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暖穿皮子,要饱吃糜子。”我对这句话有着深切的体会。
小时候,村里流传着这样一个真实的笑话。两个乡干部在逗笑,一个说:“某书记真朴素,走路穿抖抖裤(用日本产的尿素袋做成的裤子),前头是‘日本’,后头是‘尿素’,两个屁股‘含氮量45%’。”另一个说:“穿是穿了,位置没有对那么正。”
上学了,许多孩子穿对襟棉袄,我的母亲却让我穿大襟衣服,说这样暖和。那年月,谁有件绵羯羊皮袄,那就牛死了。不知是气候,还是穿戴的缘故,那时的冬天可真冷啊!1981年我读师范学校,家里每月给我5元钱,我却抠着不花完。农村的孩子不张狂,穿暖吃饱就很不错了,哪里敢去赶“时髦”?
参加工作了,虽然每月有49元的工资,但我依然牛不起来,因为父亲还等着我的工资去购买化肥等生产资料。所以,我只要整洁就行,不敢谈美观二字。就因为这样,有人给我介绍城里的对象,对方说我土得掉渣,不过我因此获得了朴素、本分的美名。
结婚了,父亲的地种好了,还给弟弟盖了四间砖瓦房,所以我不用再把钱交给父亲买化肥了。和许多双职工家庭一样,日子逐渐好起来,于是媳妇开始精心设计我的穿着。我春天有了春衣,夏天有了夏装,秋天有了秋服,冬天有了冬衣。178厘米的个头,170来斤的块头,放在人群里我的自我感觉从来都是良好的。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每个季节都有好几套服装,就连乡下弟弟妹妹的孩子也不再把我们换下来的衣服当宝贝。
吃饭穿衣看家当。从“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到军服、中山装;从西服到各式时装,这变化真大啊!今天的人已经不再单为冷暖而穿着,还为美观和感觉而穿着,许许多多的人正在为推销自己而穿着。
现在,穿衣打扮是自己的事,只要得体就好。我们的社会、我们的生活需要五彩缤纷,事实上我们的穿戴也正反映着这一变化,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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