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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花回到了星业公司,走进自己那间明亮的办公室。墙上悬挂两幅名人字画,一幅是“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另一幅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她打开电脑,简要地浏览了公司的资料后,抓起电话,快速地拨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老爸的声音:“女儿,疯够了吧?想跟爸爸谈谈吗?”
“爸,我的确有事要向您汇报呀。”
“来我的办公室,好好谈谈。”
艾花轻轻地推开了董事长室的门。艾万成精神抖搂地端坐在沙发上。
“老爸,女儿经过这些日子的社会考察和认真思考,基本上理清了、理顺了个人生活和事业发展的思路。”
“嗯,那就谈谈你个人的生活。”
“爸,人类社会已进入21世纪,难道女儿的个人生活还要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吗?难道我个人的生活问题,还不能自己做主吗?”
“爸爸,还有你妈妈决不能横加干涉。只听听女儿的想法总可以吧。”
艾花语气平和的说:“我寻到了一个意中人,他就是程广辉的大儿子,名叫程立沐。”
“那个英雄战士的儿子,他做什么事呀?”
“他做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人品,他是一个诚实得不能再诚实的人,用时尚的话说,他很酷,酷毕了,很帅,帅呆了。当然,他是一个平民,自学成才的果树专家。除了巴局长的头衔外,哪一样都比巴局长强。“
“爸爸期待早日同
艾花显得很激动,愤愤不平地说:“我决不参与那种伤天害理的活动!”
“哦?”艾万成一愣,摇摇头,说:“企业转制是大势所趋,你不去买断,别人照样去买断,怎么能说伤天害理呢?”
“爸爸,企业转制实现产权明晰、科学管理,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必由之路,的确是大势所趋,无可厚非。可事实是,在转制的过程中,那些暗箱操作,资产评估渗进人情和长官意志,所谓的0字买断,其实是牺牲国家和职工的利益,造就一个先富起来的人。这个人是利用‘减员增效,下岗分流’的口号,辞退买断的工龄的职工,企业转制,也成了‘空壳’,把‘空壳’变现,揣进了腰包,而那些为其成功转制而发挥作用的‘好汉’们也得到收益。难道这不是国有资产的流失吗?难道这不是腐败现象吗?当然,那些经过严格审计、公开转制程序而转制后正常运营的企业不在此列。巴局长他们无法无天地把企业搞掉,人民能饶恕他们的罪恶吗?“
艾万成突然发现女儿果真长大了。女儿那犀利的言词象尖刀剜进老爷子的心里。他强烈的意识到,自己鼓动女儿不惜送给巴局长50万元的好处费也要买断那家国有小企业和做法,的确是违法行为呀。更有甚者,他竟然执迷不悟地极力促成女儿与巴局长的婚事,真是荒唐之举。艾万年思索片刻,挥挥手说:“女儿,说下去,说下去。”
“老爸呀,我们买的化工厂不也把买断工龄全都给下了岗,成了空壳公司,摇身一变成了星业公司。显然,我们因改革获益,那些下岗职工被推向了社会,看到下岗职工那种无奈和无助,我的心里很不好受。”
“女儿,难道爸爸都做错了吗?”艾万成激动得声音有些发颤,说:“那是一家破产的企业,职工下岗也是迫不得事情啊。”
“也不尽然,被辞退的工人,也就是在转制期间的下岗职工,许多人没有沉浸在沮丧里,为适应知识经济和市场经济的发展要求,正在刻苦钻研、艰苦奋斗,将来会发展起一个、几个、十几个、几百个原来企业要出色的崭新企业。而程立沐就是其中代表!在我看来,下岗正是造就新型人才的好事呢。”
“那么说,你有了新的发展目标吗?”
艾花神态自若地把一摞资料递给了艾万成。老人拿起老花镜,从资料中拣出那份《关于开发建立果业集团有限公司的合同书》。
“土门岭?”艾万成冥思苦想,觉得这个地名如此熟悉,但却想不起来,摇摇头,说:“土门岭?我转战争南北,曾经到过的土门岭?可土门岭是怎么一回事呢?”
“土门岭的故事多着呢,最有趣儿的是,土门岭以前是狼道,先人们斗狼、还有打鬼子呀、解放军攻占帽石山呀,都很精彩。”
“好,很好。等塑料建材投产了,再考虑。不过,还要进一步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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