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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我精华 弃我糟粕

时间:2011/3/31 作者: 奮發漢龍爺 热度: 82365
  在1990年冬季的一个吉庆的日子里,一对甜蜜的新人走上了婚姻的殿堂,并且还顺利地举办了农村传统的结婚典礼仪式。
  
  这一天的两个主人公分别是韩凯辉(一个性格急躁而又温和,不怕困难、宁愿自己吃苦、受累,一个不高不低的的中国人的鼻梁,一张不宽不窄的嘴巴的一个灵活的头脑。)和刘艳(一个性格稳定,身材矮小,患有精神疾病的女性)。他们的婚姻大事并不是一厢情愿的,其实凯辉早已有了愿与自己白首偕老的情人李秀丽,可是因为家中的现实经济情况,所以不得不放弃李秀丽,而迎娶了刘艳。
  
  不久后,刘艳有了身孕。
  
  到了1991年的春节,家家户户都做了不少富含油质的食品,像什么油馍啦、油炸肥鸡啦、油炸肥鱼等等,凯辉们小两口子没有与二老分家,凯辉一共有三个弟弟,再加上二老,人口众多,像这类富含油质的食品自然做得很多。有谁知道,这类食品正好是刘艳的最爱,于是刘艳便大吃起来,生怕别人与她抢着吃。有点生活经验、懂得一些生活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孕妇是不宜吃大鱼大肉的,特别是油炸的,而刘艳却对这些置之不理,吃得是那么津津有味!
  
  过罢年,凯辉因生活所迫,所以不得不外出打工,而刘艳又身怀有孕,放心不下,因此,只好到离家约50里的节敬市里做了农民工,每隔十天半月的便回家一次,看一下家人,顺便也带回一些好吃的给刘艳。
  
  半年后的一天,凯辉在家中打扫房屋的时候,突然发现衣柜下面有几个空酒瓶子,这才知道妻子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喝酒,最后经过询问得知:刘艳本来就有喝酒的习惯,来到了凯辉家后,才有所控制,当凯辉不在家的时候,就去代销点买酒,在凯辉不在家时平均每隔五天左右就喝上一瓶。我想大家都知道孕妇是最忌讳喝酒的,酒这种东西对孕妇腹中的胎儿的危害性是最强的。可刘艳因患有精神病而不能自已,先是对大鱼大肉等孕妇不应该吃的东西吃得津津有味,现在又发起酒兴来,这次她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最后经娘家人的调和并且她自己也保证下不为例之后,这一页才算翻了过去。
  
  到了1991年的10月8日,刘艳突然感到肚子疼痛难忍,这些天,凯辉正好在家,于是凯辉就跑回家中问妈妈,妈妈高惠说:“应该是要生了,算起日子来,临盆的时间就在这几天。”于是凯辉就找了个接生婆来了。
  
  结果,刘艳真是要生产了。
  
  刘艳在屋里痛苦地叫着:“痛”,凯辉在着急地等待着,并为刘艳的生产做着有条有理的准备工作。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生产,或者是因为刘艳在身怀有孕的时候办的那些错事,因此在生产的时候并不是很顺利,生产从中午一直进行到了下午5点多,才为凯辉生下了一个儿子,为公公韩耀贤和婆婆高惠生下了第一个孙子,为怀波、陶岩、继鹏生下了第一个侄子。一家人都十分高兴。
  
  按照农村的习俗:生完孩子后的第六天要请村子上的妇女们到家里吃顿便饭。于是在10月13日这天,凯辉来到剑乔街上买菜,以便明天的典礼能够正常进行。事情总是这么出人意料,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街上会遇到李秀丽。一碰面两个人就都认出了对方,两人就在街上攀谈起来。经过攀谈,凯辉才知道李秀丽在这个街上结了婚,安了家,然而她却并不满意当前的生活状况,她却并没有忘记她和凯辉的那段感情,于是便向凯辉提出来要与他私奔的事,后来经过凯辉的解释说明,她的激情才被降低了一些,她以为凯辉是在试探她,还是不肯放过凯辉,于是凯辉就让她跟随自己回到了家。
  
  到家后,凯辉就热情地招待了李秀丽,秀丽与刘艳见了面,这才死了心。下午,凯辉骑自行车送秀丽回家,在路上,秀丽给凯辉说出了真心话:“我个人觉得你老婆刘艳长得太差劲了,个子又不高,还不如我长得美丽动人,而且心灵也不怎么好,你是怎么看上她的呀?”凯辉说:“你认为我把我们的那段感情忘了呀,我也是出于无奈才娶了她的呀,我家的经济情况有限,而你的家人却认钱不认人,所以,这才放弃了你,而娶了刘艳。”两人在感慨中分了手。
  
  10月14日中午,凯辉家中十分热闹,村上的所有妇女(有特殊情况不能到的除外)聚集在凯辉家中,与凯辉和其家人共同分享着添丁的快乐。
  
  就在这时候,有个妇女突然问了一声:“凯辉,你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可把凯辉给问住了,因为他这两天正在为这个问题苦恼呢他想了很多名字,可是没有一个好听的,于是便回答道:“这个事还不急,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们吧。”
  
  正在这时,在厨房里做饭的韩成标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忍不住插了一句:“今年咱们中国成功举办了亚运会,为了纪念今年的亚运会,不如就叫他亚生吧。”很多妇女都叫好,于是这个刚出生6天的孩子便得名韩亚生。
  
  两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凯辉和刘艳因为一件小事吵了几句,刘艳便把亚生瞥在家中独自回了娘家。
  
  到了中午,亚生因饥渴难忍而大哭起来,凯辉因爱于面子,不好意思去主动找刘艳,于是就把亚生抱给了村上另外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家中,于是那个妇女便毫不吝啬地让亚生填饱了肚子。
  
  到了晚上,忍不住饥饿的亚生又哭闹起来,于是爷爷便抱着亚生来到了刘艳的娘家,让刘艳和亲家看在亚生的面子上不再与凯辉计较,顺便再把刘艳接回家去。哪里知道,刘艳和其家人非但不予原谅,而且还不让亚生吃奶,填饱肚子,并且刘艳的妈妈还指着耀贤的头大声叫道:“你给我记住!以后我们闺女再在你家生气,哪怕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都把艳艳接回来,让凯辉过来赔礼道歉!”这句话的语音刚落,耀贤便抱起亚生出了她们的家门,往家赶去了。在回家的路上,爷孙两个都因为这件事情落下了伤心的泪水,只不过他们俩的客观原因不同(爷爷因为失了面子而泪流满面,亚生因饥饿难忍而大声哭叫)。回到家后,他把亚生给了凯辉,让凯辉再将亚生抱到他嫂嫂家中,给亚生喂奶喂饱了。
  
  为了让亚生在不打扰到别人的情况下填饱肚子,凯辉借来了一只羊,早上把羊奶挤出来,在锅里将其炖熟,然后再倒进奶瓶中一少部分,给亚生喝掉,再把其它的放在保温瓶中,等他再为饿肚子而哭闹时,就方便多了。
  
  两天过后,刘艳因担心儿子而回到了家,家人并没有跟她计较,凯辉也把羊送还了过去。
  
  几天过去了,一天中午,高惠过来看孙子。事情不巧,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刘艳端着饭碗喂亚生吃饭的情景,看到这一个镜头后高惠心如刀绞,便大声地问刘艳:“你怎么不让他吃你的奶水呢?他才两个月呀,你却让他吃饭,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想让他吃奶吗?他现在会吃饭吗?”刘艳用一种认错的眼神看着高惠,眼里流着泪水回答说:“妈,我现在已经没有奶水了,自从我和凯辉生气我回家住了那两天后,回来后我的奶水已经没有了,我也知道他现在还不会吃饭,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我不能让他饿死呀,妈,如果我不喂他点饭,我又能怎么办呢?所以,我就试着给他喂点饭,他也很乖,也愿意配合我。”
  
  经过刘艳解释之后,家人才知道刘艳再也没有办法让亚生随心所欲地填饱肚子了,于是就让凯辉去街上买了一只会下奶的羊,让刘艳边放羊边照顾亚生。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有余,一天早上,凯辉抱起亚生,发现亚生发了高烧,这下子可急坏了一家人呐,一家人就赶紧把亚生抱着来到村子上的一个诊所里,哪知道诊所医生只用手碰了一下亚生的头,然后打了一个退烧针,便草草了事。等到了晚上,亚生就又发起了高烧,凯辉就再把亚生抱着去了诊所,没有想到医生只把早上的操作重复了一遍。就这样,看了又烧,烧了再看,一直迟续了五天五夜。到了第六天的早上,凯辉摸了摸亚生的头,已经不烧了。于是凯辉和其家人便觉得亚生的病已经彻底好了,就不需要再继续进行治疗了,就没有再去诊所。
  
  就这样,一年半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亚生也就两岁多了,可是他却还是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这才真的把凯辉和其家人,再加上刘艳的娘家人给急坏了。于是家人就把这两年积攒下来的钱全部让凯辉和刘艳拿着去了市级、省级等很多大型医院,甚至还去了北京市的几家医院,可最后总是满怀希望而去,悲观失望而归。每家医院都是检查不出来病因,无法治疗。医生们说:“可能是因为先天发育不足,也可能是因为因为得了某些病症而落下的后遗症吧,这种病症以目前的医学技术来说,我们还无能为力,你们就回家吧,也许是天命如此吧,你们就死心吧。”这样的话对凯辉和刘艳夫妻俩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于是他们就回到了家中,只好认命罢了。
  
  在亚生三岁的时候,他才开始慢慢地走起路来,嘴巴也渐渐地开口说起话来。只不过走起路来有点拐,刚开始走路的时候摔倒的时期比常人较长。说起话来,下颌总是向右偏,吐字也明显不够清晰,并且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总是结结巴巴的,干着急,却不能够像常人那样顺利地一口说出,当然也不能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身体的其它部位目前还没有看出与常人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家人看到亚生这样,既兴奋,又难过。
  
  等到亚生四岁多的时候,爷爷耀贤便开始让他自己拿起筷子吃饭,于是他便开始慢慢地学着自己拿起筷子吃饭。可是他却总是用左手拿筷子,家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要对他进行改造了,于是爷爷便教他要用右手拿筷子,让他尽量早些更正错误,然而却总是无济于事。后来发现,亚生的右手力量比左手小了好几倍,于是就不再强迫他改造了,只好让他自由支配了。
  
  就这样,时间在无形地流逝,转眼间,一年的光景很快便过去了。一天,亚生在他家后边的伯伯家和他的哥哥韩无伥一起玩耍,玩了一会儿,他看到无伥家的窗台上有一本漫画书,于是他便起了羡慕之心,并且还动了想据为自有的心。于是,他便不顾一切的当起了小偷,趁哥哥韩无伥和其家人不注意,偷偷地把这本漫画书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回家以后,把门关上,然后把那本漫画书掏了出来,慢慢地品味起来。亚生翻开这本书后,就看到一个小故事,用漫画地形式表达了出来。这个故事讲得是:在一个春光明媚地日子里,一只老母鸡外出寻食,在回窝地路上,它看见路边地草丛里有一个白色的小蛋,它以为这个白色的小蛋是哪知母鸡下的,于是就将这个小蛋带了回去,放在自己的窝里,将这个蛋同它自己下的的蛋一块孵育了起来。过了几天后,它下的蛋都被孵育出来了,可是那个蛋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它便又孵育起来。又过了四五天的样子,这个被拣来的蛋终于有了动静,于是这只母鸡就用自己的尖嘴吧这个蛋啄开了。啄开后,从蛋里面钻出来一只小蛇,身体上皆是花斑。它看到后就吓得慌忙飞窜出了鸡窝,然而刚被它孵育出来的小鸡却无法飞出鸡窝,结果被这条小蛇全部吞进了肚子中。
  
  看后,他想:不管是人还是鸡都不能太阳能贪心,否则,就会得不偿失。
  
  正想得入迷时,妈妈刘艳从地里干活回来,推开房门便看到儿子亚生在看本,于是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当她走到亚生身边时亚吓了一跳赶紧把书收了起来,刘艳看到了这本书的书本封面,突然想起:这本漫画是她前两天前在无伥家的窗台上看到的,看儿子神情慌张,便开始怀疑儿子偷了书,便开始询问儿子说:“这本漫画书是从哪儿来的?”亚生回答说:“这是我在路边拾到的。”刘艳听到儿子这样的回答。便生气的说:“真的吗?我怎么就没有拾到呀?”亚生脸红着说:“是真的,刚才我正要去地里找你,便看到路边的草丛里有个本,于是我便把它拣了起来带了回来。”刘艳看到儿子红着的脸这样回答,便怒火填胸地说:“你把我当傻子看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本书是怎样到你手里的呀!你现在给我老实交待,我便不捧你!你要是不给我说实话,看我一会儿怎样收拾你!”说着便扬起巴掌,亚生也恼羞成怒起来,应了一声:“你个神经,你若敢打我,我爸回来给我爸说,叫我爸揍你这个神经!”刘艳听到儿子这样顶撞自己,已经怒火填胸的她更是火冒三丈高,便给了亚生一个响亮的耳光。把亚生打得扒在地上,接着又用严厉的口气说:“给我站起来!”亚生却不听她的,她便又把儿子的裤子扒了下来,用那只宽大有力的手掌用力地打儿子的屁股。她这一巴掌下来就把亚生的屁股上印上了她的手掌。亚生也随即大声地痛哭起来。刘艳为了发泄自己满胸的怒气,竟然这样痛打了儿子十几巴掌。
  
  亚生起来后跑回爷爷家,对爷爷说:“爷,神经的病又发作了,她从地里回来后就无缘无故地打我!”说着就把裤子扒下来给爷爷看,爷爷看后,十分生气,就走到儿子家里找刘艳说理,他走到刘艳跟前说:“你为什么要打亚生呀?还打那么狠,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心疼他呀。”刘艳正在气头上所以失去了理智,也加上她的病情一生气就发作的缘故,就打大声地说:“爹!你不知道实情就别在这儿瞎胡闹!儿了是我的,我想打就打,你管不着!”“刘艳!你说的是什么话,亚生是你生的没错,但他也是我的孙子,我怎么管不了?”刘艳听后,怒火攻心,精神病发作得越来越严重了,竟然要提刀砍耀贤,于是亚生的小叔继鹏也走了过来护着父亲,自己却被刘艳砍中了背部。正在这时,凯辉回来,看到弟弟继鹏背部正流着鲜血和刘艳手中拿着刀。原本愉快的心情顿时失落了下来,他干紧夺过刘艳手中的刀,并狠狠地给了刘艳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把她推进了屋子,并紧锁了房门。最后把弟弟继鹏用自行车驮上就往医院赶去。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过去了几个月。又到了年底,凯辉计算了一下今年的家庭收入,可是结果却令他十分不满,虽然忙碌了一年,可是收入却很少。于是便在吃午饭的时候,给刘艳商量说“艳艳啊,咱们今年也不少努力干活,可是给你的医药费、地里的投资和各种各样的开支除去,净落的却极少,我想等过罢年我到街上买十几只小猪,你在家里一边照顾着地里的农活,一边再把这十几只小猪喂养着,我呀,就出去打工,你看怎么样啊?”刘艳一听大怒说:“喂猪,你怎么啦?想捉弄我呀,你不知道喂猪脏得很吗?喂猪也很累呀,我一个人忙完地里的活,还要忙家里的活,我不干!”凯辉接着又劝刘艳说:“这几年猪肉的价格还挺好的,咱们就喂十几头,也不就你多喂,到过年的时候将它们卖了,倘若价格还这么好的话,我们光喂猪就能净赚五六千多块呐!”刘艳一听,就更加生气了,说:“那么你是决定喂猪了,好!那你就再娶一个不怕脏不怕累的老婆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干这种活的!”凯辉听到这话后,十分生气,大声吵道:“你不干就给我滚!我家不养活,也不养活不起像你这种好吃懒惰不喜欢干活的懒女人!等你给我滚了之后,我就再找一个比你漂亮,比你勤快的老婆!”“好!好样的!韩凯辉!我等的就是你这几句话!我们俩既然都不想要对方,那我还留在你们韩家做什么呀!我走,我这就走!”说着就进了屋,准备行李去了,凯辉一看,就迎面给了刘艳一个响亮的耳光。对方当然也不肯善罢甘休了,于是一场激烈的家庭暴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又过了几天,到了赶年集的时候了,这天早上凯辉要带着亚生去街上赶集,刘艳也要去,最后被凯辉拒绝了。刘艳说:“行,我不去也行,但是你得给我买几件衣服,另外我还要一些我用的东西。”凯辉就一口答应了。
  
  中午,凯辉带着亚生从街上兴高采烈地赶了回来,刘艳也早早地把饭做好,正等着凯辉带着儿子回来。忽然听到院外有自行车的声音,就知道是他们回家了。于是便面带微笑地出来迎接。将凯辉从自行车卸下的东西拿到屋里,打开一看,她对凯辉的态度忽然由晴变为乌云密布,指着刚买回的东西,大声地说:“你答应给我买的东西哪儿去了?”凯辉听到刘艳这么一声喊叫,忽然想起了早上答应刘艳的事情。于是就安慰刘艳说:“早上你交待的那些东西,我呀,到了街上一时高兴竟然把你交待的话给忘了,等我再上街时候,我就给你买。”刘艳一听,就指着凯辉的头大声说:“别的东西你都没有忘,却把我的事情给忘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凯辉见如艳生气了,就说:“你别生气,去年我给你买的衣服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年就先委屈一下,再说啦,咱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穿的什么新衣服。化的什么妆呀!”刘艳听了后,反映更加强烈,说:“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忘了给我买,你是故意不给我买的呀!你是怕我花你们韩家的钱,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我那里对不起你们韩家了?”“我说过你对不起我们韩家了吗?我哪里不把你当人看啦?你再无事找事,我一会就揍你!”“像你这种没有良心的男人,我嫁给你算我倒了八辈子霉,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凯辉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在刘艳心中没有什么地位,便出手打了刘艳。于是又开始了一场恶斗。
  
  春节过后,村上很多人都外出务工去了,凯辉也按照年内的计划与村上一个嫂子一起去了广东,开始务工的生活。
  
  造化弄人,事情总是这么让人出乎意料,使人意想不到。那个当初与凯辉相好的季李秀丽也正好去了广东,并且与凯辉在同一个工厂,同一个车间工作,他们两个人在工厂里都很和谐,你帮我,我帮你,有时候加班了还互相体谅,相互帮助。有的时候,他们俩还一起出去吃饭呢!时间就是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的,日子久了,工厂里的许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夫妻,这所有的一切尽观在凯辉嫂子王兰的眼中。
  
  再说刘艳,由于凯辉出去了两三个月了,所以心中总觉得孤独,因此她就带着亚生一起回到了娘家安顿了下来。婆家的二老怎么肯依呀?刘艳说:“爹,你看凯辉出去这么久了,连个信都不回一封,我在家又没事,我就回到娘家住一段时间,等咱们家里有活干了,我就把我的弟弟和妹妹一起带回来干活,你看行吗?”耀贤也了解刘艳心中的孤独,就答应他去娘家了。
  
  到了这一年的农历七月间,王兰为家中有事,所以辞工回来了。
  
  刘艳也听说和怀安一起出去的嫂子回来了,便从娘家搬了回来。
  
  这天,天正好下着小雨,所以刘艳在家中闲着无事,王兰也要到凯辉家找刘艳,于是王兰就来到凯辉家中,刘艳笑面迎了王兰。到了屋里,王兰就从口袋在掏七千块钱交给了刘艳并说:“这钱是凯辉在我们工厂辛辛苦苦干活得到的,我就把它交给你了。”说着便从口袋掏出一些糖果给了亚生,刘艳把钱收好了,并让亚生出去玩耍,自己在家热情地,和王兰攀谈。谈了一会儿,刘艳突然问:“嫂子,我们家凯辉在广东怎么样?他过得还好吗?他出去这么久,连个平安信出不写一封,我真担心他呀。”王兰看到刘艳这么担心凯辉,于是就把凯辉和李秀丽在厂里的事都给刘艳说了,还添油加醋地说他们是怎么地亲热呢!又过了一会儿,王兰要走了,于是刘艳送走了王兰。
  
  把王兰送走后,刘艳进屋拿钱给耀贤送去了。
  
  回来后,刘艳的心情便不安起来,她想:我以后该怎么样办呢?
  
  到了年底,外出务工的人也到了返乡过年的时候了。想到凯辉要回来了,刘艳心里很愉快。这天,刘艳一大早就吃完了饭,把亚生送给了奶奶家里,她去街上买些菜,等着凯辉回来。
  
  凑巧正在刘艳买完菜要往回赶的时候,一个神奇的想法把她拉到了汽车站,在车站,她看到了许多外出务工的人正在下车,她站了一会儿。忽然看见凯辉下车了,凯辉下车后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地面上,然后他又上车到李秀丽的行李也举起,拿下来,李秀丽两手空空地跟着也下了车,下车后,他们俩站在一起说一些告别的话。刘艳想起了王兰嫂子的话,于是走上前去狠狠地给了李秀丽一个耳光,嘴里还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敢勾引我们凯辉!”顿时间,他们的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凯辉怕众人笑话,赶紧提起行李,搂着刘艳走开,并向李秀丽道歉。
  
  回到家后,凯辉便动手打刘艳,先是给了她几个耳光,然后把她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了一番。嘴里还生气地大声说:“你不想过了就给我滚,别让我再见到你这个没事找事的泼妇!”不一会儿,刘艳神精病又犯了,她抱着凯辉的胳膊像啃鸡腿似的咬起来。这时耀贤领着亚生也起了过来。看到刘艳举起铁锨正要往凯辉头上拍时,他一把抓住铁锨的柄,把铁锨从刘艳手中夺了下来。然后把刘艳推进了屋里,把门给锁上了,最后把凯辉扶起来拉回了家。
  
  年后,凯辉又出去打工了。
  
  到了这一年——1998年三月里的一天中午,刘艳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她的精神病又发作了起来,这一次发作得比较严重,她把锅里的饭烧得溢得满锅台都是,还把锅灶中的火把扔到身后的木柴上,点燃了厨房,后来她又把房内的大小衣服都抱了出来,放在院内的地上,等着火焰的侵蚀,这一切都亚生的眼前发生。面他却不知道母亲的这些举动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在一旁看着,却没有做出一个动作。
  
  刘艳看到火己经着了起来,便撒腿跑开了,而亚生却还在完内呆呆地站着。
  
  又过了一会,亚生的三叔陶岩正好这里路过,忽然一股奇怪的烧焦气味,扑面而来。于是他就跑进院里一看,眼前一片火的海洋,于是他就在院里扫了一眼,他没有看到他的大嫂刘艳,却在一个墙角看见了亚生,于是,他便把亚生抱起来回了家,到家后对耀贤说:“爹,我嫂子把衣服烧着走了,亚生在她们院里,我把他抱了回来,叫他先住在这儿,我去瞅瞅他妈去,于是陶岩骑上自行车要走。耀贤说:“你去哪儿?你嫂子很有可能回娘家去了。你就别管她了,等她在娘家住够了,自然会回来的。你就别为她瞎操心了。”
  
  这件事也就这样拖了下去。
  
  几天后,一切便又回复了正常。
  
  一个月后,二叔怀波与张雨结了婚。
  
  亚生就去玩耍了。这天,他和两个姐姐(韩双和韩薇)在村上玩。在和她们一起玩耍之中,亚生学会了一门小小的技术——垒砖块自行车。
  
  又过了两个月,到了这一年的夏季,人们种的西瓜也都到了成熟的时节了,这一年耀贤家正好种了几亩地的西瓜,于是亚生,便能在今年饱饱口福了。一天,凯辉从外地务工回来了。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西瓜,亚生每次吃西瓜的时候,头挺得很直,总是忘了在吃西瓜的时候头要扒下,这样可以避免西瓜汁滴在身上。耀贤和家人商量。要把亚生的名字改一改,改成龙生,于是也就在这一天叫了一句龙生,这时候,亚生还不清楚为什么要把他的名子改为龙生,于是他就想:亚生这个名字挺好的,为什么要改为龙生呢?是不是在提醒我在吃西瓜的时候,头要扒下呢?他没有问爷爷,也没有问爸爸、奶奶和三个叔叔。就这样,亚生就此改名龙生。龙生也在以后吃西瓜的时候,头总是扒得很低。
  
