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的人在一起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已经到学校了,林尚很绅士地把我们送到了宿舍楼下面,一直到无法再往里走的时候才再见。
借着林尚对苏舒说再见的机会,我趁机说:
“谢谢你,苏舒下次有机会会请你吃饭的!”
“呵呵。这到不用的哈。”林尚看着舒勉强地笑了笑。
“要的要的,一定要的。呵呵。”
回到寝室苏舒马上就开心的开了锅似的,一脸掩不住的甜蜜状。恨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林尚在雨中送她回学校了,苏舒兴奋的宣告她的暗恋终于有了进展,并且有保持良好发展势头的趋势。我便在一旁坏笑,也不说她刚才如何的羞涩样子,至少现在她是很可爱的。
晚上的时候在看《萌芽》,然后听见外面雨越来越大了。沙沙的雨声如同一首欢快的乐曲,敲打着我的回忆,不觉回想起了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我身处巴山蜀水。因此,对巴山雨水多了一份的情感。
于是我穿着白色的睡裙,就出去看雨。忘了现在已经是九月,忘了现在已经11点了,忘了该带上把雨伞的。我穿着那双很旧了的暗红色的凉拖鞋,在楼下走着,看着对楼的灯火通明,我想他们该不会看到我穿成这个样子在这里散步的吧。我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以前是决不穿拖鞋出门的,或许是晚上吧,或许是忘了什么吧。
我一直走,一直走,沿着花园边的石头路走,沿着操场边的橡胶路走。头发湿淋淋的贴在额头,裙子也湿了,脚被水浸的凉凉的,然后看到那些我喜欢的小指头,它们很冷了,望着我,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心疼它们的感觉,可是我还是站雨里,无动于衷的样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想着事情,或者我真的在想着什么的,只是我脑袋里又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前面过来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灯光昏黄却一直晃着我的眼,它渐渐地近了,我还是没动,我知道车开过来了,但没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出点什么,直到灯把我的眼睛晃得睁不开了,我还是在慢慢的往前走。然后听见车“嗖”地一声从身边开过,溅起很多泥水,于是我脱了暗红色的凉鞋,光着脚开始跑,追赶着,一直到车走远了。我跑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淋雨,踩雨,我想我是疯了,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慢慢觉得很冷了,望着远处躺着的可怜的暗红色的凉鞋,一步步地走过去,灯光下,它的颜色更显灰暗,就像我的心里一样。我蹲下来,望着同样可怜而无辜的它们,我检了起来,小心的用我的裙子上擦了擦上边的的泥水,然后对着它说了很多话,很多,说了很多,以至于我现在已经忘了究竟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了。
站起来,白裙子已经很脏了,我依然还是穿上鞋子,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寝室,就像是回到家一样,我想,谁带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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