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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虚行者

时间:2010/8/31 作者: 殷至夏 热度: 339292
  绝境
  
  清晨,我被阳光刺醒。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块岩石上,随即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我顾不得浑身酸痛,举目四望。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暗骂道。。明明头天晚上我是躺在床上睡着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吧!我难道被冤鬼给缠上了,不想不打紧,一想就是一身冷汗。可就把俺扔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怎么着我啊,什么意思嘛这是!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身体,特别是脸,然后重重的拍下,不是梦啊。要死了……
  
  仔细环顾了下,这是一个貌似不矮的山头,被群山如众星拱月般环绕着。山头没什么东西。除了一颗老不死的迎客松和它下面也就是我正栖身的这块大石头,其他地方只有稀稀拉拉地茅草和满地的碎石头。。这是哪里啊?我用力在想,离我住的地方最近的山也有几十公里呢。。可那山哪里有这阵势啊,我要吐血了。。怎么也想不通啊,是哪个鬼那么缺德啊,这么折腾我,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突然又一个念头蹦了出来,莫不是我穿越了啊,想想又开始兴奋起来。。穿越了?穿越了!穿越了!!!哈哈,总算轮到老子了。。稍平静了下我开始想,按照一般小说中的情节我该做啥呢一开始。。对,检查下身家。这一想我哭笑不得,我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大夏天的,我一个人租的车库都没空调。。要不是顾忌开窗会春光大泄,我裸睡的心都有。现在大发了,一枚五毛钱硬币,两张皱巴巴的卫生纸,这就是翻了几遍兜的结果。。收获不小啊,我苦笑!!也庆幸了一把,幸亏没裸睡,幸亏这地儿现在不是冬季,要不就更大发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老天爷想让我用这纸跟钱闯这江湖,自然有他的道理。下山。。我从石头上翻落下来,刚一落地,啊呀!我立时坐倒在地,狠搓着两只脚,那个疼啊!!妈的,连个鞋子都不给带过来,还怎么混啊这。骂了一阵,我开始想辙。忙活了好一会,总算集了些茅草,乱七八糟一通摆弄,楞整出一双通用码纯自然风凉拖鞋,大功告成,赶忙穿上走俩步,有点咯脚啊怎么。习惯性地挠了挠头,又一通突发奇想,最后把两张卫生纸折了几折塞里头当鞋垫,然后再自欺欺人的咂咂嘴,不错。。走咯…
  
  绕走了一圈,心彻底冷了,原来这山头不是一般的高啊,四周刀削般的峭岩,哪里有路哦。。走地烦了,干脆又爬到石头上坐下,抠起脚丫子来。这应该是秋季,太阳已经老高,也没觉着怎么热的。。我是明白了,让我到这地方就是来等死的,什么狗屁穿越啊。。站在岩石上我不住地叫骂,反正也没人。。终于还是累了,口干舌燥,肚子也开始叫着呢。怎么办?还是学习下鲁滨逊吧,可这也太难为人了吧。要啥没啥。。最起码的刀子都没有。。我一肚子火,可也没辙,现实是很残酷滴,我恨恨地掏出那五毛的硬币。。在石头上可劲的磨啊,一边磨一边不住地慰问那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十八辈儿祖宗。工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开了光了,接下来用它砍什么呢,我开始想。猛地把头转向那颗歪脖子老树,然后阴阴地笑。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暴力场景了,只见一赤膊青年面对着一颗不知年岁的老松柏狂魔般乱舞。。风呼呼滴。只听一阵狂啸,那位兄台已然收工。风还是呼呼滴。。随着他一屁股瘫坐在地,树干上几个白森森的大字显现出来:箫桐到此一游!!PS:俺写地也是一身汗。。
  
