羞的说道:“有点硌脸。”
范剑:“……”
司机对范剑催促道:“还真想再坐一站啊,快下车吧。”
就算范剑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赖着不走了,只好咬着牙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下车后,范剑一阵的后悔,捶胸顿足的自言自语道:“忘要她电话号了。”
“什么电话号啊?”一个甜美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此时的范剑就感觉到身体突然就麻了,这个天籁一般的声音象电流一样击中了他脆弱的心脏,激动得范剑全身发抖,就跟隔壁的吴老二犯病时一样。
范剑异常艰难的缓缓转过身子,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美女,词不达意的下意识问道:“你号码多少电话?”
“你说什么?”美女不解的问道。
“哦,啊!没什么,我是说你怎么也下来了?”范剑清醒过来,连忙扯开话题。
美女一耸肩膀,无奈的说道:“司机不是说让我快下车嘛。”
范剑一听这话儿,暗爽道:“她这是误会了司机撵她下车呢。”不仅在心里把司机师傅的祖宗八辈感谢了一遍。
接着又在心里YY:“难道说真的是到春天了吗?我怎么感觉到自己好像发情了一样呢?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搞得老子想尿尿。”
就在范剑嘿嘿淫笑着沉浸在深深的YY当中时,突然听见了“咕咕”声。
美女尴尬的摸着肚子腼腆的说道:“不好意思,我……”。
范剑怕美女不好意思,急忙打断美女的解释,没心没肺的说道:“别不好意思,我也是肠炎。”
美女扑哧一下被逗乐了,然后窘迫的说道:“我是饿的。”
范剑:“……”。
美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香香。你呢?”
范剑没好意思报名儿,再次扯开话题:“正好我也饿了,我请你吃个饭吧,前面就是我工作的酒吧。”
香香腼腆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啊?”
范剑:“这有什么啊,相请不如偶遇嘛。不知道美女能否赏个脸呢?”
香香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抬头又看了看范剑一脸阳光的帅脸。着实的饿了一天的香香微笑着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俩人边说着话边来到了酒吧。
刚进门,就听见一个猥亵的男声嚷道:“我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原来是佳人有约啊。”
一个剃着板寸的服务生,使劲的瞪着一双眼皮都快长死了的小眼睛跑了过来,一边跟范剑说着话,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香香。
范剑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同事兼死党,用手一指香香介绍道:“这是香香。”转头又一指自己的死党,对香香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贾知。”
香香礼貌的对贾知点点头:“你好”
贾知挠挠头对香香说道:“听完我名字后,还能如此淡定的,你是第一个。别叫我大名,叫我小贾就行。”
香香回头看着范剑疑惑的问道:“他怎么闭着眼睛和我说话啊?”
范剑淡淡的说道:“睁着呢,就是眼儿太小。”
贾知郁闷的说道:“不带这么挤兑人的啊。”
香香抿嘴一乐,对着范剑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贾知凑过来,一脸的羡慕对范剑说道:“行啊,小子。连名儿都没报就把人领回来了。”说完后,贾知又幸灾乐祸对着香香说道:“他叫“犯贱”。”
香香听完这两个人的名字后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先愣一下,然后憋笑把脸憋得面目全非,而是用非常激动的语气问道:“你们用的是真名儿吗?”
范剑郁闷的说道:“至于这么激动吗?谁取这样的假名儿啊?”
贾知也郁闷的说道:“我们俩就是因为名字同病相连,所以才“猩猩”相吸的。”
香香急忙摆手说道:“我没有取笑你们的意思,其实我……”。
范剑插话道:“没事,我们都习惯了,我先去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啊?”
“什么都行”香香低声回道。
贾知一把拽住正要去厨房的范剑说道:“我去我去,你陪美女先聊着。”
范剑把香香让到吧台前的转椅上,转身走进吧台后面,给香香递过来一杯柠檬汁。
“先喝点饮料吧。”范剑说道。
香香喝了一口柠檬汁,坐在转椅上好奇的打量着酒吧:“都是西方的装饰风格啊,这是你开的酒吧吗?”。
范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开的,老板叫七叔。我在这儿做兼职,七叔最近身体不太好,不常来店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贾知在照看着酒吧。
现在这里就我和贾知两个人,算是半个老板了。我们的酒吧也做一些西式的快餐,都是现成的,象汉堡了、通心粉了、披萨饼了什么的。用微波炉一热就好了。
香香双手拄腮看着范剑:“七叔对你们挺放心啊,不怕你们挪用公款啊?”
