㈢
原以为今晚我会贞洁不保,万幸,有一个叫陵翁主的人来找田丞相,正好给我机会逃走。但是,不曾想到汉朝人的武功竟如此了得,待我逃出田宅,摆脱追捕,右手臂已被砍伤。终于寻到一条小溪,待清洗伤口完毕,起身,看见一戴蓑笠之人在垂钓,于是我上前询问。
“您好,可知窦将军家住何处?”
“姑娘似乎不是本地之人?从哪里来?找哪位窦将军?”渔人没有抬头,却有一连串的问题。
“能告诉我吗?”我恳求,却不想告诉他实情,他无权知道。
“姑娘可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叫我如何告知于你?”
“这——我只晓得他叫窦将军,只在田丞相家中见过一面。”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其他的不能说。
“只一面之缘,寻他何事?”
“寻他,我心。”心中默念,看来他并不知道,我转身想走。
渔人放下渔杆起身。
“不知道姑娘寻的可是在下。”渔人摘下斗笠,看清了,是他,终于……喜极而泣,上前抱住他。
他冷冷的推开了我,“姑娘自重,不知寻在下何事?”何事?我能告诉他因为一个梦而寻他,而且是从千年之后寻来吗?就算我告诉他,他会信吗?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窦婴!”
窦婴,魏其侯,西汉景帝时大将军,心碎,明了,此行我必死。因为我不能看着心爱的人死,所以只有我死,才有可能换取他的一命。可是……
“若姑娘无事,请自便。”他又坐下独钓。
我也坐下陪着。
一坐,一钓,一看,三天。
第四天,一个叫灌夫的人请他在河旁亭中喝酒。我仍陪坐在一边。
畅饮至半,灌夫借着酒兴,扑向我,欲行人事,挣扎中,手臂的伤口开了裂,血不住的流,灌夫没了兴致,睡去了。我护着右手离开了亭子,跌跌荡荡朝河边走去,欲清洗伤口。忽见窦将军眼中忧虑,但不曾仔细看清,未至河边,人已晕倒在地,失去知觉。
醒时,人在床上,他在身边,伤口已包扎完毕。
“你包的?”
“为何找我?”他质问,我不语。
“说!”他拔剑指向我,现在我看的真切,他眼中分明有着不舍。我仍不语,我能说什么呢?
剑回鞘,他转身离去。
“为何不舍杀我?”我泪如雨下。
㈣
“果然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不同凡响。” 伤口好些了我便下了床,走在庭院的我不住感叹,在那个田丞相的家中一直被关着也没来得及欣赏半分,现在实在大保眼福。
“怎么,伤口不碍事了?”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着实将沉浸在美景中的我吓了一跳,转身,原来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心跳的好快,脸也略微有些发烫。
“伤口已经好些了,耐不住就出来走走,给你添麻烦了?”生怕我自作主张的行为让他反感,忙询问。
“没什么,只是怕你的伤口会有问题,所以问一下。”怕我的伤口……他的话让我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在他的眼中我似乎看见了关怀,是的,不是似乎,确切是关怀。
“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又追问,原来他的关怀只是为了弄清我的身份做的铺垫而已。
“我是……”我不能说,神官说泄露天机会腐心而死,我不能死,我要和他在一起,我怎么能死呢。
“我不能说!”
“不能说?”他很疑问,却不免强我,他默默地离开了,他的身影有些孤单,但更多的悲伤,就好象,好象这满院的景致给你的感觉,华丽但是悲伤。
㈤
看窗外风景,不禁悲从中来。“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有心事?”不觉中他已在身边。
“恩。”
“只觉你眼中有无限悲伤,为何总放之于心?”
他,原来,原来……可……可,我……还是无语。
半晌,“去河边吧,到那里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十天,到他家已经十天了,我也考虑了十天了,既然他不会爱我,我又何必执着呢,以我的换他的,值得,终于,下定决心了,但是我的决定真的能改变他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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