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见厚,脾气见长!”张小邪答得利索,丝毫不觉得有多丢脸。
小破烂发来一连串的句号,外加一个活色生香的白眼。
张小邪立马爽快地回了一记榔头。
小破烂继续不要死活地码字:“小邪你给我好好过,不要自暴自弃。”
语气悲悯,让张小邪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遗弃在释迦牟尼脚下的小京巴。
渐熄的焰火瞬间冲到八尺高,张小邪“啪啪”甩过来一行字,剑拔弩张:“你哪只王八眼看见姑奶奶我自暴自弃了?!”
小破烂从来亦或是在张小邪面前压根就懒得见招拆招:“张小邪你怎么还是那副狗脾气,见风就长!?”字字珠玑,就像是得了甲亢。
气氛顿时变得很紧张,眼见暴风骤雨转瞬及至,双方都有掉线而亡的危险。
电光火石之间,张小邪忽然乐了,说:“见风就长的不是狗,那叫火。”
烧的噼里啪啦的怒火顿时风中凌乱了,一时间摇摇欲坠。半晌,只听“哧啦”一声,残存的最后一丝火苗,灭了。
小破烂的手抽动了一下,彻底倒地。
很多时候,张小邪都很想学习一下那只传说中的大尾巴狼,虽然居心叵测但至少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同小破烂聊聊,尤其是想到小破烂也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当然这只是小邪同学单方面的遐想)之后,她那颗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心就更加动荡不安起来。无奈圣母玛利亚总不遂人愿,张小邪从小就有个宿敌,每天不吃饭不睡觉也不上厕所还活得风生水起,平时神出鬼没,关键时刻就跑出来扯她后腿,诗人把他叫做“魔鬼”,张小邪把他叫做“不要脸”,我们把他叫做“冲动”。
小破烂一出现,不要脸就出动,轻而易举就勾引出张小邪内心深处鸡飞狗跳的创伤,把她挑拨离间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其实张小邪是蛮喜欢小破烂的,虽然就眼下的局势分析,用“喜欢”这个词相当不合适也相当不地道,但,倘若当初没有那档子破事,谁能担保他们的小恋曲不能如那只粉嫩的小王八一样万岁万岁万万岁呢?最起码也能熬到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不是?哪像现在,她的爱情还未足月就流产归西了。
经历了这一遭,张小邪不是没想法,她又不是埃及金字塔跟前的狮身人面像,顶着一张不动声色的脸和一颗无坚不摧的心就能于风雨中千年万年屹立不倒。张小邪坚持认为在很多情况下不能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套用美少年作家陈晨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种东西是不能说出来的,一说出来就矫情了。”
这是一个神奇的国度,自上古时代开始,边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鬼斧神工的怪胎从女娲妈妈的泥巴潭里跳出来,他是其中一个,且做工粗糙。
张小邪发誓,认识他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试想一下,有哪个正常人会不择手段想法设法挖空心思的去认识一个“吃粑粑都不嚼”的家伙呢?所谓“物以类聚”,张小邪才不要做一个“吃粑粑都不嚼”的人呢,不对不对,她是连粑粑也不要吃呢。
他不管饮食独具匠心与众不同,连练的武功也喜欢独辟蹊径不走寻常路,《葵花宝典》、《九阴真经》、《辟邪剑谱》,清一色的“要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少女风,他研究得如痴如醉废寝忘食。
他对狗青睐有加,尤其对母狗情有独钟,常以“母狗”自居,比方,“我像母狗一样的郁闷”、“我像母狗一样的困”。有时候张小邪怀疑,他那“吃粑粑不嚼”的独特进食方式是不是也是从母狗身上学来的。
他身上的闪光点远不这些。自从拜读了他的《不可或缺》,张小邪恨不得拿一架天文望远镜趴在他身上“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耿耿于怀,当日她还在后知后觉地和朋友开玩笑,他却早早写了文,阐了念,表了心,祭了拜。
“九年前的今天,他开了个玩笑,笑哭了所有爱他的人。”
当张小邪反应过来是哥哥忌日的时候,顿时被迟来的钝痛重重击伤了。这个人太不要脸,怎么可以写出这么惨不忍睹的文章,几乎把她哭得一塌糊涂,一句话也舍不得读。没天理呀没天理,不要脸呀不要脸。
当然,这只是开始。
他的一肚子坏水和一大堆狗屁不通的歪门邪道把张小邪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几欲撒手人寰。起先是一句“身以许国,难再许卿”,把心怀文艺情结的少女张小邪狠狠惊艳了一把;后来一句“跟我走吧,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更是痛击张小邪内心深处的流浪疙瘩。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简直和张小邪肚子里的蛔虫一个德性!
后来……后来他带来的消息对张小邪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去西藏?开玩笑!那是个什么地方?不知道!背包旅行是什么?没听过!不动声色的邀请,温柔的花盘下露出嗜人的微笑。
张小邪瞬间呈癫狂状态,好死不死的显示出神经错乱的所有症状。他想干什么?这是在要她的命!这就是杀人不用刀!这就是杀人不见血!这就是杀人于无形!
恶毒的刽子手!张小邪咬牙切齿地骂,“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简直该死的像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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