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友聊天时,文友无意说起自己的一个闺蜜,说这个闺蜜得病有些日子了,病因让人很不可思议。文友说,她闺蜜叫忆之,打小喜欢养宠物,最后養的一只宠物是一只小兔子。小兔子长着一对像剑一样的大耳朵,皮毛雪白,由此得名小白。忆之没养小白之前经营着一家超市,生意不太好,但是自从养了小白后生意突然便好了,一年后便买了车换了房。
小白来家里的头一年,每天不论有多忙,忆之都会仔细为小白清理卫生,按时买来新鲜的菜叶,雷打不动地抱小白放风,并且逢人便说她家的好运是小白带来的。第二年,因为生意忙应酬多,很多时候小兔是吃了上顿断了下顿。不规律的生活,使得小白原本胖乎乎的身体慢慢消瘦了下来,精气神也大不如之前。
第三年春天的一天,小白好像病了,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头两天生病的小白并没有引起忆之的重视。忆之依旧忙,直到第三天,小白突然呕吐不止,她才慌了神。她按自己的判断给小白喂了药,可是2天过去了,小白的病情不仅丝毫没有好转,而且身体还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臭味。她丈夫回到家里,闻到屋里弥漫的臭味,十分气恼并责令忆之将小白弃之。一边是自己打小就喜欢饲养的小宠物,一边是丈夫,权衡再三,忆之决定将小白临时寄养。
隔天,忆之便开车将小白送到了一个开农家乐的朋友的果园里,并叮嘱朋友说小白的病好了她还会饲养。那天以后,只要有空忆之便去看望小白。小白每次看到旧主人,眼神里流露出的也总是一些不舍。
三个月后的一天,忆之和丈夫在农家乐宴请贵客。饭毕,客人提出要到果园里打猎物,她丈夫爽快地答应了。客人进园前,忆之脑海里突然闪过小白,便立即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客人进园后,惊得园子里的呱呱鸡四处逃窜。忆之也去了,她紧跟在丈夫身后。他们走走停停,终于在园子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两只灰白相间的呱呱鸡正在觅食,她丈夫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棵树的背后,屏住气拿起弹弓瞄准了其中的一只。啪地一声受惊的两只呱呱鸡散落一地羽毛逃跑了。弹珠会打准什么呢?带着好奇心忆之和丈夫一起前往查看。真是难以置信,在两只呱呱鸡站立过的地方,她看到小白仰面朝天,被弹珠打中的地方正汩汩冒血,鲜红的血液瞬间便染红了那锃亮雪白的兔毛。
看着殒命的小白,忆之的眼泪不由溢出眼眶。事出意外,她丈夫也惊讶不已。闻讯赶来的朋友发誓说,他确是叮嘱过服务员将小兔圈在笼子里,至于小白如何逃出去,他也很感奇怪。事情已经这样了,忆之只好作罢。究竟如何处理小白的尸体,忆之建议就地挖坑掩埋,可是她丈夫却坚持将兔子肉爆炒了给客人吃,并说从古至今,兔肉就是一道美味。忆之无语。小白的肉忆之一口没吃,小白的皮毛倒是被她带回家,高高悬挂在阳台一角。
小白死后不久,不知为啥,忆之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先是超市生意突然下滑,原先的一些客户莫名其妙地断了联系。供货的没了货源,提货的不见了踪影。接着是她丈夫一天凌晨开车回家,说是看到路上有个似猫像兔的东西在走动,为了躲避不慎撞伤了一个走夜路的人,自己也撞断了腿。因为赔偿费和住院费,他们盘掉了超市,卖掉了车子,生活又回到了原点。她丈夫出院不久,忆之又莫名其妙地病了,看了几家医院,病因医生说法不一。
总之,忆之就是病了,病得让人很不解。病因是稍一劳累或是受到一点儿刺激,就会出现昏迷抽搐的现象,医生开的药也总在吃,但病情就是不见好转。这种怪病折磨得忆之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夜夜失眠,偶尔闭眼,也是噩梦不断,并且每个梦都跟兔子有关。在一个反复出现的梦境中,忆之恍惚来到了一个荒山,此山既没路也没人烟,一个剥了皮的兔子始终跟着她,她害怕极了,便使劲跑使劲喊,兔子紧追不放,后来便吓醒了。一天,忆之路遇一个亲戚,无意说起小白和总做噩梦一事,也不知这个亲戚跟忆之说了些啥,当天回到家里后,忆之便做了件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据说,她到街上买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回家后把一直高高悬挂在阳台上的那张兔子皮放了进去,然后在自家楼下草坪选了一块草势长得很旺的地方将箱子深埋了进去。
不论是耳闻,还是亲眼见证了此事人,都认为忆之确实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但我却觉得或许这个兔冢还真能医治好了忆之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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