  却说箫桐这么一折腾也有点吃不消了,再次爬到岩石上躺下,仰望天空,不知不觉日已西斜。就这样等死了吗?箫桐不禁心中犯苦。“老爸老妈,不是我不想孝敬你们,是儿没那机会了。没我的日子,你们千万保重。老妹,爹妈就拜托你了,老哥实在不想偷懒,可这懒被逼着得偷一辈子。林子,老大,你们终于可以消停了,我嫉妒你们!!”说到这,箫桐悲从中来,涕泪交加。用手盖住脸狠狠哭了一场,然后手拿开,一张带着泪的笑脸“老婆,你真是好命。知道我会过早夭折所以就是不肯出现在我生命里,太便宜你了。”停了会,箫桐接着自言自语“放心,我现在就给你想个名字,然后把它刻在我们共同的墓碑上。。”掏出那枚已不似满月的硬币,刀口朝向自己,一番搓摸。“你是唯一跟我来到这地方的物件儿,也就是说我死了只有你能陪着我了。”然后目光移向天边:“老婆,你就叫五毛吧。别生气,将就一下,你要理解,我也在将就呢。”再次苦笑,箫桐猛地坐起来。。救命他不知道叫了多少次,若能得救早就救走了。想开了,如果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那生死也应该是,他决定赌一把。但是在赌之前他还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来段自我安慰让自己满足下。这不交代完后事不说,还给自己找了个根本不存在的老婆。箫桐又一次从岩石上下来,缓缓走至悬崖边上,紧握着五毛的手渐渐渗出血来。就在准备跳下去的前一刻,他突然看了一下下下边的景色,之后啊的一声又退了回去。不断拍着胸口,“吓死我了。”箫桐天生恐高,有点夸张的,上学时他二楼三楼的走廊都是贴墙走。虽然决定要死,但这个死法他还是接受不了,而且跳下去肯定四分五裂,他那么自恋当然不会想用这般丑的死法。箫桐无力的往回走,靠着岩石坐下,急促地呼吸者。看来只能饿死了,那也太痛苦了吧。。也没骨气。。想到这,箫桐把心一横,站起来面向岩石。拿出那已有血沁的五毛,深嵌入岩石上一个同样大小的裂缝。“老婆,就拿着磐石做咱们的墓碑,用我这血来祭奠我们吧。”低头叹了口气,“老爸老妈,儿不孝,欠你们的债等有缘再还吧。老妹,哥走了,多保重。兄弟们,来生见!”然后望向天边,斜阳残照,彰得万物霞晖。收回眼中差点溢出的泪水,干脆地对着夕阳比了个中指,狠狠附了句“真他妈诗意!!”猛地转头,看着五毛,“五毛咱们走”,干咽了口唾沫,眼一闭头对着五毛的方向就撞了去……
  
  虚实
  
  “啊”,箫桐猛睁开眼睛,摸着自己的额头不住地揉。随即一愣,自己正趴在房间的床上。“啊”箫桐又一声大叫,原来是做梦,然后是能将就用“嘿嘿哈哈”形容的怪笑,顺带着遭罪的就是枕头床单席子还有枕边的书了。飞了满屋子。。叫了一通,箫桐突然意识到什么。。忙的爬起来,拿了钱包直奔快餐馆。根本无视服务员那夸张的表情,因为他一直盯着那即将到手的饭菜。。后面的场景就有点不堪入目,涉及到人家的肖像权等诸般问题,就不详细论述了。一番狼吞虎咽后,箫桐慢慢地打出被他憋了许久的饱嗝,大叫一声爽!然后咬着牙签在其他客户一脸怪异的表情下理直气壮地离去。面对众人的眼神,箫桐整就一个漠视,心里道“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丢个人!不就光个膀子吗,有啥大惊小怪的”!出了餐馆的门,箫桐很不雅地吐出牙签,右转过一个服装店门口时,他怔住了,透过橱窗的镜子,他彻底看清楚了自己。光着膀子是没什么,可那是一张满是干巴巴血污的脸,再看向自己的脚,一双草鞋!箫桐这下立马瘫倒在地,不再管行人差异的眼神,张开手掌也是血迹斑斑。莫非梦游了?不可能,没前科啊!“原来那一切都是真的?”箫桐眼神空洞地喃喃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刚才还很雄的他一下子瘪气了。在自家门口站了足足两个小时,就是不见他开门进去。时间好像突然停了下来,所有的动静明显滞后了一秒,就在箫桐抬起头的一霎那。开门、开灯、洗澡、换衣、收拾、关灯、锁门,一串动作被箫桐愣是在十五分钟内一气呵成。此时的他拎着俩包,背个吉他,狼狈逃窜…
  
  “喂,林子,在哪啊现在?”箫桐拨通了好友封林的电话,“在山北呢”,“怎么搬那里去了”?“我跟君君都在这附近找的工作。你怎么了,又有事情了哦?!”“帮我看看你附近有没有房子租的,我要过去。”“你那地方才住多久啊,又要搬?”“说来话长,讲了你也一下子接受不了。帮我找找看,只要能住就成,就我一人儿。”“我说你钱多瞎折腾个啥!”“行了,就这样,我今天晚上就住。现在去你那,怎么走啊?”“……”“恩,知道了,到了给你电话。"
  