  1998年8月30日,凯辉在刘庄小学给龙生把了个名,让龙生开始上学前班。9月1日,龙生来到了学校,开始了他紧张的学习生活。
  
  为了不让龙生在上学的路上受累,凯辉在街上买了一辆小红色的自行车,让在小学二年级的韩针骑上这辆自行车把龙生带上去上学。可是,这样的享受他只过了短短的十几天,就不能再享受了。原因就是韩针要赶时间,等不了龙生。
  
  龙生的适应能力很好,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便适应了学校的生活,由于学前班的课本发的晚;于是就在开学后的第七天龙生才领到他自己的新书。龙生得到新书后,心情也就好了起来。于是便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尽管他一个字也不认识,他还是看的很有精神。
  
  “晨风吹,阳光照,花儿草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辛劳。”这是刘德品老师在那天下午给龙生上的第一节语言课时领着大家大声朗读的课文。这是这个班级的第一节有课本后的课,大家的学习气氛都很高昂,因此,这个班的学生都很配合老师的工作。特别是龙生,读书的时候声音特别大。一张与众不同的小嘴,发起与众不同的口型动作,所以老师很快便记住了他。
  
  下午放学后龙生把自己的新课本拿出来。对爸爸凯辉说:“爸,这是我们今天发新书,还讲新课了,今天下午,我们刘老师还布置了作业呢!”于是凯辉便把手中的活放下。用自己那宽大的手窝着龙生的手,在练习本上教龙生写字,顺便也是在完成儿子的家庭作业。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一天下午,龙生从学校放学回来,刚要高高兴兴地把书本拿出来写作业,可是到家一看,门被锁得紧紧的,于是龙生的情绪立即沉落下来。他来到了田野里,看见爸爸正在地里割芝麻,就大声喊道:“爸!我回来了,你先别干活了,先回去把我的作业教我写完!”“你先别急嘛,等晚上再说你作业的事,现在我要趁天凉快赶紧把芝麻割完。”凯辉回答说,“咱们的芝麻都熟焦了,我若不赶紧把它割完,弄回去,它们就要落地了。它们只要一落地,我们今年就别想收成了。龙生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但他强忍住了,他让眼泪在眼眶里转圈,却没让它们流出来(他知道爸爸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哭一定会揍他的),然后跑回家去,自己拿起铅笔在练习本上照着课上面的字,比比划划。
  
  他起初是按照爸爸教他的写字的方式用右手拿起笔在练习本上比划,但是右手,怎样也没有力气,并且总是控制笔画的落笔和收笔,后来,他就试着用左手拿起铅笔在本上比划。老母猪上墙——真的不妨,他用右手怎样也写不好的字,用左手却写得很工整,很流俐。就这样龙生学会了自己写字,他再也不用爸爸握着他的手完成他的作业了。
  
  到了晚上,凯辉回到家里,把饭菜做好,吃完后,凯辉要龙生把书本掏出来,要教他写字的时候,龙生高兴地说:“爸,不用了,我自己都写完了!”凯辉不相信地问:“真的吗?你是不是不想写呀?”“好,你不相信!我把作业拿来给你看就是了!”龙生委屈又生气地说。说着便拿出作业给爸爸看。凯辉看后,接着又说:“嗯,这是你写的?”“是啊,否则,你认为是谁写的呀?”“你再给我把你的名字写出来。”“好啊”于是龙生拿起铅笔便照着他课本上的名字在作业本上工整地写下“韩龙生”三个字,凯辉看后,既高兴又不安。高兴的是儿子终于会写字了;不安的是吃饭拿筷子,写字提笔都有是用的左手,儿子的右手到底是不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他的右手到底有没有用途,他身体的什么部位还有什么潜伏的症状。
  
  期终考试龙生的语言成绩是69分数学成绩是80分。这样的成绩虽然不怎么优秀,但这是龙生的第一次考试,所以家人也就没有十分在意。
  
  在寒假里龙生很快把寒假作业写完了,一天继鹏把侄子龙生叫到身旁问:“你已经学习了半年,我就来问问你,你学习这半年都学会到了什么?”“我学会了数数,背课文,写字,猜迷语。”“好!那你就给我背背你喜欢的课吧。”龙生的语言课本翻到《小英雄王二小》那一页放在小叔面前,背诵道:“抗日战争时期,有个小英雄叫王二小。日本鬼子进出山了,王二小赶牛迎接了他们。日本鬼子要王二小给他们带路。王二小把他们带进了八路军的埋伏圈。日本鬼子发现上了当,举起刺刀杀害了小英雄王二小。”龙生背完后,继鹏十分满意地说:“嗯!不错!”
  
  第二学期开学了,龙生就又来到了学校,继续学习。
  
  当他们学到了安徒生的《卖火柴的不女孩》这一课时,龙生还为小女孩的那种不幸遭遇而落下了同情的泪花。
  
  时间飞逝,转眼间这一学期就结束了,可是一考试,龙生的考试成绩却差到了极点。数学竟然考了32分,语言却考只了21分。两科相加才只有53分,居然还没上半期的一科多。这次考试让龙生很没面子见家人。
  
  龙生拿着通知书回家,凯辉看了一眼,生气地说:“你是怎么学的!啊?你怎么越学越不如以前呀?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地一二三来,你看我怎样收拾你!”“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考的,不过,我考这么少,难道你就没有任何责任吗?”龙生说:“自从去年我学会写字以来,你关心过我的学习吗?”这句话说得凯辉很没有面子,就说:“你今年秋季开学是想怎么办呢?你就再上一个学前班好了!”
  
  1999年8月31日,凯辉借钱给龙生报了名,回来后对儿子龙生语重心长地说:“龙生啊,今年你可不能再贪玩了,我相信你会考出优秀成绩的。只要你努力学习,我敢肯定,你一定能够得奖的。”龙生哭着说:“爸,我今年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考出好成绩的。让你满意的。”
  
  于是龙生就去上学了。
  
  一个月的一天,龙生和一个姓高同班同学因为一句道歉的话而发生了争执(高磊在班中追逐另一个同学白云时,把龙生课桌上的书本碰得满地都是,还撞到了龙生。然而他却没有一点儿道歉的意思,还大声说:“你长眼睛了没有!没看见我在跑呀!还故意当我的路!”龙生一听胸中的怒火再也不能埋没了,便举起拳头来,朝高磊打去。于是他们就这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暴战)刘老师到班了解实情后,就让高磊顶着头上的烈日,站在教室外的操场上,龙生却在教室里安乐自在地学习。
  
  到了期终考试,龙生以良好的成绩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他过了一个欢快的新年。凯辉见儿子有了这么大的进步,就给龙生买了一个小型的游戏机。在龙生写完寒假作业之后,给了他,让他在玩游戏中,进行脑力活动,既开拓了龙生的智力,又能让他在其中找到乐趣。
  
  又开学了,龙生每次走回家的路上总会想一个问题——我是一个留级生,别人知道了,该多丢人呀,我今年可要好好学了,不然我就会更加没有脸面见家人了!
  
  一天中午,龙生从学校回来,可是大门闭锁,他就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奶奶的回来。然而奶奶是个干起活来不知早晚的人,每次都在地里拼命的干活。这天中午,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韩针看到龙生在焦急地等待,于是就开玩笑说:“你若是从现在开始数数,数到300的时候,你奶就回来了。”哪知道龙生却当真了,就开始数道:“一二三四五……三百”可是奶奶却还是没有回来,于是他就随口编了几句顺口溜——“王大娘,帮帮忙,来订缸……!”就这样,编了几句后,奶奶回来了,听到了龙生编的顺口溜,于是便记了下来。
  
  到了考试后领取通知书那天,龙生一看,通知书上面的信息让龙生即高兴又不敢相信这上真的。信息让龙生喜出望外——他竟然考出了优秀的成绩(数学得了98分,语言得了89分)还得了一个三好学生奖状。
  
  到了这一年的9月1日,龙生便高高兴兴地升到了一年级。可是,进班后的龙生却十分沉闷——老师让他坐到班级的最后一排,他和他家人都认为坐在最后一排的学生都有是成绩、品行、思想都不好的学生,唯有坐在前几排才能够将知识学懂,学会!
  
  于是,他便让爸爸去找他们的班主任伊俊老师说说,看能不能把的座位向前调整一下,他只听说过他们学校里有一个李俊老师,没有听说过伊俊老师,于是在凯辉问他们班主任是谁的时候,他就说是李俊老师,于是凯辉就去找了李俊老师。凯辉回到家后,对龙生说:“你就放心吧,我对你们李老师说过了,他说明天就把你调整一个好座位。”
  
  又过两天后,凯辉问龙生:“你们李老师给你调整座位了吗?”龙生回答:“没有啊,你是怎样给她说的?”“我就说让他给你的座位调整到教室靠前的地方呀,他也一口答应了。你再过两天看看吧。”
  
  又过了十几天的时间,继鹏问:“你们李老师给你调整座位了吧?”“没有呢!也不知道我爸怎样给我们班主任说的。”“是不是搞错了呀?你们李老师是男的还是女的呀?看上去有多少岁?”“她是个女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错了,错了,那怎么会是李俊老师呢?人家李俊是一个男的,并且他的年龄都有四五十岁了,他的家就在长庄呀。”“难道她不是李俊老师吗?”“对,是的,你说的那个老师确实不是李俊。我也不是谁。”
  
  秋去冬来,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冬天到了,天晚得自然要早一点儿。一天下午,本来放学不早的一年级(2班)学生在伊老师的鼓励下,全班同学都愿意留下学校把作业写一部分,(这样能够让伊老师多指导一点书写的知识)写到了7:30,伊老师觉得同学们的写作差不多了,就让他们回家了。等到龙生和几个同道而行的同学走到岔道口的时候,长庄有个同学(葛明)母亲正在岔道口等葛明,隐隐约约看到路上有几个学生,就喊了一声:“是不是小明回来了?”这句喊声温暖了在路上行走的学生的心,它使和葛明一起行走的学生感到了家的美好,母亲的无私奉献和心灵的安定。但它也使龙生倍感孤独和凄凉——三年从未听到自己母亲喊自己,三年都没有见到自己妈妈一面的儿童亲眼看到一个的母亲接自己的孩子,一个母亲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喊自己儿子的感觉,心情会是怎么样的呢?我想不用多说。
  
  转眼间,几个月的光景过去了。到了小麦成熟收割的时间了。因为前两年上学交的粮食龙生都没有出过一点儿力。所以今年割麦的时候到了,奶奶和三叔都开玩笑说:“今年割麦了你也下地割点麦,你割多少,到时候你们老师让交了,你就交多少。
  
  这天,大家都早早地吃完饭磨过镰刀,准备去割麦。龙生也在奶奶和三叔的劝说下,勇越地加入了割麦的劳动中。刚开始第一、第二把的时候还行,可割到第三把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割到左脚腕,将左脚腕割下了一个弯月状的肉。割到自己的龙生并没有哭泣,也没有大叫,而是不慌不慢地走到爸爸面前说:“爸,我的脚腕流血了。”凯辉一看,吓了一跳,就大声说:“你疼吗?赶紧走,回家,我给你带上去包扎一下去!”“我不疼。”于是凯辉抱起龙生便回家去了。
  
  回家后,凯辉骑自行车把龙生驮着去了诊所,包扎后的龙生就回家养伤去了。最后他的脚腕上留下了一条难忘的伤疤。
  
  龙生在以后的学习更加努力了,他的学习成绩也一次比一次考得好了!每天下午放学就回家写作业。当他回家看到大门紧锁的时候,他就走到离家约四五十米的村西边桥头,把课本和作业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在用砖和水泥砌面的桥坻上,开始完成自己的作业任务,顺便也是为了等待奶奶从地里回来的消息。由于夏季日长,天黑得较晚,并且夏季在地里干活的最佳时间也就是傍晚时分,所以奶奶每次都干活到夜暮降临,因此,龙生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扒在桥头上,每天下午,三四五年级的学生们回来,路过这座桥的时候,都会看到龙生在写字,另外还有一部分走到龙生身后,看龙生用左手写字,每当这时候,龙生就会觉得自豪。
  
  唉!时光不待人,又过了一年的时光,龙生在刚进入二年级的时候,学习也怪努力的,每次放学,作业都完成得很好。冬季在旁屋门口太阳能晒到的地方写字,读书。夏季就在屋内读读写写。因此,老师也非常欣赏他的才能,于是在一次考试后,老师就特别注意了龙生,因为这次考试他得了98分,因为前面有两个简单的填空题他没有写(龙生在做这张卷子的时候由于马虎大意,而没有看到这两个题,所以只得了98分)老师发卷子时把卷子给了龙生后,就着龙生来到了他的座位旁,看他有什么样的举动,龙生看到这两个题后,十分后悔,于是就把这两个题的答案写了出来。老师看到答案后,觉得很奇怪,就问:“这两个简单的小题你本来会做,却为什么不做呢?咱们班这次考试还没有一个得100分呢,龙生听后,十分后悔(因为一时的马虎而丧失了一个成为班级第一名的机会)。
  
  俗话说:“山不转水转。”万事都是会改变的,龙生也同样不例外,原来那么爱学习,到了二年级的下学期,却变得狡猾起来,对学习惭惭开始不重视起来。他们老师每天中午、下午放学给他们布置的作业,他开始不做或做不完起来。由于以前每天中午拿书本回家,都要写作业,现在他对写不写作业己经不那么在乎了,他不想再写作业,然而每天中午放学他却不敢不带书本走出教室,到家后又不敢把书本带进屋里,在这种情况下龙生脑袋一动,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书藏起来,不就万无一失了吗?为了让书本不被别人发现,偷走,他把课本藏在麦桔垛里,然后回家。奶奶看见龙生回来了,就干紧忙着做饭,她又看龙生没有带书本,就问:“龙生啊,你以前不是每天中午回来都有要写字的吗?为什以现在却空手而归呀?”龙生为了不让奶奶知道他不想写作业的事。就撒谎说:“奶,我们今天中午没有布置作业,并且以后也不会再布置作业了。”于是奶奶便相信了他的谎言,便让他帮着做起饭来。奶奶压面条,他压水,烧锅,很快饭便做好了。
  
  龙生吃完饭,就朝麦桔垛飞奔而去,找到书本后,便慢蹭蹭地走到学校。
  
  到校后,组长向他索取作业,他根本没写,他拿什给组长检查呢?于是他就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的作业……我的作业忘在家里了。组长看他以前每次作业都完成得很好,于是也便相信了他。于是第一次不写作业的事情就这样翻过去了一页新的历史。
  
  下午放学回家,龙生把作业只写了大部分,还剩下一少部分,大约再坚持半个小时,就能完成任务,可是他却坚持不下来,不管怎样,他就拿不起那原来轻巧的,现在重若千均的自动铅笔。于是,他便停了下来,把书本整理了一下就装进了书包,把笔放进文具盒里。然后打开了电视机,等待着奶奶饭做好。
  
  第二天早上,龙生来了学校,组长又向他索取作业,他就把作业给了组长。然后组长马马虎虎地检查了一遍,就给了他,组长也没有发现他没有作完。
  
  第一次不写作业,第一次不写完作业,让龙生尝到了胜利的果实。
  
  这天中午,龙生又想到了昨天的成功,于是便又想再尝试一次。于是他便又将昨天中午的事件重复了一次。这次,他又尝到了撒谎的成功。
  
  到了第三天中午,龙生看到柴垛边的麦秸有人抱用,就觉得这里有点不安全,就把书带到了家。这天中午,龙生老老实实地把作业完成了,下午放学后的作业呢?他也老老实实一字不差地完成了。
  
  又过了半月左右的时间,龙生都老实地完成了作业。半月过后,他又不想完成作业了。于是,中午他就把书本放在了他村中的一些井管里。(村上有一家姓王的,在几年前从事打机井事业,现在已经不干了,但他们家周围,还有二十多个机井管)。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龙生没少被罚站在教室外写作业,夜里睡觉的时候还几次梦见自己把作业都完成了。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龙生的学习成绩也就这样一天一天地下降。直到二年级结束,龙生都没有改掉这种不写作业的坏习惯。
  
  暑假期间,对于龙生的三叔陶岩来说,是一个幸福的时期,因为他在这年的7月20日定下了一门亲事。
  
  7月20日这天早上,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迎接了孙丽莹和其家人。下午,龙生和韩双、韩薇一起玩,韩双和韩薇看见了孙丽莹的妹子,韩双说:“咱们未来的婶婶是她吗?她长得好漂亮呀!”龙生说:“应该是她吧”韩薇说:“咱们的陶岩叔很有福气呀。”
  
  后来在订婚典礼达到尾声的时候,民间习俗最后一个环节是两个未来的新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说心里话,一般无人打扰。可是龙生在这个时候偏偏闯进了他们的房间,看了一眼就出去了,在这一眼中,他看到了他未来的三婶,原来不是那个长得漂亮的姑娘,而是一个身体肥胖、面无慈色的姑娘,她也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事后,家人强烈反对陶岩与孙丽莹结合,原因很简单,龙生的母亲刘艳是个精神病患者,家人已经受够了刘艳的毒害,见到精神病患者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再接受一个精神病患者——孙丽莹呢?于是家人就跟陶岩商量说:“咱们不要孙丽莹,到时候遇到合适的后,再说这事,你看如何?”陶岩一听家人这样说,就伤心地说:“我知道我不是这家的人,你们都不疼我,你们要是不给我把这门亲事办成,到时候我就到葛山沟里去找王白珍家做个上门女婿,让你们白白养我这一十二年。”高惠和韩耀贤见自己的三儿子这样威胁,也不忍心再加拆散。就很难为地勉强答应了陶岩,不过撂下了一句话:“你要她可以,不过以后她再跟你大嫂一样,你可就不要后悔,也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更不要怨我们给你找个精神病患者!”
  
  三个月后,陶岩与孙丽莹结了婚。
  
  2002年,爷爷由于经熟人介绍,到首都北京市打工一年,年底回来了,给家人说北京的待遇是怎么怎么好,工资待遇是如何如何的高,然后让大儿子凯辉和小儿子继鹏在年后跟他一起去了北京市。二叔凯辉在家带孩子韩绍金,二婶张雨去了广东。
  
  2002年秋天,龙生升入了小学三年级冬季渐渐摸熟数学、语文两科老师脾气,所以经常只把数学作业完成得很好,而语文作业经常不写或写不完。
  
  到了这年年底,也就是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星期日,学校的其它各个班级都不上了,只有龙生们一个班级的学生没有听到班主任横老师说要过星期。因此,他们不得不在星期日的早上来到学校。上课的铃声响了,语文老师慢步走进教室,然后让大家搬着凳子来到操场上,然后每个同学发了一份试卷,让他们考试,考完试,就让他们回了家。
  
  自从龙生开始进入一年级以来,由于他用左手写字,书写速度又老是提不上去,因此每次考试的时候,他都不能按时完成答卷,考试成绩自然也会因此而不能达到优秀的行列之中。在小学一年级、二年级情况还不是太明显,因为那时的试卷题不是很多,只有四页。就这己经引起了爸爸凯辉的注意。在每次大型考试(比如期中、期末)之后总会问儿子说:“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考试的题做完了吗?”“没有啊,数学还有两个应题,语文也还有很多没写。”这是龙生经常给爸爸说的话。到了三年级,语文试卷题目突然增多了,语文试卷由一,二年级的4页增加到了6页,而有最后两页还都是作文,这样的变化可是把龙生给难住了,这无疑是给龙生的语文成绩一个致命的重击。期末考试的时候,由于班主任横老师监考,所以在时间上给了龙生一个十分有利的帮助——在其他同学的语文试卷都收后,让龙生一个人扒在操场的一个乒乓球台上,尽他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这份试卷。可是龙生却因为独自一人在操场考试而心烦意乱起来,结果只把阅读题做完后,就再也不愿再继续做下去了。于是将这份语文试卷交给了语文横老师。然后就回了家。
  
  到家后,凯辉就以同样亲切的话问不不以前高兴龙生说:“这次考试你写完了吗?你估计能得多少分?”
  
  “数学我估计能够得到90分,至于语文嘛,能够得个及格分(60分)就不错了。语文试卷后面的作文满分为30分,我却一个字都没写,前边的至少还要扣十来多分,所以,我能得到及格分不己经不错了。”凯辉没有说什么。
  
  到了领通知书那天,龙生垂头丧气地来到了学校,领到通知书一看分数,便又高兴了起来,不知是学校的主意(到年啦,让学生们过个好年),还是阅卷老师太马虎了,改卷子不认真或是算错了分数。龙生的语文成绩竟然考了69分,数学考了96分。
  
  2003年初夏,由于海湾战争引发的全球性瘟疫——“非典型肺炎”蔓延到了中国,瘟疫一到,人们就人心惶惶起来,在外地打工的人们不能回家,在校学生也要接受学校的严格体检。这样的规定一下,刘庄小学就赶紧行动起来。
  
  在一个星期一的早上,刚过完星期的小学三年级学生韩龙生兴高采烈地来到学校。这天,正是该校对学生实行体检的第一天。十分凑巧——班主任横老师接过从龙生腋下取下的体温计,一看37。5℃,有点温烧,怎么办呢?衡老师就让龙生回了家。
  
  到家以后,奶奶恰好没有去地干活,便向奶奶要了二十元钱,来到王村的一家的诊所里,又量了一下体温,38℃,于是诊所大夫就赶紧问了他哪儿有什么不适,龙生就回答说:“没、没有什么不舒服的部位呀。”大夫就给他开了两天的感冒的药物。
  
  到家后,龙生就把药吃了。中午,他吃了午饭后,就要去学校上课,他的叔叔陶岩说:“你别去,你现在跑去身体上还会升温,到时候你们老师再给你测量体温,你还得回来,不是吗?”于是他就打消了要去学校上课的念头。
  
  第二天早晨,第二天中午,龙生又想在返校继续上课,可是都被三叔用同样的话语说服了。这两天,龙生的病情没有一点好转的气象,于是三叔陶岩便要求医生给他输水,医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并还进行药物治疗。
  
  就这样两天的时间又勿勿过去了,而他的病情却稍稍有点好转达。
  
  这下子可急坏了龙生的二叔怀波,就给龙生的奶奶说了一席话。
  
  当天晚上龙生和奶奶一起观看着黑白电视机上节敬电视台播放的“非典”专题节目。当看到上面有一些得了非典的人们被一些部门强力拉走,关进一间无助的房间的时候,奶奶忍不住落下了伤心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对龙生说出了二叔怀波的话语——“妈,我看龙生的病怎样治疗就是不见好转,我怀疑他被染上了‘非典’,咱们不如给有关部门打电话,让他们把他抓起来算了。”奶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接着说:“你爸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爸现在又在北京打工,没有在家,你若真的被你二叔举报了,有关部门真的把你强迫抓走了,他们若像电视机上那样只把你关起来,不给你治疗,慢慢地等你死去。到时候,你爸回来向我讨要你,我可该怎么办呀?为了不让我到时候为难,你可要早点好起来呀!”
  
