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年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年轻。
——切斯特顿
看到过很多场烟火,华丽的,凄凉的。总觉得自己的青春就像那些掉入海里的烟灰,在最绚丽的刹那也就宣告了生命的终结,在最夺目的瞬间也就意味了永恒的逝去!那些我闭上眼睛就能触手可及的记忆在这个寒冷的春天变得鲜活起来,那些我紧握双手就能温暖很多个下雨天抑或是黑夜孤寂的画面在心里蠢蠢欲动,那些放在离心最近的人和事经常像流星一样,反反复复地带给我太多的惊喜和欢乐。我想,我的记忆走进了时间坟墓,但是我的青春和年华溜进了温暖的回忆天堂!
一个人,喜欢用一个好心情去听花开的声音,去听秒针不停地敲打回忆的大门,哒哒哒……
(一)
那年的夏天格外的闷热,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暗示着我已经实实在在的处在这个地方,并且要在这个地方度过四年的大学生活,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时间!这个地方就是贵阳,在南方的一个高原上!
我已经淡离了忘记时间不顾一切给你们打电话的日子,也将那些害怕、担心的心情以及怀念你们恰如暖阳的信仰藏在了心底让它们渐渐地发霉腐烂。我不设防的敞开了朋友位置上的空位,让大批大批陌生的面孔像激流一样的涌进,我知道他们进来了,你们就不得不出去,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而当你们像我一样开始奔向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地方,不停地帮我打电话诉说大学里的不如意时,你们和当初的我不仅有着莫名的相似,而且也暗示着你们也会淡离。
在老师直扑而来的知识流的冲击下,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很难适应这样的大学生活。我分不清楚上着在不同教室的课,我分不清楚地在日记本上更换着一个又一个同桌的名字。
我认识了一些让我难以忘记和一些让我将会爱上的人,我的大学就是这样开始的,而对于大学以前的,就像我曾经有过天真笑脸一样,在某个漆黑的夜里消失得了无痕迹,我只能用没有声音的叹息和不会说话的眼泪来祭祀这一切败给时间的过去。
(二)
关于狂热的,烂漫的。
某个午后,阳光格外的刺眼。
篮球场上奔跑的来来回回,洒下的汗水点点滴滴。结果没有悬念的呈现在我们面前,暗灰色的眼神迷离的看着满脸失望低头离去的女生,冷了的心没有温度的感受到大比分落后的凄凉。
我们输了,一场都没有赢。那个秋天,大片大片的落叶覆盖了整个季节,我茫然地看着那个飘下眼泪的女生狠狠地给了站在他面前男生一巴掌,转身跑开了,于是飘下的泪也就网住了整个世界。
我们会赢的,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一句不切实际乃至让人感到是自不量力表现的话。
后面,他总是会一个人在空旷的球场上实现那个因为一句话而喷发出来的梦想。像棉花一样的云微微暗涌地从这边移动到山的那边,他喜欢看云,因为他觉得云的上面就是梦想实现的地方。
那个燥热的午后,乌黑的云布满了学校的上空。
比分在最后一分钟定格下来,他忘记了当初说的话,只是在比赛后,听到朋友说:那天赢球,从来没有见他那么开心过,也没有看见过他一直笑,一直笑,直到所有的人都散去……
(三)
那些散落一地,但是脉络清晰的!
“四级考过了吗?”我还是记得这样一句精简的问句。她报了名,但是在很多人从四级考试的噩梦里醒来时,她发了这样的短信!我在认为自己过不了的心静下找到了心灵的安慰。
我记得,她曾经英语成绩很好,高考轻松地考了115分。
如今还是挣扎在四六级的准备里,面对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pass地消息,我开始疯狂的没日没夜地与那些字母斗争着。
与其一笑而过地忘记昨天的忧伤,还不如为之痛哭一场。
那个曾经坚强的女孩哭了,昏天暗地的。抽泣,富有规律的节奏,想象着满脸鼻涕泪水的憔悴面孔,嚎叫,撕心裂肺地响彻夜空。看着时间分分秒秒像心脏一样地跳动,我只是那么不知所措地说着一些安慰且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
因为分手,女孩第一次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而我,却深深地爱过这个身在千里之外哭得满脸泪水的女孩。
最后,黑夜无止境地将寒冷吞没了周围的气息。她静静地对我说:“莫大的世界,两个人就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邀请的走到了一起,这不仅是命运的撮合,更是缘分的集合,好好地珍惜你生命中那个还没有来但是已经在路上的人,不要像我这样的,不顾后果地说:放手,放手了,就再也牵不到了”
而生活仿佛恋上了玩笑,情感的道路变得幽默起来!
一年后,我也在酒精的麻痹下,掉下了眼泪。
我也开口说了,再见!虽然很想再牵你的手。
(四)
聚散的氛围,渐渐地弥漫开来。
说好一年又一年的相聚,说好一年一次的生日,我们都还记得。我们是不是走的太远,都快要忘记彼此那张青涩熟悉的脸。
聚会上,没有因为空间的隔离而断掉深深的友谊,没有因为时间的长久而模糊心灵的汇聚。看着一次又一次刻进相框里的笑脸,听着一首又一首唱了一回又一回的歌曲,内心温暖,表情自如。
大家争抢着诉说各自在大学里那些让人牵肠挂肚的事和人,那些人在那些事里怎么的美好,如何的静美。
大家好好地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时光,以后……
我打断了班长的话语,我和大家都怕以后的以后,但是我还是在心里把班长的话说完了。
以后,我们就很难见面了,或许就再也见不了了。我抖了一下,那些高考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面孔清晰地在脑海里出现,我担心他们会消失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我不想念他们的瞬间,就在我担心之际,眼睛变成了一个湖泊,随时就决堤了。
让我记忆犹新,挥之不去的聚会是在这个暖冬。
广场上空升起了耀眼的孔明灯,看着渐行渐远的红点,我想到了我们未来。
露露那晚拼了命的往嘴巴里灌白酒,几个大男人在一家麻辣烫里诉说的那些埋在心里很久都没有放出来的话语,更多的是倾诉失去的,逝去的青春。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大学里面的人就是没有你们几个兄弟好,我好久都没有这样痛快过了!”露露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们每个听了的人都选择沉默独自享受那种被记得的幸福。
“我上次喝酒,没有一个人陪我,我打电话给鹏哥,我们就这样边说边喝,听着声音感觉是那么的近,但却远至千里。”他开始哭了,没有一点掩饰。
小城的上空被烟花烧红了,看着一朵朵烟花就在那么短短的时间里经历所有的悲喜,它们是该为自己能绚丽一时而欢喜,还是该为自己不再绽放而感到悲哀呢?我随口问问他们。
大家没有说话,都笑了!
