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努力紧紧的去抓住青春,一路去跟随她的脚步,可是等我缓缓摊开手掌,暮然回首。殊不知她早已烟消云散,殊不知早已涕泗横流,殊不知也许最初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一如烟花般绚烂却灼伤了每个人的眼睛。
我和她准备一起回母校望望,在山脚有两道石阶蜿蜒而上,她却执意要走很绕的那一条。我说为什么,她只是指着那个方向“那里有我的习惯”。我更加不懂了,我们牵手走上了石阶,她转过身“我以前总是在这里等他从我旁边经过,呆呆看他下石阶,走过桥,直至消失……”她脸上泛起了红晕,微笑着喃喃。夕阳的余晖扑洒向江面,以致跳起的光斑如一颗颗金灿灿的小金子般耀得刺眼。突然,她紧紧握了一下我的手“这是我告诉朋友我又看见他的方式。”她还是微笑着。
走进校门,仅有的物是人非之感也在这一刻更加让人触物伤情,她只是盯着花台旁的一个小小水龙头,被风吹的有些许凌乱的长发也未来得及拨弄,只是默默咬着下嘴唇,许久,才说“那是和他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我们走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每个地方都有她的故事,仿佛我已经成了她。
时间回到06年9月18日,早上阴霾的天气,使得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升旗时因为校长的一句话,气氛稍稍有了些许的活跃,甚至夹带着嘲讽的气息,在烦躁的这一刻无意看到了临班的他。一个穿着感觉透着茉莉清香的格子衬杉,脸上挂着暖人微笑的他,一个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蓬松的细碎发有着刚好长度的他,这一刻时间定格了。
他总是在固定的时间有着固定的“动作”。就好像每个第二节课间会经过教室,下午会在固定时间离开开水房。而我也有了故意的习惯,会故意走左边楼梯,故意中午跑到楼梯口再缓缓下楼,会故意,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希望能默默的关注他。可是每一次的从旁边经过,腿都仍然会酥,会一时间迈不出步子,就只有默默低下头,很怕一个不小心进被人发现这个小秘密。
总会看见他的侧脸,一张冷漠的侧脸。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碎碎偏向右边的斜留海总是一直在刚好的长度,将小眼睛刚好遮住那么一点点。总是淡色牛仔裤,总是淡色帆布鞋。他也会有不屑的一瞥,也会有微微的一笑,可是总会让人感觉到骨子里的一种儒雅俊秀,一种俊朗斯文。也许这只是错觉,可是却恋上了这种错觉。有时擦肩而过,头刚好及肩,听说这是情侣间最适合的高度。就这样默默的关注,一年之中也只是在无意中听到了他的名字,一个很儒雅的名字。
高二的时候,班散了。在伤感的情绪中唯一庆幸的是我们还在一个楼层,可是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仍然喜欢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学喜欢坐在公交车的右边,放学喜欢坐在左边,都只是希望能看见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在公区水龙头下,我懒散接着水,一双白皙而又修长的手伸过来,并且一句“不好意思,我想洗下手”作为陪衬。未抬头,可已感觉到,反而更没有勇气抬头。缓缓移开步子,呆呆移开手中的塑料盆。盯着反复重复着摩擦动作的双手,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在随之一句的“谢谢”之后,过了很久才敢抬起头看着已走远的背影……
“傻女子,怎么那么傻,那最后呢?”我笑她。“没有最后”她依然微微一笑,一个摇头的动作,一句叹气式的没有最后。看着泛着浅浅晶莹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远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这个时候,任何的文字都会显得那么苍白。
一切没有开始便已注定了结局,一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如昙花一现,却又如婴儿般夭折,她很美,却短暂的让人心痛。像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也将永远保留在心底的某个深处。也许也正是因为短暂,便可以在心中某一个小小的角落停留。即使不记得样子,不记得那种淡雅的味道。可是当经过一个地方,听到一首歌曲,那种感觉也还是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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