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善三步并成两步疾步走过去,一起扶着儿子杨远能问道:“大锅头,远能的伤势想无大碍了吧?!这一趟你们真的是辛苦之极呀!”。
大锅头潘永正对杨其善说:“大东家,远能兄弟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还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毕竟是枪伤嘛,。好在是没有伤及要害!哦,对了,这还要感谢我们的卓玛丹珠,一路上都是她在精心照顾远能兄弟!”。
说完这话之后,大锅头潘永正对站在身后的小卓玛叫到杨其善跟前,对卓玛丹珠说:“小卓玛,快叫杨伯父!”。
卓玛丹珠面露羞涩地看了一下杨其善,然后羞答答的叫了一声:“杨伯父好!我是卓玛丹珠!”。
杨其善看了一眼一脸羞涩,一身藏族姑娘打扮的卓玛丹珠,心中有了几分猜疑的话,但又不便即刻说出来。嘴上只是连连说道:“谢谢你了姑娘!谢谢你了姑娘!”。
那杨远能一面则对父亲杨其善说:“老汉(父亲的意思),快叫人来帮助把大锅头他们的马匹牵到后房去照料,喂些上好的饲料!安顿好大锅头他们的马帮兄弟,晚上多搞整一些肉和酒,好好犒劳他们吧!一路上多亏了大锅头的马帮兄弟,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杨其善听后说:“那是,那是!当然要好好犒劳兄弟们了!今天晚上让兄弟一醉方休!”。
说完话后,当即对旁边的人说,即刻去叫几个人来带着马帮的兄弟们,到后厢房歇息。然后又安排了几个人去厨房告诉说,今天晚上杀两头猪,院子里面的人一起来犒劳马帮兄弟们。
几分钟布置完了之后,大东家杨其善在得到儿子杨远能可以坚持坐一会儿的回答后,这才领着大锅头潘永正几个人,往堂屋走去。
到了堂屋,坐在堂屋的那赵宇波几个人和杨其善的弟弟杨其均,看到大锅头潘永正他们后,立即迎上前来帮助卓玛丹珠搀的搀扶杨远能,有的拉住潘永正的手,让一同来的人赶快坐下。
待茶水端上来,大家坐定以后,大东家这才将赵宇波几个人来的前因后果介绍给了大家。那大锅头潘永正听了介绍后,便将这一趟送运藏茶的前后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末了说道:“难怪得这一次我们马帮遇到这么多的事,原来是那啥子日本鬼子,天远地远的跑过来整我们!我就说嘛,那些个杂种,一不抢钱,二不抢马匹,原来是冲着我们的藏茶来的!”。
杨其善听了大锅头潘永正的话后,接着又把自己接到信鸽后,所做的一切防范措施和布置给大家讲了一遍。末了征求潘永正大锅头的意见道:“兄弟,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我估摸着那些个日本鬼子,一定会抢在年前完成任务,好回去邀功求赏。因此,还要烦请兄弟你多帮忙,帮助我们杨家大院渡过此次难关才是!我杨某人在此给你一作揖施礼了!”。
言毕,还没有等那潘永正回过神来,那大东家杨其善迅即站了起来,就给那潘永正大锅头行了一个江湖上的抱拳礼。
那潘永正见了之后急忙立了起来一边施以还礼,一边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大东家使不得!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几十年结下来的,你们的困难,就是我们马帮的困难。因此,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们责无旁贷应该帮助大东家才是!放心吧,我们马帮兄弟绝不会拉稀摆带的,我们把来行事的那日本鬼子干了之后才回家去!”。
大东家杨其善和大家听了之后,都十分高兴。大家一起又按照大锅头潘永正的意见,哪些地方布置暗哨,哪些地方做一些假像,哪些地方搞整上扑捉野兽的夹子,进行了细致的安排和布置。
