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春天还没怎么过了夏天就到啦,呵呵。
昨天二杨打电话说,他女朋友甩了他,活TMD该,谁叫那小子以前那么嚣张?
手机响得厉害。真是的,早应知道不要随便拿东西给芫来给胡来的,换的铃声居然是双截棍?!,看来这平时很“淑女”的小妮子骨子里还隐着不安的暴动啊!女人就是很多变,烦!
钼子啊,你还不是女的?虽然你的那伙弟兄都把你当作哥们,但是...
阳天烯,你又怎么解释?
号码是田皮的。我懒懒的接了。
“钼子,你在哪啊?”
“废话,那么早我会去哪啊,当然是在家。”
“那你快来,二杨他,他......”
“他什么啊。”
“他在医院里,被巫鸦打断了手......是右肢。”
“诶呀,我以为有什么大事呢。他不是常常这样嘛。”
“可医生说,他,他的手保不住啦!”
“啊?!田皮,你送他到的哪家医院啊,该不是什么小诊所吧?”
“什么小诊所,第四医院!快来啊!”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神U的二当家要垮了?不会吧!!
我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二杨已经醒来了。眼睛里空空的。
“钼子。”二杨动了动眼皮,“我是不是废人啊?”
我傻站着,脑袋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以后不能打球了,不能拿着家伙和你们去‘玩’了,不能再你生日的时候用我的右手给你切蛋糕了...是不是?”
田皮眼泪开始下落。
“谁说的?我们二杨永远都是......”
都是什么?我没了下文。
“谁是”
我看着那个小护士,突然想起在这里二杨除了我们就没有亲人了。
“我。”
我和田皮跟着小护士走进了一间办公室,阴森森的,一股消毒水味。
“院长,来了。”
“哦,请坐。”
那是个老女人,我想。
她转身过来。我的确很吃惊。
“妈?”
“小钼?你来这干什么?”
“我......”
“你怎么会是那个叫什么杨迹楚的亲人呢?”
“他是我朋友。”
“朋友?吊儿郎当的,朋友?”
被我叫作妈的那个女人似乎没反应过来。
“恩。”
她又看看田皮,
“那他是谁?”
“他?也是朋友啊”
“那又怎么样?我们又没干坏事。”
那女人打量了一下田皮,
“小钼啊,你今年高二了,不应该和这些人在一块,妈妈......”
我就知道是这样。她常年不回家,爸爸又去广东去了,我只知道我有个妈妈,她是医生,然后就一无所知。
是不是很可悲?
我深吸了一下。
“医生,我是以杨迹楚的亲人出现在你面前,而不是你的女儿欧阳钼”
她叹口气,她的职业精神我倒知道。
“杨迹楚的伤很严重,没有50万是不能治好的。况且不是在我们这,是要去美国。”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截肢。”
我听到田皮的绝望。
50万,对于我们,比天文数字还天文数字。
“妈......”
那女人站起来。
“小钼,我不会......帮你的。别怪妈妈,妈妈是为你好”
我心里,开始有了恨的痕迹。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深夜。
累......我已经无法言语此时我的心情。
“你们二当家呢?死了没?”
居然是巫鸦。
我顺手抄起一根棍子,开始发泄。
这是场恶战。
我赢了,赢的很失败。
人在愤怒时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我赢了,赢的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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