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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沉沦

时间:2010/10/7 作者: 叶落秋影 热度: 65511
       茫茫的夜黑得只剩下几粒寒星和半轮昏暗的残月,路的两旁只有枯草在微风中摇晃。应朋友之邀,我上街去陪她喝酒,顺便认识其男友。  
       我走在路上,听着从我身后驰过的车辆的声音,我突然想到了B,我立刻打电话给她,热情的邀请她一起出来玩。她似乎已经睡了,朦胧的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害怕起来,B又不理我了,我只能一个人出去赴约,可是我又担心起来,到时见到了A和她男朋友,她们两个人一起卿卿我我,一定无暇理我,我不是有孤独了。  
         不知不觉我就到了街上远远的看见她和他站在那里等我,我没作声,也没微笑,只是安然地走到他们面前,A与我说了几句话,我们四人便一起走进了一家小餐馆(在场的还有A的妹妹),一进门他们三人便挤到了柜台前,我只能站到最后,过了一会儿,A问我要什么,我上前顺便瞥了一眼,装作考虑了一会儿,然后便叫了一个咖啡奶茶,我我们四人上了楼梯,没想到连着小小的楼梯也如痴迂回曲折,我们进了包厢,他们坐在我的对面,我正要说话,又立刻咽了回去,因为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和谐,那么专注,尽管有四个人,我知道此时他们眼里都只看到了对方,完全没有其他的事物,这当然可以理解,小别胜新欢嘛!  
         只是我有开始孤单了,心里产生了一点点的怨,既然叫我出来,干嘛只顾着你们自己,你们在我眼前这么亲热到底什么意思?可是过了一会儿,怨就成伤了,我总是处于被忽略的角落,为什么他们总是将我遗忘,我犯了什么错了,好吧,你们就忘了我吧,我在乎什么呢?我跟本无所谓,于是我低头猛喝了两瓶啤酒,不是说借酒可以消愁吗,可我怎么没有感觉呢?难道两瓶还不够,应该是这样吧,于是我又猛喝了一瓶,这次似乎有一点反应了,很快我便觉得头有点热了,隐约有一点昏,这就是醉的感觉,可是我的愁怎么还在,我分明听见A与她男友的亲密,还听见A的妹妹在不停的按着手机,还听见我的心继续在干枯,他们都好忙啊,只有我才闲得无事可做,头上的昏热还是没有散去,我情不自禁的倾斜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哎,你睡觉啊”!A看了我一眼“躺一会儿”,我轻轻的说。她们温柔的声音不停在我耳边摇晃,我感觉我已经睡了,可又觉得几分清醒,数不尽的难过在胸膛里纠缠,我本来有许多话想和A说的,我又猛然明白我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多余,也许此时的我只是一个装饰,就像旁边的窗帘一样为他们遮掩别人的目光。 
        但是又怎样呢,我不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冷落了吗?曾经我心里的某某某不是也对我很冷淡吗? 我早就伤得满心是茧了,甚至有一点点的麻木,除了沉默我还有什东西可以用来反抗,有什么东西可压知我心里的孤苦,我这样的人能怎么样呢。口上仁义道德,心中男盗女娼,我分明是一个伪君子了。如此的虚伪,我竟因为时间而一次又一次的忘却,一次又一次的原谅自己。我渐渐的看不起自己了,我的内心总是十分卑微与猥琐。 
        大半年前,我天天与她相遇,一开始并未注意,只觉得她看起来好可爱。特别喜欢悄悄跟在她的后面,听她与她 
的朋友说话,看他走路时候的背影,她说话总是说的很快又指手划脚,走路有大大咧咧,摇摇晃晃。不知不觉我已经沉醉了,这分明是我心里最温柔的影子,有一次我连续4天没有看到她,突然我觉得失去了什么一下子空虚起来。其实我早已习惯了空虚,只是那次又多了许多慌乱与焦急,每次走在路上总要东张西望,期盼可以在操场上那个角落看到她,在食堂排队的是侯,总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班的队伍,希望在混乱的人群中看见他娇媚的身影,甚至每次下课都要到厕所里去洗手,妄想和她“偶然”的相遇-------- 
        可是,都没有! 
        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弄得我手足无措,时常又胡思乱想,我好像在等待,等待这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等待着她的嘻笑声再次穿过我的耳边。第五天,我终于又看到她了,一阵情不自禁的喜悦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但立刻又愣住了,我和她并未相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我之前和她每一次完美的邂逅都是我的遐想,我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在梦里造出了的----- 
       他在我心里是最美的身影,而我在她心里也许从来没有出现过,也许我只是一个奇怪的臭男人,我又开始冲动了,犹犹豫豫的发出了一个奇怪的短信,之后便接二连三,有些话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虚伪,可我竟然也说了,他的回他很委婉有很直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 假的,大约猜出七八分,天哪,我在干什么   ,我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明明就知道结局,为什么还要尝试,好好的,干吗去打扰别人,瞬间我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类人。     
       她主动给了我一封信,没拆之前,我已拆出里面的所有的内容,只有最后一句我没有想到,“还是用功读书吧,不要到时候后悔。”我又伤感起来,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的人都说我学习很用功,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课余时间被人在玩我不玩,假日别人去玩游戏我看课本,寝室里他们看小人书我背单词,几乎没做过和学习没关系的事,可是我的成绩却越考越差,老师语重心长的教导,自己多次深刻的反省自责。愚钝,只能用愚钝来形容我处在学习时的状态,我对学习的热爱胜过一切,我的成绩有使我几乎绝望,就像一块千万斤重的磐石,我千锤万凿却也终难有一点点的动摇。我一直都在迷惘,我到底如何才能成功,为什么他们一天到晚玩却能考得这么好,而我却偏偏这么 差,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我的人,对于我的遭遇也没有任何同情。每次我都一个人在喧哗声中痛苦,沉默。 
      我觉得我一无是处了,成绩和他们越差越远,平时又完全无法切入他们的话题和他们聊天,即使打球也很少有人传球给我。每到星期六他们就成群结队的去上网,吃晚饭,上超市,很少有人会叫我。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准备一本书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可是我每次没看多久就会有人进来打扰,尤其是那些女生一天到晚就会说那些比鸡毛蒜皮还小的事,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响亮,我心里十分生气,表面却装作充耳不闻,其实我早已看不进书了,只看见她们不停抽动的嘴,此刻我觉得周围充满阴霾,似乎满世界都是妖怪凶狠的盯着我,并恐怖的笑着。我显然那么无助,一伸手就要跌入深渊。 
       我害怕得无路可走,只得蜷缩在那个被遗忘的角落,伤神的彷徨。我处在喧哗声中,烦躁不安,我的世界又突然间失了声。我唯有学习,只有学习才可以稍稍缓解我心灵的孤独,我流下的汗水得到的只有伤心和失望,然而却始终没有人能了解我的心情和苦楚,我想倾诉,可是我又该告诉谁呢?我又开始迷惑了,于是在慌乱中,我迈出了错误的一步,我和她之间几乎所有的步骤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包括这个凄凉的结局。我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出路, 每做一件事总是接二连三的碰壁,我希望可以在她身上可以得到理解,得到同情,得到怜悯,我又知道以我软弱的个性这不可能,我会向她表白,但绝不会死缠烂打。到最后我以一封2000多字的长信和一首长诗表明了我的态度和想法,如此我的“高中心动史”便以完了。只是我依旧会忍不住去看她,去想她,很多时候我很后悔我干的这些傻事。我想我会记得她的-----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渐渐的消退了,我开始清醒过来,她们三人依旧各自忙着,我昏沉沉的站起来,留了一句“我去一下厕所”,便走到了楼下。我拧开水龙头,听着急促的水流声,狠狠的洗了一把脸,但却没有清醒,我走出门外,依靠在一棵瘦小的树下,看着对面公园里黑暗中的稀疏人影,不知不觉便出了神。A见我好久没回去,她们便全部回来了,几句废话之后,我们四人便一起走到了对面的公园。 
      夜已很深,几盏昏暗的路灯隐隐的映出几棵树阴深的斜影,我坐在板凳上静静的发呆,A的妹妹坐在不远的长凳上发短信,A和他就不知在何处了,人虽在,却比一个人时更寂寞。也许是酒劲未过,也许是多愁善感,我又想到了自己的悲观,自己的微弱,自己的虚伪。许多时候我明明淫乱,龌龊,外表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心里明明很气愤,却故作大肚,强压怒火,我总是以清高来掩饰自己的恶劣,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伪君子,想到这里总禁不住要悲伤,要流泪,但每次总是装作平静,我无药可救了。 
    
