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本人想首先申明以下几点:一、本人,男,虽然长得帅,但自认和犀利哥还有一段距离。是某中医院校的大二学生,在学校暂时还没有挂科的记录,德智体美劳各方面也在努力争取全面发展;二、本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良好公民,虽还不是党员,但认真学习《马克思理论》、《毛泽东概论》以及自行参悟邓小平爷爷的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社会主义荣辱观,不坑蒙拐骗,不杀人放火,在大街上走绝不明目张胆偷看穿半透明裙装的女同志,绝对没有犯案记录;三、本人除了酷爱吃鸡腿外,没有不良嗜好。
好,开始。
时间:那是一个寒假
地点:某市拥挤的客车站
人物:本人,以及一客车站的陌生人
事件:终于放假了。
我借口忙在宿舍睡了一整天,想把一个学期的懒觉补回来。虽然各回各家,方向不同,但体贴的女朋友还在等我“忙”了一天,直到下午五点,我才从睡得不想睡的床上爬起来,脸也没洗就叫上女朋友赶车回家。
她去了火车站,我来了客车站。我没带行李,双肩带书包里面只放了几本专业课的课本和女朋友硬逼着带的一大包零食。可恶,一点也不体贴!还没有我最爱的卤鸡腿!
好吧,忍了,我自己买。
在上车之前,我花了近一个小时四处找卖鸡腿的摊子,最后居然在车站旁的幽深小巷里才找到,操,还被黑了,十快钱一根!好吧,我又忍了,买两根!
别说我贪吃,其实我对鸡腿是有研究的。
鸡腿,一种取自鸡的大腿的带骨头的肉。比如从中药学角度来说,性平、温,味甘,归脾、胃经。具有可益气,补精,添髓的功效。用于虚劳瘦弱、中虚食少、泄泻头晕心悸、月经不调、产后乳少、消渴、水肿、小便数频、遗精、耳聋耳鸣等。从营养学的角度来说,鸡腿营养价值丰富,蛋白质的含量比例较高,种类多,而且消化率高,很容易被人体吸收利用,有增强体力、强壮身体的作用。美食学的角度就不用讲了,炸鸡腿、红烧鸡腿、蜜汁烤鸡腿、可乐焖鸡腿……想想口水就忍不住往外冒,馋都馋死你!
我边走边吃,幸好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咸。另外一根油腻腻的,装在塑料袋里一个劲往外冒油。我看了看报亭里乳房半露的美女,逗了几句,买了份报纸,然后用印有林书豪大灌篮的那份把鸡腿胡乱包住,扔进包里。又买了瓶水,三块钱,一瓶可乐,五块钱。妈的车站附近卖东西的都是狠人!
上了车,找到座位,我塞了耳机,打了个电话给女朋友,一会儿车就开了。
我一直在喝水,妈的那鸡腿实在太咸了,我在想是不是那家店是不是也在兼卖食盐。
车要明天中午才到,我打开手机,在耳朵里塞上周杰伦,闭上眼睛。好吧,我又困了。
睡睡醒醒了不知道多少次,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口水淌湿了我的衣领,外面天早就黑了。车在高速公路上驶得飞快,偶尔有一两束车灯从我旁边的窗外倏忽而过。
天气应该有点冷,车里面开着空调凉凉爽爽的。我饿了就吃零食,渴了就喝水和可乐。可是干掉半瓶可乐后,我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尿急了!都是那根该死的咸鸡腿惹的祸。
妈的,在车上尿急了怎么办?这车里好像根本没有一个可以称作厕所的空间,只有满座位的人和行李。
怎么办?这车什么时候才停?难道还没到家我就要被自己亲口喝下的一肚子水和可乐撑爆膀胱吗?Oh NO!
嗯,司机是个体格壮硕的中年男人,不过长得壮不见得你的膀胱就比较牛逼吧?况且还有这么一整车的膀胱呢!好吧,我跟你们耗!