  听到奶奶这样说,看到奶奶这样难过,龙生也禁不住落下了泪水,并且说:“我得的不是‘非典’,我得的若是‘非典’的话,你们还不也早就感染了?你别担心,我会好的。
  
  一个温暖的夜过去了,第二天上午,龙生又来到了诊所输液,诊所里的一子个常客(也是因为流行感冒而经常在诊所里输液的一个中年女性)开口问了一句:“这个娃儿是不是得了‘非典’呀!天天都能看到他到这儿输液。”医生应了一声:“不是,他只是一般的感冒,不过有点难治,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后天就不用来了。”
  
  又两天的时间过去了,龙生的烧果然退了。
  
  星期一又来了,病情痊愈刚一天的龙生又一次勇跃地想上学。可是三叔陶岩就用同样的话劝住了他。一个小时过去后,有一个同学叫龙生去上学,可是有备三叔陶岩喝住了。又过了半个小时,又来了两个同学,龙生为了不让三叔再次阻拦自己,就背着三叔,偷偷地把门锁了,把钥匙给奶奶送到地里,背起书包就去学校了。
  
  到了学校后,老师就开始给同学们说:“好了,你们安静一下。”全班学生顿时鸦雀无声。然后横老师接着又说:“非典这大家都知道了,学校接到教育局的通知,给你们放假一个月,一会我把作业给你们布置后,再给你们每人发一张表格,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家后,你们每天都把自己的体温给如实地写在表格上。再把作业写完就行了。”
  
  回家后,龙生就向奶奶要钱,说是要买一个温度计,二叔凯辉听到后就说:“我们屋里有一个体温计,待会儿我给你拿来。”
  
  十分钟后,三叔拿来了温度计,还教了他怎么看体温计。
  
  刚开始,龙生每次都很小小心的测量自己的体温,生怕把这只体温计弄坏了。可是二十几天后的一天下午,龙生在酾这只温度计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水银那头磕在了桌角上,结果这只体温计就断了。龙生看到体温计坏了,就害怕起来。害怕因此受到二叔的责备,于是就把这只断了的体温计小心的放在抽地理,然后就当此时没有发生过,可是他的表怎么办呢?龙生就想了一个好办法——将表上剩下的几天的温度就胡乱填写一下算了。于是他就将这一月经常填写的几个数字(36。5℃,36。1℃,36。2℃……)填满了剩余的表格。
  
  一个月的假期很快结束了,开始的是更加紧张的学习状态。
  
  开学的第二天中午,数学老师就给同学们布置填写练习册的作业,说:“今天的作业是把练习册填写到底97页,谁写不完,明天就罚他。”龙生翻开练习册一看大吃一惊,他的练习册才填写到第24。
  
  下午放学后,语文老师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
  
  于是龙生一到家就开始写作业,语文作业写到晚上8:30却还没写完,奶奶把饭做好。让他吃完饭再写。龙生不听,奶奶说他的次数多了,他才肯放下笔吃饭。饭后,龙生又开始了紧张的演算过程。晚上10:00在地里劳累了一天的奶奶瞌睡了,就上床睡觉去了。屋子里只剩下龙生一个人在桌前心静气和地演算着一道又一道的数学题。让他欣慰的是,还有一个年龄长久的白炽灯、一个不知劳累的钟表发出的滴答滴答的音乐生陪伴着他。
  
  直到清晨4:20,龙生才将数学练习册填写到97页。
  
  可是他的语文作业还有一点,怎么办呢?这时,龙生早已忘了瞌睡,但想到明天还要上课,就将写作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去睡觉了。
  
  在龙生上一年级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作业等着他完成,他也常常因为写作业而忘记吃饭,三叔陶岩很担心他,于是就常常主动提出要帮他在吃饭的时候坐在灯下帮他完成一部他作业。
  
  2003年深秋的一个早晨,高惠做好了饭,于是便叫醒了正在熟睡的龙生,龙生吃完饭后,一看钟表,已经6:58了,吓得龙生不敢在家里摸索什么了,背起书包就要起,到了大门前,一看门还在锁着,心情急躁的龙生就赶紧向奶奶要钥匙,可是奶奶高惠一激动,却忘了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于是就在屋里找,找了约10分钟左右,可是没有找到,这时龙生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表,己经7:10了,怎么办,他们7:20就上课了,这时龙生不愿再等下去了,就来到了楼梯前,走上了一楼,跳了下去。跳下去后就快马加鞭地向学校跑去。
  
  到了学校后,才发现今天早上与以前相比就是截然不同(以前一到学校就能听到书声朗朗,然而今天的校园却格外地清静),他就快步进了教室,原以为这下子可完了,到校后己经是迟到了几分钟,原以为老师在班里,一定会让他站在教室外,可是他走进教室后,一看班里面只有两三个同学,还在打闹着玩。眼前的一切都让龙生‘丈二和尚——摸不到大脑’。后来就不停有同学进班。
  
  中午放学的时候,龙生来到校门口,看到有些同学围着一个小黑板看,他就也过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着:由于冬季来临,天早得晚,所以学校决定取消早读,上课时间改为8:20教务处。看到这刚通知后,龙生才恍然大悟。于是回到了家中。
  
  到家后,奶奶就问:“今天早上去晚了吗?”龙生回答说:“没有啊,昨天下午学校有通知,说我们有用上早读了,早上8:10之前到校就行了,可是昨天晚上下午我没有看通知就回家了。所以我不知道。”
  
  2003年月日12月20日,在北京干了一年活的耀贤父子三人返回到了家中。
  
  这年,继鹏己经22年了,也到了谈论婚事的时候了,于是父亲耀贤便到了长庄找了媒人,为自己英俊萧洒的小儿子说门亲事。
  
  媒人一见继鹏,就觉得这个媒人很好当,因为继鹏身高1。75,年轻有为,十分英俊,简直就是一个美男子。就说:“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找个合适的女孩。”
  
  于是就给他找了一个漂亮、心地善良的女孩——周晓萍。
  
  过了几天,两人见了面,继鹏见晓萍漂亮又文雅。晓萍见继鹏英俊萧洒又帅气,于是便谈了起来,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家。
  
  继鹏到家后,便向家人介绍了自己刚刚认识的晓萍。
  
  晓萍到家后,她也给家人说了自己认见到的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继鹏。
  
  之后,又经过媒人的巧言挫和,本不相识的两家人也有意结为亲家。
  
  几天过后,也就是这年的腊月十六,两家人终于相见了,在这个隆重的定婚典礼上,两家人都了解了对方的家庭状况,也都有意识地承认了对方。
  
  定婚典礼进行到将近尾声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孙丽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的精神病又犯了,就大吵大闹起来,之后便跑着回了娘家。
  
  继鹏和其家人本来没有盖房的意思,加上盖新房也要等到村支书的准许才行,可是晓萍家人要求要房子,怎么办呢?耀贤就在村庄上打听,准备买旧房子,先把婚事给办了,以后再为小儿子盖一座房子。经过打听,现在村上有两座房子要出售。一座是盖了十几年的青砖楼房,售价为一万四千,另一座是红砖平房,售价是九千八,两家都急着要出售。一分价钱一分货嘛,但毕竟耀贤知道家庭经济情况,所以便买下了平房。买房前媒人传话说:“对方要求,不论什么房子,只要有座房子,就可以结婚。”可是买房后,对方又有要求说:“房子要楼房,否则此喜事不成。”后又经媒人的巧口相劝,才将此事定于农历04年正月十六。
  
  总而言之,此喜事办起来不易呀!
  
  继鹏本是用右手使筷子的,可由于几年前刘艳砍了他的右背后,这几年都用左手拿筷子,为了这件喜事,同时也是为了他在别人面前不表现出那种说不出来的自卑,继鹏就在要去晓萍家的前一天下决定要学会右手握着筷子。于是继鹏就在屋里找了一些玉米种子,然后用右手握着筷子,来用筷子移动玉米种子的位置,最后练习了两三个小时,才能够灵活地用右手掌握用筷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龙生看到小叔继鹏用筷子的手换了,就问:“小叔,你的右手怎么会使用筷子了,你一直都是跟我一样,用左手使用筷子呀!”继鹏没有应声,奶奶高惠说:“你小叔呀,今天下午自己拿筷子移动玉米种子,移了半天才改过来。为了明天能够不失体面。你什么时候也向你小叔学学,你也要趁现在还小赶紧改过来,我可不想到时候你跟你小叔一样,到了决定你命运的时候,你再临阵磨枪。那样的结果不是我们大家所想要的。”龙生回答:“知道了,奶,我会趁早改过来的,这事情我自己会注意的,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们为我的这些小事担心的。
  
  农历2004年正月十三,也就是继鹏要结婚的前三天,继鹏想到曾经在订婚典礼上孙丽莹那样搞破坏,就对陶岩说:“三哥,三天后你把我三嫂锁进院屋里,她不是爱睡觉吗?那天就让她在屋里睡不够,我怕她那天再跟去年的定婚那天一样,闹个不停。”
  
  2004年大年初一的下午,节敬电视台上演了一部大型古装历史剧——《大汉天子》,这部电视剧是龙生的最爱之一,原因是他在这部电视剧中,渐渐的了解了不少历史故事,他还从这部电视剧中认识了几位影视明星,像贾静雯、黄晓明、陈道明等。
  
  除了《大汉天子》这部电视剧外,83版的《射雕英雄传》、《吕不韦传奇》、老版《霍元甲》、《还珠格格》等一些优秀的影视巨著都是龙生的最爱。
  
  正月十六早上,一家人都欢欢喜喜地吃过早饭,耀贤说:“龙生呀,今天你婶下车的时候你要抢先一步把她脚上的皮鞋脱下来,等过了今天,你再把鞋还给你的婶。”当时龙生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鞋子脱下,但他为了执行爷爷的命令,所以只好一口答应了。
  
  吃过早饭继鹏、龙生、绍金,就在继鹏家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大概到了9点的时候,韩双也来了继鹏家来喜迎新婶。
  
  十点半的时候,前边用塑料纸,装饰得十分漂亮并且车前的玻璃上粘有用特别材料制成的LOVE字型的小轿车缓缓地驶了过来。随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这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继鹏和韩双快步来到轿车前,继鹏打开车门抱起晓萍,然后韩双就抢先龙生一步将晓萍的鞋子脱了下来,然后和继鹏一起进了屋。。
  
  这天晚上,龙生、绍金和他们的哥哥、姐妹及他们的娘、婶等人来到继鹏家进行闹洞房活动。
  
  正月十八,是学生们开学返校的时间,龙生们学校也在这一天开学了。
  
  正月十九,也就是龙生开始到校上课的第二天中午,刘蓉(龙生的小姨)突然出现在校门口,看到龙生从校园里走出,就笑脸迎了上去。喊了一声“亚生”。龙生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女性说:“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呀!你喊我有什么事呀?”看到自己的亲外甥对自己投来陌生的眼神,听到自己的亲外甥对自己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本来因七八年见一面的喜悦表情,却一下子消失了,眼睛开始湿润了,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然后用沙哑的声音吞吐地说:“我……我是……我是你小姨呀……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呢?当初你小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疼爱你呀,你现在为什么要把我当作陌生人来看呀?”然后拉着龙生的手就往家里赶,在路上,刘蓉两行的泪水如雨般落了下来,龙生看到刘蓉泪流满面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也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到了家里,两个人才止住眼泪。然后刘蓉对龙生的学习情况进行了关怀性的查问。由于事情的突然,龙生又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急着要回家。刘蓉问了一会后,好像看出了龙生的心思,就让龙生的姨夫骑自行车送龙生到了村口。然后就让龙生自己回了家。
  
  回家后,龙生并没有将刚才发生的事告知家人,下午放学后,刘蓉就又来到了学校门口,然后龙生就跟着她一起来到了家中,然后就让龙生扒在院子里的小桌上把作业写完了,然后就问了龙生在家里的生活情况,然后龙生把在家里那些快乐的瞬间据实告诉了她,她很欣慰,龙生看到了小姨的欣慰,自己也就高兴了。夜幕渐渐地降了下来,刘蓉就再次让丈夫骑自行车送龙生回了家。
  
  到家后,凯辉就问:“龙生啊,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呀?是不是没有写完作业,被老师留在学校了呀?”“不!不是的!”龙生回答。“我小姨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中午,我们就相见了,只是我不敢给你们说。今天下午放学后,她又到校门口接我,所以我回来晚了。”凯辉并没有责怪龙生,晚上,龙生和凯辉在奶奶们家里吃完饭后,就回了家。
  
  到家后,凯辉就让龙生先睡了,而自己却坐在床头,开着电灯,握着一支圆珠笔写着什么。龙生睡了一会后就醒了。醒来后,他看爸爸正在写字,也不好意思打扰,于是就在床头躺着。
  
  过了一会后,凯辉发现儿子还没有睡觉,就语重心长地说:“龙生啊,你妈如果回来了,你还要她吗?”龙生没有回答,然后接着又说:“你妈到时候回来后,我再买个床,你妈你们俩睡在东间,我自个睡在这屋行吗?”龙生还是没有应声,接着又说:“那你就先睡吧,我把这封信写好,就也睡,明天早上,我给你买点礼物,你拿到你外婆们,然后把这封信送给你小姨。让你小姨看看。睡吧!”于是龙生便紧闭上了眼睛。
  
  正月二十,龙生起来的时候,爸爸已经穿好了。然后龙生去奶奶家吃饭的时候,凯辉骑着摩托车去买礼物了。龙生吃完饭,爸爸买完东西回来,然后又骑摩托送龙生来到了刘庄,然后让龙生把他刚刚买到的一箱方便面、一盒华氏麦片,另加一个糖包子抱着去了外婆家,外婆收了礼,然后让龙生进屋等小姨刘蓉起床。等了一会儿,刘蓉终于起了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龙生就把爸爸熬夜写成的信给了小姨。小姨接过信后并没有立刻读看,问:“你吃过饭了吗?”“我已经吃过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要上课了,我就先去上课。”于是小姨就送龙生到校门口。
  
  中午放学后,刘蓉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来到校门口接龙生,接到家里后,就留他在家里吃饭。在吃饭的时候,刘蓉的眼睛再一次湿润,再一次泪如洗面地说:“龙生呀,回去后给你爸说,我们的的确确不知你妈去了哪里,我们也没有把你妈藏起来。”听过小姨的话后,龙生就知道了爸爸昨天晚上给小姨写的那封信的内容了。
  
  吃过饭,刘蓉再一次送到龙生到了校门口。这天下午,校口门正好有一个摆地摊的,卖的是一些电子钟表,一些小型的玩意,另外还有一个摆地摊的是卖书的,于是龙生就让小姨给他买了一本小型的成语词典,然后小姨又给他买了一个紫色的,像手机的电子表。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到了星期日的下午,龙生写完了作业,小叔继鹏出了个歪主意说:“龙生啊,你现在去找你小姨问问,看她的身份证带回来了没有,如果带回来了,你就把她的身份证借过来,你婶她们长的很像,你婶现在没有身份证,所以办不了证件,我想将她的身份证先借过来,把你婶俺俩的结婚证件给办了。你现在就去吧,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不要让我失望吆!”龙生听了小叔的话,去了外婆家。
  
  到了外婆家,小姨刘蓉仍是微笑着迎了龙生,在院子里,龙生把到此次到来的目的给小姨说明了后,刘蓉当时就翻了脸说:“你爸就不知道吗?身份证能乱用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并且都不同,我没有把身份证带回来,所以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姨夫又给龙生解释了一遍。小姨接着又说:“回去对你爸、你小叔说,你就说,这话是我说的,别说我没有把身份证带回来,就是我把身份证带回来了,我也不会给你的,相当初,你爸是怎样对待你妈,我姐的,那是我的亲姐呀,你爸、你叔们把她打跑了,现在有了事情才想起我了,还来求我,你想我会答应吗?”龙生没有应声,就回到了家。
  
  龙生回家后,小叔继鹏就问:“你小姨的身份证带回来了吗?她借给你了吗?她都说不得些什么呀?”“他没有说什么呀,我小姨没有将身份证带回来,所以……”后来经过奶奶等人的追问下,才把小姨的原话一一道了出来。
  
  农历二月初四的中午,龙生在小姨没有去接他的情况下,只身来到了外婆家。走进大门,就感到了一种冷清的气氛,进屋后,龙生没有见到小姨和姨夫,便问外婆:“我小姨在哪儿呢?”“你小姨走了,刚走两天,初二那天上午坐的车。”之后龙生又在外婆家的款待中进行了午餐。
  
  在龙生刚开始进入学堂的那一年深秋,发生一个令龙生难忘的事情——那是早晨,龙生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走在上学的路上,在离学校约200米的地方,舅舅刘布突然出现在龙生面前,龙生便一步一步地向他副近。刘布便过来一把抓住龙生的胳膊说:“亚生,走,跟我回去。”龙生没有理他,“我是你舅呀,你为什么不理我?”龙生仍然对他不理不采,刘布突然跪了下来,说:“亚生,你跟我回去,你要怎样就怎样,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买什么,就算是我求你了,跟我回去吧!”龙生还是没有开口,然后挣脱开了他,仰面而去,在走到学校附近的时候龙生回过头去,看到他正在地里的一个电线杆旁用头使劲地撞那支坚硬的,高高耸立在地中央的电线杆。看到后,没有犹豫,仍然狠心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又看了一眼,看到的情景是刘布因伤心过渡而昏在麦田里。然后他便迈步走到了学校。
  
  晓萍因农村习俗要回家住几天,哪知道这一住却住得不能回到继鹏身边了。原因是:晓萍和母亲认为继鹏家里贫寒,不想让晓萍再跟着继鹏再过苦日子。
  
  为此,继鹏和家人都没少想歪主意,也没少给媒人添找麻烦。
  
  农历三月一天,凯辉在朋友家里给龙生领回一个继母——李红。
  
  五月一天,张雨因要帮继鹏要回晓萍,而被晓萍的妈妈联通几个人痛打一顿。
  
  到了这一年的暑假,陶岩以常年卖冷饮的经验,掏了900元购买了一台电冰箱。就在路边的一个小树林里用木棒、干草、塑料纸等材料搭一个能够遮阴挡凉的棚来买冷饮。
  
  龙生由于署假作业少,再加上龙生在学校的学习成绩较好,另外更重要的是他有较重的责任心,所以三叔陶岩就让龙生在署假里帮助他在家里卖冷饮。
  
  成志、罗泊是龙生的一个伯伯的两个儿子,年龄都比龙生大得多,因此,他们都是龙生的哥哥,也因为他们俩与继鹏,凯辉的关系也相当好,所以在龙生帮叔叔卖冷饮的时候,罗泊也会来到这个树林招呼。
  
  一天中午,龙生吃完饭就来到这个树林,过了一会,罗泊无事也来到了树林,在树林旁边的用砖块和水泥砌成的桥墩上坐了下来。这样以来,一方面可以帮助龙生卖冷饮,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个树林可以乘凉。
  
  大概到了三点钟的时候,有一个人来买冷饮。又过了几分钟,韩风的来到这里买冷饮,龙生打开盖子突然发现盖子内部的玻璃裂了一道很长的裂缝,韩风就问:“这块玻璃怎么裂了这么一条裂缝呀?”龙生也被眼前的这一裂缝吓得目瞪口呆了。罗泊听到韩风这么一问,便走过来,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夜暮渐渐降了下来,三叔陶岩就过来推冰箱了,他打开冰箱的盖子一看,玻璃竟然裂了一道口子,当时他就提出了和韩风一样的问题,然后龙生就吞吞吐吐地回答:“不知道它怎么裂了一个缝,大概是我罗泊哥弄的吧!”陶岩当场就很生气,说:“我一会儿去找他,后来就把冰箱推回了家。
  
  在吃饭的时候,罗泊和成志两兄弟吃过晚饭,就像平常那样兴致勃勃地来到龙生的奶奶家,像往日那样找继鹏、凯辉等兄弟儿个和他们一起边观看电视剧《还珠格格》,边和叔叔门说说话。谁知一进门,陶岩就开口问:“罗泊啊,今天下午你是怎么把冰箱的玻璃窗弄成那样的?”这一问问得罗泊有点丈二和尚,便应了一声:“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你少给我装蒜,今天下午你为什么在龙生关冰箱盖的时候把龙生的手压在盖下,然后把这块玻璃压坏了”“我冤枉呀,陶岩叔,我给你把玻璃的事情一一给你说明吧,今天下午,我在那里乘凉……你可不能只听龙生的一面之词而冤枉我呀!”然后,陶岩叔,凯辉、继鹏三英战吕布般与罗泊击战。他们东扯扯西拉拉,很快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罗泊说:“你们若不相信,咱们去找韩风问个明白。”“好,行,走,咱们韩风问个明白。”
  
  龙生心惊胆颤地和罗泊、陶岩、成志一起来到韩风家门前,虽然找韩风当面对致龙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事情也都是他一个人引起的,而且事情也挺大的,纵使他是那么的害怕,害怕东窗事发后家人会不再相信自己,害怕真相大白后可能会让他受到他人的议论,但是还是鼓足了勇气,决定和他们一起去了。
  
  来到韩风家门前,吓得双腿哆嗦的龙生己经不敢再开口说什么了,罗泊便喊了地声:“韩风!”平房上传来了韩风奶奶声音。那让龙生安慰的声音:“俺们韩风己经睡着了,你们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找他吧!”于是罗泊这才肯不顾冤不冤地回了家,陶岩也领着龙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将要分道的岔口,陶岩对龙生说了这样一句话:“娃儿,一块坡璃也就那一两块钱,你何必这么害怕呢?我们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为了顾及到你的面子罢了。”听到三叔的话后,龙生很后悔自己的慌言,但是事已到此,他还能怎么说呢?他便回了一声:“玻璃就是我罗泊哥压着我的手弄破的。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表面上不明不白可每个人内心都如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般结束了。
  
  农历七月的一天,在李红的帮助下,晓萍终于逃也了家人的魔爪。回到了继鹏的身边。
  
  又过了两天,继鹏和晓萍一起去广州。
  
  署假过完了,龙生进入了五年级。一个星期过后,班主任也就是他们的语文老师说:“我这个老师有一个特点,就是让我的学生们背作业。因为你们现在的写作能力还比较差,很多优美的词语、句子还都不会用,所以我想让你们每个人背一些优秀的范文,这样,在你们写作的时候可以借用上面的那些的写得较好的词语和一些比较优美的语句等,进而提高你们的写作能力和作文水平。所以,我就以以前的教学方法要求你们每个人每个星期找一篇范文来给我背,你们每次背完后,我会用笔和本将你们背的一一记下来,这样,可以防止你们中间的一些爱偷懒的人只背一篇,每个星期都给我背同一篇作文,而且我还不容易记混。你们哪一个如果不背,那么等到星期五下午,已经背过的都回家了,你们没有背过的给我留下来,背完了再回家,如果背不完,就留在这儿,给我作伴,我管你们饭。你们在背的时候,要背得滚瓜烂熟才行,每篇作文都不能出错三次或让我提示到第三次,如果达到了三次,就不要在星期五下午放学后之前找我了,而且背得都不算数,等到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再来找我重新背,你们其中如果有逃避,不背就回家的,第二个星期就给我背十篇,我说得到就一定能够办得到。”
  
  于是龙生和他的同学们就这样进入了大读大背的一年。
  
  由于龙生学习努力,再加上他天资聪明,学习成绩优秀,所以在升入高一年级的时候自然就不费吹灰之力了。和他同村的几个哥哥和姐姐不如他那么聪明、富有远大抱负,虽然他们个个都比龙生入学校的时间早,但都被龙生一个一个追上了,有的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挺没有面子的,还是认为自己的智商没有别人的高,或者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家庭情况,再者是因为父母的强迫,大多数都一个一个小学都还没有毕业,还有三个龙生的姐姐甚至只上到小学二年级就辍学去广州打工了。
  
  到了四年级的时候,他又赶上了与他同村的一个姐姐韩双和两个哥哥韩锡和韩旅。
  
  因为韩旅和韩龙生在同一个班,而他们又是同一个庄,所以他们俩在学习上都互相帮助。
  
  五年级龙生又追上了一个与他在上第一个学前班的时候与他同班的女孩——刘娟(小娟),曾经与刚刚入学的韩龙生同班,学习也挺好的,几乎每次抽考都有她,几乎每次得奖也都有她。可就不知她为什么也留了级。
  
  小娟是一个好姑娘,个子高高的,头发长长的,长得可漂亮吧,身材也很苗条,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列牙。她在龙生心中她就好比传说中春秋末年的中国四大美女之一——西施。
  
  一天上午,刘娟的侄儿刘建(也在五年级)对正在抄写老师在黑板上的题的龙生说:“韩龙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龙生放下笔说:“好啊,你有什么事情呀?如果我能帮得上的话,我一定尽力。”刘建说:“你过去就知道了。”于是龙生便跟着刘建来到了教室的门口。刘娟正在门口站着和另一个女同学谈话。
  
  龙生突然受到背后一推,便一头扎进了刘娟的怀里,龙生当时什么也没有思考什么,只感到他的头撞进了刘娟的丰满的胸脯,两只手抚着刘娟的腰间,觉得全班几十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于是就像接触到到了一个钉满钢针的板子一样,突然被反射了过来。
  
  然后刘娟生气地对刘建说:“你鳖娃儿干什么呢?为什么这样对我?”刘建说:“谁让你刚才那样对待我?把我推到那个女生的身上?我这样是在抱仇。哈哈!”
  