一切商量好了以后,杨其善对弟弟杨其均说:“兄弟,你马上下去,安排灶房的人,杀一头猪,宰一只羊,办一顿最好的九大碗,大家都一起好好犒劳马帮的兄弟们!然后按照我们大家刚才商量好的道道,赶快多叫几个兄弟去落实。记住,对干活的兄弟们不要多说,以免让他们担惊受怕!”。
大师傅杨其均听了哥哥的话后,给潘永正和赵宇波几个人打了招呼后,就往外走去。
此时,站在旁边的张大武走到杨其善面前说:“大东家,我也下去帮助大师傅安排事情吧!”。
杨其善听后看着张大武说:“大武,你刚刚回来,这一路上担惊受怕,与大锅头一起保护远能和藏茶,车马劳顿了这些日子,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张大武听后回答说:“大东家,这都是我张大武分内之事,谈不上车马劳顿!大东家放心吧,我没事的哈!”说完后即刻就追那杨其均去了。
赵宇波几个人见状,也表示他们也下去与杨其均一起做事。杨其善见大家这样,心中很是感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堂屋里剩下了潘永正和杨远能与卓玛丹珠,杨其善这才仔细看了看卓玛丹珠。潘永正见了之后,笑着对杨其善说:“大东家呀,这一次多亏是我们的小卓玛对受伤远能贤侄,真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才康复得如此的快呀!”。
杨远能接过大锅头潘永正的话说:“是的是的,我受伤以后,还是卓玛的爹爹拿的祖传秘方给救过来的!回家的路上小卓玛把我照顾得像个宝似的,所以恢复得既快又好!”。
那卓玛丹珠听了杨远能说的话,脸急得通红通红。羞涩地说:“远能哥哥,什么小卓玛嘛,杨叔叔,我都已经快十七岁了!”。
杨其善和潘永正听了之后都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杨其善说:“不是小卓玛了,我们卓玛是大姑娘了!卓玛,知道吗,去年我来你们家的时候,那时你还没有这么高呢!我们杨家与你们家是世交。你阿爸多吉仁真和我与潘大锅头都是老朋友了!”。
潘永正见那卓玛丹珠一面搓手,一面深情看着杨远能。于是对大东家杨其善说:“大东家,我看呀,我们的卓玛丹珠是愿意留下来的照顾远能贤侄的哟。就看你是什么态度了哦,是吧卓玛?!”。
那卓玛丹珠听了之后,羞涩脸是更加红了!
其实,杨其善哪里不知道嘛,打第一眼看到卓玛丹珠,他的心里就有些疑惑,一个姑娘家,如果不是因情所绕,会千里迢迢来照顾一个路人吗?!加上看到那卓玛瞄一眼杨远能,那一份情感就像要掉下来了一样。
所以,听了大锅头说的话后,杨其善笑嘻嘻地说:“我是愿意我们的卓玛永远留下来的哟,就不知道卓玛姑娘愿意不愿意了!”。
卓玛丹珠听了之后,低着头羞涩地说:“远能哥哥的伤好了,还需要我照顾吗?!”。
杨远能猛地站起身说:“我需要,我需要!”。
杨其善和潘永正听了两个人的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把两个年轻人搞得是手足无措!
就在杨家大院积极做好防范措施的时候,那横田吉夫两个日本竹机关特务,也急急忙忙顾不上风雪天气地冻天寒,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朝冬拉山大峡谷的杨家大院赶去。在距离杨家大院还有十来公里的一个山凹处,那冻得直打哆嗦的横田吉夫看了一下时间,离天黑还有三个小时左右。按照行程的正常速度,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抵达了。
于是这两个竹机关特务一起商量,现在就他们自己两个人,要想找到那藏茶秘笈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同时还觉得仅凭他们两个人,完全炸毁杨家大院的藏茶和杀完杨家大院制作藏茶的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决定去了杨家大院后,也不去辨认那什么地方储藏有藏茶。反正丢完手雷就了事,能够活着回去就是成功了!
