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生皖南徽州

　　出生三阳在皖南，
　　家境贫寒瓮无粮。
　　小学读书仅语数，
　　老师近乎也文盲。

　　本人出生在安徽皖南山区，具体地址是歙（she）县三阳乡南牛山自然村，现在三阳乡升级为三阳镇也是前几年的事。三阳有“东方小瑞士”之美称。关于这一美赞的来历，是1934年，郁达夫、林语堂、徐志摩、潘光旦等一群海归派，从杭州出发作西游之旅，在途经三阳休憩时发出的赞美。郁达夫《出昱岭关记》，有如此描述三阳：语堂说，“瑞士的山村，简直和这里一样”。出生年月生辰八字就不交代了，这与书内容不相关。

　　我读书的年代，整个自然村好像是一百人口上下，全村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一座山上。我们徽州的房子都是白墙黑瓦、女儿墙造型。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种竹子和各种果树，所以房子基本都是淹没在竹林树木中的，一阵风吹过，竹子左右摇摆，房子才忽隐忽现。再配上天空中的蓝天白云，鸡鸣狗吠，农家炊烟袅袅，这就算是整个村的自然风光画面了。三阳属于歙县南乡，也是歙县最穷的地方，徽州属于皖南山区，俗称“八分半山一分水，半分农田和庄园”，而我们那里没水也没田，是真正的山区的山区，应该说是“九山一旱地”吧！全村人就在山上开垦出来的旱地种五谷杂粮，什么玉米、小麦、番薯、土豆等都种，但都不多。我小时候那年代主要的经济作物是茶叶和白菊花，是黄山贡菊的主要产地。

　　村庄所在的那山从山脚起具体有多高，没听说测量过，但据我仅有的地理知识估计，应该有个千米高吧？大概在七、八百米左右的半山腰里有一块平坦的土地，生活着十来户人家，算是全村的人口密集地聚集区了。所以生产队房子和学校也就设在那，我们小时候每天都从山脚爬山去两千米高的学校上学。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一间平房，前面墙上挂了两块黑板，一到四年级都在这个房子里，一名代课老师，老师轮流着给各个年级上课。所以我印象中一到四年级都只有语文课和数学课，三年级和四年级好像有了《自然》教材，但是否不上的，其他的什么美术、音乐和体育统统取消，更别说什么乒乓球、篮球，这个球，那个球了，我印象中是到隔壁山的崇山村去读五年级才见到过篮球，体育课上才有机会摸到篮球。我读小学的年代，小学是五年制的，一到四年级在我们这个自然村读，四年级到五年级是要通过考试，达到录取分数线了，才有机会到隔壁山的崇山村去读五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