  龙生听到这样的对话后,才明白刚才做的事情的起因。
  
  “你刚才扒在刘娟怀里舒服不舒服?”刘建问龙生。“不舒服,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害我在这么人面前出丑!”“嘿嘿!”笑着从他面前走过。
  
  一个月后,龙生在韩旅家写作业,写完后,两人便闲谈起来了。“你有没有暗恋过人呀?”韩旅问龙生,忧郁了一会,“没有”“你就不要装了,我都看出来了,她是谁呀?”“你有吗?”“有呀,你先告诉我的她是谁之后,我再告诉你。”
  
  “她姓刘,你猜猜她是谁”“咱们班的吗?”“是呀,她就是刘庄的,她长得很漂亮。”“哦,我知道了,她是刘娟。”“嗯”龙生点了点头。“你现在该说说你了吧。”“她也是咱们班的,你也猜猜看。”于是龙生就把全班的女同学一个一个地说出来了,可是韩旅都摇了头,“她到底是谁呀?你就给我说明好了。”“你还缺了一个女生没有说。”“不可能呀,那你说她是谁?”“她是咱们的语文老师呀。”“为什么呢?”“因为老师爱咱们,咱们也应该爱老师呀。你说对不对呀。”这样的回龙生很吃惊,他觉得韩旅把自己给捉弄了。
  
  自从龙生给韩旅坦白了自己的心事后,就觉得自己是真正地爱上了刘娟。在他没有说出来以前,他也没有觉感觉到痛苦,可是自从他把这事告诉了韩旅以后,便宜觉得自己与刘娟就像贾宝玉和林黛玉一样。
  
  龙生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刘娟即是自己的一个姨,也是自己的一个姨奶,(刘娟的辈份应该和他的妈妈刘艳是一辈,这也是龙生无意中听在校门口摆地摊的老板刘乐(刘建的哥哥)指着龙生对他的妻子说:“这是咱三奶的外孙。”所以说刘娟便宜是龙生的一个小姨;然而刘建的亲姑又是龙生同村的奶奶,而刘娟又是他的这个奶奶的妹子,因此说刘娟是龙生的一个姨奶。)但是,他却无形中暗恋上这个长辈——刘娟。
  
  龙生也曾这样想过:刘娟我们是注定不会走到一起的,她那么漂亮,而我又是一个残疾人,所以要想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我一辈子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我将来学业有成,能够将学位提升到硕士博士等级别后才能和她幸福地渡过下半辈子,可是,怕就怕她不肯等我,当我爬到人生的最高学历,她说不定早己成为别人的贤妻良母了,因此,我要想得到她必须要不择手段,如果能够得到她,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欣然接受的,既然是失去生命,我也愿意。这种想法在龙生脑海中昙花一现。
  
  自从那一真心道白后,龙生就隔三差五的在睡梦中与小娟相见。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然龙生在产白天也常常想念小娟,甚至想得茶饭不思。
  
  龙生这样被心中的那股渴望了解异性的欲望所诱惑,为此可曾耽误到自己的主要任务——学习呀?没有,恰恰相反,他的学习越来越努力,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因为他想通过学习来改变他在小娟心中的地位,从而改变他以后的生活方式。
  
  一天下午放学后,社会老师(校长)让他们留在学校的操场上背书,龙生便是第一个完成老师读背任务的人。
  
  到了期末考试,龙生同样以优秀的学习成绩结束了自己在五年级的学习生活。
  
  史保博是凯辉在上小学时结识的一个朋友,在龙生没有上学以前,他们都还有交往。在龙生六岁的那年春天,凯辉骑着自行车带着龙生和保博一起去了剑乔街。龙生看到了风筝就想要,于是就让保博叔给他买了一个形状为三角形的风筝。这个风筝一面的图案是龙,另一面的图案是凤凰。回家后,凯辉就把风筝的线连接到了风筝上,到田地田去教龙生放风筝去了。
  
  史圣硕刚开始上学的时候,也是跟龙生同班,二年级的下半学期,圣硕跟着他的父母一起到了广东,在广东学习了整整三年,到了05年的春季,圣硕回来了。
  
  圣硕回来后的学习成绩很差,只拿数学来讲吧,不等式的大于号,小于号就不会——在一次数学考试中,有一个比较大小的试题,结果呢,该填大于号的他却填成了小于号,该填小于号的填写成大于号,结果他的这个题全部错误。这次考试他只得了39分,被数学老师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他觉得十分委屈,就给老师说了他在广东的学习情况,老师知道后,就给他补了一课,经过半年的努力,经过半年的奋斗,圣硕终于赶了上来。把以前没有学到而班中其他同学都学过的知识都给补了过来。
  
  2004年韩陶岩和孙丽莹有了一个女儿,取名韩玉娇。
  
  04年初秋,凯辉和把龙生从妈妈高惠那儿接回了家,为了尽自己为人父母的责任。龙生回家之后,衣食无忧,只顾专心为学习而奋斗。半月之后的一天晚上,龙生把作业写完,恰巧妈妈把饭菜给做好了,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就围在桌前吃了晚餐。
  
  饭后,妈妈李红让龙生到屋外院子中的压井旁把自己的脚给洗干净点,好上床睡觉,交待完龙生之后便到厨房洗碗去了。爸爸凯辉在屋里边看着电视边说:“龙生,你去到外面用水盆接些水来,在屋里洗洗也就行了。”于是龙生就照爸爸说的接了半盆水,端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脱下自己的那双臭气烘烘的球鞋和袜子。然后把那两只嫩小的臭脚伸入水盆,然后弯下腰,用手在脚上来回地搓。那双臭气烘烘的鞋袜的气味很快在屋间里扩散。妈妈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气,便走进了龙生的房间,看到龙生正在洗脚,便生起气来。
  
  晚上,她和爸爸吵了一架,原因是凯辉维护着军。
  
  第二天早上,一切都照常进行着,妈妈起床后把饭做好,爸爸和龙生吃完早饭后,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爸爸开着三轮车出去做生意了,龙生去学校上课了。
  
  中午,龙生放学心情沉闷地回了家。当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在紧紧地锁着,而且还没有闻到饭香。于是就到邻居家去找妈妈,可是邻居家的娘说:“你妈没有在这儿,她十点半的时候说,她要买点鸡蛋回来给你做饭的,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吗?”“没有啊。”“那你今天中午就先去你奶们去吃点饭好了。”“不然又能怎样呢?”于是龙生便去了奶奶家。将这件事告诉了奶奶。奶奶说:“今天中午我恰好做的饭多,那你就赶快吃饭吧,吃完饭就去上学吧。”
  
  下午放学后,龙生回到家,奶奶拦住了他说:“你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你爸回来听说后,骑上摩托车去找她了,你先去家里(奶奶家)写作业,等着他们回来。”
  
  晚上,凯辉带着疲惫和失望回来了,回来后就意欲不振,情绪低落。
  
  第二天上午,学校接到通知:对于在校的学生来说,家庭确实贫困的学生实行补助政策。然后全体班主任老师在学校的政教处召开凶会议。会议召开后,班主任老师便走进了教室,然后让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暂时将课程停下,走出教室,然后对全班同学说:“今天学校接到一个通知,国家颁布了一个政策,在校生中的17%家庭状况实在贫因,家里吃完这顿就为下顿饭困惑的学生实行优惠政策,享受该项政策的学生,国家给予经济补助,但是,你们现在要将你们家庭情况如实地表述出来,你们中间有谁觉得自己的家庭比较贫穷就先找张纸把你们各自的家庭情况写在纸上,然后我在班上念出来,再由你们评论一下,然后进行举手投票。好了,我说完了,你们现在就开始写吧。”“再补充一句啊,单亲家庭,残疾学生,孤儿,国家特别照顾,好了,你们开始写吧!”
  
  龙生觉得自己的家庭十分贫困,又同时满足了国家特别照顾的条件。于是就拿出了纸和笔。然后在纸上写道:我在一岁的时候,发了一次高烧,之后便患上了脑瘫后遗证,在我六岁的那年,我的妈妈离开了我和爸爸,从那以来到现在我就从没过我的妈妈。写完后就交给了老师。
  
  第二节课,老师把学生们交上来的家庭简介认真地看了一遍,第三节,老师便站在教室的讲台上念一张又一张,终于念到龙生写的那一张了,“……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妈妈离开了我们,至今都还没有回来。我一直都住在奶奶家。”
  
  听到这里,韩香大声叫道:“你现在不是在你们家里住着吗?你这样写,那你妈呢?我前几天还见到了她呢。”
  
  “怎么,你妈回来了?”老师问龙生说。“没有啊,那是我爸今年春天给我找的继母后妈。并且在昨天中午,她也走了。”龙生回答老师的问话后,指责韩香说:“你不知道,就不要多嘴好不好?”韩香闭上了嘴。
  
  于是龙生和班中其它六个同学一起被同学们好评选为贫困家庭的学生,也就是说整个五年级只有他们七个能够享受国的这一项政策。能够享受国家的优惠政策当然要填写十几个申请表。
  
  一个月后,有关部门将他们每人几十块钱的微薄补助经学校发给了同学们。这几十块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含着国家对贫困学生的关注,社会对贫困学生的期望。晚上,龙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这个问题,明白了以后,就暗自下定决心,给自己施加压力——国家和社会这么帮助我,知道像我这样热爱学习的同学可能会因为家庭情况而中途辍学,所以给我们补助,让我们能够不为学费的问题所因扰,这说明国家没有忘让我们,社会没有忘记我们,共产党没有忘记我们!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以优异的成绩回报他们,将来我一定要成为国家的有用人才,为国家的建设出力,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回抱国家,回抱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们,回抱我的爸爸,回抱我的奶奶还有回抱着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想着想着,便进入甜蜜的梦乡。
  
  秋尽冬来,这便是自然界规律,冬天到来的同时,也把寒冷带给了人们,正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龙生和几个家庭贫寒的同学却穿得十分单薄。一天中午放学后,班主任老师上完课后把这几个学生叫到了她的住处,然后从屋里拿出了一大包衣物,然后开口了:“我观察你们几个很久了,你们经常穿的衣服都很单薄,这些衣服市区捐赠了出来,你们若不嫌弃,就把它们分了吧。龙生在家里,就经常有人给他衣服,所以跟本就不会嫌弃这些衣服,于是就拿了几件便回家了。
  
  自从李红离去的那天起,凯辉就开始意欲不振,为此还生了几次大病,直到2005年春节前的一个多月才渐渐开始振作了起来了。
  
  2005年大年初一的早晨,绍金一大早就起了床,来到龙生家给凯辉拜年。凯辉就给龙生和绍金每个人十块钱,之后就又给了龙生十块钱,说:“娃儿,今天早上我偶感风寒,头有点儿疼,一会儿你去你奶家把这十块钱给妞妞儿(龙生的妹妹玉娇,因为凯辉不常过问家中的事,又长期在外,而玉娇这个名字又是刚起的,由于凯辉不知玉娇的名字,故而以妞妞相称)。”龙生一听到妞妞儿,就想到了自己的侄女妞妞,于是便和弟弟绍金走出了家门,直接到了伯伯成标家门口,龙生让绍金喊妞妞出来,于是嫂子朱普开门以笑容迎接,绍金说:“这是我伯让给妞妞的压岁钱。”朱普走进了屋,龙生和绍金也跟着进了院中,大伯成标从口袋中掏也了一把钱,也给龙生和绍金每人十块,说:“今天早上你们这么早来给我拜年,我的钱还没有换开,就给你们每人十块吧。”龙生和绍金接过这二十块钱后,就在伯伯家留了片刻,就又去了奶奶家。
  
  中午,龙生和绍金回到了家,凯辉也正在家里忙着做饭,于是龙生就开始到厨房帮着爸爸烧起了锅。在饭菜快要出锅的时候,凯辉说:“每年的大年初一都要花费我不少的钱。而你挣的钱却不是太多,娃儿啊,你给爸算算,看爸今天支出了多少。龙生一口答应了。爸爸就开口了,“绍金、玉娇,你们三个的三十块钱就不说了,韩础五块……妞妞从五块……”“不对呀,爸,今天你给那十块钱我都给妞妞儿了。你怎么又给她五块钱呀?”
  
  凯辉听后,十分生气,面红耳赤地大声说:“我不是说让你给你三叔们女儿吗!你怎么给她了!”龙生见爸爸生气了,就反驳道:“你早上不是说给妞妞儿吗?”“我是说让你去奶们后给你的妹妹!”“我三叔们女儿。人家叫玉娇嘛,你为什么不说她的名字,而简单地说给妞妞儿呢?”“我不是不知道吗?”龙生见到爸爸生这么大的气,也不敢再反驳狡辩了,于是便开始沉默起来了。爸爸把正在烧锅的龙生推到了一边,然后自己烧锅做好了饭,然后把饭盛在碗里,端进了屋内。到厨房里叫龙生洗手吃饭。龙生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凯辉一看,龙生站在那儿纹丝不动,胸中的怒火就旺烧了起来,就对龙生动起粗来,先是拳打脚踢了一阵,见龙生大声地哭了起来,便拎起菜刀,用无刃的那面放在龙生的脖子上,大声吼叫道:“你兔娃儿也就这了,我今天把人给宰了,明天老子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去!”
  
  见龙生还在哭泣,就把菜刀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又一次大声吼道:“给我滚,老子不要你了!”又一个狠狠的耳光把龙生打出了门外。
  
  倍感委屈的龙生走出了家门,在快要到奶奶家的时候,天上突然飘起了大小如星星般,洁白的小雪花。到了奶奶家门口,看到奶奶正端着碗走进厨房要进行刷洗,奶奶看到龙生走在门口,就叫住了他:“你吃饭了吗?”“吃过了。”“那你现在去哪儿呢?”“上西头玩一会儿。”于是龙生就走开了。
  
  下午,凯辉去了高惠家,把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家人。
  
  傍晚的时候,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洁白地毯。凯辉来到在雪中站着的龙生面前说:“走,回家吧,我己经把饭做好了,是熬鱼汤。”龙生当时还对爸爸有些怨恨,就仍是对爸爸的话不理不睬。站在那里还是像中午那样丝毫不动,凯辉就把龙生抱起来扛在肩上,回到了家中。
  
  赤壁之战是《三国演义》中众所周知的一个小故事,五年级下册语文课本上的第11课是这个故事的精选片段,老师讲到这课时对学生们说:“《三国演义》是元末明初的著名作家罗贯中的作品,故事的情节非常精彩,与施耐阉的《水浒传》、吴承恩的《西游记》和清代曹雪芹的《红楼梦》合称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你们以后如果有机会,不妨看一看这部书,来提出高你们的阅读能力,进而提升你们大家的语方水平。”
  
  2005年5月,龙生的小婶晓萍很快就要临盆了,所以就让奶奶去了广东照顾她们。爸爸凯辉又整天在外面拼生意,所以龙生就被寄托在三婶家中。
  
  署假的一天,龙生和同村的韩宝一起到街上理发,在街上的一家摆地推卖书的旁边,龙生停住了脚步,他看见了一本《三国演义》,就问那个卖书的老板:“这本《三国演义》多少钱?”“4块”龙生一听,这么便宜,便二话没说地将这本书买了下来。
  
  回家后便遭到了三婶孙丽莹的强烈不满:“你现在的文化成度有多高呀?你能看得懂这本书吗?真浪费!你买这么一本书,还不如在街上买些香蕉或者苹果西瓜之类的什么呢,带回来我们也好沾沾光。”‘你就知道吃!你不吃你会死掉呀?吃!吃!吃!你就不怕吃了不消化撑死你呀,我买本书怎么了,花到你的钱了吗?我花我爸的钱买本书怎么了,关你屁事,你少给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龙生十分不满婶婶的看法,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她想着。然后应了一声:“你知道我看不懂呀,课本上的课文就出自这本书,课文我都能看懂,这本书怎么就看不懂呀?”婶婶不再说了,他也不说了。
  
  于是龙生很快就把署假作业做完了,做完作业后闲着无事的龙生便整天沉醉在书香中。结果看了一个假期,终于把这本书基本看完了,从看这本书中,龙生体会到了一些很深刻的问题——东汉末年,政治混乱,官渡之战,曹操在官渡以弱胜强打败袁绍,奠基了曹操在北方的强大势力;而在赤壁大战中,曹操又被弱小的孙刘联军在赤壁用火攻克,奠基了三国鼎立的局面。这就说明了骄兵必败的道理,而骄兵必败这个成语在今天也就是毛泽东的一句名言——‘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所以我决对要谦虚做人,不能有丝毫的骄傲!
  
  暑假过后,龙生和班级中的大部分同学一起进入了六年级的大门。一个星期后,数学老师又像在五年级时的语文老师那样,也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律条例”——每次数学考试的前十名要给予奖励,后十名要接受惩罚,并且还有进步奖和倒退罚。具体措施是这样的:每次考试或测试,只要我将它改出来的每张数学卷子都有要实行这一规定——考试的后十名学生都要上交上一个五毛钱的较厚的作业本,然后奖励给前十名学生,并且你们每次考试的成绩我都有会记录在我的记录簿上,如果下一次考试成绩我的名次与上一次相比前进十个名次者,再奖励一个作业本,当然,后退十个或十个以上名次者要罚一个作业本。每隔一个星期左右就要考试一次,名次相同者,同样奖励或处罚。
  
  刘娟每次考试的数学成绩都在前五名之列,而且她的语文成绩也挺好的,因此每次下课都秀轻松。而龙生呢?因为用左手写字,写字速度慢,所以第一次考试的名次为第十九名,第二次考试的时候,他注意了时间和题量,因此得了96分的高分,成为了班级的第五名,然后老师本来要奖励他两个作业本的,可是罚到的作业本数量有限;所以老师给个把自己的教案本给了他一本。
  
  每天下午的语文课上,老师都会让同学们它的笔记,可是龙生的写字速度慢,所以在下课时,经常独自一个在班里借课本,抄笔记。
  
  这天下午的课间,刘娟在和一个女生说话,龙生走了过来,问:“刘娟,你的课本能不能借给我抄抄笔记呀?”刘娟和蔼可亲地说:“你的写字速度慢,不如你把你的课本给我,我帮你抄吧。”“这怎么好意思呢?”“不碍事,反正我现在又没有事情可做不如帮你做一些有益的事情呢。”“那好吧,我恭敬不如从命。”小娟便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开始给龙生抄写起笔记来。到了快上课的时候,小娟把课本送到了龙生的座位上,说:“好了,我给你抄完了。你以后再有我能帮得上的事情,你就来找我吧,我一定尽力帮助你。”龙生觉得很幸福,自己梦寐以求的好女孩儿竟然对自己说出发这样温馨的话,这样和蔼可亲的话,这样刻骨铭心的话。
  
  10月1日是国庆节,9月30日,大家都各处像鱼儿进入水中一样回家了。
  
  10月8日,假期结束了,大家都重新返回了校园,龙生特意注意了小娟,小娟和刘建没有来上学。
  
  10月9日,她们仍然没有去上学。
  
  10月10日,龙生听到小娟的妹妹对韩香说:“小娟己经去广州,她也很想学习,可她是90年出生的,她听说到初中后,若要考高中,年龄这一关她都过不去——今年是05年,三年初中,到中招也就是09年夏天的事情了,小娟到那时候的年龄是19岁,然而现在考高中的时候也要受到年龄上的限止,只要超过18周岁的学生,就不能参加中招考试。所以,小娟就想:于其到时候中招失败,倒不如现在就辍学去广州找工,这样也不浪费爸妈的心血。所以她就辍去了广州。”
  
  晚上,龙生躺在床上鄱来覆去地睡不下,他想:我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与小娟相见了,自此以后,我再也不能与小娟攀谈、请小娟帮忙了,甚至和小娟见上一面都困难呀!想到这里,龙生不禁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05年深秋的一天下午,龙生欢快地回到了家中,因为语文老师没布置作业(这是百年不遇的稀罕事),只有很少一部分数学作业,大约回家半小时可以完成。龙生只带了一个作业本(上面抄的有题)和一支圆珠笔回到了家,到了家,他便坐在桌前开始演、算、填。结果不到20分钟便将作业给完成了。写完后,他就把作业本和笔放在小桌的抽屉里。
  
  第二天早上,龙生吃过早饭,便准备去上学,爸爸骑着三轮摩托车正要去做生意,恰好要经过刘庄小学,就在门外等着龙生,让他坐在车上。谁知龙生被爸爸一崔便紧张了起来,却把作来的事情给忘掉了。
  
  来到学校后,还又玩了一会,到7:50的时候组长韩香开始检查作业了,龙生才想到自己的作业本还在家里的抽屉里,然后他看了看钟表,已经7:50了,就想:我如果现在回家去取作业的话,以最快的子跑步速度来计算,跑来也就8:20了,可是学校8:15就预备进行检察了,现在跑回去肯定要迟到,迟到的后果就是被罚站,若是如果我不回去的话,就会被组长误会是没有完成作业,组长再抱告给老师的话,后果就更严重了,不仅要被罚站,而且还要重新抄题完成。怎么办呢?我现在到底该回去吗?
  