不久,天空飘起了雨,不知道是飘下的烟灰,还是我们都喝醉了!
我想,青春就该这样,偶尔醉一下……
(五)
一个是华丽唯美的梦,一个是残酷无情的现实。
梦里,我张开双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梦想放入口袋,我想起了那个懵懂的、甜美的声音:我们都要加油,一起去北京!
随之而来的是一堆堆复习资料,一场接着一场的考试,明显感受到呼吸变得急促,这时,我醒了。我明白自己已是远离高考的人了。
后来,她去了常德,读的是三本,而我在贵阳一所不起眼的二本。
我常常一个人站在寝室的阳台上,远望天空。每到傍晚,飞鸟就会驮着彩霞回巢。拿着才买的诺基亚手机拍下此时此刻的场景,嘴角一笑,黑夜就到来了。
室友们各自揣着梦想为之孜孜不倦的奋斗着,清晨,W用浑厚的嗓音读着普通话测试专用书。我也一次次地向那个杂志社投去我彻夜未眠写下的歪斜文字。他们常常说,你还是放弃吧,文学这条路很难走的。但我还是习惯了敲打键盘就能将心里所有的思绪复制在文字上的感觉,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哪怕是万丈深渊。
每次都会在饭后遇见R,她在学舞蹈。那次假面舞会,她哭了,她说她精心准备,却因为舞会的取消导致心一下子凉至了冰点。
有一天,你会站在舞台中央像天鹅一样翩翩起舞。我微笑着说。
那次,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文章刊登在校报上,我开心了好几天。那次,征文里获奖了,证书捧在手心,暖了全身。
但是,每次去买我经常投稿的杂志,都不会有我写的文章。后来,我答应过身边很多的人,要写一部小说,他们也以最真诚的心鼓励、支持我。
我总是走在梦想的边缘,潜意识的、习惯性的与梦想擦肩而过。
W不再学普通话了,老师说他在播音方面有天赋而滋生的梦想坚持了一个月。R也不再学习舞蹈了,她说,认真学英语,过级最实在了。而我,还徘徊在梦想与现实的边缘,会写文字,但是很少投稿了。
梦想,一次次的更换,而我们却一天天的老去。
(六)
爱情,是青春里荡起的浅纹。
我曾经幻想过我的爱情会如何的美好,看过很多情感的纠纷让我相信将爱情进行到底是一种不可磨灭的信仰。
我们的认识是在叶落的秋天没有风,看着枯黄一地的法国梧桐叶层层叠叠,我似乎觉察到那个走在路上但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人就要出现了。
第一次遇见,我便恋上了你。
当爱情来临时,我也就跟着爱情的节奏,跳起了青春的醉歌。
当爱情远离时,我没有节奏胡乱的唱起了那首催人落泪的离歌。
我不顾一切的,没有时间、空间的投入于这一场本认为是轰轰烈烈的爱情浪漫曲中。我疯狂的在日记里,短信里记录着每天幸福而甜蜜的轨迹。
我花尽所有的心思,用尽所有的力气,细心地经营着这份到后面下落不明的感情。
即使我知道自己会回到原地,但是我还是要彻心彻肺地说,爱你,爱你,真的好爱你。
即使我知道没有结果的爱情是等待的世界末日,我还是要富有感情带着后悔的语气说,想你,想你,好想你。
大雨磅礴的晚上,看着她一个人站在图书馆门口神情慌张地向四处搜寻那个在一个月前常常为她撑伞的男孩。内心的涌动,加速了我向她靠近的心跳,后来,雨没有缘由地席卷着大地,我和她踩着凝聚在一起的水塘,那个声音显得格外的亲切,好像是在说,对不起,我们不应该分开的。
短暂的爱情插进了青春的赞歌。我还是像我曾经深爱过的女孩一样,最后都说了,放手,只是说的对象不一样。
当你一个人吃饭,觉得孤单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也就去吃饭,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那天她这样说,我笑了!
关于以后,以后的以后-----
两年来的大学生活,像那些铺满地面的雪花,消失了。
如果我还是带着冲动的青春气息,勇往直前,前方的路是不是就平坦无泥。
如果我还是要幼稚地将爱情进行到底,不顾一切,我们会不会在一起呢?
如果是我一个不小心走进了你的世界,那将会是谁来到我的心房?
关于学习,以及生活。
关于你,关于你的文字,关于你的话语,关于你的回忆。
关于他,关于我和你还有他、她。
我多么想写一本厚厚地书来记载我们这无悔无怨的青春,我多么想拍一部最长的电影来录下我们这哭过,笑过的年华。
可是,我知道,我不会这样做。因为我在想这样一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里怀念这些远去的东西好几遍了。
别样的青春,异样的年华。
我要说,我在年轻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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