范剑正色道:“七叔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老伴很早就去世了,他的儿子在国外工作,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对我和贾知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晚上就住在酒吧后面的房间里,贾知有时回家,如果关门太晚的话也住在这儿。”
香香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家住啊?”
范剑调整了一个五官,伪装出一脸的沧桑,用宁静而致远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深情的说道:“因为我现在还不属于这里。
那是两年前一个飘雪的冬天,我怀揣着自己的理想,孤身一人走进了这座繁华而又陌生的城市,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独自品尝着乡愁……”
香香低着头,用手摆弄着杯里的吸管:“你讲的真好,太煽情了,煽的我更饿了。”
“面来嘞!正宗意大利通心粉,海鲜酱油鸡蛋卤。面和卤都不要钱”。贾知端着个海碗放到香香面前,开着玩笑说道。
香香吸了吸鼻子说道:“真香啊!谢谢你了,贾知。”
贾知装着生气的样子埋怨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小贾。”
范剑拿出两双筷子,递给香香一双后问贾知:“我的面哪?”
贾知:“自己做去。”
范剑:“……”
香香把海碗往范剑和自己中间一推说道:“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咱俩一起吃吧。”
范剑扬起脸,得意的看着贾知,得瑟的全身发颤,撇着嘴对贾知说道:“看见没?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牲口,我当初怎么就和你成朋友了呢?真是交友不慎哪。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
贾知一翻白眼儿:“别磨叽那些都用烂了地台词儿了,看你那个小心眼儿的样儿吧。”
范剑:“我心眼儿再小,也没你眼睛小吧?”
被范剑说到了痛处,贾知急道:“我告诉你说啊,打人别打脸,闹着玩儿,可不能往脸上吐,唾沫啊!”
范剑没接话,刚要低头吃面,发现……碗空了!
香香不好意思的看着正在对海碗发愣的范剑,难为情的说了一句:“真咸!”
范剑和贾知:“……”
第二章菊花三弄
正在三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酒吧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贾知急忙像太监一样的迎了上去,客气的说道:“老板没在家,去别地儿要饭吧!”
进屋的是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顶着一头乱发,脸上是一堆杂乱的胡须,左手端着一个豁了牙的海碗,右手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装的好像是大葱。
“你才是要饭的呢,你们全家都是要饭的。”邋里邋遢的老头急赤白脸的跳着脚对着贾知骂道。
贾知被骂蒙了,心道:“看走眼了,不是要饭的?”
这时,范剑也走了过来急忙帮贾知打圆场,对着老头客气的说道:“老爷子,您别生气啊,一看您老这气质,我估计、可能就不是要饭的。他狗眼看人低,您甭跟他一般见识,他也就跟您孙子一样大的岁数吧?孙子说错话,爷爷还真能往心里去啊?”
范剑说完后,回过头朝贾知使了个眼色说道:“你说对吧,孙子?”
贾知心里这个气啊,这哪儿是来帮我解围的啊?这不是变着法儿的骂我吗?但是贾知也没有办法反驳,嘴上还得说着:“就是,就是。”
范剑接茬又说道:“大爷,我们这儿是酒吧,不收大葱。”
贾知这时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你让老头当我爷爷,然后你管他叫大爷,你小子这心机忒深了!”
老头越听越气,我这刚进门还没坐下呢就塞给我一个长着狗眼的孙子,那我成啥了?还估计我可能不是要饭的,这说的是人话吗?再一听范剑说完不收大葱这话儿后眼睛都红了,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大爷我是来消费的,不是来卖葱的。”
贾知一脸的憋屈心道:“得,这爷两的亲戚算是认下了,都自称大爷了。”
范剑一脸的献媚笑道:“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别当真儿,您快里边请,喝点什么啊?”
老头一扬脸:“给我来瓶一斤装的洋酒,度数高点儿的。”
范剑:“咱这儿论杯上酒。”
老头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说道:“那给我来四杯二两半的吧。”
范剑:“……”
贾知一推范剑,也使了一个眼色:“快去给咱大爷拿酒啊,大侄子。”
范剑刚要反击,贾知急忙岔话,对着老头笑道:“那您吃点什么啊?”
老头随意的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啊?”