  在这种生死悠关的时刻,龙生脑子一转,便想到了一个既不会迟到,也不会被组长误会的好办法——找个会骑自行车的同学把自己带回家将作业取来不就十全十美了。可是,我找谁呢,这又成了一个问题。
  
  龙生首先想到的人是韩旅和周良,因为他们俩平时对龙生帮助最多,谁知他们俩还没有到,然后他就想到了平时对自己也不错的高硬,汤磊,可是他们俩却故意推辞说自己很忙,顾不上帮龙生这个忙,龙生再三请求他们,可他们却是一再推辞。
  
  时间不待人,转眼间又过去了十分钟,这时候史圣硕将自行车停在教室门口,走了进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刚把书包从身上卸下来,龙生便走了过来,说:“史圣硕,你能不能把我带到我们家去将作业取来呀?我的作业昨晚写完后放到我家小桌的抽屉里,今天早上一紧张却把作业忘在家里了。
  
  圣硕二话没说一句,便和龙生一起走出了教室,然后让龙生生先到大门口等着,自己便来到自行车旁边,用脚一踢,站件便在弹力的作用下弹了起来,然后他就像一名骑士上马那样跃上车座,然后骑到了校门口,让龙生坐在后面,用他矫健的双腿用力地蹬着那沉重的脚蹬,使车轮飞速在转动了起来。到了安庄,“你一会儿在那个桥头把车停下来就行了。”龙生指挥圣硕,到了桥头,圣硕便将自行车给停下来。龙生下了车后,就向家里飞奔而去。恰好爷爷下大厨房洗碗,龙生到家后,用一句简单的话给爷爷解释说:“我的作业本忘记带了,我同学骑车把我带了回来,他现在在西边等着我呢。”就拿起本和笔走了。
  
  到了桥头,便又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走了。到半路的时候,龙生突然想:史保博和史圣硕是同一个村庄的,他们又都姓史,他们之间应该有一定的联系吧。于是便开口问:“史保博与你是什么关系?”“他是我的小叔。怎么?你认识我的小叔吗?”“是呀,他跟我爸在小学的时候是好朋友,所以,在八年前,他曾经隔三叉五的到我家做客。”“哦,原来是这样的。”说着说着,便来到了校门口。
  
  进班后,龙生和圣硕坐了下来,各自拿出作业交给组长。韩香检查完作业后,对龙生说:“你现在看清楚谁是什么样的人了,平时和你要好的高硕、汤磊在你有困难需要他们的帮助的时候是怎样对你置之不理的,而圣硕平时你们俩也不怎么要好,可是他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二话没有说一句就去满足你的要求了,这样的人你给他结交真的才叫遗撼呢!”说着,预备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几天后,龙生和圣硕成为了一对知心朋友,由于圣硕出生于92年2月,所以称龙生哥哥。
  
  一天下午,在课间活动时,龙生和圣硕来到了校园的花坛旁边坐了下来,谈了一会,圣硕说:“龙生,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呀?”“有啊,怎么了?”“谁呀?”“小娟呀!你呢?”“我也有一个呀,她就是高静,你有机会帮我挫和一下,怎么样?”“行呀,高静也是一个好姑娘呀,我看你们也挺合适的,我就承认了她这个好弟妹吧,哈哈!”从此以后,他们两兄弟才真正成为了一对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
  
  06年春天,龙生的姐姐韩双家有一只小狗。一天,姐姐对龙生说:“这只小狗他们不想要了。”圣硕与龙生在一起玩得很熟,所以问龙生能不能给他找一只小狗,正好两天前韩双说过的话激发了他,他就承诺圣硕一定给圣硕一只小狗。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圣硕骑自行车带着龙生来到了韩双家门口,韩双的爸爸韩报说:“俺们狗娃儿不容外人弄走!”于是圣硕便跟着龙生来到了家中,在龙生的家里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圣硕是个活拨的男孩,他非常讨人喜欢。不到一个月便讨得六年级下半学期的语文老师(上半学期是五年级的语老师,下半学期学校把她又调回了五年级,又换了一们年轻有为的郑小明老师)的喜爱。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放学后,龙生和圣硕在学校停留了一会儿,郑老师恰好遇到了他们,便将他们叫到了郑老师的住室,在住室里,他们谈了一会关于学习和生活方面的事情,后来走出郑老师住室的时候,圣硕看见了老师住室门前的一盆像韭菜的草,便问:“郑老师,这是什么草呀?”老师和蔼地回答说:“这是一种花,你们别看它现在像韭菜一般,没有开花,到了秋天,它就会开一种比较小的白色的花,看起来可漂亮吧。不如这盆你们俩就把它拔出来,然后回家种起来好了。这种花的生命力也挺顽强的,极易成活,只有要将它的根部埋在土里,它就能成活,这花比较喜欢阳光,在阳光下,这种花长得会更好一些。”于是兄弟俩便把这盆花给分了。
  
  5月20日下午放学后,六年级学生照了毕业照。两天后,照片发给了学生们。龙生拿着这张毕业照,觉得它既有遗撼,也有欣慰:在这张毕业照中小娟、韩旅等人的身影不能在这张照片上浮现在龙生的眼前,同样不能勾起她们对龙生的回忆。然而,事情的结果总是两面性的。这张毕业照上没有她们也并不见得是件坏事,这样能够使龙生每次对着这张毕业照就想到小娟,就想到他对小娟的爱恋。这样一来,能够让他更加专心地干自己的事情——全身心的投入到紧张繁忙的初中学习之中。
  
  6月1日下午,我们六年级的学生在语文老师郑小明的引导下渡过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儿童节。下午上课后,郑老师走进了教室,说:“今天是儿童节,是你们过的最后一个儿童节,等你们进入初中以后,就没有人把你们当作儿童来看待了,为了让你们过一个幸福快乐的儿童节,今天下午我就不给你们施加加学习方面的压力了。让你们娱了一下,调节一下,为月底的生学考试鼓足勇气。今天下午,前两节天气炎热,我就教你们两个折纸术吧。大家都准备一张比较硬点儿的纸,然后,跟着我来学……这是我的独门绝技,我把这个折纸术称为‘吹出来的正方体’,现在我把这门绝技传授给你们了。你们到时候上数学课学到正方体特性的时候,可以做一个吹出来的正方体来进行研究。”叮呤……随着一声下课的铃声,这一节有意义的课走向了尾声。
  
  十分钟后,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来了,郑老师走向了教室:“上节课我教给你们一个‘吹出来的正方体’,那么这节课大家来跟我学习一个‘吹出来的金字塔’……这个也是我的独门绝技,我已经把它们传授给了你们,好了,下面你们就自已折吧。
  
  第三节,郑老师又给我们教了一首吴奇隆的歌曲——《祝你一路顺风》。等我们会唱了以后,郑老师对我们说:“这是一首送别朋友的歌,再等二十几天,你们就要从这所小学毕业了,你们的朋友可能会不与你们在同一所中学学习,到你们分手的时候,就可以唱这首歌与他们分手了。
  
  6月中旬,学校的全体学生进入建筑3年的新教学楼。
  
  6月28日,六年级的学生进入了升学考试。
  
  这天上午,他们考试的是数学,下午考试的是语文。考完语文,戴着眼睛的漂亮女数学老师兴高采烈地带着试卷走进了教室,说:“今天上午的数学考试卷子我己经批改出来了,只是分数还没有计算,呆会儿我把试卷给你们发下去,你们各自把自己的分数计算一下,填写在试卷上,然后再把试卷教给我。这次考试我很满意,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只有两个是90分以下的同学。”龙生接过自己的试卷后,十分失望,所来自己最喜欢的数学,考试成绩竟然是老师口中的那两个90分以下的同学之一。
  
  后来龙生看了一下自己所做错的题目,全是因为马虎做错的,一个应用题的某个数的小数点没有看到,有一个填空题的正确答案是89,并且自己在纸上演算的结果也是89,到了试卷上却变成了98。唉,都是马虎惹的祸呀。
  
  ‘唉,这如果叫人知了才叫丢人呢,平时我的数学成绩那么好,今天却考成了这样,我该怎样见人呢?’这个想法在龙生心中活动了很久。
  
  ‘唉,有了,89分,太丢人了,不如这样,再加5分吧,最后那个应用题的分值正好又是5分,不如就写94分吧,一会儿交给老师,她不仔细查看也罢,她若仔细查看的话,一定会找我的,不如等到她找我的时候,我说最后那个应用题,我没有看到你的那个红差不就行了。对,就这样!’龙生这样一想,觉得可以试一下,于是就在试卷的指定位置上写了个94。
  
  最后,老师没有细看,把他们的得分在讲台上念了一遍后说:“唉……我明明记得有两个90分以下的嘛,现在怎么只有一个?难道是我记错了?”于是老师并没有仔细查询。就这样,龙生带着内疚和光荣结束了这次升学考试,结束了小学生活。
  
  7月10号,天下了三天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下午,凯辉把剑乔一中录取龙生的通知书带了回来,通知书上还有这样一条信息——8月14日,到剑乔一中参加分班考试。
  
  2006年8月14日,龙生们来到了剑乔一中参加了分班考试。在考完试出校门的时候,龙生抬眼看了一下,便看到校门上面有一块粉红色的墙头上用楷书字体清楚地写着四个金色大字——‘剑桥一中’。龙生低下头,陷入了深思:‘明明是剑乔一中嘛,为什么上面却是剑桥一中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惑了他半月有余。
  
  当龙生进入了这所中学后,在开学典礼上,校长解答了龙生的困惑:“看到我们学校门口的那四个大字了吗?剑桥一中!我们学校本来是剑乔一中,为什么要加上那个木字旁呢?这是因为英国有个剑桥大学,而我们学校叫剑乔一中,剑乔与剑桥同音,并且字形也相差无几,所以我校就定名‘剑桥一中’,意思就是希望你们现在在这里上课,将来能够到剑桥大学去深造一番。”
  
  8月30日,剑乔一中开学了,凯辉骑着摩托车驮着行李与龙生一起来到了剑乔一中。龙生和凯辉在注视校园内的黑板上的名单,龙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爸,我找到了!”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名字说:“那个,爸!”凯辉一看,“原来你在七四班呀,走进班找你们班主任吧,让你们班主任给你安排个床位。”
  
  于是龙生便来到了二楼西数第二个教室(七四班),找到了班主任钱盘(一个性格稳定沉静、中等身体的中年男教师)钱老师热情地接待了龙生和凯辉,谈了几句,便引龙生来到操场的北边一个约200平方米的大型餐厅内,餐厅内有几百个床,整齐地排列着。凯辉。在钱老师的引导下给龙生找了一个下铺床位,把行李放了上去后就走了出去。
  
  “龙生,走,我去给你买些生活用品。”于是龙生便跟着爸爸来到了表叔的生活用品店里。
  
  “路明啊,龙生今年来到这儿上初中啦,你看着给他拿点生活用品吧。”于是路明拿来一个红色的塑料盆,一个不锈钢的饭具……然后又攀谈了几句,就又和龙生一起来到了剑乔一中。
  
  到校后,凯辉给龙生办了一个饭卡,就让龙生走进了教室。然后凯辉就又骑着摩托车回了家,于是龙生便开始了紧张艰苦的初中生活。
  
  中午,龙生看到老生刷卡买饭,自己也学会了。晚上,他第一次与那么多的同学一起睡在一间餐厅里,同学们说话的说话,吵闹的吵闹,再加上床上的跳蚤在背后不停地咬,真的难以入眠。直到12点多,被瞌睡征服的龙生终于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尽管还没有正式上课,但数学老师就急着把她介绍给了我们。她是一个满头乌发,身材瘦高的中年女性,她的教学方法就是多做题。
  
  9月1日,学生们大都适应了新的学习环境。
  
  上午第一节的上课铃声响了以后,一名满头波浪发型的高个子中年女人走进了教室。“Goodmorningeveryone,nicetomeetyour,thefirstclassbegantoday,webeganstudynewwork。”然后她就给我们作了自我介绍。介绍完后,她说:“我们的课本还没发,我就在黑板上写几个单词教你们吧。”于是,她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单词:good,morning,Hello……写完后,便领着龙生们读起来。就这样,龙生在迷迷糊糊中开始了他的英语学习。
  
  五天的时间他们分别听到了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和生物,以及体育、音乐老师的自我介绍和上课。
  
  9月4日,龙生们完成了第三次英语作业。
  
  9月5日上午,英语老师讲完了课,便让同学们读背起了单词。而她呢?也没有闲着,在讲台上给同学们批改作业。“贾础,你给我过来,你写的这句是什么呀?你怎么就这么粗心?照着课本抄,你都给我抄错,到时候考试你能给我考成什么样子呀?以后写着要小心点!”“李豪,你的字太缭草了,以后认真的点,人写出来的字可以代表一个人的脸。你写的字就这么坏,你不会写好点吗?”“韩龙生,你写的字我看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你的字是怎样别着写的?”龙生听到老师这么样一叫,双腿立刻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用一种知错而无可夺何的眼神看着老师。这位波浪发型的老师看到龙生后,就赶紧应了一声:“哦,就不用过来了。”然后就又开始了批改工作。
  
  龙生坐了下来,陷入了深思。他想:‘为什么老师让我坐下来,不让我过去接受她的批评呢?’经过思考,他好像猜出了老师的心思——‘班主任老师肯定跟她提到过我,并且还让她记住了我的样子,只不过她还不知道我就是韩龙生,刚才在她心里是一定要狠狠批评我一顿的,可是看到了是我,这才不让我过去批评我呢。’
  
  一周后的一天,班主任钱老师在一次班会上说:“你们要有充足的自信心才以能成就大事,有句话说得好呀,有志着事竟成嘛,你们要相信自己能在这里学好知识,这样坚持,并奋斗下去,我相信你们中大部分都能取得优秀的成绩。一个人的思想可以改变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们相信吗?如果你们专心投入到某一个事业中,就有可能成功,别的且不说,你们现在做个试验,来证明一下我的话,这个试验很简单,就是长手指,也就是说你们的手指可以在三分钟之内长(zhang)长(chang),来试试吧。你们现在都把各自的两只手掌伸出来,每只手腕都有有两条凹下的线,你们现在把手腕的线对齐,然后把手伸直,比较一下,看两只手的手指是否一样长,若不一样长,把那只手指较短的手举起来,然后心中抛开一切杂念,专下心来,全神贯注地想:我要将手指长(zhang)长(chang)些。就一定能够达到目的。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全班同学都按照老师的说的步骤开始做了起来,老师还让他们闭上眼睛,聚中注意力,想长(zhang)。老师一边看着表,一过念着“长(zhang)、长、长、长……”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老师让他们睁开眼睛,再比较一次。
  
  “长(zhang)了没有啊?”“长(zhang)了!长了!”很多同学经过两次比较后,异口同声地喊着、叫着。“没有长(zhang)呀!哪儿长了,还是一样的嘛。”全班有两三个同学这样的回答,老师说:“长(zhang)了,说明你专心了,全神贯注地按照我说的去做了,没长,就说明你没有专心,没有全身心地投入这次实验当中。”
  
  过了大约三分钟吧,有一个同学说:“长(zhang)了是长了,不过现在又退了回去了,还是原样。这是怎么回事?”老师听了以后,解释说:“长(zhang)了又退了,这很正常,这只不过是个心理反映而己,我让你们做这个实验,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得到好的学习成绩,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你们专心致至,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去,你们何愁得不了优秀的学习成绩?这正如你们学习英语,背诵单词,很多同学都觉得英语这门课程难,单词、句子,语法等都记不住,可是,又有一部分同学觉得学习英语很简单,这就说明上课专心听讲的同学与上课开小差的同学的区别,最后,我想你们应该好好地想一想,想一想我刚才的那么话。”听完老师这么一讲,全班同学陷入了沉默、陷入了深思。
  
  在英语课讲到be动词用法的时候,英语老师把自己编的一个顺口溜教给了我们,老师说:“be动词的用法很简单,只要记住我的一句话就可以了,那就是:我用am,你用are,is用于他她它。”
  
  这顺口溜对于当时刚接触英语的韩龙生来说,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用心记了下来。
  
  上了初中,离家较远的同学都要住校生活,吃饭,生活,学习上用的都要用钱来买,龙生的家庭状不容乐观,龙生经常为爸爸的不易感到难过,为此,在生活上很是节俭——每天早上只打开一钢饭汤,只买一个拳头大小的馍,中午和晚上都用两个馍来填肚子,虽然不能吃得很饱,但也不饿。一钢饭当是一元钱,一个馍3毛钱,因此第天的生活费只用2块钱,所以他每个星期只带10块钱,爸爸知道10块钱每个星期是不够的,为此,他劝龙生:“多拿点,多拿点,拿那十块钱,根本就不够嘛。”“够了,爸,拿多了我花不完,真的,我能花多少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这样,爸爸的关心,一次一次被龙生拒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个月的时间很快便流逝掉了,10月1日过后,每个学校,每个班级都要举行一个新的班级中的第一次重要的考试——月考,月考固名思异,是对新生的检测,也是对新生在老师心自中建立起地位的一个标准。
  
  在这次考试中,龙生的表现很稳定,虽然他为考试的书写速度而担心,但是他在面对每一个试题的态度却十分沉稳,并在做每一个大型题目时候,所表现出的那份耐心也是值得称赞的。监考老师也很照顾他,看他没有写完,便主动给他放宽时间:第一场语文考完了,可是看到龙生还没有答完试卷,就让龙生继续写下去,直到第二场生物将要开始的时候,才让他交。
  
  这次月考,龙生考出了优异的成绩:语文78、数学104、英语66、政治65、历史68、地理60、生物57,总分497分。在这次月考中,龙生的这一成绩在全班76名同学中占了18名。在老师和其它同学的心目中建立了一个不可没灭的地位。
  
  回到家后,龙生又把他取得的优秀成绩告诉了爸爸,凯辉很高兴。于是便开始关注儿子的学习,并且在星期五,星期日都来到剑乔接送龙生上学回家,这样以来,龙生很少再用双脚在10里的土路上奔波了。
  
  到了七年级的下半学期,历史课把鉴真东渡的故事学完,中央电视台正好上演了《鉴真东渡》的这部电视剧,于是历史老师就以一种负责的教学态度让我们在星期天的观看一下这部电视剧。
  
  龙生的考试成绩很稳定,第次都是450分左右,而英语成绩也很稳定,除了第一次月考得了66分,每次考试都是33、34分再也没有考得超过60分了。
  
  龙生们的宿舍本来是在餐厅的,可是学校在几个月之内为全部的住校女生盖的一座五屋高宿舍楼竣工了,所以在06年初冬的时候全体女生住上了新楼,而男生却住在女生原来住的二楼宿舍中。
  
  搬入新宿舍,龙生晚上睡在床上觉得有点冷(床上的席上只有一个很薄的单子包裹着)第二天,他便去打一个电话让爸爸给他送一个褥子,下午,奶奶背着被褥来到了校园。
  
  晚上,龙生又思考了这个问题——‘既然爸爸出去了,那他可以让我再忍受两天的冻,但是他为什么让我奶不辞劳苦地送来呢?’经过思考,他得到了自己认为是正确的答案:‘应该是我爸不想让我在这儿忍受寒冷而不能很好地投入学习,他也可以任我自己回去拿呀,可是没有,这说明他不想耽误我的学习。’这样想来,龙生便又一次被家人的举动所感动,这一次感动了则又一次激化了他内心的那颗对学习积极向上的心,对学业的期望。
  
  2007年春末的一个星期二下午放学的饭后,龙生站在教室前的阳台上,手扶着砖块,水泥,砌成的拦杆。无意中,眼睛扫描到了爸爸和小叔的身上,小叔抱着一个女孩,这时龙生忽然想到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自己还未见过面的妹妹,于是他就赶紧跑下教学楼去与他们进行攀谈,谈了一会儿,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爸爸让龙生进了班,他们也就回了家。
  
  星期五下午放学后,龙生回到了家,打开家门就看到妹妹在厨房门口的椅子上坐着,奶奶在厨房里蒸馍,妹妹很听话。他进屋后把书包放下后便抱了抱妹妹。
  
  星期六和星期日的上午,龙生便投入了繁忙——写作业、看书,背英语单词等把他的每个双休日都塞得满满的。
  
  在七年级的时候,每个老师都很负责任,比如政治师吧,每当星期二第二节晚自习,她就会让我们找她背书,背书不过关就要受到惩罚。于是我们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读呀,背呀。每位老师都是一样的。
  
  网吧对于上初中的学生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有的学生为了上网吧,不惜一切代价,不顾一切要上网玩上一会儿,甚至通宵达旦地玩。
  
  龙生们的宿舍在二楼,阳台上是一条铁栏杆,有这样几个同学,为了到网吧上网煞费心思,晚上,学校宿舍的大门是要落锁的,他们就想了一个办法,在班主任老师查看寝室后,他们就把床单拴在拦杆的一根比较坚固的铁柱上,然后就顺着柱子偷偷一楼,再翻过学校的围墙去上网。
  
  钱老师为了防止他们被网络所吸引,还制定了一系列的‘法令条规’来制约他们:晚上外出上网者,凡要被老师知道,就要罚站三天,并且还要罚7瓶墨水,然后发给班里全体学生,上课看小说者,被老师发现后罚1瓶墨水。上课睡觉的学生罚3瓶。但这样还是控制不了那些被网络吸引的同学们,还有那些被小说控制的学生们。最后,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内,七四班的每个同学就都得到了一瓶不是自己买的(当然也包括好些犯错者)墨水。
  
  有一天,班主任老师又一次提起网吧:“网吧,这地方实在不适合你们进入,昨天下午,咱们学校的一名学生刚出网吧大门就躺倒在了马路上,听说他在网吧里整整呆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出来之后,走了不到50米就倒下睡着了;网上现在还有很多关于中学生到网吧出意外的资料——有的中学生在网吧里遇到一些不务正业的青年,遭到他们的抢劫,有的还遭到绑架,毒打等等,还有些甚至还遭到了杀害;有这样的一些黑社会组织,专门到一些网吧,把某些青年骗到砖窑里做苦工,不干就挨打,直到把他们身上的油水炸干为止;而且,还有些黑社会组织在网吧把一些中学生骗走,然后把他们杀掉,把他们身上的某些重要的器官取下,高价买给医院急须的人。”
  
  龙生是个爱学习、懂事的孩子,他知道爸爸凯辉一个人为他做出的付出,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网吧上网的事。他的心中只有学习,眼中只有那些数不尽的文字和数字以及那一道道等着他去解的题。
  
  06年秋期,剑乔一中购进了50台高科技——电脑,于是就在实验楼上的一间房子里开设了一间机房,供全校学生使用。而当时学生众多,平均每个班有七八十八,而学校只有50台,所以学校规定,每周每个班只上机一半,下一半等到下一周再上机,每个同学交50元的上机费。这一个行动,只迟续半年就停了下来,龙生只认识了计算机的组件,和学会了一些极其简单的操作(开机、关机、双击打开文件包,和在画图中画小鸡)。
  
  07年的初夏一个星期日,天下着蒙蒙细细雨,龙生冒雨跑到了剑乔一中,不想自己的英语作业被雨水淋湿。这一次他正好用钢笔完成这次作业,到校一看,十分吃惊,在家辛辛苦苦完成的作业,竟然被雨水冲得只剩下些笔尖划过的浅浅的小印,他很害怕英语误会他没有完成作业,于是在周日晚上上完晚自习就来到了老师的住处,给老师说明了一切!老师听完他的解释,对他说:“知道了,韩龙生,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是个不会撒谎的好孩子。你别的学科考得都很好,而英语为什么每次考试却只得三十多分呢?”“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不懂你在课堂上讲的那些是什么意思,老师,我不是不想学英语,可就是学不会,记不住单词,语法和句子,我每次都按照你的思路,一步一步走,可就是学不会,听不懂,为此,我也很苦脑!”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唉,可能是你的学习方法不对吧,你现在都学不会,到时候可怎么办呀?教育局有这样一句话——初中英语开始进化,初二英语不差上下,初三英语天上地下,我看呀,现在你就落到地下了。到时候英语肯定会落你的后腿的,别看你别的科目考得挺好的,但英语这一科就会把你从高中的门槛里拉出来的,你是怎样打算的呢?是下年再留一级呢,还是怎样?”“老师,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过呢,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呀。”“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你的目光应该放长远一点嘛,想一想未来,我有一个学生,他上完大学后又考了研究生,人家说上级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在半年内完成,可是他提前三个月就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呢,人家就带着一家老小到处旅游,就那年薪几千万甚至上亿呢。你也应该为你自己未来、自己的前途打算了,行了,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吧,你到宿舍去洗刷一下,睡觉吧。”于是龙生就在老师的热情关切中走出了老师的住室。
  
  晚上,龙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然后,他就在思考英语老师的话,他想:我坚决不能再这样打发我的学习时间了,英语老师说得很对,我是该考虑我的前途了,我的英语成绩这样下去,到中招肯定不行,所以现在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英语这门课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认为学不会就不学了,偶尔在英语上完全数学作业是很不对的,我一定要端正我对英语学习的心态,坚决不能再三心二意了,以后无论上什么课,我都要一心一意地专心听;别外,我的头脑转得也挺快的,不如我就朝着研究生,博士生的方向看齐,老师刚才说的那个例子对我来说,肯定是有深刻含义的,她应该是认为我将来能够成为研究生,博士生,所以才给我说那些的,我的一家老小也一定望着我能够成为这类人的,人们还等着我出人投地呢,所以,我不能让英语把我打倒,我一定要重新认真地听英语课,努力地学习英语课。
  
  然而,万事都是说着容易办着难呀,英语课是像链子一样的,一环扣着一环,龙生在前面没有学好,现在怎么会一下子就能够听懂呢?于是他又一次违背自己的思想,在做英语试题的时候,有答案就抄,无答案就胡填,在英语课上,听不懂就开小差儿。
  
  七年级龙生认识了几人朋友。
  
  07年6月底龙生顺利地通过了七年级的最后一次考试。
  
  07年9月1日,龙生踏进了八四班教室的大门。
  
  前三天和七年级一样,都是老师自我介绍,并且制定一些‘法令条规’。这一年每个老师也都负责任(历史老师除外)。
  
  第二个星期一,上午第四节龙生们是物理,秦亚寒老师在课堂上提出了一个问题:“怎样测量圆的直径?”龙生说:“用两个三角尺和一个直尺相配合,让直尺放在三角尺的下方。”秦老师明白了龙生的意思,于是就说出了正确答案。秦老师又问:“如果我拿一个球,你们怎么测量它的直径呢?”约两三秒内,没有人回答,龙生想到了答案,可是因为情绪激动说不出来,他就拿两个课本放在课桌上,比划着,因为他的座位在第一组,所以老师撒眼便看见了龙生的动作,然后说:“对,就是用两个木板把球夹住,然后用直尺进行测量。韩龙生的脑袋很好使,咱们班没有几个同学智商能跟他相比的。”龙生听到老师这样一说后,心情很激动。从此以后,他每次上物理课都把耳朵竖得直直的,听课十分精神。
  
