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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

时间:2023/11/9 作者: 民族文学 热度: 17532
赵晏彪(满族)

  我们不能忘却那些为新中国解放事业奋斗一生的前辈们。在“八?一五”这个特殊意义的日子里,由中共哈尔滨市阿城区委、区政府和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在阿城共同纪念我党早期从事地下活动的革命战士,上世纪三十年代“东北作家群”的代表性作家、新中国文艺工作的重要组织者、领导者——舒群。

  “八?一五”话舒群活动在舒群先生的家乡阿城举行,家乡人民没有忘记他,党没有忘记他。在阿城金上京博物馆专门开设了舒群纪念馆,并举办了相关纪念活动,来自全国各地的领导、专家和当地各界人士进行了座谈。

  黎 辛(老革命文艺家、文化部艺术研究院原副院长)

  舒群是一名革命作家,“九?一八”第二天参加了抗日义勇军,不久就做了共产国际的情报员。一九三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我知道的中国作家协会丁玲等几个入党较早的人。“七?七”抗战爆发以后,舒群给朱总司令当秘书,又是战地记者,任弼时派他去武汉工作,舒群是接触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最多的文艺家。

  一九四二年三月十三日,舒群到《解放日报》任四版主编。《解放日报》四月一日要改版,副刊就变成综合性副刊,变成宣传以我为主,宣传八路军与解放军为主的一份报纸。他到报社是凯丰、博古决定,也向毛泽东汇报过的,博古直接领导文艺,跟舒群接触很多。一九三八年十月武汉失守以前,舒群回到延安,在延安认识了毛泽东。他把收藏的莎士比亚的作品、瞿秋白的作品送给了毛泽东。毛泽东是直接管党报的,有些稿子发表不发表,他直接请示毛泽东。

  丁玲当文艺编辑的时候,培养了三十多名作家。舒群当文艺部副部长,培养的新作家几百名,很多作家都是文艺座谈会讲话后出来的,这些人在全国解放以后,都在各省市文联、作协和文化局任领导工作。舒群做文艺编辑,牺牲自己写作,为党的文艺事业培养了许多人,成绩很大。

  一九三四年,萧军、萧红给在青岛的舒群写信,想来青岛。到青岛后,舒群让他们住在自己家里,给他们提供食宿,让二萧在青岛安心写作。萧军《八月的乡村》的故事是舒群先知道的,他跟萧军谈了细节,萧军当时很有情绪,他有了创作的冲动。舒群说你写吧,我不写。萧军《八月的乡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创作完成的。

  舒群积极参加抗日革命活动,就有了做革命作家写作的生活基础,他的成名作是《没有祖国的孩子》,他的影响最大的作品是《毛泽东故事》,他根据与毛泽东的交往的真实事情,加上精彩的细节描写,表现了很多鲜为人知的毛泽东对革命的贡献,是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的典型著作。

  张守仁(《十月》原副主编、著名作家)

  在我看来,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期,舒群和丁玲、周扬在延安文艺界是齐名的。丁玲是《解放日报》副刊第一任主编。一九四二年三月十一日,丁玲调到“文抗会”后,毛泽东主席就让舒群当第二任应邀主编。舒群自谦不能胜任,毛主席耐心说服他说:“你只要在实践中学习、提高,就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毛主席还亲笔给舒群写请柬,请他参加当年五月召开的延安文艺座谈会。周扬当时是延安鲁艺的负责人,延安鲁艺培养了文艺界许多名人。而《解放日报》副刊同样培养了贺敬之、李季这样的诗人,发表了孙犁、赵树理等新人的小说。当时,舒群和创办《解放日报》的博古密切接触,有时把所编的文艺版面,直送毛主席审阅。在延安,舒群是和毛主席接触很多的文艺界领导者之一。

  他所工作的《解放日报》文艺部培养了贺敬之、李季、白洋烈士这样的诗人,孙犁、赵树理这样接近大师级的作家。后来抗战胜利以后,中央派了两个团,一个团派到华北,一个团派到东北。华北的团长是周扬,东北的团长是舒群同志,团里有华君武、陈波儿,还带了田方、于蓝、陈强等等,他任东北电影制片厂,也就是现在长春电影制片厂的第一任厂长,对东北的文艺事业做了巨大的贡献。

  我认为舒群同志是现当代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他一九三四年在青岛的德国人盖的监狱里写的《没有祖国的孩子》是充满着爱国主义精神的,他那个时候开始用“舒群”这个名字,就是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他胸怀祖国、心忧国家,要舒群众之心,解国家之难。

  何建明(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主任)

  今天,我们在阿城这个美丽的北国城市,举办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当代著名作家、我们文学界的老前辈舒群先生纪念馆揭幕仪式。这不仅是阿城的一件大事,也是我们中国文坛的一件大事、喜事。请允许我代表中国作家协会、代表中国作家协会铁凝主席和李冰书记,向舒群纪念馆的揭幕仪式表示最热烈的祝贺!

