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离死者家三十里外的和浦机场的茶馆里。大唐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点了杯炒青,正在那里思索着什么。很快,老张驾车来到了这里,胳膊上夹了个公文包风尘仆仆地坐在面前。
“快说,是什么情况?”老张着急地问,并且押了一口茶。
“我只能说,何佳媛是个优秀的心理学者,”大唐把那本论文丢在了桌上,“你可以看看。”
老张见了拿起翻了一下,读了两句,摇头说:“专业,太专业。看不懂!什么意思?”
“你真看不出来?”大唐问。
“废话!我没研究过这玩意,你能看懂?”老张有些生气。
“我暂时也没弄明白,但从死者这份遗作可以看出,死者是一个很好的心理素质训练的学者。简单的说,她可以通过这些理论,运用到实际的人当中,使人暂时改变对以往事物的看法以及做法。”大唐清楚地说道。
老张感觉就好象在听道场法事一样,疑惑不解,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连我自己也不明白。说说你那的情况,我敢肯定你收获不小。”大唐深沉地说。
老张听了,不免有些得意。的确,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大唐除那本几乎对案情毫无帮助的论文外,一无所获。而自己,不仅从王小月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而且所有的取证也都有了结果。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比你的收获多?”老张笑着问。
“因为你是局长!”大唐冷冷地说。
老张立即收起了笑容,把王小月所说的大概的说了一下。当他说到“报案的派出所”、“夜里鬼所喊的话”、“邻居的林太太”、包括那个“一百年前的故事”,大唐都做了详细的笔记。
老张看他很认真的样子,于是问:“我今天派人去过东郊派出所,根据记录那天是五月十三日。?”
大唐抬头想了一想,嘴里念到:“五月十三日。”取出一根香烟夹在手里,说:“你有两件事必须要吩咐你的手下去办?”
“什么事?”老张问。
“一是同死者的父亲和丈夫谈谈;二是找到那家邻居。”大唐一本正经地说。
“她的父亲明天上午坐火车到,她那个丈夫明天下午一点就在这个机场降落,”老张说,“可那家邻居现在还没办法找到,因为关于他们资料太少了,必须要有时间……”
“时间就是明天下午,死者的丈夫可以帮你提供他们的资料。”大唐打断了他的话,老张厌恶得望了他一眼,狠狠的说:“我当然知道是这个时间,别总以为我不如你。”
大唐很平静地说:“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老张气鼓鼓的半天没说话,还是大唐打破了沉寂:“取证的情况怎么样?”老张听了,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马上回答说:“很奇怪,床上的血确实属于死者,A型血;可现场所有取下来的指纹和脚印都是死者的,包括那杯子里的水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也就说,死者房间里没有任何丢失的情况,也没有任何他人存在的痕迹。凶手很专业,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大唐皱起了眉头,点起了一根烟,冷冷的说:“尸检的报告出来了吗?”
老张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打文件,上面附有死者的尸体各种方位的照片,然后边看边说:“尸检是刚刚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存档,就带到这边来了。从尸检的情况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身上除了脖子,其他部位没有任何的伤痕。据验尸官说,死者是被人用刀把喉咙切开,即使是睡着了,也会被窒息而醒,然后就会挣扎。可事实是死者没有任何的挣扎迹象。还有更奇怪就是,我们原先的猜测都错了,死者根本就没有遭到性侵犯!”最后一句话,老张故意说的很重。
大唐听后有些触动,但马上又回到平静,问:“会不会是死者被迷药迷昏?”
老张脸上很快地闪出一丝笑容,之后又绷着个脸说:“我也这么问过,结果是没有。”这次他又把“没有”两个字说的很重很重。
大唐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沉思了半晌,才说出一句令老张目瞪口呆的话:“有可能真是鬼做的!”
“怎么可能,大唐。你难道现在也信鬼?”老张睁大了眼睛问。
“你还记得死者床头挂得那幅画吗?那是个重要线索,死者和画的裸女姿势一样,这难道你不觉得很异常吗?明天晚上你能带着他丈夫来案发现场吗?我在那等他,不过得得到你的同意。”大唐起身准备离开。
老张很得意地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也起身离开。
在出侯机厅大门前,大唐突然停止了脚步,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十八分,回头对老张说:“明天下午从首都到我们这里的飞机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分。”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废话!”老张摇了摇头,但又感觉大唐说这些话好象隐藏着什么玄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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