  星期五下午放学后,龙生又一次步行在这夕阳照耀下的道路上,手中拿着英语课本,他正在读背着学过的英语单词。行至一半的路程的时候,赵雪骑着自行车从背后过来,用一种温柔女孩子的声音说:“韩龙生,过来,我骑自行车给你带上吧。”“哦,不了,我剩下的路程也不多了,很快就能走到家了,你就先走吧!”“来嘛,咱们俩同路嘛,你就别客气了吧,过来吧。”赵雪的热情是难以推辞,于是龙生便勉强上了赵雪的自行车。
  
  赵雪吃力地用脚转着自行车的脚蹬,车把在她手中左右摇摆,差些就要栽进沟里,赵雪立即跳下车,然后让龙生不要动,她再次上车使轮子转动起来。当轮子转动得较快的时候,她也基本上能够控制住自行车了,两颗悬在空中的心才算静下来。
  
  就这样,走了大约五分钟的路程,走到了一个岔口,赵雪问:“你们家在哪儿拐弯呀?”“在前面,一会儿到岔口我就下来,”“我把你带到你们家门中吧?”“算了,你把我带到岔口就行了。”“怎么,你不欢迎我吗?”“啊,不,不是的,你想到哪儿去了。”“既然不是,那么你为什么只让我把你带到岔口,而不让我去你家门口呢?”“哦,是这样的——第一,我……我……我还不认识你,你又是个女生,咱们俩一起到我家里,村上的人会怎样看待我们,我不想损害你的名誉;第二,岔口拐角处离我家也就不远了,还不到150米,我走几步就到了。”赵雪用生气地口气说:“我叫赵雪,我看你这样,咱们俩又是一个班的同学,才让你上车的!你……你却不让我进屋,这就是你们姓韩的的待客之理吗?啊?我都不怕毁坏我的名誉,你怕什么呀?我是个女生,不错,只要我们的关系正常,你们村上的人再说,我们也不怕,我们身子正就不用怕影子斜!”她接着又说,“我今天非去你家看看不可!”龙生无奈地说:“那好吧。”
  
  于是两个人一起进庄,来到了龙生家门口,赵雪跳下了车,龙生那笨拙的身了也慢慢地下了车。龙生走到门前,打开门喊了一声:“奶,你出来。”奶奶在厨房做饭,听到龙生这一喊,便走了出来,见龙生领回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赶紧微笑着出来迎接了赵雪。进屋后,龙生便拿来了茶水。善待了赵雪。
  
  半小时过后,时间也不早了,赵雪站起身来要走,奶奶挽留她说:“时间不早了,夜暮马上就要降临下来了,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住在这儿算了,等明天早上吃过早饭再走也行呀。”“不了,奶奶,我们家离这儿也不是太远,我骑自行车不到半小时就可以到家了,你们就进屋吧。”奶奶和龙生再三挽留,可赵雪拒绝了。临走前,赵雪对龙生说:“后天下午我先到学校,如果不见你的话,我就过来接你。”龙生答就应了。
  
  晚上,奶奶高兴地给爸爸说:“咱们龙生不错呀,能领回来个漂亮的好姑娘了,今天下午,龙生领回来了一个姑娘,白白胖胖的,个子跟龙生不差上下,眼睛大大的,满头乌黑的头发,可漂亮吧!”凯辉听在耳里,美在心中,说:“你们怎么不把她留下来呀?”
  
  正在屋里写作业的龙生听到奶奶和爸爸的谈话后,十分生气,就把笔放在练习本上,走出屋来,到奶奶和爸爸面前,说:“你们知道什么呀?什么我领回个漂亮女孩呀?我今天就给你们说明白,否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事情的实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放学后,我拿着英语课本在路上边走边背英语单词……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想让她来,就是怕你们这样误会我们的清白,可是最终还是被你们误会了!以后我坚决不带一个女同学回来,即使我将来有女朋友,我也不带回来!”
  
  爸爸笑了笑,说:“怎么?生气了?你奶我们是说说而已嘛,再说,你有了女朋友,我们说说又不能说吹了,说说不也是件好事吗?一方面,我们说后你的脸面也有光呀,谁提到了,你自己找了个女朋友,不让我们为你操心,你就能够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姑娘,谁都会夸你有本事的,我们这些长辈也会跟着沾光;另外我们正在为你将来能否结婚发愁哩,你找个女朋友回来不是少让我们操心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放心了。”“对呀,龙生,你爸爸说的很对,就像今天晚上你带回来的那个赵雪,我看就不错,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都体现出了她的心灵美,像她这样的好姑娘现在可不多呀!如果你将来找一个像赵雪这样的好女孩,可不能再像你爸以前那样粗暴了,不能再像你爸那样对你妈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闹。”
  
  “知道了!你们烦不烦呀?我现在还是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呀,我现在一心只想怎样学习才能够使我的成绩更上一层楼,对于男女这间的关系我可没有心思去研究呀,我不想让这种关系搅得我安不下心来学习。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现在还小着呢,对于谈情说爱,那, 都是大人们干的事,与现在的我确实不适合呀!”
  
  星期日下午3点的时候,龙生写完了作业,又洗完了头,准备要走,爸爸正好做生意回来,见龙生准备要走,便骑上摩托要送龙生,于是龙生便坐在上了摩托车。走了不到500m处,龙生便看见赵雪迎面走了过来,他们微笑着看着对方,传递着他们俩的信息。然后爸爸加大了油门,赵雪便向后退了很远,龙生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后退的赵雪,只见赵雪正在转弯调头。
  
  历史老师很不负责任,每次上课都是一样的,她先用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在讲台上把课本上重要的部分念一遍,让我们画住,然后就让我们读呀,背呀,连解释一下都不行,更别想在她那儿听到些课外的历史故事了。月考后,很多同学的历史绩都不好,龙生也没有考好。于是在下课的时候,大声说:“什么老师呀,不负一点儿责任,现在考不好了,还来怪我们不努力。”听到这样埋怨的李委说:“你对历史老师这样的不满,想必你的历史成绩在七的级一定不错吧。”“那是当然了”龙生回答。“好,那么我问问你的祖先们在历晚上有什么地位呀?”“我们姓韩的在历史上的地位虽然不是很高,但也不低呀,比如先秦时期的著名法家创始人韩非子,他在中国历史上就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再比如秦朝末年,汉代初年的著名兵马大元帅韩信,我他为大汉王朝立下汉马功劳。再比如……”刘马打断他话说:“你们姓韩的历史上可当过皇帝吗?没有吧,像我们的祖先——刘邦,他建立汉朝,当时就是我们刘氏的天下。李委也争着说:“在1400年前,还是我们的李唐天下呢!”龙生自知无法与他们相比,就反驳说:“你们的姓氏虽然在历史上很牛,但是也落下了不少骂名呀,比如阿斗、刘秀、唐玄宗还为宠幸杨贵妃而被安史叛军灭了他的威望哩;另外,现在是共和国时期,不是封建社会,现在不管是姓什么,地位都平等。叮呤呤呤……上课了铃声敲响了。
  
  赵雪的学习成绩很好,班中除了方慧外就数她学习最优秀了,月考和期中考试都是全班第二,全年级六个班中考试的前十名也有她的名额。
  
  然而,在期中考试以后,一个来自城市的公子哥儿——李委,搅进了她的生活,使她没有心思再去投入学习中。
  
  期中考试以后,各个学科,的测试也就多了起来,最显著的就是数学了,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考试两次,多的甚至达到三次,这频繁的考试把赵雪那呈直线下滑的成绩给表现在了数学老师面前。赵雪是数学课代表,因此经常的住室里进进出出。
  
  一天下午,赵雪抱着数学作业与平时一样来到数学老师住室门前,正在批改试卷的数学老师,听到门铃的响声后,便让她的女儿把门打开,然后赵雪便走了进去。
  
  数学老师瞪着赵雪,大声吼道:“赵雪呀赵雪!你太伤我的心,你知道吗?以前你每次考试都能考到110分以上,可现在呢?60多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面子哩!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把你毁了,你知吗?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坐落下去,你赶紧给我醒醒吧!”说着便抓起那本厚厚的数学教案书“拍”的一声甩到了赵雪的头上。赵雪的泪水很快落下,没说什么。
  
  回到班中,赵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便抱头痛哭起来。
  
  07年12月15日,学校举行了第三次月考,八四班的大部分同学与期中考试相比都进步了不少,可是赵雪和李委的成绩却是直线下降——赵雪由期中考试的第二名一下了下滑到了第三十七名,而李委呢,由原来的四十二名下落倒数第二名。
  
  班主任老师、数学老师、语文老师和物理老师分别找赵雪谈话,在谈话的时候,赵雪受尽分们的辱骂,痛打。
  
  老师们得知李委与赵雪正在相恋中后,就单独找李委谈话,并且在李委的姑父面前说李委:“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伤害赵雪呀?你学与不学都没有关系,因为你的父母都有是城市人,你们家也是相当有钱的,另外,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说你学不学都没有关系;但是赵雪呢,她家的情况你知道吗?她是一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婴儿,被她的养父母所收养,在她十岁那年,她的养父在一次车祸中丧失送了生命,然后她的养母又带着她嫁了一家,她现在在那个家里的生活很艰难。所以她要读完大学才能使她的生活好起来。你现在和她相恋就是在害她呀。”
  
  李委听后也落下了伤心的泪水,但他没有下决心要与赵雪分手。
  
  几天后,赵雪离开了学校,走上了打工的道路,而李委呢?他也离开了学校。
  
  在赵雪离开学校的那天晚上,龙生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难以入睡。他的脑里想了很多——赵雪确实是个好女孩,才貌双全,又对爱情是那样的专一,如果我是李委的话,那么我就太幸福了。不,我不能李委那样,如果我们相恋,我决对不会让她的学习成绩下降的,我要和她一起进入高中,再一起完成大学的课程。岂不更好。唉,可惜呀,她现在就辍学了,实在太可惜了。
  
  李委和赵雪亲热,搂抱的画面在龙生的脑海中重现,这又一次刺激了龙生对学习的那份忠诚的心。
  
  08年1月20日,继鹏和晓萍从广东赶了回来,带回来了一些龙生从来没有见的好吃的,像什么芒果啦,龙眼啦……这些东西家中的人太都吃不惯。
  
  星期五晚上,龙生从剑乔一中回到家里,叔叔和婶婶就把他们从广东带回来的这些小吃拿了出来,给龙生,让他一饱口福。龙生拿起芒果,就往嘴里送,继鹏说:“你傻什么呀,不剥皮怎么吃呀,于是他就把皮剥了下来,尝了一口,甜甜的酸酸的,还有一个怪味哩。第一个吃进肚子里后,奶奶,叔叔、再让他吃,他坚决不吃了。还有龙眼,也是一样的。这么难吃的东西却是妹妹韩芬的最爱,她津津有味地吃了一个又一个,把家人引得都觉得好奇。
  
  年后,继鹏又出去了,可是晓萍却被留在了家里,因为她是一个孕妇,晓萍在家中,对待她的两个侄儿和一个侄女都很好,特别是对龙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龙生——每当龙生从学校回来,脱下的衣服,她总是不怕脏、不怕累地弯下腰洗,总之,每当龙生在家里有困难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都会伸出援手的。当然,她有一些事情办不了的时候,龙生也会积极主动地帮助她。在高惠不在家的时候,烧火做饭的工作都落在了晓萍一个人身上。就是这样贤淑怕事的女性却经常受到嫂嫂的欺辱。
  
  继鹏走后不了一个月,龙生从学校回来,凯辉在街上买了牛排、香蕉等美味的食物。
  
  第二天中午,一这有人正围着桌前品味着这样美味吃饭,忽然孙丽莹来到耀贤家,看到桌子摆的是美味,便大叫起来:“晓萍,你怎么就这个贪吃,买这么好的东西?”“三嫂,你冤枉我了,这些都是大哥买的,说是龙生从学校回来了,所以买些东西。”“就算这样,你也应该去把俺们玉娇喊来呀,你为什么没有喊?”“难道大哥买的东西就是公共财产吗。哪家想要就给哪家,哪家不想要分一部分送过去吗?你也太无理取闹了吧!”“什么?我无理取闹,我给你两个耳光我就不无理取闹了!”说着便向晓萍走来,龙生和高惠见此情形,便走上前来阻止,最后还是没有避免一场激烈的口舌之争。
  
  从这以后,晓萍和三嫂孙丽莹之间的口头战役便一次接着一次发生着。
  
  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晓萍那样贤淑善良,竟然被三嫂那样一次又一次地欺辱,这且不说,她的二嫂张雨也像世界大战那样被卷了进来,原因就是晓萍的妈妈曾经打了她一顿,她一直记恨在心,现在要抱负给晓萍。
  
  5月12日下午2点半,各班同学都正在上课,同学们忽然都感觉到头有些晕,抬起头来看了一下风扇和日光灯在左右摇摆,有一个同学说:“地震了!”大家都慌了起来,只有龙生还在看历史课本,历史老师站起来说:“瞎胡闹什么呀!给我坐下!”于是大家都又安静下来。
  
  10秒后,历史老师走出了教室,20秒后,四楼的其它三个班的同学都往楼下跑去,四班的同学们也匆忙地往教室外跑去,龙生也跟着下了楼。全校学生就都被聚集在了操场上。
  
  几十分钟过去了,龙生和他的同学来到了老师的住宿楼前,语文老师正在和几个老师谈论刚才那一个可怕的片刻——语文老师说:“刚才我正在床上睡着,忽然感觉身下的床在摇摆,我还以为我中午喝多了呢,我中午才喝两杯呀,我就睁开眼看了一下风扇,电扇也有左右晃动,我就觉得不怎么对劲,我就想:可能是地震了吧,而后,我就听到校园里的人在喊:‘地震了!’于是我就赶紧跑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学校的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晚自习上课后,班主任老师走进了教室,说:“今天年午,四川汶川发生了7。8级大地震,那里的大山陷了下去,公路呈现麻花状……
  
  星期三的上午,学校邀请红十字会,在学校举行了献爱心暮捐活动,同学们都争先恐后为四川的同胞们献上了自己的爱心。
  
  下午,语文老师让同学们去他的住室里观看的救灾工作,同学们看着重庆电视台直播的一幅幅激动人心的救灾画面后,落下了同情、难过的泪水。老师说了一句说:“今天下午,我用我上课的时间让你们看看,让你们知道你们今天上午捐的钱是多么的有价值。
  
  5月25日下午,龙生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语文老师的讲课。忽然感到头有点疼,于是他他就忍着又听了半小时左右,他忍不住了,就扒在课桌上继续听,下课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忽然一股酸味从胄部涌到了嘴里,他咽了出去,之后便呕吐起来。语文老师就走了过来,用关切的语言说:“怎么,不舒服呀,不舒服就出去看看。”于是龙生便要写请假条,语文老师说:“不用了,你到门口就也就也去吧,另外,高光,你下去弄点土上来把这些外理一下。”于是龙生便走出了校园,来到一个诊所里,医生问:”你怎么啦?”“头有点疼,还咳个不停。”“什么时候开始的?”“头是今天下午开始疼的,咳嗽有一个星期了吧!”医生一听,吓了一跳,说:“你先去卫生院看一下。卫生院离这也不远,从这里向西走不到一百米就到了。”
  
  于是龙生便来到卫生院门口,他看了看卫生院的声势,就觉得自己的病很轻,没有必要进这么一个大规模卫生院。于是就在门口徘徊,徘徊了一阵后,就离开了。
  
  离开卫生院的龙生并没有回到学校,而是来到了三哥闷龙的商店里,对闷龙说:“我生病了,卫生所不敢给我看。他问我咳嗽有多久长时间了,我说有一个星期了,他就不敢给我看了。”“走,我跟你一起去卫生院检查一下去。”于是闷龙就骑着摩托车带龙生来到到了卫生院。
  
  闷龙找了个熟人给龙生看病,医生先拿出来一温度计给了龙生龙生量了体温,五分钟后,医生接过体温表一看,说:“又不烧,怎么会头疼呢?不如你们去城里去做个脑CT,看一下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做完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这里的科技有限,还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于是闷龙便急了,就赶紧带着龙生又回到了他的商店。
  
  到了商店后,闷龙就赶紧给凯辉打电话,让凯辉过来,另外,又叫龙生回到学校给老师请假。
  
  半个小时后,龙生向老师说明情况,请完假,就来到闷龙的商店里等爸爸了,不一会儿,凯辉来了,就和龙生一起来到节敬市第一人民医院,花了50元钱给龙生做了个脑CT,做完后,医生看了以后,说没事,就让他们回来了。
  
  晓萍也很关心龙生的病,在回来的路上,晓萍打电话给凯辉询问龙生的病情。
  
  闷龙也打了电话,询问龙生的病情。
  
  到了剑乔,凯辉给闷龙打了电话,让他到剑乔的一家食堂和他们一起吃饭。以感激他对龙生的关心。
  
  这可把龙生给急坏了,因为他一直都在关注着时间,他本打算回来以后,再回到学校里上课,按时间算,还能上两节晚自习呢,可是一吃饭,就不能上课了。
  
  吃过饭,凯辉、闷龙、龙生三个人又来到了卫生院,把做的脑CT图案给了医生。医生看了以后,说:“不对呀,这里正常的图案应该是呈蝴蝶形状的才对呀,而这个呢。”说着便拿出一张正常的与龙生的对比,然后问凯辉:“做完CT后,看这张图案的人是个年轻的呀还是个年老者呢?”凯辉回答:“是个年轻人。怎么,不对吗?”“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他看错了。年轻人没有经验,容易出错嘛。”于是他就给专业人士打电话询问。问后,他说:“没事,可能是在做的时候身体的某一部位挡住了。”说着便又拿给龙生一支体温表。量后,有点发烧。便给龙生开了一些药物。
  
  得到药品,凯辉回家了,闷龙也回商店了,龙生便去了学校班主任正在校门口等龙生。见龙生返校,就和龙生一起来到了宿舍,交待同学们要注意着龙生,有任何情况就赶快通知老师。
  
  6月中旬的一天上午,节敬市眼科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来到剑乔一中免费给学生们检查视力。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也曾来过,不过龙生的裸眼视力都很正常。可是今年一检查,左眼0。9、右眼0。8。其实,他的视力并没有那么差劲,可是他想拥有一幅眼镜,于是在测量的时候故意说看不清。
  
  星期五下午放学后,龙生回到家里,把视力检查结果给了家人。
  
  星期日上午,爸爸让龙生和他一起到视力检查表上标出的医院里详查了一下,并且弄回了一些治疗假性近视的眼药水。但是,没有给他配眼镜。
  
  转眼间,一个星期又匆匆忙忙过去了,眼看期末考试就要到了,龙生很急,就在夜幕降下来以后,他还在院子里写字。
  
  婶婶晓萍关切地说:“你的眼睛已经近视了,怎么还不注意你自己的眼睛,难道你非要成为四只眼吗?”“难道戴眼镜不好吗?现在哪一个有学历的文化人不戴眼镜呀?戴眼镜出去,人家见了,就知道我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我的面子也就光了呀,另外,戴眼镜又不是一件坏事,我想拥有一幅眼镜。”
  
  6月27日下午,在物理课上,秦亚寒老师又提出了一个难度较大的问题,全班同学(除了方慧不敢确定外)几乎都傻了眼,龙生脑袋一转,脱口便说出了答案,老师听后,说:“对,就是韩龙生说出的答案。韩龙生这个同学确实很聪明,也挺勤奋的,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有点毛病的话,我敢确定他一定能与方慧相提并论的;我这个人这几十年来很少夸过人,方慧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有所耳闻了,现在呢,哪一次考试不是全校第一?所以,对于方慧,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韩龙生身体没有任何病情的话,我就不敢保证方慧还是全校第一了!”这几句看似平常的表扬却包含着不平常的期待,这几句看似平淡的语言却包含着对龙生不平淡的叹息,这几句平凡的话却包含着龙生的人生命运!
  
  龙生自从得到了秦亚寒老师的第一次赞扬以来,就对物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一次上物理课,他都精神抖擞,思维跟随着也倍加活跃。每次老师演示实验的时候他就成了班级中的活跃分子,生怕自己看不到试验结果,尽管他坐在班级的第一组,在做试验的时候,他还是积极地走上讲台。
  
  八年级刚开学两个月后,学校接到市教委的指示——在八年级下半学期的4月23日左右要举行地理、生物两学科的会考,会考的成绩将会影响到初三的中招考试成绩。同学们知道它的严重性,所以对这两学的学习也就很注意了。
  
  龙生的这两科学得也挺不错的,因此,经常能够看到他在对这方面较为无知的家人面前卖弄自己学识的情景。
  
  期末考试终于到了,学生们都镇定自若地在考场上答题。
  
  考后,班主任便把暑假作业发了下来,并说:“三年级补课的时间在5天后领通知书的时候再说,现在呢,先把作业给你们发下去,你们回去后先完成,等到初三开学了,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5天后,龙生的作业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到了领通知书那天,老师却说今年三年级不加班。
  
  到了08年8月底,龙生终于开始了紧张、激烈的初三学习生活。
  
  每当进入新的班级的时候,老师们都要介绍一下自己,到了初三,当然也不例外。当物理老师上完第一节课后,龙生便觉得这个物理老师讲得不怎么好,不如秦亚寒,于是便开始对物理老师产生了反感,在上物理课的时候,当然不愿意注意听她讲的课了。每当听到她讲得不好的时候,便小声对周围的同学说:“咱们的这个物理老师讲得实在不怎么样,真的不如我们八年级的物理老师秦亚寒,并且还给原来在八三班的学生(秦亚寒教八三、八四两个班)说:‘她不如咱们秦亚寒老师,咱们今年的学习很重要,到时候能不能考上重点高中也就靠今年的学习了,为了咱们的光明前途,不如咱们集体联名向校领导提个建议,像清朝末年的康有为、梁启超等公车上书那样,给学校提议。’”
  
  龙生一直认为坐在教室后排的同学都是坏学生,并且老师也不怎么重视他们的成绩。所以他就渴望每一个学期、每一个学年都坐在前三组。在以前的学习生活中,这一个渴望都实现了,然而,他进入初三后,老师却让他坐到了最后一组,这使他心里感到十分压抑。于是就在星期五下午放学后私下找了班主任黄国奋,说:“黄老师,我不想坐在最后一组,我的个子比较低,坐在最后一组前面的同学挡到我,另外,我的眼睛还有点近视,坐在最后一组实在有点不合适,所以,我想请你把我的座位往前调整一下。”“哦,行啊,等下星期来,我就给你往前调调。”
  
  可是,黄国奋老师却食言了。
  
  每天上课的时候,特别是晚上,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字在龙生看来,都是白一片,黑一片的,就是看不清楚老师的字迹。开学半月之后,他经常把贾静的眼镜戴上看黑板上的字,有的时候他就跑到前几组去抄写黑板上面的题。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在每个人眼前飞逝,到了9月30日下午,凯辉来到剑乔一中来接龙生,看到闷龙的商店旁边有一家配眼镜的眼镜店,就想:‘这儿就有一家眼镜店,不如一会儿龙生出来,就让他在这儿配一幅算了。’
  
  龙生背着沉重的书包从校园走了出来,凯辉看到儿子出来,便迎了上去,说:“龙生,你三哥们旁边就有一家眼镜店,不如就在这儿给你配一幅算了,你看行不?”“嗯,可以。”龙生听了爸爸这么一说,就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就在剑乔街给龙生配了一幅眼镜。
  
  每年的十一长假过后,学校都要进行月考,今年当然也不例外。考后,学校做了详细统计。在这次月考中,龙生的数学得了104分,在全校数学成绩中还算靠前的,物理考了67分(满分70分),在全校三年级物理这科中名列第五。这时,班主任老师才知道龙生的理科原来学得这么好,于是就在晚自习放学后单独找他谈话说:“你的理科成绩考得不错的嘛,数学考了104分,这次是为我出了风头,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的数学课讲得还不错嘛!还有你的物理成绩,在全校的名次是第五,我和你们物理老师都很高兴。但是,你的不足就是文科,语文怎么才得61分?那语文胡做一下,也就八九十分呀,你怎么才得61分呢?还有政治、历史、英语、化学这几科的成绩太差劲了,因此,你的总成绩才会这样差,你在班里的总名次就算是倒数第十一名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龙生觉得班主任说得很对,就在晚上没有睡着之前想:我的目标是考上重点高中,将来再上一所名牌大学,之后呢,再做深造的打算。现在呢,我一定要克服我文科上的不足!怎样才能够克服呢?读、背、记,对,我就像以前写作业那样,在宿舍里打着手电记英语单词、英语语法不就行了!
  