  倒了两次车,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贴身肉搏,终于可以下车了。时已过午正当热,箫桐迫不及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竟然比那所谓的空调车里的还要清凉许多。找个凉快的地方,箫桐扔下包,一屁股坐在上面。发了条短信给封林,然后点上烟想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小镇地处牙山之北故名山北镇,离市中心非常偏远,人口不算太密集,其经济主要来源于旅游业和其附属的各类商贸服务行业。箫桐的好友封林就就职于一家制造和销售风土民情饰品的公司,做模具设计。
  
  箫桐的到来可把封林给乐坏了。“哟,老箫,才小半月没见,你抬头纹多了好几道嘛!”说着就要去摸箫桐的额头。挡开封林的手“死一边去!房子找着没啊!”这下封林来火了“你以为找房子跟你放个屁一样简单啊!这才几个小时时间,而且我还在上班呢!”箫桐扁了扁嘴,“什么时候学老大说话了,又学不像!”封林听罢上来就欲开打,箫桐忙缩回头,“简单的事我自己就搞定了,还找你干嘛!”“那你也不能把我当神仙使唤啊,走,先去我那。”封林拿起地上一个大包前面开路,箫桐急忙跟上。“瞧你这大包小包的急着往我这逃难,你屋里闹鬼啊!”箫桐突然怔了下,旋即回神继续跟上,哭笑不得,“到你那再说吧”。一路就再没提搬家的事,封林看得出,箫桐在尽量回避这个问题,显得很有压力。所以他干脆做了个导游,不停解说着山北的风土人情和美景佳肴,气氛才越渐正常。
  
  安置好了东西,箫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镜细看,额头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待回到客厅时,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杯水,一瓶云南白药,一包邦迪。封林就稳坐在对面,双手抱胸,一动不动地看向箫桐。箫桐也不予理会,直接拆了俩创可贴贴在额头上。“说吧,怎么了。”箫桐不语,四周望了望。封林领会,“这就我们兄弟俩,君君跟其他人都上班呢。哪像你大闲人一个。”“你不就请了个假嘛,唧唧歪歪的。我说”箫桐喝了口水,将事件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对于其中交代后事和杜撰老婆那一段被某人自觉cut掉了,理由是太影响个人形象。从头到尾,封林都很平静,期间没再插一句话。说完,箫桐又喝了口水,像是松了口气,“怎么样,酷毙了吧。。”“还嘴硬,瞧你那落魄样儿”封林开口,“是你自己吓自己吧,编个故事都编不像,你是怎么写书的啊!”箫桐咧嘴,现在的他一下子放松很多,也难怪封林能听的出,他说的很不详细认真。一改刚才的面孔,箫桐一下严肃起来,“你不信?就说了你会接受不了。”说完一甩手,头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呈休憩状。封林当然了解箫桐,对他这种变脸的本事并没有多大不适应。依然平静地说道“你当时有没有喝酒,有没有生病发烧发晕,房间周围可有什么异常?”箫桐不语,没有进一步动作。封林也不理会,接着说道:“我没说不相信你,我只是在分析问题,在排除一般的可能性。”“吃了晚饭后,我练了两小时琴,写了会书就觉着困了,然后就上床睡觉。我确定我很清醒,屋里屋外很正常。”箫桐机械地吐出这段话。“可还有其他证据?”问话依旧平静。箫桐起身打开行李包扔给封林一个塑料袋,然后坐躺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封林打开,“一双草鞋”,还垫着卫生纸!“乖乖,兄弟啊,你丫也忒有才了吧!”话虽有点俏皮,但却一脸凝重。封林脑海里冒出一种可能,箫桐梦游了,可也不对,自己跟箫桐大学一个宿舍,三年来从没见着他梦游过。那是为什么呢。封林是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的,但他却不能不相信箫桐,他更相信箫桐在这种事上不会骗他。“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喂”封林接起电话,“是嘛……那太好了。。现在能过去看看嘛?恩…好,一会见。”收线,封林看向箫桐,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摇摇头指了下箫桐说道,“姓箫的,我嫉妒你!你运气怎么总那么好!”箫桐拉着脸瞪着封林。封林起身。“不过也可以理解,那么诡异的事情你都碰的到,这又算啥。”然后微弯着腰对着箫桐也张大着眼睛。箫桐心虚了,忙坐起来,“怎么了又?”。封林笑笑,“我一中介朋友的电话,说刚出来一个单间车库,离这不远,装修好的,设施齐全。所。。以,走…吧。”封林收回吓人的眼神,直起身向外走去。箫桐作了个笑脸,但很难看,跟了上去。。
  