     ……

     A和其男友走过来,A轻轻的戳了几下我的背,“有什么事好做吗?”“3点去爬百丈上吧。”我随口说了一句,“好啊,好啊,我们去看日出”A欢欣鼓舞的拉着她男友的手。他男友也开心的笑了。我又嫉妒了,你们两个要抱在一起看日出,而我只能独自忍受清冷的朝阳了,我这不是自找没没趣吗?我的心又开始生怨了,到时候我一定又被遗忘了,我好后悔提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建议。算了,我还是不去,免得我又不开心,我心里如是想。公园里是在是坐不住了,我们四个人便开始随处乱荡。一开始我们还走在一起,没过多久,我越走越快,她们便远远在我的后面了,我好气愤,你们竟然都不叫我。我独自在黑暗中越走越远。 
     我要回家了,我根本是多余的,我发了一条短信给A,A果然没有挽留,这都自然,我就与他们格格不入。我总是想不通,我心里如此善良,为何总是不能和别人融洽在一起,我如此努力却为何总收不到成果,周围一切的谄媚笑颜我都没有理会,没有在意,难道我的处境真的真的永远要月夜独行吗?哎,我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人出门,一个人回家,也许个中的无奈永远无法免去。突然间想起周国平的话“一个人重感情难免软弱,如果宽恕了自己的软弱,也许就能坚持到底。”只是我不知道如何才算是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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