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跟谁寒暄,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
亲爱的你,好吗?
其实,我都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就把你当成空气,当成呼吸一样,赖以生存。
我不是矫情的女子,不会说甜而腻的话语。只是偶尔,会用文字来描摹或幸福、或温暖的心情,关于你。
与你相识,八年有余。
有生之年,遇见。快乐,难过,一起走过。
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那时,我们前后桌。我喜欢发呆,望着被许多电线杆分割成各种形状的天空,都能走神。然后,你就在后面唱歌,Jay的《七里香》。以至于,经年之后,在异乡的我听到这旋律,都会不自觉地红了眼眶。那时候,爱情对我们而言,遥远而神圣。就像天边那一抹抹飘渺的云,不可触摸。
而后,就分开了。一路走来,始终隔了渐行渐远的距离。从一面墙,一层楼,到一座城市。
最开始,我们会坐在二楼的栏杆上,各怀心事。背后的那面墙很旧,旧得我轻轻一碰,表面的白色粉末就会剥落下来。地上躺着它们的尸体,触目惊心。如果,有一天,这面墙完全坍圮,是不是,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呢?
后来,还在同一所学校,只是隔了一层楼。每个黄昏将至的时刻,我都会跑到教室前的阳台上,一个人处一会儿。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样。如果是,我猜,落在我们身上的一定是同一片余晖。那是难得的一个午后,我们相约在学校的后山散步。不浓不淡的阳光,轻轻柔柔地抚摸着一路香樟。好像,一幅美轮美奂的画,流光溢彩,那么不真实。中途,你说:“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我思忖着,该如何来回应你。只是,连沉默的时间都不够,我们就穷途末路了。
再后来,就隔了一座城。七个小时的车程,是我们现在的距离。你偶尔会来看我,孤身一人,很是落寞。听你清唱《彩虹》,总会有一瞬间的错觉。我们还似旧时,你唱,我听,如此默契,天衣无缝。可是,当昨天已经沦为一座废墟,我们又说什么,要回到过去呢?
那日,你问:“傻瓜,喜欢过我吗?”敲着键盘的我的手,颤抖了。
纷纷杂杂地看过了许多的悲喜。一天又一天地,日升月沉;一年又一年地,草长莺飞。当我身边的人、物,都不复如是,却也都尘埃落定时,我还是一个人,孑然而立。
我们共有的那些人,都说:“这么些年了,一直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却杳无音信。原以为你们都安定下来了,才发现都还漂泊在路上。何不,在一起呢?”
也许,早一年,或者两年,你这样问我。我定会奋不顾身地回一句:“喜欢。我们,在一起吧!”
可是,现在的我,因着身边形形色色,却无一例外、无疾而终的爱情,怕了。等一句话,等到心如死灰。终于,你开口了,我却不相信了,人们所谓的地老天荒。
我不知道,这样不近不远的距离,我们还会保持多久?
或者,有一天,你厌倦了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姿态,活在我的世界里。也许,你终会遇上一个她,笑语嫣然,温柔可人,你因此而奋不顾身。
可是,我能不能自私一点,很落俗套的跟你说一句:
多年以后
你若未娶,我若未嫁
那么,在一起吧
以爱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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