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晴好天气到了5月9日就变得风雨大作,雨水犹如忍久了的泪珠直泻而下,让人们陡升几许凄凉。莫不是苍天有眼,在为一位早逝的灵魂哭泣?!
5月8日清晨,一位朋友前来敲门,带给我一个噩耗,斌兄已于7日夜悄然离去……,这是我预料中的,但却怎么也不信他会走得如此之快,就在那天中午,我们还去医院看望过他,那时他很清醒,想不到历经12个小时,他竟和我们阴阳两隔。生命如此脆弱、短暂,让我对生命再次产生了莫名的渴望!
斌兄大我一岁,和斌兄相识缘于我们一同对文学的热爱。1986年,我在一家镇办企业任团支部书记,他在镇邮电支局做邮递员,由于经常组织活动和参加笔会,我们便相识了,后来我调至广电站从事新闻宣传,我们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了,新闻单位给我寄来的稿费汇款单,都是斌兄亲自送到我手中。久而久之,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通过斌的介绍引荐,我又结识了其他一些文友。巧的是,一位写诗的朋友家里开了一黄酒厂,每到休假之时,斌兄便邀我切了熟菜,一道来到诗人(已被称为诗人)家,一边就着酒菜,一边高谈阔论。那时,我们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血气方刚,没有回避的话题,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时弊的针砭。斌兄属于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之类的豪爽一族,跟他在一起,大可不必有拘谨和提防之心。斌兄的文章写得淋漓尽致,《武大郎后传》、《放鹅姑娘》、《马那多纳,我为你哭泣》这些妙笔生彩的文章,我仍记忆犹新,《中国邮政报》、《江苏邮电报》等报刊经常刊登他的文章。有度时期,我们曾互相进行过创作比赛,我和他的文章屡见报端,可谓出尽了风头。斌兄算得上是铁杆球迷,为了看一场球赛,他经常邀请圈内朋友小饮几盅,以酒助球兴。记得有一次足球赛开赛之际,适逢全镇停电,他便把电话打到县城一朋友家,让朋友把听筒对着电视机喇叭,硬是听了一场球赛。我对体育无丝毫兴趣,他常说我不是现代派,跟不上时代潮流,尽管斌兄用尽了办法,我就是难入山门,唉!真是难为斌兄一番苦心了。
在和斌兄交往的近二十年里,我和他从没有产生过争执,他心底无私,我胸襟坦荡,这也许就是我们情同手足的缘故吧!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他人格的魅力,从他身上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工作上,斌兄勤恳踏实,任劳任怨,多次在新闻报道和岗位技能方面被评为先进。斌兄待人真诚友善,无论是繁琐的工作事务,还是蒙受一些不白之事,他都默默承受。我曾劝他要给自己一个清白,他总说算了,何必跟同事伤了和气。在他投送信函的年头里,辖区内的每家每户,无论大人小孩,都熟悉他---皮肤黝黑、头发略卷的“小陈”,一些五保老人和困难户都曾接受过斌兄的资助。那天,得知他病逝的消息,许多熟知他的人,老人、小孩,都自发地赶来为他送行,从人们的声声叹息和凝重的表情中,大家都为斌兄过早地离去而深深的惋惜和痛心。苍天啊,这难道真应验了那句好人不长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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