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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生命力的梨花

时间:2023/11/9 作者: 民族文学 热度: 17030
老 海

  彭荆风,1929年11月出生于江西萍乡。1949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56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46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47年在江西上饶创办“牧野文艺社”。上世纪50年代初发表短篇小说《当芦笙吹响的时候》、《边寨烽火》,后分别改编成电影。60年来共出版长篇小说6部,长篇纪实文学3部,中短篇小说集13部,散文集2部,电影剧本3部和文学评论集1部。

  看完《彭荆风文学历程六十年》,我很惊讶地发现,一个在生活中受过那样多折磨,承受了那样沉重精神压力的老人是怎么克服种种困难,一直坚持到今天还在精力旺盛地从事文学创作?但是也是因为看完了这本设计精巧,用红色书皮表达了他对生活对文学火红热情的《彭荆风文学历程六十年》,我知道了他的顽强力量,来源于文学创作!

  一双手对于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对一个八十高龄的老人来说更为重要,他用这双已经苍老但还很有力量的手,为人们写出了一篇篇打动心灵的文学作品,他的文字不仅记录了繁复的生活和众多的历史事件,也记录他自己的一生,他说:我能如此,完全是文学的力量!

  如今他的头发已经银白,像梨花那样白中透着晶莹。梨花一开就是一树干朵,他的文学作品也像梨花一样高产、美丽。梨树耐涝性特强,据研究,在缺氧的死水中可忍受9天。莫非彭荆风也像梨树一样,有着这种坚韧的本质,要不然他怎么能在那长达22年的苦难中熬过来?其实要了解他这一切,就看他的文学作品吧!

  今年11月是彭荆风文学创作60年纪念,也是他的80寿辰,他的家人和几百位作家、他的战友们给他举行了纪念会,来的都是对他的文学人品充满了敬佩的朋友,喝的是他珍藏了20余年的佳酿;几百双手拍出的热烈掌声,是对老人笔耕60年最好的祝福。掌声里不仅有祝福他长寿,也有为他60年来为中国文学作出的巨大贡献而表示真诚的敬意!在如此热烈的掌声中,我想他脑海中一定如电影一样闪回一幅幅鲜活的画面……

  他对文学一往情深,1947年他才18岁,就和诗人李耕在江西上饶创办了牧野文艺社。那是个充满朝气,敢于鞭挞黑暗的文学社团,所以被文学界所记住,并列入了《中国现代文学社团流派辞典》中。

  1949年他20岁,作为一名年轻的解放军士兵参加了解放大西南战役。在行军作战途中,除了背包、枪支外,还比别人多带了几本文学书籍和厚厚的笔记本。在战斗中他也没有忘记写作。

  1950年春进驻云南后,他被这一绚丽多彩、历史上又多灾难的边地强烈吸引了。这时他的作品中充满了云南边地的战斗生活的特色。于是在1952年初有了小说《拉祜小民兵》,1953年有了被列为当年西南最优秀作品的《当芦笙吹响的时候》,后来被编改成电影《芦笙恋歌》风靡一时。

  那时候,彭荆风不过25岁,年轻的他就成为了新中国军旅文学的主力。

  可惜,他在风华正茂时却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被迫退出文坛22年,但他从没有放弃读书、写作,长篇小说《断肠草》的初稿,便是写于“文革”的监狱中。

  被人剥夺了22年自由的人,一旦获得自由,有了写作的条件,那当然是文思如涌了。仅1979年至1989年的10年间,他就有12部文学作品出版,并有大量散文随笔发表。

  进入上世纪90年代后,他主要投入长篇的创作,于是出版了长篇小说《师长向士兵敬礼》、《绿月亮》、《孤城日落》,长篇传记文学《秦基伟将军》等。每部长篇作品都拥有众多读者。

  进入21世纪后,文学技巧已经日臻娴熟,生活积累也更丰富的彭荆风,本来还有几部长篇小说进入构思或写成了初稿。但他考虑到自己在西南(特别是在云南)近60年,对不少重大历史事件都有着深入的了解,如果不及时写出来,恐怕年轻的后人难以真实地详细叙述,一些历史事件有可能会被人遗忘,他毅然调整了写作计划,在2002年出版了长篇纪实文学《滇缅铁路祭》,使得这一在抗日战争中曾有几十万云南人民和众多铁路专家付出了血汗和生命,充满了悲壮的重要铁路工程在尘封了60余年后,得以为世人了解。这部作品被公认为填补了中国铁路史的空白。

  2005年他已是76岁高龄,还再度深入高黎贡山两侧的松山、腾冲、龙陵战地,出版了近40万字的长篇纪实文学《挥戈落日——中国远征军滇西大战》,被列为中国作家协会的重点扶持作品,获得云南文学艺术一等奖。

  2008年,他的全景式描绘1949年解放大西南之战的《解放大西南》经过第9次修改已经定稿。

  一个充满了战斗者个性的作家,不管遇见多少灾难,却从没有放弃他的写作,这怎么不让人敬佩。

  “一把中国的芦笙,在心身深处吹响。善良美丽的音符,岁月越洗越亮,戎马挥戈的驿路,开满生命的梨花,千树万树的春风,染绿一身荣光。”在11月18日晚间的集会上有很多的贺电,这就是其中一封。有的诗还在其中编入了彭荆风的几部名作,如《鹿衔草》、《驿路梨花》、《佧佤部落的火把》、《孤城日落》。正如老作家邓友梅所说:“他的战迹就在他的文学作品中。他的作品在现代文学史上是抹不掉的。是一个闪光的亮点。”有客人在听完这些贺电后,也即兴站起来演唱了彭荆风编剧的电影《芦笙恋歌》的插曲《婚誓》。还有的献上书画来表达祝福。宴会厅的右侧挂满了字画,最让人意外的是专门从北京赶来的著名摄影家吕厚民先生向彭荆风送上了他拍摄的照片作为礼物,这两位同龄老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80年岁月弹指一挥间,60年笔耕为后人留下丰厚的精神财富,愿我们的老作家永葆青春!

  责任编辑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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