  第二天物理课上,物理老师又对龙生取得的优秀物理成绩给表扬了一番,从此后,龙生便开始认真听物理老师的讲课了,也就不像以前那样对老师的才能提出疑问了。
  
  晚上,龙生掏出了他在八年级买的手电。开始开夜车——读、背、写。每天晚上,都熬夜到12点左右,早上他也是最早起床的一个。在冬季,早上一般很冷,5点的时候,龙生的小闹钟便响了起来,有的时候实在不想起床,他就想起了老师说的几句话——要想将来过得幸福,现在必须吃苦;要想将来当爷,现在必须当最下等的孙子……于是龙生便把暖和的被子一把掀起,把衣服穿好,再去喊好朋友李志原、赵紫阳等起床。日日如此。
  
  月考后,班主老师说:“今年节敬市教委有个规定:为了提高我市明年中招考试的生学率,教委决定每所学校每举行一次考试的每个班级的后五名同学不让抱考中招。将来只剩下些精英之才,那样的斗争才够激烈。”
  
  于是在月考和期中考试后,九一班的学生与开学相比少了15个。
  
  第三次月考的成绩下来后,龙生悲伤到了极点,因为文科和他书写速度的缘故,他在这次考试中落到了倒数第五名。
  
  班主任又提出了‘教委的提示’,这无疑是给龙生那受伤的心口上撒上了一把盐,也可以说是在旺烧的火焰上又添加了一桶油。
  
  晚上龙生没有拿书本,躺在床上,他想:‘我辛辛苦苦努力奋斗了十一年,我的付出也很多,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明年的中招吗?而现在呢,我却落到了这种地步。再说,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呢,他们还等着我明年考上重点高中,将来再考上个名牌大学哩,可现在呢,连报考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叫我回家怎么办呢,我该如何面对他们呀,用什么方式面对我爸呀,我该咋面对我爸那幅憔悴的脸呀?再说,我除了学习,将来大学毕业后坐在办公室以外,我还能够做什么呀。而现在呢?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想到这里,龙生不禁流出了泪水。
  
  接着又想了起来——‘我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出路了,倒不如我现在死了算了,对!死了算了!可是,我该怎样死呢,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是自杀身亡,那样别人该如何看我呢。唉,有了,我去火车道上让火车给我压死算了,这样以来,人们会以为是火车跑得太快,是大气压强把我推到了火车的车轮下呢,对!就这么办!’
  
  第二天早自习放学后,龙生连饭都没吃,就走出了校门,向铁路走去,当走到离铁路还有500米的地方,他突然想到了爸爸凯辉——‘我今天就这样走了,我爸到老了以后该怎么办呢?我爸为了给我营造一个安静舒适的学习环境,他也付出了很多呀,我怎么忍心让他再受中年丧子之痛呢?我……我……我不能这样做,我得回去。可是回去以后我该怎样面对他们呢?不如我死了一了百了。’这两种思想在他脑里做着斗争,他向前走走,再向后退退,最后决定回去,用坚强的意志去面对一切。
  
  到了晚上,他又想起了死亡,于是在晚自习放学后独自在班里伤心落泪,准备在班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班里的窗台上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宿舍熄灯后,赵紫阳、李志原等几个同学发现龙生没有在宿舍,就在宿舍里问了一声,王协知道龙生今天早上的可怕行动,就说:“龙生今天早上就不想活了,今天晚上可能又想不开了吧,可能在班里吧。”
  
  赵紫阳、李志原听后,就快步跑向了教室。赵紫阳把门和灯打开,就看到龙生在座位上抱头流泪,于是他们便把龙生掺回了宿舍,进行了长达1个多小时的开导工作。
  
  到了报考的时间,在校的三年级全体同学都报了考。
  
  第二学期,学习更加紧张起来,班主任又提出了一条规定——不能大笑,因为大笑容易分散学生们的注意力了,而且给人的印象也不好。
  
  龙生爱笑,笑起来没命——如果让他听到一句可笑的话,他就能够大笑一分钟左右。王财发现了这个秘密。
  
  王财和龙生是邻桌,他又经常看一些笑话书。所以经常在上课的时候给龙生讲一些笑话,让龙生笑得控制不住。可是,他又怕老师看到就对龙生说:“别笑了,老师一会儿看到给咱们班主任一说,你不就完了吗?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我呢。”
  
  龙生一听,就急躁起来,可就是控制不住,就用笔尖扎自己的胳膊,想以痛苦来减少些兴奋,从而控制住这可怕的笑声,可就这样还是控制不住。于是他就开始扎自己的头,谁知一用力,笔尖竟然扎了进去,这才将笑给控制下来。然后他松开手,笔竟然不能自己掉下来,他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就把笔赶紧取了下来。
  
  王财每天都让龙生的头上增加一个到两个洞。
  
  一个星期过后,龙生想:如果我不让他看到,他以后还会这样捉弄我多少次呀,我得让他看一下,这样,他可能会同情我,说不定以后他就不这样折磨我了。于是在一次被王财捉弄之后,就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笑,还让他看了一下。王财看后,目瞪口呆了一会儿,便扒到了龙生的头上看了一下,看到龙生的头上有一些头发的根部被血染红了。于是他就发起了善心,用同情的语气问龙生说:“疼吗?”“刚扎进去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可是5分钟以后便会有疼痛的感觉。”王财说:“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考高中、上大学,体育加试也是评价考生的一项重大考试,在体育加试前的一个月里,三年级同学都为体育加试做着努力,掷铅球、跳绳等活动填满了他们的课外活动时间,龙生也加入了这场为中招考试加分的运动中。可是那些得分的强项却是考验龙生的强项。跳绳、掷铅球等一些难度大的项目龙生都做不了,但他却从来没有服过输,虽然他一直都做得不好。但是他仍然坚持了下来。
  
  3月16日是体育加试的时间,3月12日上午,班主任把龙生叫到了办公室问:“你有残疾症吗?”“没有,我还没有办呢。”“那么你打电话回家让你爸赶紧过来一躺,让他带着你去残联开个证明,只要你把证明开来你就不用参加体育加试了。体育加试的分数按照满分的一半给你。”
  
  于是道和凯辉一起来到了节敬市残联。开好了一份证明。
  
  4月23日和24日市教委举办了三年级的第一次市级模拟考试。24日是星期五嘛,每个同学考试完毕后便回家过星期了。
  
  25日下午三点半,龙生风尘仆仆地真赶到了学校,到班里后,便看到课桌上铺着六张试卷,龙生拿起试卷,看了一眼,便悲伤起来。正在这时,数学试卷也发了下来,龙生看后,详算了一下,就更加痛苦了,因为他的七科成绩加起来,才只有320分!
  
  5点半到6点是吃饭的时间,龙生实在没有心情去吃饭,就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难过,这时赵紫阳撒眼看了一下,便看见了龙生的那幅愁怅的脸孔,就走到龙生面前说:“韩龙生,走,咱们出去俩谈谈。”于是这一对平日里较好的朋友便来到了校园的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啊?”赵紫阳问龙生,“不好,才得320分,你呢?”“我呀,这次考得也不怎么样,才得390分,这次考试的难度实在太大了,为了表示我的不服,我把我的手拳起来,向墙上用力地捶击,刚才我用拳头向墙角捶去,这就是我刚留下的伤口。”说着便把手伸给龙生看了。然后接着又说,“我刚才看到你在难过,所以才给你谈了这些,我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勇敢地面对这次考试,千万不能像我这样落迫呀!”龙生听了赵紫阳的话觉得赵紫阳说的很对,就说:“你疼吗?你再伤心难过也不必这样呀……你放心,我会想开的。”
  
  晚自习上课后,龙生觉得自己考得这么差,就是因为自己的右手不能像平常人那样工作造成的。于是便拿起身后的一块砖块,用力地砸自己的右手。王财看到了,便把他手中的砖块夺了下来。
  
  下课后,龙生又一次拿起砖块,砸了两下后,姚格走了过来,说:“你有本事砸手出气,却没有本事考出好成绩。你的本事也不过这么大,还想考出好成绩呢,照我看呀,你永远也考不了好成绩!你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了,你呀,如果有一点志气的话,就从这个窗户上面跳下去!”姚格的话刚落下,龙生便要向窗户上爬去,姚格赶紧把他拦下来。拦下来后就上课了。
  
  第二节下课后,李志原听说了龙生的事迹后,走到龙生面前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一次没有考好就这样落迫呀,还跳楼呢,你要是觉得跳楼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话,你就在这里给我跳下去!”龙生听到自己的朋友这样刺激自己,就真的什么也没有想就把身子探出了窗外,一只脚也跨出了窗户。这时,李志原赶快把他拽了下来,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赵紫阳也走了过来,说:“我今天下午给你说的那些话就是想让你开朗一些!不是让你这样走极端的,而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叮呤呤呤呤……上课了。
  
  4月26日早自习期间,龙生心情差极了,他想:‘这只是一次模拟考试,我都考成了这个样子,到了两个月后的中招呢,那题说不定比这还要难呢,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天地这么大竟然没有我韩龙生的容身之地!我真的是该死了。’
  
  放学后,别的同学都去吃饭了,班里只剩下龙生一个人在难过。过了一会后,龙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死亡,从这个窗台上跳下去。于是他便爬上了窗台,站在上面,正欲跳下的时候,他想起了爸爸,于是就在窗台上犹豫不决。
  
  正在这时,李志原、杜文等四五个同学踏了进来,李志原一进门,就看到龙生正在窗台上站着,就把手中的饭具扔在地上,用箭一般的速度跑到窗台边,把龙生抱了下来,说:“你不走极端不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没有考好吗,值得这样吗?”“怎么不值得!你不怕丢人的话,你考个320分,让我看一下,你是怎样面对你的家人的!反正我是没有脸面对我爸了!”李志原说:“人跟人是不能相比较的,你现在一次没有考好就这样,那么我不就死过上百次了吗?我现在是第一名,这没错,但是我有多少次考倒数,你知道吗?当我考倒数的时候,我也没有一次像你这样要死要活的呀!我是个复习生,这些考试我都经历过了,可我哪次考试超过像方慧那样的应届生?别的就不说,就拿物理来讲吧,我哪次物理成绩超过过你了?我该怎么办?像你这样去寻死?如果世界上每一个人有一次不顺利时,就去寻极端的话,试问世界上现在还会剩下多少人?拿破仑、毛泽东当年也曾失败过,他们也能像你这样吗?你给我记住‘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你是一个残疾人,是不能和我们这些正常人相比较的!”龙生低着头,认真地听着朋友的教训。李志原训斥完了,就去记英语了。
  
  半个小时过后,龙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又陷入了深思:‘我爸还等着我考上重点高中为他争光呢,我现在拿这样的成绩给他,让他怎样接受呀?我的家人都为我能够上高中而兴奋呢,我现在把这样的考试成绩拿到他们面前无疑是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我到底该怎样面对他们呢?不如我死了,死了以后,我就不用这么累了,我就可以得到解脱了;我辛辛苦苦这十一年来,付出得确实不少,如果不让我上高中,考大学的话,真不如我现在死去了,还可以得到解脱呢。’
  
  接下来他又想:我这儿还有一些订书针,我把它们吞下去,定会死掉的。于是他便拿出订书针,填到了嘴里,用力地往下咽。
  
  “啊……嚏!”订书针和唾液随着一声咳嗽从龙生的口中一下子出来了。
  
  王财闻声看来,唾液和订书针便映入王财眼中。“快来人呀!班长,你赶紧去把咱们班主任喊来,韩龙生要吞订书针,你快去喊班主任来,顺便让他拿些醋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吞下去了没有。”王财喊着。
  
  于是正班长李树便飞出了教室,负班长井限就快速走了过来。
  
  十分钟后,班主任和政治老师走进了教室,把龙生叫到了政教处,让龙生反思自己的行为。然后班主任就给凯辉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凯辉骑着摩托车进了校园。班主任对凯辉说:“韩龙生这几天的心理上压力很大了,你今天把他带回去,等他的压力减少压力以后,再让他返校继续学习。”
  
  于是就让班里的同学把龙生的书本、床铺和一些生活用品全部抬上了摩托车。
  
  到家后,龙生歇了两天以后,就又开始了紧张有序的学习。
  
  一个星期之后,龙生觉得自己可以回到学校了,就让凯辉带着他返校。可是到了学校以后,校长、班主任还有几个学校领导却把他置之班外,不肯让他返校。因为他们怕龙生再为考试成绩而想不开、做傻事,并且说明——如果将来龙生想参加中考的话,就还让他参加。
  
  于是凯辉便又带着龙生回了家中。
  
  龙生回家后,心中还对中招念念不忘,就把家里变成了学校。遇到难题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他就把它记下来。当到了星期五,就等着邻村的赵紫阳回来的时候,便去他家里,问解题方法。还请他把龙生在校时订购的复习资料带了回来。
  
  6月20日,龙生从赵紫阳那里得到了中招考试的信息——中招考试的时间定在6月25日和26日。
  
  6月22日,龙生和凯辉来到剑乔中学,班主任把准考证给了龙生,并且还告诉了他们考试应注意的事项。
  
  6月24日,龙生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并且还看了考场。
  
  6月25、26日,龙生用平静的心态完成了这次决定命运的中招考试!
  
  考后,龙生用自信的语气对凯辉说:“爸,中招考试我都会做,不过,总共有102分没有时间答题。我估计能够得到480分左右,我估计就错10分左右。你放心,我一定能够考上重点高中的!”
  
  7月6日,龙生来到剑乔中学领取了通知书。看到得分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因为他估计的与现实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他估计的成绩是480分左右,可是他的实际得分是:语文75,数学92,外语63,综合一(物理、化学)88,综合二(政治、历史)86,总分406!
  
  须知后事如何,且看下部分解!
, 都是大人们干的事,与现在的我确实不适合呀!”
  
  星期日下午3点的时候,龙生写完了作业,又洗完了头,准备要走,爸爸正好做生意回来,见龙生准备要走,便骑上摩托要送龙生,于是龙生便坐在上了摩托车。走了不到500m处,龙生便看见赵雪迎面走了过来,他们微笑着看着对方,传递着他们俩的信息。然后爸爸加大了油门,赵雪便向后退了很远,龙生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后退的赵雪,只见赵雪正在转弯调头。
  
  历史老师很不负责任,每次上课都是一样的,她先用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在讲台上把课本上重要的部分念一遍,让我们画住,然后就让我们读呀,背呀,连解释一下都不行,更别想在她那儿听到些课外的历史故事了。月考后,很多同学的历史绩都不好,龙生也没有考好。于是在下课的时候,大声说:“什么老师呀,不负一点儿责任,现在考不好了,还来怪我们不努力。”听到这样埋怨的李委说:“你对历史老师这样的不满,想必你的历史成绩在七的级一定不错吧。”“那是当然了”龙生回答。“好,那么我问问你的祖先们在历晚上有什么地位呀?”“我们姓韩的在历史上的地位虽然不是很高,但也不低呀,比如先秦时期的著名法家创始人韩非子,他在中国历史上就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再比如秦朝末年,汉代初年的著名兵马大元帅韩信,我他为大汉王朝立下汉马功劳。再比如……”刘马打断他话说:“你们姓韩的历史上可当过皇帝吗?没有吧,像我们的祖先——刘邦,他建立汉朝,当时就是我们刘氏的天下。李委也争着说:“在1400年前,还是我们的李唐天下呢!”龙生自知无法与他们相比,就反驳说:“你们的姓氏虽然在历史上很牛,但是也落下了不少骂名呀,比如阿斗、刘秀、唐玄宗还为宠幸杨贵妃而被安史叛军灭了他的威望哩;另外,现在是共和国时期,不是封建社会,现在不管是姓什么,地位都平等。叮呤呤呤……上课了铃声敲响了。
  
  赵雪的学习成绩很好,班中除了方慧外就数她学习最优秀了,月考和期中考试都是全班第二,全年级六个班中考试的前十名也有她的名额。
  
  然而,在期中考试以后,一个来自城市的公子哥儿——李委,搅进了她的生活,使她没有心思再去投入学习中。
  
  期中考试以后,各个学科,的测试也就多了起来,最显著的就是数学了,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考试两次,多的甚至达到三次,这频繁的考试把赵雪那呈直线下滑的成绩给表现在了数学老师面前。赵雪是数学课代表,因此经常的住室里进进出出。
  
  一天下午,赵雪抱着数学作业与平时一样来到数学老师住室门前,正在批改试卷的数学老师,听到门铃的响声后,便让她的女儿把门打开,然后赵雪便走了进去。
  
  数学老师瞪着赵雪,大声吼道:“赵雪呀赵雪!你太伤我的心,你知道吗?以前你每次考试都能考到110分以上,可现在呢?60多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面子哩!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把你毁了,你知吗?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坐落下去,你赶紧给我醒醒吧!”说着便抓起那本厚厚的数学教案书“拍”的一声甩到了赵雪的头上。赵雪的泪水很快落下,没说什么。
  
  回到班中,赵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便抱头痛哭起来。
  
  07年12月15日,学校举行了第三次月考,八四班的大部分同学与期中考试相比都进步了不少,可是赵雪和李委的成绩却是直线下降——赵雪由期中考试的第二名一下了下滑到了第三十七名,而李委呢,由原来的四十二名下落倒数第二名。
  
  班主任老师、数学老师、语文老师和物理老师分别找赵雪谈话,在谈话的时候,赵雪受尽分们的辱骂,痛打。
  
  老师们得知李委与赵雪正在相恋中后,就单独找李委谈话,并且在李委的姑父面前说李委:“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伤害赵雪呀?你学与不学都没有关系,因为你的父母都有是城市人,你们家也是相当有钱的,另外,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说你学不学都没有关系;但是赵雪呢,她家的情况你知道吗?她是一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婴儿,被她的养父母所收养,在她十岁那年,她的养父在一次车祸中丧失送了生命,然后她的养母又带着她嫁了一家,她现在在那个家里的生活很艰难。所以她要读完大学才能使她的生活好起来。你现在和她相恋就是在害她呀。”
  
  李委听后也落下了伤心的泪水,但他没有下决心要与赵雪分手。
  
  几天后,赵雪离开了学校,走上了打工的道路,而李委呢?他也离开了学校。
  
  在赵雪离开学校的那天晚上,龙生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难以入睡。他的脑里想了很多——赵雪确实是个好女孩,才貌双全,又对爱情是那样的专一,如果我是李委的话,那么我就太幸福了。不,我不能李委那样,如果我们相恋,我决对不会让她的学习成绩下降的,我要和她一起进入高中,再一起完成大学的课程。岂不更好。唉,可惜呀,她现在就辍学了,实在太可惜了。
  
  李委和赵雪亲热,搂抱的画面在龙生的脑海中重现,这又一次刺激了龙生对学习的那份忠诚的心。
  
  08年1月20日,继鹏和晓萍从广东赶了回来,带回来了一些龙生从来没有见的好吃的,像什么芒果啦,龙眼啦……这些东西家中的人太都吃不惯。
  
  星期五晚上,龙生从剑乔一中回到家里,叔叔和婶婶就把他们从广东带回来的这些小吃拿了出来,给龙生,让他一饱口福。龙生拿起芒果,就往嘴里送,继鹏说:“你傻什么呀,不剥皮怎么吃呀,于是他就把皮剥了下来,尝了一口,甜甜的酸酸的,还有一个怪味哩。第一个吃进肚子里后,奶奶,叔叔、再让他吃,他坚决不吃了。还有龙眼,也是一样的。这么难吃的东西却是妹妹韩芬的最爱,她津津有味地吃了一个又一个,把家人引得都觉得好奇。
  
  年后,继鹏又出去了,可是晓萍却被留在了家里,因为她是一个孕妇,晓萍在家中,对待她的两个侄儿和一个侄女都很好,特别是对龙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龙生——每当龙生从学校回来,脱下的衣服,她总是不怕脏、不怕累地弯下腰洗,总之,每当龙生在家里有困难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都会伸出援手的。当然,她有一些事情办不了的时候,龙生也会积极主动地帮助她。在高惠不在家的时候,烧火做饭的工作都落在了晓萍一个人身上。就是这样贤淑怕事的女性却经常受到嫂嫂的欺辱。
  
  继鹏走后不了一个月,龙生从学校回来,凯辉在街上买了牛排、香蕉等美味的食物。
  
  第二天中午,一这有人正围着桌前品味着这样美味吃饭,忽然孙丽莹来到耀贤家,看到桌子摆的是美味,便大叫起来:“晓萍,你怎么就这个贪吃,买这么好的东西?”“三嫂,你冤枉我了,这些都是大哥买的,说是龙生从学校回来了,所以买些东西。”“就算这样,你也应该去把俺们玉娇喊来呀,你为什么没有喊?”“难道大哥买的东西就是公共财产吗。哪家想要就给哪家,哪家不想要分一部分送过去吗?你也太无理取闹了吧!”“什么?我无理取闹,我给你两个耳光我就不无理取闹了!”说着便向晓萍走来,龙生和高惠见此情形,便走上前来阻止,最后还是没有避免一场激烈的口舌之争。
  
  从这以后,晓萍和三嫂孙丽莹之间的口头战役便一次接着一次发生着。
  
  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晓萍那样贤淑善良,竟然被三嫂那样一次又一次地欺辱,这且不说,她的二嫂张雨也像世界大战那样被卷了进来,原因就是晓萍的妈妈曾经打了她一顿,她一直记恨在心,现在要抱负给晓萍。
  
  5月12日下午2点半,各班同学都正在上课,同学们忽然都感觉到头有些晕,抬起头来看了一下风扇和日光灯在左右摇摆,有一个同学说:“地震了!”大家都慌了起来,只有龙生还在看历史课本,历史老师站起来说:“瞎胡闹什么呀!给我坐下!”于是大家都又安静下来。
  
  10秒后,历史老师走出了教室,20秒后,四楼的其它三个班的同学都往楼下跑去,四班的同学们也匆忙地往教室外跑去,龙生也跟着下了楼。全校学生就都被聚集在了操场上。
  
  几十分钟过去了,龙生和他的同学来到了老师的住宿楼前,语文老师正在和几个老师谈论刚才那一个可怕的片刻——语文老师说:“刚才我正在床上睡着,忽然感觉身下的床在摇摆,我还以为我中午喝多了呢,我中午才喝两杯呀,我就睁开眼看了一下风扇,电扇也有左右晃动,我就觉得不怎么对劲,我就想:可能是地震了吧,而后,我就听到校园里的人在喊:‘地震了!’于是我就赶紧跑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学校的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晚自习上课后,班主任老师走进了教室,说:“今天年午,四川汶川发生了7。8级大地震,那里的大山陷了下去,公路呈现麻花状……
  
  星期三的上午,学校邀请红十字会,在学校举行了献爱心暮捐活动,同学们都争先恐后为四川的同胞们献上了自己的爱心。
  
  下午,语文老师让同学们去他的住室里观看的救灾工作,同学们看着重庆电视台直播的一幅幅激动人心的救灾画面后,落下了同情、难过的泪水。老师说了一句说:“今天下午,我用我上课的时间让你们看看,让你们知道你们今天上午捐的钱是多么的有价值。
  
