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锁华和秀正想就寝。
猛然间,门被捶响,保安队的。
秀紧张地拉住了锁华的手。
锁华拍了拍秀的手背,说,秀你先睡,我去看看什么事。
门外果然站着两个扛枪的,说,保安队让找人抬东西,你跟我们走吧。
锁华想说不去,那两个人目露凶光,抬了抬枪托。锁华只好跟着走了。
街上乱糟糟的,駐守城里的保安队就要撤走了。锁华跟着到保安队门口时,这里已经集中了十几个青壮小伙。
两人一组,抬着东西被枪托赶着往南走。走出不到一时辰,锁华看见一个黑影往路旁的麦田里一闪,再也没有出来。锁华赶紧说自己想解手。扛枪的横眉瞪眼说,懒人尿屎多,快走!
几天后,队伍停在了杭州,他们抬的东西已经全部被人接走,锁华又被押着上了船,从此音讯全无。
婶娘!婶娘!叔叔从台湾来信了,他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锁华的侄子宝生风风火火举着信跑进秀的房间。
宝生的妻子把熬好的药递到秀手里,说,婶娘,你要快点好起来呀!叔叔要回来了。
秀颤着低低的声音,说,我一直在等他,这一等就等了四十年。
秀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手背上似乎还有着锁华掌心的温度,这么多年就是这温度支撑着秀,一天天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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