贾知:“汉堡、意大利通心粉、披萨、热狗……”。
老头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来个干豆腐卷大葱吧”贾知:“……”
范剑正用托盘托着四杯六十度的洋酒往这边走,一听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把酒扣在地上。
范剑把酒放好后,搓着手对着老头说道:“您看,咱这儿是酒吧,也没有蘸酱菜啊。”
老头一挥手:“没事儿,我自己带着呢!你们忙去吧。”
范剑刚要说话,贾知从后面拽了他一下小声说道:“算了吧,你大爷。”
范剑“你……”
这时酒吧里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客人了,范剑和贾知也没工夫搭理老头了,忙着招乎其他客人去了。
香香看见范剑和贾知挺忙乎的,也起身帮着忙乎。
三个人刚把客人都安顿好后,就听见老头喊道:“小伙子,有酱吗?葱太辣。”
范剑和贾知都是一脑门子的黑线!没好气的异口同声说道:“没有!”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见香香略带怒气的对着一位客人说道:“请你自重。”
两人转头一看,香香正站在一位客人面前,气的小脸通红。
范剑急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香香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他欺负人。”
这个客人带着一幅金丝眼镜,梳着油光锃亮的背头,手上和脖子上都带着粗大的金饰,一脸的肥大扁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暴发户。
范剑冲这位暴发户点点头,客气的说道:“这位暴……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暴发户都没拿正眼儿看人,一直盯着香香,满脸的色狼相说道:“陪我喝一杯酒,我给你一千块。”
范剑明白了怎么回事后,对着暴发户正色说道:“先生,她不是小姐,而且本店是正规酒吧。你要寻开心请去别处吧。”
暴发户不乐意了,拍着桌子骂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啊,爷爷我今天还就在这儿寻开心了,嫌钱少,你说话。”
范剑刚要暴发,就听见身后的香香说道:“那好,两千块钱我喝一口,但你得喝一杯。怎么样,你敢吗?”说完后,香香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暴发户。
“好啊,只要你喝得起,爷爷我就给得起。”暴发户淫笑着说道。
范剑当时就急了:“香香……”
香香打断范剑,狡黠的一笑:“没事儿,你放心吧。”说着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看着暴发户弩弩嘴,意思是该你了。
暴发户没想到香香这一口就喝了半杯,愣了一下说道:“好,爷爷今天就试试你的酒量。”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一沓百元的大钞,放在桌上。然后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这时,香香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只见香香从一沓钱里抽出二十张后放进口袋里,然后拿起酒杯放在唇边,把刚喝进去的酒又吐回了杯里。
酒吧里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愣了,没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能干出这样的事情,都是一脸的冷汗。只有那个老头还在呲牙咧嘴的咬着干豆腐卷大葱。
暴发户不干了,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来恼羞成怒的骂道:“小婊子,你他妈的消遣爷爷呢吧?”
看见香香被骂,范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随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对着暴发户的脑袋一下就抡了过去。“啪”的一声,把酒瓶子打的稀碎。
暴发户一下被打蒙了,用手捂着流血的脑袋,看着范剑狠声说道:“你他妈的敢打我,你等着。”说完后踉踉跄跄的向着酒吧门外走去。
暴发户骂骂咧咧的捂着脑袋走出大门后,酒吧里的客人纷纷埋单,谁也不愿意过一会儿蹭一身的血。
无奈之下,范剑和贾知也只好一一的给客人结账。
香香走过来,摆弄着衣角,低声的对范剑说道:“本来想帮忙的,没想到反而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起。”
范剑豪气干云的一挥手,非常骚气的说道:“路不平,有人踩,此乃我辈中人的本色儿。”
贾知凑过来担心的说道:“一会儿要是真来报复了咋办啊,还是关门吧。”
范剑说道:“今天关门,那明天、后天怎么办啊,不能让七叔把酒吧关了不干吧。”
香香也出主意道:“要不,还是报警吧。”
范剑想了一下后,摇摇头说道:“不行,是我先动的手把人打坏了,警察肯定得先追究咱们的责任。再说,警察先来了的话,一看屋里没人打架,不得治咱们个报假警啊?”
贾知愁眉苦脸的说道:“那怎么办啊?”