  5月25日下午,龙生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语文老师的讲课。忽然感到头有点疼,于是他他就忍着又听了半小时左右,他忍不住了,就扒在课桌上继续听,下课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忽然一股酸味从胄部涌到了嘴里,他咽了出去,之后便呕吐起来。语文老师就走了过来,用关切的语言说:“怎么,不舒服呀,不舒服就出去看看。”于是龙生便要写请假条,语文老师说:“不用了,你到门口就也就也去吧,另外,高光,你下去弄点土上来把这些外理一下。”于是龙生便走出了校园,来到一个诊所里,医生问:”你怎么啦?”“头有点疼,还咳个不停。”“什么时候开始的?”“头是今天下午开始疼的,咳嗽有一个星期了吧!”医生一听,吓了一跳,说:“你先去卫生院看一下。卫生院离这也不远,从这里向西走不到一百米就到了。”
  
  于是龙生便来到卫生院门口,他看了看卫生院的声势,就觉得自己的病很轻,没有必要进这么一个大规模卫生院。于是就在门口徘徊,徘徊了一阵后,就离开了。
  
  离开卫生院的龙生并没有回到学校,而是来到了三哥闷龙的商店里,对闷龙说:“我生病了,卫生所不敢给我看。他问我咳嗽有多久长时间了,我说有一个星期了,他就不敢给我看了。”“走,我跟你一起去卫生院检查一下去。”于是闷龙就骑着摩托车带龙生来到到了卫生院。
  
  闷龙找了个熟人给龙生看病,医生先拿出来一温度计给了龙生龙生量了体温,五分钟后,医生接过体温表一看,说:“又不烧,怎么会头疼呢?不如你们去城里去做个脑CT,看一下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做完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这里的科技有限,还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于是闷龙便急了,就赶紧带着龙生又回到了他的商店。
  
  到了商店后,闷龙就赶紧给凯辉打电话,让凯辉过来,另外,又叫龙生回到学校给老师请假。
  
  半个小时后,龙生向老师说明情况,请完假,就来到闷龙的商店里等爸爸了,不一会儿,凯辉来了,就和龙生一起来到节敬市第一人民医院,花了50元钱给龙生做了个脑CT,做完后,医生看了以后,说没事,就让他们回来了。
  
  晓萍也很关心龙生的病,在回来的路上,晓萍打电话给凯辉询问龙生的病情。
  
  闷龙也打了电话,询问龙生的病情。
  
  到了剑乔,凯辉给闷龙打了电话,让他到剑乔的一家食堂和他们一起吃饭。以感激他对龙生的关心。
  
  这可把龙生给急坏了,因为他一直都在关注着时间,他本打算回来以后,再回到学校里上课,按时间算,还能上两节晚自习呢,可是一吃饭,就不能上课了。
  
  吃过饭,凯辉、闷龙、龙生三个人又来到了卫生院,把做的脑CT图案给了医生。医生看了以后,说:“不对呀,这里正常的图案应该是呈蝴蝶形状的才对呀,而这个呢。”说着便拿出一张正常的与龙生的对比,然后问凯辉:“做完CT后,看这张图案的人是个年轻的呀还是个年老者呢?”凯辉回答:“是个年轻人。怎么,不对吗?”“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他看错了。年轻人没有经验,容易出错嘛。”于是他就给专业人士打电话询问。问后,他说:“没事,可能是在做的时候身体的某一部位挡住了。”说着便又拿给龙生一支体温表。量后,有点发烧。便给龙生开了一些药物。
  
  得到药品,凯辉回家了,闷龙也回商店了,龙生便去了学校班主任正在校门口等龙生。见龙生返校,就和龙生一起来到了宿舍,交待同学们要注意着龙生,有任何情况就赶快通知老师。
  
  6月中旬的一天上午,节敬市眼科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来到剑乔一中免费给学生们检查视力。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也曾来过,不过龙生的裸眼视力都很正常。可是今年一检查,左眼0。9、右眼0。8。其实,他的视力并没有那么差劲,可是他想拥有一幅眼镜,于是在测量的时候故意说看不清。
  
  星期五下午放学后,龙生回到家里,把视力检查结果给了家人。
  
  星期日上午,爸爸让龙生和他一起到视力检查表上标出的医院里详查了一下,并且弄回了一些治疗假性近视的眼药水。但是,没有给他配眼镜。
  
  转眼间,一个星期又匆匆忙忙过去了,眼看期末考试就要到了,龙生很急,就在夜幕降下来以后,他还在院子里写字。
  
  婶婶晓萍关切地说:“你的眼睛已经近视了,怎么还不注意你自己的眼睛,难道你非要成为四只眼吗?”“难道戴眼镜不好吗?现在哪一个有学历的文化人不戴眼镜呀?戴眼镜出去,人家见了,就知道我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我的面子也就光了呀,另外,戴眼镜又不是一件坏事,我想拥有一幅眼镜。”
  
  6月27日下午,在物理课上,秦亚寒老师又提出了一个难度较大的问题,全班同学(除了方慧不敢确定外)几乎都傻了眼,龙生脑袋一转,脱口便说出了答案,老师听后,说:“对,就是韩龙生说出的答案。韩龙生这个同学确实很聪明,也挺勤奋的,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有点毛病的话,我敢确定他一定能与方慧相提并论的;我这个人这几十年来很少夸过人,方慧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有所耳闻了,现在呢,哪一次考试不是全校第一?所以,对于方慧,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韩龙生身体没有任何病情的话,我就不敢保证方慧还是全校第一了!”这几句看似平常的表扬却包含着不平常的期待,这几句看似平淡的语言却包含着对龙生不平淡的叹息,这几句平凡的话却包含着龙生的人生命运!
  
  龙生自从得到了秦亚寒老师的第一次赞扬以来,就对物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一次上物理课,他都精神抖擞,思维跟随着也倍加活跃。每次老师演示实验的时候他就成了班级中的活跃分子,生怕自己看不到试验结果,尽管他坐在班级的第一组,在做试验的时候,他还是积极地走上讲台。
  
  八年级刚开学两个月后,学校接到市教委的指示——在八年级下半学期的4月23日左右要举行地理、生物两学科的会考,会考的成绩将会影响到初三的中招考试成绩。同学们知道它的严重性,所以对这两学的学习也就很注意了。
  
  龙生的这两科学得也挺不错的,因此,经常能够看到他在对这方面较为无知的家人面前卖弄自己学识的情景。
  
  期末考试终于到了,学生们都镇定自若地在考场上答题。
  
  考后,班主任便把暑假作业发了下来,并说:“三年级补课的时间在5天后领通知书的时候再说,现在呢,先把作业给你们发下去,你们回去后先完成,等到初三开学了,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5天后,龙生的作业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到了领通知书那天,老师却说今年三年级不加班。
  
  到了08年8月底,龙生终于开始了紧张、激烈的初三学习生活。
  
  每当进入新的班级的时候,老师们都要介绍一下自己,到了初三,当然也不例外。当物理老师上完第一节课后,龙生便觉得这个物理老师讲得不怎么好,不如秦亚寒,于是便开始对物理老师产生了反感,在上物理课的时候,当然不愿意注意听她讲的课了。每当听到她讲得不好的时候,便小声对周围的同学说:“咱们的这个物理老师讲得实在不怎么样,真的不如我们八年级的物理老师秦亚寒,并且还给原来在八三班的学生(秦亚寒教八三、八四两个班)说:‘她不如咱们秦亚寒老师,咱们今年的学习很重要,到时候能不能考上重点高中也就靠今年的学习了,为了咱们的光明前途,不如咱们集体联名向校领导提个建议,像清朝末年的康有为、梁启超等公车上书那样,给学校提议。’”
  
  龙生一直认为坐在教室后排的同学都是坏学生,并且老师也不怎么重视他们的成绩。所以他就渴望每一个学期、每一个学年都坐在前三组。在以前的学习生活中,这一个渴望都实现了,然而,他进入初三后,老师却让他坐到了最后一组,这使他心里感到十分压抑。于是就在星期五下午放学后私下找了班主任黄国奋,说:“黄老师,我不想坐在最后一组,我的个子比较低,坐在最后一组前面的同学挡到我,另外,我的眼睛还有点近视,坐在最后一组实在有点不合适,所以,我想请你把我的座位往前调整一下。”“哦,行啊,等下星期来,我就给你往前调调。”
  
  可是,黄国奋老师却食言了。
  
  每天上课的时候,特别是晚上,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字在龙生看来,都是白一片,黑一片的,就是看不清楚老师的字迹。开学半月之后,他经常把贾静的眼镜戴上看黑板上的字,有的时候他就跑到前几组去抄写黑板上面的题。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在每个人眼前飞逝,到了9月30日下午,凯辉来到剑乔一中来接龙生,看到闷龙的商店旁边有一家配眼镜的眼镜店,就想:‘这儿就有一家眼镜店,不如一会儿龙生出来,就让他在这儿配一幅算了。’
  
  龙生背着沉重的书包从校园走了出来,凯辉看到儿子出来,便迎了上去,说:“龙生,你三哥们旁边就有一家眼镜店,不如就在这儿给你配一幅算了,你看行不?”“嗯,可以。”龙生听了爸爸这么一说,就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就在剑乔街给龙生配了一幅眼镜。
  
  每年的十一长假过后,学校都要进行月考,今年当然也不例外。考后,学校做了详细统计。在这次月考中,龙生的数学得了104分,在全校数学成绩中还算靠前的,物理考了67分(满分70分),在全校三年级物理这科中名列第五。这时,班主任老师才知道龙生的理科原来学得这么好,于是就在晚自习放学后单独找他谈话说:“你的理科成绩考得不错的嘛,数学考了104分,这次是为我出了风头,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的数学课讲得还不错嘛!还有你的物理成绩,在全校的名次是第五,我和你们物理老师都很高兴。但是,你的不足就是文科,语文怎么才得61分?那语文胡做一下,也就八九十分呀,你怎么才得61分呢?还有政治、历史、英语、化学这几科的成绩太差劲了,因此,你的总成绩才会这样差,你在班里的总名次就算是倒数第十一名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龙生觉得班主任说得很对,就在晚上没有睡着之前想:我的目标是考上重点高中,将来再上一所名牌大学,之后呢,再做深造的打算。现在呢,我一定要克服我文科上的不足!怎样才能够克服呢?读、背、记,对,我就像以前写作业那样,在宿舍里打着手电记英语单词、英语语法不就行了!
  
  第二天物理课上,物理老师又对龙生取得的优秀物理成绩给表扬了一番,从此后,龙生便开始认真听物理老师的讲课了,也就不像以前那样对老师的才能提出疑问了。
  
  晚上,龙生掏出了他在八年级买的手电。开始开夜车——读、背、写。每天晚上,都熬夜到12点左右,早上他也是最早起床的一个。在冬季,早上一般很冷,5点的时候,龙生的小闹钟便响了起来,有的时候实在不想起床,他就想起了老师说的几句话——要想将来过得幸福,现在必须吃苦;要想将来当爷,现在必须当最下等的孙子……于是龙生便把暖和的被子一把掀起,把衣服穿好,再去喊好朋友李志原、赵紫阳等起床。日日如此。
  
  月考后,班主老师说:“今年节敬市教委有个规定:为了提高我市明年中招考试的生学率,教委决定每所学校每举行一次考试的每个班级的后五名同学不让抱考中招。将来只剩下些精英之才,那样的斗争才够激烈。”
  
  于是在月考和期中考试后,九一班的学生与开学相比少了15个。
  
  第三次月考的成绩下来后,龙生悲伤到了极点,因为文科和他书写速度的缘故,他在这次考试中落到了倒数第五名。
  
  班主任又提出了‘教委的提示’,这无疑是给龙生那受伤的心口上撒上了一把盐,也可以说是在旺烧的火焰上又添加了一桶油。
  
  晚上龙生没有拿书本,躺在床上,他想:‘我辛辛苦苦努力奋斗了十一年,我的付出也很多,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明年的中招吗?而现在呢,我却落到了这种地步。再说,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呢,他们还等着我明年考上重点高中,将来再考上个名牌大学哩,可现在呢,连报考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叫我回家怎么办呢,我该如何面对他们呀,用什么方式面对我爸呀,我该咋面对我爸那幅憔悴的脸呀?再说,我除了学习,将来大学毕业后坐在办公室以外,我还能够做什么呀。而现在呢?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想到这里,龙生不禁流出了泪水。
  
  接着又想了起来——‘我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出路了,倒不如我现在死了算了,对!死了算了!可是,我该怎样死呢,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是自杀身亡,那样别人该如何看我呢。唉,有了,我去火车道上让火车给我压死算了,这样以来,人们会以为是火车跑得太快,是大气压强把我推到了火车的车轮下呢,对!就这么办!’
  
  第二天早自习放学后,龙生连饭都没吃,就走出了校门,向铁路走去,当走到离铁路还有500米的地方,他突然想到了爸爸凯辉——‘我今天就这样走了,我爸到老了以后该怎么办呢?我爸为了给我营造一个安静舒适的学习环境,他也付出了很多呀,我怎么忍心让他再受中年丧子之痛呢?我……我……我不能这样做,我得回去。可是回去以后我该怎样面对他们呢?不如我死了一了百了。’这两种思想在他脑里做着斗争,他向前走走,再向后退退,最后决定回去,用坚强的意志去面对一切。
  
  到了晚上,他又想起了死亡,于是在晚自习放学后独自在班里伤心落泪,准备在班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班里的窗台上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宿舍熄灯后,赵紫阳、李志原等几个同学发现龙生没有在宿舍,就在宿舍里问了一声,王协知道龙生今天早上的可怕行动,就说:“龙生今天早上就不想活了,今天晚上可能又想不开了吧,可能在班里吧。”
  
  赵紫阳、李志原听后,就快步跑向了教室。赵紫阳把门和灯打开,就看到龙生在座位上抱头流泪,于是他们便把龙生掺回了宿舍,进行了长达1个多小时的开导工作。
  
  到了报考的时间,在校的三年级全体同学都报了考。
  
  第二学期,学习更加紧张起来,班主任又提出了一条规定——不能大笑,因为大笑容易分散学生们的注意力了,而且给人的印象也不好。
  
  龙生爱笑,笑起来没命——如果让他听到一句可笑的话,他就能够大笑一分钟左右。王财发现了这个秘密。
  
  王财和龙生是邻桌,他又经常看一些笑话书。所以经常在上课的时候给龙生讲一些笑话,让龙生笑得控制不住。可是,他又怕老师看到就对龙生说:“别笑了,老师一会儿看到给咱们班主任一说,你不就完了吗?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我呢。”
  
  龙生一听,就急躁起来,可就是控制不住,就用笔尖扎自己的胳膊,想以痛苦来减少些兴奋,从而控制住这可怕的笑声,可就这样还是控制不住。于是他就开始扎自己的头,谁知一用力,笔尖竟然扎了进去,这才将笑给控制下来。然后他松开手,笔竟然不能自己掉下来,他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就把笔赶紧取了下来。
  
  王财每天都让龙生的头上增加一个到两个洞。
  
  一个星期过后,龙生想:如果我不让他看到,他以后还会这样捉弄我多少次呀,我得让他看一下,这样,他可能会同情我,说不定以后他就不这样折磨我了。于是在一次被王财捉弄之后,就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笑,还让他看了一下。王财看后,目瞪口呆了一会儿,便扒到了龙生的头上看了一下,看到龙生的头上有一些头发的根部被血染红了。于是他就发起了善心,用同情的语气问龙生说:“疼吗?”“刚扎进去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可是5分钟以后便会有疼痛的感觉。”王财说:“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考高中、上大学,体育加试也是评价考生的一项重大考试,在体育加试前的一个月里,三年级同学都为体育加试做着努力,掷铅球、跳绳等活动填满了他们的课外活动时间,龙生也加入了这场为中招考试加分的运动中。可是那些得分的强项却是考验龙生的强项。跳绳、掷铅球等一些难度大的项目龙生都做不了,但他却从来没有服过输,虽然他一直都做得不好。但是他仍然坚持了下来。
  
  3月16日是体育加试的时间,3月12日上午,班主任把龙生叫到了办公室问:“你有残疾症吗?”“没有,我还没有办呢。”“那么你打电话回家让你爸赶紧过来一躺,让他带着你去残联开个证明,只要你把证明开来你就不用参加体育加试了。体育加试的分数按照满分的一半给你。”
  
  于是道和凯辉一起来到了节敬市残联。开好了一份证明。
  
  4月23日和24日市教委举办了三年级的第一次市级模拟考试。24日是星期五嘛,每个同学考试完毕后便回家过星期了。
  
  25日下午三点半,龙生风尘仆仆地真赶到了学校,到班里后,便看到课桌上铺着六张试卷,龙生拿起试卷,看了一眼,便悲伤起来。正在这时,数学试卷也发了下来,龙生看后,详算了一下,就更加痛苦了,因为他的七科成绩加起来,才只有320分!
  
  5点半到6点是吃饭的时间,龙生实在没有心情去吃饭,就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难过,这时赵紫阳撒眼看了一下,便看见了龙生的那幅愁怅的脸孔,就走到龙生面前说:“韩龙生,走,咱们出去俩谈谈。”于是这一对平日里较好的朋友便来到了校园的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啊?”赵紫阳问龙生,“不好,才得320分,你呢?”“我呀,这次考得也不怎么样,才得390分,这次考试的难度实在太大了,为了表示我的不服,我把我的手拳起来,向墙上用力地捶击,刚才我用拳头向墙角捶去,这就是我刚留下的伤口。”说着便把手伸给龙生看了。然后接着又说,“我刚才看到你在难过,所以才给你谈了这些,我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勇敢地面对这次考试,千万不能像我这样落迫呀!”龙生听了赵紫阳的话觉得赵紫阳说的很对,就说:“你疼吗?你再伤心难过也不必这样呀……你放心,我会想开的。”
  
  晚自习上课后,龙生觉得自己考得这么差,就是因为自己的右手不能像平常人那样工作造成的。于是便拿起身后的一块砖块,用力地砸自己的右手。王财看到了,便把他手中的砖块夺了下来。
  
  下课后,龙生又一次拿起砖块,砸了两下后,姚格走了过来,说:“你有本事砸手出气,却没有本事考出好成绩。你的本事也不过这么大,还想考出好成绩呢,照我看呀,你永远也考不了好成绩!你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了,你呀,如果有一点志气的话,就从这个窗户上面跳下去!”姚格的话刚落下,龙生便要向窗户上爬去,姚格赶紧把他拦下来。拦下来后就上课了。
  
  第二节下课后,李志原听说了龙生的事迹后,走到龙生面前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一次没有考好就这样落迫呀,还跳楼呢,你要是觉得跳楼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话,你就在这里给我跳下去!”龙生听到自己的朋友这样刺激自己,就真的什么也没有想就把身子探出了窗外,一只脚也跨出了窗户。这时,李志原赶快把他拽了下来,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赵紫阳也走了过来,说:“我今天下午给你说的那些话就是想让你开朗一些!不是让你这样走极端的,而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叮呤呤呤呤……上课了。
  
  4月26日早自习期间,龙生心情差极了,他想:‘这只是一次模拟考试,我都考成了这个样子,到了两个月后的中招呢,那题说不定比这还要难呢,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天地这么大竟然没有我韩龙生的容身之地!我真的是该死了。’
  
  放学后,别的同学都去吃饭了,班里只剩下龙生一个人在难过。过了一会后,龙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死亡,从这个窗台上跳下去。于是他便爬上了窗台,站在上面,正欲跳下的时候,他想起了爸爸,于是就在窗台上犹豫不决。
  
  正在这时,李志原、杜文等四五个同学踏了进来,李志原一进门,就看到龙生正在窗台上站着,就把手中的饭具扔在地上,用箭一般的速度跑到窗台边,把龙生抱了下来,说:“你不走极端不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没有考好吗,值得这样吗?”“怎么不值得!你不怕丢人的话,你考个320分,让我看一下,你是怎样面对你的家人的!反正我是没有脸面对我爸了!”李志原说:“人跟人是不能相比较的,你现在一次没有考好就这样,那么我不就死过上百次了吗?我现在是第一名,这没错,但是我有多少次考倒数,你知道吗?当我考倒数的时候,我也没有一次像你这样要死要活的呀!我是个复习生,这些考试我都经历过了,可我哪次考试超过像方慧那样的应届生?别的就不说,就拿物理来讲吧,我哪次物理成绩超过过你了?我该怎么办?像你这样去寻死?如果世界上每一个人有一次不顺利时,就去寻极端的话,试问世界上现在还会剩下多少人?拿破仑、毛泽东当年也曾失败过,他们也能像你这样吗?你给我记住‘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你是一个残疾人,是不能和我们这些正常人相比较的!”龙生低着头,认真地听着朋友的教训。李志原训斥完了,就去记英语了。
  
  半个小时过后,龙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又陷入了深思:‘我爸还等着我考上重点高中为他争光呢,我现在拿这样的成绩给他,让他怎样接受呀?我的家人都为我能够上高中而兴奋呢,我现在把这样的考试成绩拿到他们面前无疑是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我到底该怎样面对他们呢?不如我死了,死了以后,我就不用这么累了,我就可以得到解脱了;我辛辛苦苦这十一年来,付出得确实不少,如果不让我上高中,考大学的话,真不如我现在死去了,还可以得到解脱呢。’
  
  接下来他又想:我这儿还有一些订书针,我把它们吞下去,定会死掉的。于是他便拿出订书针,填到了嘴里,用力地往下咽。
  
  “啊……嚏!”订书针和唾液随着一声咳嗽从龙生的口中一下子出来了。
  
  王财闻声看来,唾液和订书针便映入王财眼中。“快来人呀!班长,你赶紧去把咱们班主任喊来,韩龙生要吞订书针,你快去喊班主任来,顺便让他拿些醋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吞下去了没有。”王财喊着。
  
  于是正班长李树便飞出了教室,负班长井限就快速走了过来。
  
  十分钟后,班主任和政治老师走进了教室,把龙生叫到了政教处,让龙生反思自己的行为。然后班主任就给凯辉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凯辉骑着摩托车进了校园。班主任对凯辉说:“韩龙生这几天的心理上压力很大了,你今天把他带回去,等他的压力减少压力以后,再让他返校继续学习。”
  
  于是就让班里的同学把龙生的书本、床铺和一些生活用品全部抬上了摩托车。
  
  到家后,龙生歇了两天以后,就又开始了紧张有序的学习。
  
  一个星期之后,龙生觉得自己可以回到学校了,就让凯辉带着他返校。可是到了学校以后,校长、班主任还有几个学校领导却把他置之班外,不肯让他返校。因为他们怕龙生再为考试成绩而想不开、做傻事,并且说明——如果将来龙生想参加中考的话,就还让他参加。
  
  于是凯辉便又带着龙生回了家中。
  
  龙生回家后,心中还对中招念念不忘,就把家里变成了学校。遇到难题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他就把它记下来。当到了星期五,就等着邻村的赵紫阳回来的时候,便去他家里,问解题方法。还请他把龙生在校时订购的复习资料带了回来。
  
  6月20日,龙生从赵紫阳那里得到了中招考试的信息——中招考试的时间定在6月25日和26日。
  
  6月22日,龙生和凯辉来到剑乔中学,班主任把准考证给了龙生,并且还告诉了他们考试应注意的事项。
  
  6月24日,龙生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并且还看了考场。
  
  6月25、26日,龙生用平静的心态完成了这次决定命运的中招考试!
  
  考后,龙生用自信的语气对凯辉说:“爸,中招考试我都会做,不过,总共有102分没有时间答题。我估计能够得到480分左右,我估计就错10分左右。你放心,我一定能够考上重点高中的!”
  
  7月6日,龙生来到剑乔中学领取了通知书。看到得分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因为他估计的与现实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他估计的成绩是480分左右,可是他的实际得分是:语文75,数学92,外语63,综合一(物理、化学)88,综合二(政治、历史)86,总分406!
  
  须知后事如何,且看下部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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