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的月夜 |
我想知道/ 那些/ 仓皇南飞的鸟群/ 究竟带走了/ 谁的 / 思念 ——郭敬明 今天是6月14日,太阳很可笑也很可爱地被晾在云层之后。 恍恍惚惚中忙完了中考,可我还像个愣头青一样站在学校的五楼顶,努力试着回忆。 记得曾经的曾经,阿白和我很好。每当别人看见我和他粘在一起,便打趣道:“你们该不会是私订终身了吧?”然后我看见了他干净清澈的笑。笑着想着回忆着,记得我以前曾对他说,要是他以后找了女朋友的话,千万不要忘了第一个告诉我。然后我又看到了他干净清澈的笑,羞涩地带有几分幼稚。可是我们的约定始终都没有如愿。在中考的前一个月,他交了女朋友,一个曾经和我同学是恋人的同学。他也许忘了我们的约定,也许对他而言,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哈哈! 可那对我很重要! 眼泪又一次想要“飞流直下三千尺”,可我不想毕竟我也是一火树银花的MM怎么可以流泪昨天我还拿了身份证只可惜那上面的照片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是不是你可以回答我吗?面对着若有似无的空气,我兴奋地被窒息,而后倒在那面镜子的沉默中。幸亏我消息够灵通人缘够好社交范围够广人够坚强表情够冷漠,于是在中考前三个星期,我知道了这一切。那时我笑着笑着便凝固了。你说你不介意他没有告诉你,可是为什么你眼中会充满愤怒的忧伤呢?阑站在我的面前,一瞬间我看到了她干净清澈的笑,犹如黑夜中的月儿般惹人怜爱,为什么我所认识的人都有那么相似的干净清澈的笑呢?于是那天,在吃早餐的路边摊的某个角落里,我靠在她肩上,眼泪无休止地流了下来,浸润了她那件天蓝色的吊带衫。 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坚毅地问。阑转过身,面对着我说,可以,只是你被伤的次数多了难道你不觉得累了烦了厌了吗难道你忍心就这样把忧伤埋在心底直到记忆彻底地被埋没吗? 她伸出手,想为我擦拭眼角残存的泪珠,一只洁白修长的手臂,有着洁白修长的手指,干净清澈明媚的笑容,就那样被我丢弃在角落里。 回到教室里,面对那一群拼了命在死读书的人,我不禁想大声笑出来,闭上眼睛,真的感觉不到有任何的人,可睁开眼,哎,难道这就是初三吗? 放下书包,正在整理书包的时候,阿白和波进来了,阑也进来了,我顺便瞟了他们一眼。阑的眼神中充满了忧郁,真不想那样对待她。 阿白来到我面前,波也在,我竟然在那一刹那不知所措了。于是,我转过头,阑,我可以和你谈谈早上的事吗?一种明丽黯淡的忧伤袭过心头。我微笑着对他说,对不起,请借过。只留下我离去的背影。在他侧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他那棱角分明的笑,空气中仍旧飘散着他的发香,可这时,我的心却涌出大量不知明的液体,从心里涌出嘴。原以为我这样做就真的解脱了,可我却彻底错了。我的心在回头,却只听见他们的高谈阔论。 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难道我该原谅我自己吗? 其实,你并不在意,不是吗?只不过你被伤的次数多了,便以为Cheat将会成为新世界的代名词。你所在乎的并不是阿白,而是那一份约定,一份心理上的坦然释怀。 你真的挺了解我,是吗?! 五楼的空气挺新鲜的,我站在那儿高声地唱:“你不是我的,我不是我的……是谁开始先出招,没什么大不了,见招拆招才重要……我不是……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 结果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从五楼跳了下去。 你说我记得,可是我记得什么呢? 前天哥来了,他问我为什么跳楼,我笑着告诉他,没有,我是不小心才踩错地方的。 还好没什么大碍,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我,我不敢直视,我怕他看见我流泪的样子。从小到大,哥都是我爱慕的对象,甚至到了初中,我选择男友的标准也是按照哥设定的。 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你说我到底怎么了? 昨天阿白和波来了,他们带了很多东西,好多好多,可是我真的什么也看不到。我勉强打起笑容。对他说。你个死小子。交了女朋友不曾告诉我。你够可以的啊! 然后我的笑容开始凋零,一片一片地凋零,直至一片也不剩,我转过头去,我怕他看见我流泪的样子,至少在我离去之前。 今天,我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地响,哗哗地响,一片寂静的树林 你说你到底怎么了! 阑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忿忿地骂道。 你明白的,我并不想跳楼,我不是英雄,我不敢面对死亡。 可是我真的跳了,即使我不敢面对死亡,可可笑的是死亡抛弃了我。 你记得吗?去年我们去的那片枫树林。你还记得那红得不像火的夕阳柔得不像丝绸的水美得不像什么什么那个的东西而后你又悄然离去去害得我和龙到处找你可你却独自一人去吃了火锅把我俩就那样阴意地晾在荒山野岭你小丫头片子够狠的啊! 说着说着,我笑了出声;听着听着,她哭了出来。 现在龙怎么样了?你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她淡然一笑,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吗? 我靠在床头,啃着红苹果,你真的把他忘记了吗? 真的……真的把它忘了。!? 其实你也就这样。