“不用怕,这事儿包你爷爷我身上了”。就听见一个豪气的声音,大着舌头说道。
三人转头一看,别的客人都走了,就只有那个老头坐在椅子上醉眼惺忪的看着他们。
范剑急道:“您是我亲大爷啊,快走吧,甭跟这儿添乱了啊。”
老头一瞪眼:“就冲你这一声亲大爷,我还真就不走了。”
范剑没办法,只得接着忽悠道:“行,行。我认您当大爷了,快回家睡一觉吧,明天再来,我给您做干豆腐卷大葱啊。”说着,就要过去扶老头。
老头明显喝多了,摆摆手说道:“那你再叫我一声大爷,我爱听。”
范剑无奈的又“甜甜”地叫了一声:“大爷”。
话音没落,就听见酒吧的大门“咣”的一声,被人踹开了,只见暴发户头上缠着绷带,昂首挺胸的带着二十来个小混混牛逼哄哄的走进酒吧。
范剑一边扶着老头,一边打量了一下进来的这些人,他们个个都光着膀子,身上都纹着刺青,有纹断龙的、有纹关公的,有纹白虎的,有纹狼头的,最有看头的就是这个狼头了——灰太狼!
暴发户一看酒吧里就只有四个人,更加嚣张了。找了个位子坐下后,指着范剑的鼻子骂道:“操你大爷的,刚才打的挺爽吧?”(一弄)
范剑这时还有闲心在那瞎想:“刚认个大爷,就被人爆菊了,这命啊!”
正在范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只见贾知怒气冲冲的奔着暴发户就过来了,把骂得正欢的暴发户给吓了一跳。往后一缩身就要抄家伙,。
范剑刚要劝说贾知别冲动,却发现贾知冲着自己就过来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然后转过身一副低眉顺眼的贱样,搓着手对着暴发户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位老大,您消消气儿,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别跟服务生一般见识。”
暴发户一看不是冲自己来的,连正眼儿都没看贾知一下,继续对着范剑说道:“给你两条路。一是切下一根手指头,二是让那个小婊子陪爷爷睡一觉。你选一个吧,要不然今天爷爷我不光把酒吧砸了,还把你们都他妈的给废了。连我都敢打,我操你大爷的。”(二弄)
范剑回过头贼兮兮的看了看他新认的“大爷”。贾知也挤眉弄眼儿的看着范剑他“大爷”。
“大爷”则咬牙切齿的看着暴发户。
暴发户也纳闷的看着老头,心道:“我骂他,你瞪着我干什么?”
范剑新认的“大爷”也在那纳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出场还不到3500字呢就被人给爆两次菊了。”
暴发户看范剑半天没吱声,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气势吓住了,继续嚣张的说道:“小犊子,别以为不吱声就能躲过去了,不给老子一个交待,今天谁他妈的都别想离开这儿。”说完后可能觉得气势还不够,末了,又加了一句“操你大爷的。”(三弄)
正是菊花一弄断人肠,菊花二弄费思量,菊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熏眼睛……
范剑一看这架式不可能善了啦,也豁出去了。张嘴就骂了一句:“去你妈的”。一边骂着一边就要动手,忽然间,就看到身边闪电般的蹿出一个人,对着暴发户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那叫一个稳、准、狠、快,暴发户还没反应过来哪,就连人带椅的飞出去了。
就见范剑他“大爷”一边收回拳头一边骂骂咧咧:“我叫你再操他大爷。”
此时一屋的小混混都炸锅了,掏出各种棍棒刀具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贾知这时不知从哪里抻出两把菜刀,气势猛然一变,如泰山临渊一般,尽显英雄本色,傲然大笑一声,转身把菜刀递给范剑和“大爷”一人一把,转头就跑。边跑边喊:“我去关门,一个都别放跑咯。”
爷俩也没工夫跟他生气了,抡起菜刀就迎了上去。
别看范剑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多岁。可打架的架龄少说也有十五、六年了,据说六、七岁时就把邻居家豢养的大黄狗给祸害死了。
范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学校的一霸,专挑高年级的碴子打架,听说就因为他经常殴打高年级的同学,致使当年的升学率降低了5个百分点。
书归正传。话说范剑在混混群中人刀合一,刀就是人,人就是刀,心中有刀,手中也有刀。刀出必见血,只不过是一杯热茶的工夫……他就被人放倒在地。
要不是“大爷”拼死保护,范剑现在已经挂了。
此时的香香正躲在吧台后面,蹲坐在角落里,双手狠狠的握着拳头,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怎么办,真的要暴露身份吗?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值得吗?
可他是为了我才惹上这些麻烦的啊,难道我就这样眼看着他被人打死吗?唉!不管那么多了,先救了他再说吧。”
香香打定主意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瞳孔已经变成了一种近乎妖异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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