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市文联,是包头市1959年创建的社会文化团体,随着文联的诞生,创办的《鹿鸣》刊物已出版500期。500是个吉祥的数字,如按年计算,整整奋斗了59年才取得了这样丰硕的成果。成绩显著,可喜可贺!
刊物《鹿鸣》的前身是《钢城火花》和《包头文艺》;因为包头是祖国新建的三大钢都之一,经多方征求意见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钢城火花》四个字是当时的刊物编辑姜华去北京请文史大家郭沫若题写的;笔力遒劲豪放,好文笔也!
刊物需要编辑,为了争取编辑名额,几乎跑断了腿,磨破了嘴。好不容易争取下了名额,却没有办公的地方,编辑们只得拿着稿子在家里看。幸亏附近有个中苏友好馆,他们人少房多,通过关系,先借人家二楼有个落脚之地,后借人家三楼会议室当编辑室,连桌椅板凳都是借人家的。唯一的交通工具,除了自己的自行车就是王荫梧花了几十元买下的一辆平板拉车,冬天拉煤取暖,夏秋运纸印刊,出了刊物还能拉到十字路口去卖。
出刊物需要稿件,当时包头市能写文章的也不过十几人,五七年的反右派大都陷进了泥坑。出《钢城火花》创刊号第一期用稿,比开垦处女地还难。所需的文稿,七凑八凑也凑不够一期像样的文稿,只有靠内部自力更生补写不足;兼市文联主任的市委宣传部长张佩青,写了颂《钢城火花》旧体诗;文联副主任玛拉沁夫,一夜之间写出反映包钢建设的《迷路》;包头市副市长孟琦写的《成长吧!包钢》新诗;戈非写的新诗《唱不完的歌》;许淇的散文《白云鄂博诗话》;乐拓的《白云山下运输兵读后》……为了体现刊物的综合性,他们让我写个小剧。老实讲戏剧并不好写,解放区不少作家都是现在文工团写演唱词和剧本不成而步入写小说的。在戏剧上浪费了我不少时间,也曾发表和出版过一些剧作,只不过是滥竽充数而已。一九五八年十月四日夜,也曾在高炉工地医疗站写过一个独幕话剧《白衣红心》,已经寄给《工人文艺》准备发表。玛拉沁夫让我立即把它要回来以补刊物综合性的缺憾。我拍加急电报把《白衣红心》要了回来,老玛一口气看完,还赞赏说不愧为剧作家……其实,五四年我就开始改写杂文和散文了。
《钢城火花》出刊后,标价只有一角五分,读者稀少,订户不多,编辑们只有推着平板车到十字路口去叫卖,为此都觉得有些不雅,就酝酿着想改刊名。至于《钢城火花》因何改名《包头文艺》,详细情况记不清了。大致情况可能是:玛拉沁夫走后,来了一位仍当副主任的领导,先成立了文联党组,他当党组书记,以后又选我为文联党支部书记,后将原编辑组改成编辑部,让上级任命了一批科级编辑委员,新领导当主编。当时不少刊物都以地名加文艺改为刊名,《钢城火花》也受其影响改名《包头文藝》了。
《包头文艺》因为经费问题,办办停停,停停办办,恰在这时候,写包头史的发现转龙藏附近,历史上有个叫包头村的地名,曾经有过鹿的出没。把包头两个字译成蒙语名为“包克图”;包克图译成汉语意为“鹿的地方”;因而就在“鹿”上大做文章,把《包头文艺》改为《鹿鸣》刊物。戈非问我你听过“鹿鸣”吗?我摇了摇头说,朝鲜停战后,我们在鸭绿江附近的青依山荒原上,鹿都跑进了我们住的帐篷,也没有听到鹿的叫声。
《鹿鸣》这两个字是革命前辈大文豪茅盾给题写的:弘扬清雅,精气神通。就凭这两个字也值得我们俯伏崇敬!
《鹿鸣》犹如松林中一棵劲松,松林长它也长,人们首先看到的是松林,却看不到这棵劲松,所以它就需要我们额外的施肥、浇灌、培植,使它能成为一棵根深叶茂的栋梁之材。最好能获省级以上的官方文学大奖,让国内外都知道大文豪茅盾题写的《鹿鸣》刊名非同小可,大有出头之日。精心合作,征程万里,路子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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