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节的临近,年味越来越重了,时时响起的鞭炮声,和人来人往的集市都能感受到,春节就要来了。人们似乎都忙碌起来,采购成了一道必备的程序。由于工作的缘故,春节对于我越来越淡了,没有时间和常人一样,去体味那些浓浓的年味,但每到此时去总能感受到来自内心的一份激动,春节对于我不只是一种期盼,也是一份美好的记忆。
对于童年的春节,对于每个人也许都是难忘的。从考完试开始,那些属于自己的快乐的日子,仿然从天而将,没有作业的压力,整日里和伙伴们玩耍,那时的游戏很简单,弹玻璃球和滚铁环,吃过早饭,便约上同村的几个伙伴,到村边的空地上,或比赛滚铁环,或到河边的小溪里滑冰,常常是大人喊吃午饭或晚饭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份童年的欢悦至今令我无法忘怀。小年过后,家里开始准备过年的物资,到村里叫卖的小贩陡然多了起来,大多是卖点心或豆腐之类的,大人们便三五成群与小贩砍价,有点现在团购的味道,那时家境都很穷,只能买上几斤馒头或点心,或摊上几锅煎饼,那时我总是贪吃,总能找到大人放点心的地方,偶尔也会为自己解解馋。每年村里那时叫生产队也会分点东西,在村外的空地上把刚刚杀好的猪分割开来,每户不多的样子,我总是去抓阄,抓到自己认为好的就要,感觉不好就抢,总是被大人追着满村跑。那时我确实顽劣啊。打扫卫生之类的重活,父母都干了,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烧火,农村那时每到到腊月26或27都会过油,也就是炸点肉炸点鱼,这些都很少,最多的是炸豆腐或绿豆丸子,这个时候是最解馋的时候,也是我最卖力的时候。偷偷吃上一块刚刚出锅的炸鱼,那份鲜香美味,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口有余香啊。
过了腊月27,远在外地的二叔和三叔陆续回家过年了,他们总会给我带点好吃的糖果或点心。他们都在外地每年回家的次数很少,回来后便会给我讲一些外面的故事,那时感觉很有趣也很遥远。三十的上午,就是贴对联洒扫院子,最不喜欢的就是理发了,实在没办法三十的下午让父母押着叫三叔给我理,当然有条件啊,晚上和早晨的鞭炮都要我来放才行。最好的就是三十的下午,家里开始忙着包饺子,和做年夜饭,我们家里人多,爷爷兄弟三人,当时我们在一起吃年夜饭,满满的两桌,叔叔们每年都有喝醉的,看着他们有说不完的话,总能感受到那份浓郁的化不开的亲情啊。初一的早晨,我总会早起不是为了过年的新衣服和几角钱的压岁钱,而是总惦念着三十晚上没放完的那两串鞭炮,家里同龄的孩子有几个,不早起是不行的,天很黑的样子,我就跑到后边的爷爷家,那时大人刚刚起,他们忙着准备包水饺,我呢则点着一盏煤油灯,放在房子门口的板凳上,把不多的鞭炮拆开,一个一个的放,用手捏住鞭炮的芯子,在煤油灯上点燃,然后用力的扔出去,清脆的响声在天空久久飘荡,还有鞭炮那芳香的火药味也随之弥漫开来,待哥哥兄弟起床的时候,鞭炮我也放的差不多了,我总是得意的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我放的啊,明年你们要早起啊。
吃完早晨的水饺后,我们几个小字辈,就是跟在大人的后面,到村里的长辈家拜年,我们的村不太,60-70户的样子,每家每户都去,不到中午就回来了,大人去了爷爷的兄弟家喝酒去了,我呢去找同村的伙伴去炫耀今早的业绩。因为叔叔都在外地据说混的不错,我自然很让伙伴羡慕。用现在的话说那时太舒服了。初一过后,就是忙着走亲戚,所谓的礼物就是一包袱裂了口的馒头和一盒点心。我喜欢走亲戚,喜欢那份因为血缘而联系在一起的那种情感,当然还有在回家的路上总能看到一些喝醉的大人们,他们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有的还会一路放歌,或冲你嘿嘿的傻笑,感觉他们好生奇怪。
现在人们生活好了,不再为过年所谓的丰盛大餐而惊喜了,虽然条件好了,但总感觉人情味淡了。虽然有电话有车了,但相聚的机会少来,我现在还是经常回家,特别是春节我依旧跟着长辈,挨家挨户的给乡亲们拜年,不是去寻求什么,因为直到现在我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浓浓的乡情,喜欢过年,不管是过去还是今天,喜欢那份来自家乡的味道。给我一种踏实和根的感觉,在他的怀抱里可以尽情的享受乡情和亲情的温暖。马上又到春节了,那颗澎湃的心又开始跳动了,回家过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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