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破碎的黑暗,心永恒
阴森的高楼大厦让我一阵眩晕。刚踏上螺旋式转梯便撞上一个人,似乎很高。“对不起”三个字早在多年前就在我的脑海中消失,我仍面无表情地高傲地向前走,却为刚刚的冒失自感惭愧。“切,又是一个奴隶!”身后传来鄙夷不屑的话语。我无暇顾及,更没有和陌生人搭讪的习惯,轻车熟路(曾和[一]中的他来过),走进那间充满杀机的屋子。
一切的陈设都像往日那样简单低调,却隐隐给人一股寒意。Boss背对门口,窗框上印出一副眉头深琐的残酷的脸,一只枯槁的手缓缓地敲击着桌面。宽大的桌面上一盆阴郁的植物安静极了,远失去了窗外梧桐的欢悦。这样的地方我不愿久留,于是轻轻叩响门面。转移很不友好地旋转了一个角度,一双鹰眼似乎被这样的打断搞得很狰狞,盯着我看了很久。“你是谁?到这儿来干什么?”沙哑的嗓音与这样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我转移了视线,冷冷地说:“凌潇雪,能够帮你得到胚胎的人。”他的眼睛似乎因这个词一下子放射出激动的光彩,忽闪即逝,隐藏极好。“啊,我来了!”一个懒散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见我他似乎并不吃惊。“你准备怎么做?”Boss似乎丝毫没有注意他的样子,感兴趣地问我。我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箫。三年来第一次又吹起了那伤感寒郁的曲调。很明显,Boss的身子微微一震,令我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反应。
我并不是一个容易惊讶的人,但这一次,这首《冰中泪》正是这只箫的奇异之处没有人不为之动容。忽然,我猛地想起初代K的话:“他有一把小提琴。”Boss似乎很是满意:“好吧,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要尽快完成,需要帮助吗?”我不置可否,只是将箫重新收好。他的眼中带有一丝不信,但整张脸仍是被不羁和傲慢写满。“嗯,给我那把音叉以及一位协助的人就行。”我毫不在意。Boss望着那个弥漫着诡异紫色的音叉有些犹豫。那是用无数坏蛋的能量聚集而成的,毁了它等于夺走了他的一切,这我早已知晓。Boss似乎明白了什么,奸笑地问:“你是来帮他的吗?”“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要帮他我会直接问你要?得到又能怎样?”我的冷漠似乎也使Boss吃了一惊,Boss回到原先的严肃:“那么,让他帮你吧!他有小提琴,说不定会有帮助。他叫月咏几斗,她是凌潇雪。反正你们破不了音叉的能量,操纵者是我,给你又怎样!”“嗯。”他的声音有些苍白,没有温度。Boss的残酷和他的冷淡,我已习惯,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拥有血肉清晰的人的,我固执地断然。
他的守护甜心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夺回音叉,一跃而上。我轻巧一步,将那只无比邪恶的音叉夺下,依旧冷冷地说;“果然是猫!”我当然知道这对它的重要性,向因为刚刚的事给他一点教训,却在关键时刻还是不愿,因为这是我来的目的。她微微冷笑,我拿眼第一次下意识地看他:海蓝色的丝发稍稍有些遮住眼角,高挺的鼻子,无关己事的眼睛,微微流露出不屑与犹豫的嘴角,修长的身子,整个人傲气十足却又悲凉无限。不知为什么会忽然泛起一种隐隐的伤痛与同情,又被我极其好强的性格所击碎。
这里无须一句友好的话,说了也白搭,我飞速转身,还是优雅地走出去,身后传来“性格不定的女孩”六个字。
很悲伤,也为什么总是太快的来临,黑暗破碎,为了它的破碎,我的心愿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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