所以,两个人商量后作出他们自己认为是最聪明的决定:在半夜后的一点钟,那杨家大院的人都睡着了时,采取突然袭击的手段炸毁杨家大院。
可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杨家大院早已经布置好了的有去无回的天罗地网。
下午五点半过,天色渐渐进入了暮色。杨家大院里的人们,都兴高采烈喜气洋洋。因为大家知道,少东家与大锅头潘永正他们回来了,大东家心里的高兴自然是不必说了。加上有听说少东家又带回来一个花容月貌的,十有八九今后是少东家媳妇的姑娘。因此整个大院里上上下下的人们,都从心感到幸福。因而,个个都是兴高采烈其乐融融。
当三十多桌酒席上的九大碗那菜上齐之后,大东家杨其善端着一碗酒,站在一张高板凳上对大家说道:“杨家大院上上下下的哥兄姐妹老老少少们,今天是我杨家大院最为高兴的一天。因为,今天我们的潘大锅头他们马帮兄弟们,在这一次去藏区送藏茶的路途中,经历了千辛万苦,既把我们的这一批藏茶送到了索秀甘丹培金林寺,又安全地带着少东家远能和大家回来了。同时,还给我们老杨家带回来一位我的老朋友的女儿,未来就是我的儿媳妇的姑娘。所以,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我们杨家大院特地办这一顿九大碗,犒劳我的老朋友潘大锅头和他们马帮兄弟们!也庆贺我们杨家未来的儿媳妇卓玛姑娘来到我们杨家!大家一起喝了这碗酒吧!”。
在一阵掌声之后,大家都端起酒喝了起来。九大碗一直吃到八点过,这才结束。
在人们都忙着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潘永正和大东家杨其善与大师傅杨其均以及护院张大武,还有从雅安来的赵宇波几个人一起,到那安排设置的明哨和暗哨地方进行查看。在确认了安排的人都尽心尽责基础上,又进行了一番提醒和鼓励的话语。大家这才又回到堂屋去坐下来,商量决定晚上对在坐的人采取轮流值守的办法,每隔半个小时四个人分成两拨,分别去检查一遍暗哨明哨的情况。
到了半夜一点过,那横田吉夫两个日本竹机关特务,潜行到了杨家大院一里外的一处树林子里。杨家大院的几条狗先先后后都发出了叫声。
坐在堂屋里的大东家杨其善大师傅杨其均和大锅头潘永正,与赵宇波大家都相互看了一眼。大家都意识到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此时,那横田吉夫两个人在树林里面观察了一会儿的竹机关特务,见这个时候的杨家大院既没有灯火,又没有什么响动,只有几条狗在漫无目标时断时续地叫了几声,其他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于是两人便按照事前商量好的办法,分头往杨家大院前后靠近了去。
快分手的时候,彼此之间做出一个手势,意思是完事之后仍然在这里相聚。
横田吉夫攧手攧脚地快靠近杨家大院的前门时,看到距离大门十来米远的一个草垛,于是便迅速靠近那草垛后面去,急忙掏出几颗手雷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打开一颗手雷的安全伐,正要准备投掷出去时,不料一下子就掉进了一个枯井里。
那没有来得及投掷出去的手雷,就在枯井里爆炸了。同时把那几颗口袋里的手雷也引爆了。当然,那也是炸了一个粉身碎骨,尸魂全无了。
而那一个向杨家大院后面靠近去的竹机关特务,这时听到一阵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还以为是那横田吉夫得了手。于是顾不得荫蔽急忙往杨家大院后门跑过去。
刚刚跑到杨家大院后面的山坡上,急着掏出一个手雷刚要扔出去,突然感道脚下被什么东西套着了,整个人猛地一下倒悬了起来。人呼啦一下子就腾地一个头朝地,脚朝天升了上去。
还没有来得及扔出的那颗手雷,掉了下去一下子给爆炸了。一个弹片“咕次”一声就嵌进了他的脑门子。一股鲜血混杂着脑汁流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辨别出东西南北方向,就去了那阴曹地府。
在一前一后两处传出来的爆炸声后,听到爆炸声的整个杨家大院里的人,都惊恐万分地跑到大院里来了。杨其善一面安慰着大家,说是早就接到了朋友们的提醒,有强盗想咱们杨家的藏茶制作秘方。刚才大家听到的那爆炸声音,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些个人干的。好在是有我们的潘大锅头潘兄弟,带着我们早就做好了防范的准备。所以,大家都不必惊慌。也不要跑出去看个究竟,待天亮之后再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那潘永正与张大武还有赵宇波一起的几个人,聚在一起都在纳闷:不是说有三个日本人朝杨家大院方向来吗,可现在仅仅是只有两处两声爆炸,爆炸的地方那日本特务是死是活?还有一个日本鬼子藏在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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