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开的那拨男女同学,相互调侃,相互合影,相互拥抱.说不清这是第几次同学聚会。
她外地赶来,头次聚会,有点羞涩,静静坐着。髙中那会儿是班上学习委员,人长得漂亮。几位善搞气氛的男生,围着她似真非真的争相倾吐当年暗恋,说她是大众情人。直到女班长使来眼色,他们才恍然收敛。十几年前,她离婚了,至今独身带着一个正上大学的女儿.
他是副班长,远远坐在圆桌对面,也是静静的。高二时他俩早恋,没逃脱老师的眼睛。他涨红着脸象指责陌生人:她勾引我。她扬起头盯着那张病人般的脸,哭了!逃出了这个城市。他副班长当到毕业,还入了团。
她脸微红,额渗汗粒。掏出一个崭新的粉红手绢不时抺擦,引来同学惊诧:啥年代,还用手绢?她浅浅一笑:习惯了。手绢款式是典型的70年代产品。.
远远看到梦中常常飘舞的手绢,他惊呆了!跪送的信物,不是粉红,是血红!
整个聚会,她和他,只有见面时一个简单问候,道别时一个礼节性握手。
她走出酒店大门,想着遗落在餐桌上的手绢,返身奔上楼。手绢不见了。清理残羹剩饭的服务员吓坏了,说是那个副班长拿走了。他还哭了,一直把手绢捂在脸上。
她怔住了,象個雕塑!突然捂住嘴跑出包间。好久,她从酒店公共卫生间挪步出来,双眼红肿的象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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