真不知道平时到底是谁在开导谁,难道你真的可以把他忘的一干二净难道你真的可以把他和记忆一起埋没在时间之中? 你在问谁?是你还是我? 对啊,我在问谁?我到底在问谁?哈哈哈哈哈…… 其实你的悲伤是无由来的,表面上你总是很乐观地悲伤着,可是谁又曾想你会为阿白那样的人悲痛呢?也许,你并不介意阿白和波的结合,你只是觉得好像全世界欠了你,欠了你太多太多。对任何人都一样,对阿白一样,对波一样,对龙一样,对自己一样,甚至对……对我也一样 然后我又看见了阑清澈干净的笑。可一转过身,谁还知道那是不是伪装的呢? 龙是个飘逸的人,甚至连向来以忧郁飘逸的特性著称的我也摸不清他的行踪。他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干净清澈的笑,总是喜欢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加一条特特名贵的牛仔裤,眼神单纯而不含一丝杂质。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要阑,阑是我们学校公认的美女外加才女,想追她的人一火车皮都装不完,为什么呢? 你从小就喜欢和我抢东西,不是吗?一种干净的笑夹带着几许忧郁。 难道不是吗? 那天我梦见那个什么悬崖来着。 那是个什么日子来着,也许是某个夏日的午后,可为什么没有阳光呢?周围的树都特那个什么的,一茬一茬艳艳绽放的紫色的花,一茬一茬接一茬。我微笑着,远处天边青灰的颜色,我跳了下去,可那只是一片花丛吗? 也许吧,我只记得我一直下落下落,然后我听见一种沉闷忧郁的响声,继而是一种无比鲜艳的色彩以无比夸张的姿态迅速扩张,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是怎样一种色彩呢? 像什么呢?像,对,就像这样。我小心翼翼地割开手腕上的静脉,虽然有一丝一丝一点一点不断的痛,可我看见那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在洁白的地板上所发出的沉闷忧郁的声响时,我好开心,我好开心的,真的好开心的! 可是,为什么滴在地板上的色彩是诡异的紫色,而不是鲜艳的红色呢? 阑进来了,看见了我。 我抬起头,看见了阑。 你说这血液怎么是紫色的呢?我拉着护士阿姨问。 然后,在清晨6点零7分30秒的时候,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可是这血真的是紫色的呀!我无数次地割开我的静脉,对我周围的人世不停地说,可他们为什么不理我呢? 第三天,龙来了。他是个英俊的男生。他是谁?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我傻傻地一笑,而他回应的笑也一样傻傻的。 我的脸色苍白,而他的脸更苍白。 接着阿白、波、阑他们都来了。 他们是谁?到这儿来干什么呢?不过我喜欢他们,因为每次他们来,我就有许多的好东西吃。 好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呢? 有个女孩子漂亮,每次来都为我梳头。她真的好漂亮,美得让人窒息的那种,可为什么她眼角总是带有一丝泪痕呢? 那天早晨醒来,我呆坐在窗前,看窗外的树叶在对话。 “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 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归故乡。 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 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昨天她替我梳头时,我抱住了她,阑,我对不起你,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和你抢东西,而你为什么都让我,每一次? 阑开始哭了,我看见你难过比谁都心痛,既然龙选择了你,我也不会责怪你,你并没有错啊!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 一团团,逐队成球。 漂泊亦如人命薄; 空缱倦,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拾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 凭尔去,忍淹留!” 你说我记得,可我记得什么呢? 确实我是记得的,曾经。 可我又忘了吗? 阑来了,我茫然地站在那儿,她使劲地摇着我,可我却依旧微笑着。 花,都开好了?! 哈哈哈哈,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你不是我的,我不是我的。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哈哈哈哈…… 恍惚中,我听见路人都在说,奇怪了,这个人的血怎么是紫色的呢? 终于,有人相信我了!真的!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 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 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 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月儿 爬上酒杯, 浸入酒中, 成为我紫色的忧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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