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几回首,浮生又得几人欢。花开终谢寂黄昏,别君一去不复还]
碎光昵语。
〈one〉
天灾抑或人祸,往往接二连三。在遭受一系列打击摧残之后,心近似崩溃,犹如伫立在悬崖峭壁,看不到谷底。那种风吹过而了无声响的境地。烟雾蔼蔼,缥缈虚幻,连片刻的风景也被遮盖的半不漏风。没人倾诉,没人聆听,只能独自享受。因为是只有自己才能够体会到的心情,所以注定了只能自己承受无了的寂寞。我们仿佛迈入一幕梦,似有非有。
〈two〉
梦中的自己常常陷入了无尽头的黑暗,任如何撕心裂肺地咆哮却如白鸽划过天际,浮若轻烟,了无痕迹。没有人听见,声音也在耳边不时地回响。努力向前奔跑,却到最后脚也酸了,汗也流尽,展现在眼前的仍是苍黑一片。害怕、孤单、寂寞、悲伤、烦躁宛如一张巨网,紧紧地将我们缠住。瞬间,自己跌倒在泥潭里,蜷抱着双脚,头也不敢抬地开始冥想,身体渐渐下沉,沉船般落在某处。深海、深海,无尽的黑暗。你说鱼不会哭吗?那是因为在水里我们看不清。
〈three〉
当黎明破晓之前,人与生命悬在一线,那种朦胧,努力睁开眼睛的努力是对生的执着,那些垂死挣扎而不愿睁眼的病人,是对梦中的世界太过迷失,以至于自己跌入谷底,爬都爬不上来。偶尔恍惚间,些许你会看到另一个世界,各种游魂游荡在你的周遭,有些凶神恶煞地让你迫使你不断用敲钟低鸣叫醒自己,有些亲昵可爱地让你依依不舍地想去追随拥抱,困意绵绵般纠结在某个清晨起床前。
〈four〉
暖日的枕边依稀可见湿滴的略带咸味的水分,在阳光中晶莹闪亮如琥珀照明着憔悴不堪、头发凌乱的容颜。不禁惊讶地叫声着踉跄地跑到镜子前,看着苍白、脏乱的身影,开始对着镜子不断地猜测不已,仿佛对这个世界不清不楚。站立久了,脚也跟着麻木,关上门窗,又开始倒在床上做着另一种恶梦。抑或急匆匆地望着手腕的指针不急不忙地转动,然后重重地关上房门,徒留一落寞的水龙头滴答地敲打着泛黄的地板。
〈five〉
看着街道两旁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尖锐地鸣笛似乎将自己的耳膜震碎,只剩下嗡嗡的回荡。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独行的公交车,因一时的119路而欣喜不已,却在遇到拥挤不堪的一群吵闹蜂拥而上的行人而断然索味。将自己的身形缩小到最小,两耳紧贴着陌生人的肩膀,却仍旧听到吵闹叫嚣。人不安分的本分在此展露的一览无余。情侣间偶有窃窃私语;偶有邻里间不合,细数着对家的不满;偶有戴着耳机一副处之坦然的神情;间或上班族念叨着天气的毒热和在公司的不公平待遇。只与尊老爱幼的位置上坐着美丽漂亮的女孩,临旁倚靠着拄着拐杖的老年儿。
司机先生大声咆哮地喊着往后走,然后断续地激情般地拥挤上人。车上的人流仍是本分地站在原位,只当它是闲言碎语,不予理会,似乎离开原地就像一场劫难,到最后受困于中间。每到一两站,就有一两人下车,所幸,公交站头仍旧清楚标记着某处某地,也不至于那些仍在梦里的人找不到路。最倒霉的是,坐过头抑或坐错方向,甚至坐错车,我们眼中俨然有几个含着同情的眼神,但是我们却无能为力。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满载着各色各样的旅人,不可回头,只有一路前进。没有补票,没有补票,没有退票,更甚返程票。
〈six〉
目光呆滞地端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煞白的电脑屏幕,静静等待着下班的铃声敲响。忙碌中的自己连神经都紧绷不可止歇,却在空闲之际,身心犹如摇坠的楼顶,稍有声响划过,霎时轰倒。无聊寂寞在一丝缝隙间就能见到天日,我们其中谁也免不了。试图要在空暇间学些什么,可是惰性却早已在心中扎根蜗居,青藤缠乱着我们的手脚。即使勉强支撑开缠绕,却连坚持下去的力量也逐渐减弱,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seven〉
夜晚的城市,霓虹灯仍旧光彩照人般地闪耀着,将素日清朴的夜空点缀着光鲜熠熠。大街小巷到处人声鼎沸。西餐厅里只剩下一泪人女孩儿,伴着优雅轻快的音乐,远方黑幕中带着倔强不回首的身影和街灯下自己的孤影一人。早已过了灯火酒绿醉生梦死的靡乱生活的年龄,拖沓着沉重的脚步塌陷在极易凹陷的沙发里。电视里播放着早已不适时的肥皂剧,一呀一言地勾起我的那些不堪的过往残片。躺在床上,转辗反侧,难以入睡。
〈eight〉
这座城市有太多的不安静,这浮生又有几多欢喜?先看庭前花开花落的碎语免不了是搪塞推诿之意。看着纷乱离别,有几行泪,衫襟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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