记得罗涛涛同学这么问过我:“你猜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个要找的是什么?”当时我乱猜是美女啦肯德基啦红灯区啦什么的,他都说不对,非要我花十块钱买他的答案,我当然没这么蠢。
现在我懂了。实践出真知。他妈的这句话说得太对了。
我看着时间整整和他们耗了整整十分钟,谢天谢地,车子减速了,阿弥陀佛,车子停了。
司机把门自动门打开,说了句“要方便的快去,车二十分钟后开,一秒钟都不等!”就在驾驶座上点了根烟,翘起二郎腿,一副“老子膀胱天下第一”的欠揍模样。
十几个乘客陆陆续续的走出去,我下车,一股凉气袭进我的衬衫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车停在一个好像是郊外的加油站附近,外面很黑,只有前面不远的小店还在闪着昏黄飘忽的白炽灯,我看见下面一块疑是招牌的木板上用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写着:零点早餐店。周围也是黑沉沉的,看不清楚有没有厕所。
我看见那些膀胱和我差不多大的乘客的腿在发抖,其实我也快尿裤子了。我透过脏黑的红色布帘往里面看,有人影在地上晃动。好吧,里面既然有人就有膀胱吧!有膀胱你就要尿尿吧!要尿尿就该有厕所吧!所以,我就这样进去了。
里面的装潢确实有早餐店的规模,灯光昏黄,里面有三个人,一个秃顶中年男子,坐在饭桌的椅子上看电视午夜剧场的黑帮电影,一个高高瘦瘦的,靠在墙边抽烟,还有一个胖子躺在柜台旁的躺椅上打呼噜。气氛很沉默,只有电视里嚣张的对白和间歇的枪声。
我感觉尿已经快流到我的小强了,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这里有厕所吗?借用一下。”
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的和打呼噜的没有回头,只听见有个声音说:“生意来了,快去招呼客人。”然后靠在墙边的瘦子转过头来打量了我一眼,把头往里面一扬,我看见里面的一条黑黑的小过道,急忙走过去。
果然有厕所,还好,也有灯,我摁下开关,啪一声灯亮了。我找到尿盆,嘘~至少有一分钟吧!太爽了。
当然,那些膀胱和我差不多大的家伙们也陆续进来。
可是当我从膀胱的痛苦中解放出来,却突然觉得这个厕所的诡异:天,这是个很大很先进的厕所吧!坐式马桶,自动冲水的尿盆,光洁的瓷砖和地板砖……比外面的早餐店还大就算了,就连光源都是刺眼的浴灯!我晕,这里到底是厕所还是早餐店?
我觉得这个店绝对有问题!所以我不敢先出去,假装在大大的镜子前的盥洗盆里放水搓手。直到这伙男乘客尿好了我才走在他们后面跟着出去。
出了厕所,我懂了,这伙男乘客懂了,后面陆续走出来的女乘客都懂了。
这里果然是黑店。
打呼噜的胖子已经醒了,电视也关了,三个人摆着椅子坐在店门口拦着出去的路。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排桶装方便面,和,三个用报纸胡乱缠着的估计有五十公分长的不明物体。
“上厕所五十块,吃早餐一百块,每个人都有份,不准抢喔!”抽烟的瘦子充满淫荡的声音。
一伙人傻眼了,我感觉我的腿在抖,心跳得很快,很渴,可是我不敢乱动。
“太欺负人了吧?”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在多嘴。
“没有没有,公平交易。”打呼噜的胖子醒着的时候不打呼噜,打了个哈欠。
“公平交易?这么贵叫公平交易?我告诉你,我是个记者,今天我出去你这里马上被报道!”我看清楚了不要命的是站在前面的黑瘦的戴着眼镜的男乘客。
听了这句话,坐在中间的壮硕男子的脸一阵扭曲,我隐约看见他侧脸的刀疤,他生气了:“贵?他妈的你以为老子开店是做慈善的?你以为老子两个兄弟天天扫厕所是做义工?我巴不得你去报道!”他情绪很激动,“妈的老子一直、一直在强调,老子开的是早餐店!不是厕所!偏偏早上没人来吃早餐,反而到晚上就有人过来撒尿拉屎!我开门做生意不赚钱,赚的是你们的一泡泡尿、一坨坨屎!我伤得起吗我?”