  黑龙江这块美丽的土地上,不仅盛产各种各样令我们内地人十分羡慕的特产,而且也是盛产文学艺术的沃土,曾经诞生一大批在中国文坛上产生过重要影响的文学巨人,舒群先生是其中的一位,而且是非常突出的一位。

  舒群先生作为一名当代作家,与其他作家不同的是,在战争年代,特别是在东北的白色恐怖时期和日本侵略者统治时期的黑暗时代,他在这块黑土地上就英勇无畏地参加了第三国际的地下特工、加入了抗日义勇军,舒群先生的这些传奇经历,今天我们只能在《夜幕下的哈尔滨》和《潜伏》这样的电视电影中看到,而我们尊敬的舒群先生在当年就是这些传奇故事中的主人公和英雄的原型。舒群先生与这些影视传奇故事中的英雄的不同之处是,他还是一位一手拿枪、一手拿笔的革命战士加革命作家。他在战争年代写下的那些文学艺术作品,曾经鼓舞了无数英勇将士,成为中国共产党人实现解放事业中一曲曲壮丽的战歌,永远载入我们党、我们国家和我们民族的史册。

  新中国成立后的舒群先生以他特有的丰富的革命经历和革命经验,参与组建了中国文联和中国作协,成为第一代文联和作协的领导者。我们作协今天的许多老同志还记得舒群老秘书长的那种对革命工作的勤业精神和革命激情。

  今天,在舒群先生的故乡阿城建立了舒群先生的纪念馆,这是对舒群先生最好的纪念和对他的文学成就最好的肯定。我们相信,舒群纪念馆的建立,对传播舒群先生的文学艺术作品和他为革命事业献身的伟大精神,都将产生重要影响和深远意义。

  叶 梅(《民族文学》杂志主编、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常务副会长)

  在新中国建立六十周年的前夕,举办“八?一五话舒群”活动,回顾舒群这样一位曾经紧紧跟随中国革命历程的作家,回顾他走过的道路及文学作品,具有强烈的纪念意义和现实意义。

  东北哈尔滨阿城走出了一个舒群,这是东北的骄傲,也是中国文学的骄傲。站在可以作为见证人的老一辈作家贺敬之、黎辛、张守仁等先生面前,我们这样年龄和阅历的人似乎没有更多资格来话舒群,但是史实可以说话,作品可以说话。通过阅读舒群作品,了解当年的史实,完全可以看出舒群先生当之无愧为东北作家群的领军人物、革命作家的领军人物,同时也是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的领军人物。

  早在抗战爆发之前,年轻的舒群即投入到艰苦的革命斗争之中,并从此以后,一直忠诚不渝于争取解放的中国革命,将个人命运与祖国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他是一位出生入死的战士,同时又是一位用血与火的经历为创作源泉的作家,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及新中国建设时期都有着杰出的表现,他富有传奇色彩的经历见证了共和国建立的艰难曲折,也见证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起伏发展。

  舒群从三十年代发表他的代表作《没有祖国的孩子》开始,共创作了三十几个中短篇,三部长篇,两部话剧,多篇散文诗歌,还有对中国话本的研究等等,著述丰富,涉猎面十分广泛,但体现在他作品里最浓烈的是爱祖国、爱民族、追求光明、追求真理,闪耀着理想主义的光辉。延安时期,作为当时文艺界和新闻界具有影响和号召力的人物,舒群先生参与了延安文艺座谈会这一深刻影响中国文化运动的重大事件的筹备,并一直身体力行地实践着文艺的人民性,文艺与生活的紧密关系,致力于祖国的繁荣兴旺。他追求真理,刚直不阿,勤奋执著,在身处顺境时如此,逆境时更是如此。他一生经历坎坷,尤其伴随一个时代的悲剧,他也遭遇了相当长一段时期的不公正待遇,但他从没有泯灭过对理想和真理的追求,仍然以他不断的写作来表达赤子之心。

  刘 光(中国作协机关党委常务副书记)

  舒群同志,一位在白色恐怖中参加革命的老中国共产党人,左翼作家。他曾作为八路军总部随军记者和朱德总司令秘书,参加了著名的平型关战役。他主编《解放日报》第四版,协助毛主席筹备延安文艺座谈会,数十次与毛主席亲密交往并聆听教诲。晚年,他以一部《毛泽东故事》,向世人展示了一位老共产党人对党对领袖的忠贞情怀。舒群同志富于传奇色彩的一生,展现了他对共产主义神圣事业的执著追求和奋斗终身的革命精神。

  我没有接触过舒群同志,对他的了解主要来自于三个渠道:一是从小听我父母述说。《毛泽东书信选集》上选有毛主席在延安时致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的信,毛主席在信中为舒群同志约稿,并亲自提名艾思奇、范文澜与我父亲。我父亲非常钦佩舒群同志,常讲他是一位真正的共产党人。二是与他儿子李霄明同志交往,从他身上常能感受到舒群同志的风骨与红色熏陶。三是阅读舒群同志的作品,受益很多。

  看一个人,顺境时很难看透;在艰难和逆境中却往往显现本质。舒群同志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加入左翼作家联盟和党组织,到奔赴延安;从参加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革命斗争,到建国初期的文艺战线领导工作,接着遭遇二十多年的错划“右派”、下放。舒群同志在人生征途上每一个重要阶段,都留下了面对严峻考验显现坚强的党性原则的轨迹。在被错划“右派”的二十多年漫长岁月里,他没有消沉,依然按照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用一位高级干部能上能下的风范,即便在艰难岁月中也依然争取为人民多做一些事,做好一些事。

  回顾舒群同志一生的战斗历程,我深深感受到舒群同志之所以成长为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文艺战士,国内外享有盛誉的作家,优秀的中国共产党人,是由他坚强的党性所决定的;他的众多作品之所以能够成为时代的缩影、历史的记录和传世之作,也是他一生党性原则的结晶。

  舒群在他的文集自序中这样写道:“当今之世大致如此,在生时,作品多以作家的命运为命运,而死后的若干年,作家却以作品的命运为命运,或各有各的命运,后人铁面,历史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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