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严厉地斥责,也许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们还是会高分贝地对话。即使闹得不可开交,甚至离家出走,但我们的心中依然相互询问着:原谅我,好吗?
想到我们曾经为了一个问题争执不下,用尽自己所能想起的所有词汇试图去说服对方,却总只能打成平局,面红耳赤的争论后只想说一句话:这次平手,我们还有下次!
然而真的还有下次吗?当你远去异地,我们唯一的交流是心灵的对话;当你严厉斥责时,我们唯一的关爱是心灵的对话;当你我争执不下,我们唯一的胜利是心灵的对话。我不担心你离我而去,正是因为心灵的相互倾诉是一条剪不断的情丝,无论处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旁。
那次接到你的电话,一时语塞,竟感到无话可说,于是含糊地问候了几句“吃了吗?近来还好吗?”之类便匆忙挂了电话。那一刻有一根弦段了,心中那个很深刻地印记竟变得模糊了,那一刻开始我们失去了最可靠的联系,心灵的另一头“嘟嘟”的盲音。我才突然意识到心灵的对话已经划上了句号。
那天我回到家中,你沉默不语,我们艰难地熬过了吃饭的半个小时,然后你看你的电视,我写我的作业。安静的氛围让我窒息,那最后一次的高分贝谈话也淡出记忆的城堡,棉队隔断在我们之间的鸿沟,我欲哭无泪。那鸿沟中的急流带走了那份亲切,我在这边疯狂的呼唤却激不起对岸微弱的回音,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心已无言。
那时我和以前一样去你家玩,开门后你竟客气地请我喝茶,对我说招待不周。我眼前的你竟是那么陌生。往日嬉戏打闹的情景、争执不休的话语、命令对方的口吻如梦境般。它们真的发生过吗?我们依然给对方介绍着自己最近的生活,话语间却少了一种欢乐的元素,而更像必需的应酬。你的话语仅仅激起了我耳膜的颤动,却丝毫未引起我们心灵的共振——其实,我们早已沉默了。
你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曾经是我最爱的亲人,你曾经是我最熟的同学,但在你我心灵对话终止的那一刻,这些亲切的称呼都变得那么多余。而那肤浅的语言对话终是唤不起灵魂深处的回音。一个孤独的生命所渴求的不是对话的形式,而是对话时的感觉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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