他说得很激动很搞笑,可是没有人敢笑。这是候一个老头子站出来,说:“我干了一辈子警察,还没碰到这么嚣张的黑店!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哈哈,老头子,乖乖掏钱吧,这里离城里远着呢!你以为现在110效率很高啊?等他们来了,你老人家接下来的人生早就没了!”刀疤老板根本不怕,倒是把老头子吓得心脏病爆发,手指无力指着这黑店三人组,口中兀自念着“你你你……”然后颤颤巍巍的在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药,吃了几颗才稳定下来。却不敢再多话。
“大哥,您别生气,我们女人家家的,除了身子可没什么钱,你就放我走吧!”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屁股走出来,边说还边对黑店三人组猛眨眼睛。
妈呀,美人计都用上了,不过这“美人”也太重口味了吧?我看着都有种想呕的冲动。不过刀疤老板的两个小弟店员眼睛放光了,口水都流出来了,一个劲的拉着刀疤老板的手臂说:“老大老大,这个可以有!”
刀疤老板的脸又一阵扭曲,胡乱刨开两个色鬼的手,说:“去去去,别添乱,什么眼光?妈的美女至少也要有凤姐的水平,这娘门连凤姐都不如!你们俩跟我混能不能别这么低俗!”
听了这话,估计很多人都在努力憋着笑,不过没人敢出声。好吧,我在心里笑了。
美人计的主角自讨没趣,白了一眼,又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不跟你们耗,交钱走人,不交钱等着被抢光了走人!别逼我到那一步,我们虽然是流氓,但我们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流氓!”刀疤老板坐下来装深沉,还若无其事的抚摸着桌子上的长形物体。
这时候一个农民工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出来,面对大家,说:“兄弟姐妹们,你们跟俺说句心里话,你们想不想交钱?想交钱的交了赶快出去,不想交钱的留下来跟俺大干一场!俺就是个农民,俺除了种田就只会搬砖,大字不认识个,就只有一身力气,反正俺们人多,不怕那三个怂贼!”一口纯正的贵普。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充满号召性,颇具有陈胜吴广当年的风范。可是没人答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个神经病。农民工尴尬的站着。
“哈哈,兄弟别冲动,咱们有话好说,力气大不管用,这时代要有钱和手段才吃得香,你说俺说得在不在理?”刀疤老板老板学着农民工的口音一脸嘻哈,但同时操了一根长形物体站起来,一只手讨好的拍着农民工的肩膀,一只手上的长形物体却已经抵在他腰部。
农民工的表情和身体瞬间僵硬,双手不自觉举起来,双腿也在不自觉发抖,就连裤管也不自觉湿了,当然说话声音也不自觉颤抖了:“兄……兄弟,你说……说得对……对头!”
刀疤老板哼哼一声冷笑推开农民工,又坐回座位上,漫不经心地抽开长形物体上包着的报纸,露出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放在桌子上。两个小弟也依样露出家伙。
刀疤老板手一挥,胖子小弟愣了三秒钟才想起什么似的在自己衣服口袋里一阵乱摸,最后终于掏出五块钱一包的“长征”烟,抽出一根放在刀疤老板嘴巴上,瘦子小弟接着把烟点上。
刀疤老板深吸了一口烟,然后长长吐出来,一脸歉意。甚至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我等你们,交一个走一个,不想交的留下小指头可以走了!”
众乘客面面相觑,没有交谈,估计他们都不认识,或者不敢说话,十几个人硬是没有人敢先交钱。我从他们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懦弱的东西。本来我也挺害怕的,这时候却不觉得了,反而置身事外,像是在观看一场闹剧。
不过我又有点尿急了,口还是很渴。管他的,再去尿一次吧,看样子两方还要僵持很久,最后结果看来也逃不过交钱走人的命运,反正要交钱,何不可再撒一泡尿呢?
于是我又去了趟厕所,然后回来倾身取下我的双肩带书包就一阵乱摸。东西有点多,我摸半天都没摸到水,干脆把书包放在饭桌上,一件一件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曲奇饼干、方便面、薯片、喔喔奶糖……还有一包用报纸胡乱包着的什么东西,我拿着想了想,喔,原来是上车前买的大鸡腿,我把它乱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东西拿得差不多了,就是没有水和饮料,我这才记得那瓶水早就被我喝光了,那半瓶可乐被我放在车上了。哎,算了吧。我颓然的把东西装进书包,在拿鸡腿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僵持的气氛显得有点冷,我抬头,看见黑店三人组用一样的眼光盯着我,和我手中的鸡腿。然后乘客们也盯着我,和鸡腿。
干嘛,这么多人想吃鸡腿吗?
我看见刀疤老板的眼光特别亮,估计他上夜班很累饿了吧,于是把鸡腿递过去,说:“你要吃?”
刀疤老板和胖子瘦子眼里闪过一阵不安,然后刀疤老板慌张的说:“不……不要!”
我又递给两个店员:“你们呢?”
两个人显得很慌乱,连忙摇头:“不要不要!”
我把鸡腿收回来,妈的毕竟是十块钱买的,我还不想给呢!然后把鸡腿放在一旁继续收东西。
这时候老板开口了,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声音好像还有点颤抖:“兄……兄弟,有……有什么需……需要你……你尽管说,千万……千万别……别乱来!”他边说还眦牙咧嘴地结结巴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桌子上的鸡腿。我记得他之前说话不口吃吧?
“对对对,我们都是好人,你千万别生气,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两个店员也慌乱附和,眼睛也死盯着鸡腿。
这下乘客们全都懵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也懵了,莫名其妙的看着鸡腿。没什么特别吧?
他们不会是有“鸡腿恐惧症”吧?我拿着鸡腿对着他们比了几下,他们伧惶倒退了几步。这下我就放心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我要瓶水。”
黑店三人组下巴掉了一地,惊讶看着我,却不说话。
“可以吗?”我怕我的猜测是错的,小心问,心里有些忐忑,不觉握紧了鸡腿。
刀疤老板察觉到我右手握鸡腿的力道加大,慌忙对旁边的瘦子吼道:“看不懂事呢?还不快去拿!”
瘦子进去内室拿了瓶王力宏代言的娃哈哈矿泉水恭恭敬敬的放在我面前,然后退到刀疤老板身后。其实我看见他的腿和手在发抖。
顾不了这么多,我拧开盖子就猛灌了半瓶水,这才满足的拍拍肚子放下。
可能是被半瓶水淋醒了,我意识到这个黑店里面商品的昂贵价格。于是小心问:“水……多少钱?”
妈的他们又愣了,哥有这么传奇吗?
“还有厕所、方便面的钱?”我想厕所上了,水也喝了,干脆开钱走人,再这么干耗着有什么意思?看那个大膀胱司机长得可不像是会等人的嘴脸。
“不不不,不要钱!什么都不要!”我觉得我的口气里不带有挑衅的意味吧,刀疤老板用得着满脸肉痛歇斯底里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或者我身上隐隐散发着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不会吧。
“那,我走了?”我试着脱离这个不太真实的地方。
黑店三人组如释负重的点头如捣蒜,然后连忙让出一条路。
管他的,反正我可以走了,你们慢慢耗着吧!我握着鸡腿大步走出来。走到门口,我看见我们的车在黑夜那边闪着灯光,喇叭叽叽叽嘟嘟嘟响个不停。
我回过头,想看那伙倒霉的乘客愣着的表情,没想到黑店三人组还在目送着我。看见我在看乘客,操他们他们又误解了我的眼神,连忙让出更宽的一条路。乘客们如获大赦,急忙走出店门口。
回到车上,那大膀胱的屌毛司机暴了几句粗口,开车杨长而去。
我很享受满车的乘客用看万里长城一样的眼神看我的感觉,虽然之前的事情我自己都觉得很不解,也不清楚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种叫做“鸡腿恐惧症”的病。反正我莫名其妙成了这些人的救星。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过了,但我还没有睡意,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睡太久了还是自己潜意识里在对刚才的不明状况感到后怕,反正我没什么感觉。操,人类最搞不懂的东西里面“潜意识”应该排得上前十。
车上吵糟糟的,似乎在讨论我刚才的英勇故事。我不想听,用耳机把耳朵塞满了周杰伦,就低头在座位上盯着鸡腿装深沉。
这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我脚边的过道旁,我抬起头来看,原来是之前在黑店里那个不怕死的出头鸟记者,当时对他没什么印象,现在看清楚了,是一个很朴实的中年男人,眼睛上甚至还架着副眼镜,真不知道他那瘦黑的身体里怎么长了个这么大的胆子。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不安的盯着我手中的鸡腿,我看见他的嘴角在抖。干嘛?又是个得了“鸡腿恐惧症”的人?这个年代啊,什么怪病都有!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三分二十三妙,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貌似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问:“你……你的这……这东西……哪里来的?”我发现“鸡腿恐惧症”患者好像都有点口吃。
“买的啊,干嘛?”我觉得买了根鸡腿上长途车吃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哪里……会有这……这东西卖?”他好像努力保持镇定,而且站着的位置好像对我很戒备。
“喔,是有点不好买,我逛了几圈才买到的,就在车站旁拐个弯的小巷里就有几个摊子在卖?你想买啊,现在都离着有点远啊,不过估计那边也有卖。”我发觉“鸡腿恐惧症”患者脑袋可能不太能正常思维。
“不不不,我……我不买!就问问。”他显得很慌乱。
“呵呵,我猜你也不敢买。”我想“鸡腿恐惧症”估计看到鸡都会害怕。
听了我这句话,中年男子的脸色明显一沉。
这时候那个老头子警察也走过来,指着我手上的鸡腿说:“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来路,但你手上的东西收好了。看在你今晚这么英勇的份上,我就不去报案了!”
报案?什么情况?不会真有“鸡腿恐惧症”这种怪病吧?难道政府为了保护患者,新修法律,不允许乱卖鸡腿、不准带鸡腿出入公共场合?所以我在车站附近明面上才没看到鸡腿摊?好像也没人在街上抬着鸡腿乱窜吧?越想越乱。
我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噢”了一声听话的把鸡腿放回书包。记者和老头这才回到各自座位上去。
反正我不敢再吃这东西了,咸就不说了,谁知道“鸡腿恐惧症”患者是不是因为鸡腿吃到吐才看到鸡腿就害怕的。
一晚终于过去了,一上午过去了,车终于停在了我家乡的车站。我下车,打了个电话给我女朋友。然后高高兴兴的打车回家了。
我要开始我愉快的假期了,这件莫名其妙的事也被我抛诸脑后。直到有一天早上我从懒觉中起来,我看见爸爸摆在茶几上的报纸,一副新闻标题吸引了我:
“持枪‘犀利哥’黑店喝退三匪徒!”
我迅速浏览了一遍这则长篇报道,冲回房间,在忘记收拾的书包里翻出那根早就发霉的鸡腿,拿回茶几上和报纸上面那支缠着印有林书豪的大灌篮报纸的“枪”对比了半天,妈的居然一模一样!
然后我在沙发上笑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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