  发现
  
  “这房子房主也是我一老客户了,今天人家刚搬走,就把钥匙给我了。正好这边老封提前也跟我打了招呼,这不被你赶了个巧啊,呵呵。”听着林子那位朋友的叙说,箫桐不住点头,并报以微笑。“呵呵,您大致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咱就在这把合同签了吧,反正大伙都在也省得麻烦。是吧,呵呵。”说完,那朋友扫了一眼箫桐把目光定在托腮皱眉的封林身上。“你不是说装修很好,设施齐全的吗?这像话吗这?”“这不时间仓促嘛老封哎,现在只有这间了,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委屈状。封林咬紧嘴唇道:“小子,你这不光是坑我哥们儿还是在坑我哎。”眼见着就要吵起来,箫桐立马插话:“行了行了,就这间也不错。多大个事啊,签吧。”封林转过身来面对箫桐,“桐子,你这不是骂我吗!”“比这还破的我都住过,已经很满足了我,我可没你想的那么款。”满不满意已经不是箫桐现在考虑的问题了,“况且这位朋友也说了,时间紧迫只此一间,现在房子那么紧张,说不定我后边儿还很多人排着队抢呢准备。”箫桐很诚恳地对封林点点头,虽是他自己租的房子,封林那么的关心也让他烦躁不起来。“随你吧,你也就这追求。”“那我就叫房东下来了啊,呵呵。”某人如获大赦般露出还算自然地微笑,然后很稳重地拨着电话。
  
  签完合同,交接整理完毕,也到了晚饭的时间。封林给君君去了个电话,交代了下情况,就跟箫桐随便找了馆子用膳去了。“席间”觥筹交错,烟雾缭绕,就是不见怎么出声说话。
  
  席罢,封林起身结账,被箫桐拉住,“林子,等会儿,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封林回坐,燃上一根烟,“桐子,我有两个问题,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恩,你说”。“那房子你住了小半月了,之前为什么没什么问题,单单你就在昨天莫名其妙地被转移了。还有,来去一趟你都没发现原因,不应该。不可能一点玄机都没有。你回去好好想想。”“恩,走吧。”分别前,封林叫住箫桐,“明天礼拜天,我把老大叫过来,咱仨聚聚。”“好”箫桐强舒重颜道。刚欲转身,封林又说:“晚上注意点,很可能机关就在你身上。”看着箫桐,停了一下,“回去睡吧,明天见。”“恩”箫桐点头,心中却在打鼓:但愿吧。
  
  回到屋里,箫桐往床上一躺,整个人都虚脱了好像。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道了声安。再拨通妹妹的电话,交待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互道保重。挂了后,箫桐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坐了起来。掏出最后一根烟点上,开始回想封林的话:屋子,昨天,机关,自己。突然想到什么,箫桐又拨通家里的电话,老妈接的。“喂,妈。”“恩,怎么又打来了?”“刚忘记问你了,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六月二十一啊,我还没老糊涂呢,生日不刚过去吗?”“不是妈,我想问的是具体几点啊。”“是晚上十一点吧,那晚真被你折腾死了,外头下大雨,雷大闪亮的。你老爸生怕我淋着,把我整个人用雨布跟被子裹地那个叫严实,拉到医院我都憋气了差点。。”箫桐赶忙打断,“哦,老妈辛苦了啊。”
  
  “你问这干嘛啊?”“我在网上算命的,要精确到时辰。不说了妈,我洗衣服了。”“恩,挂了吧,这孩子。”
  
  “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十一点…”箫桐深皱着眉喃喃地念叨。箫桐阳历生日是八月十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手机上网查找关于八月十五的信息,反应很慢。骂了一声,箫桐干脆地拨通封林的电话。“林子,帮我个忙”“你说,我正好也有事情找你呢。”“帮我查下我生日那年阳历八月十五的重大事件,比较玄乎的,比如天气天象什么的。再查下昨天的。”“好,看来你有眉目了啊。”“我也不知道呢,希望预感是正确的。有结果了马上通知我。”“恩,我也在帮你查资料呢,有些你应该会感兴趣的吧。”“说来听听。”“我在一篇博文中看到这么一段。写的是一个叫松岩峰的地方,寥寥几笔。一个光秃秃的山峰上,一松一岩不知岁月地依偎,漠看浮生!”“就这个?”“就这个,这是一篇游记,那么小的地方能下多重的笔啊。”“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不?”
  
  “容我再看看,等等。。三清观,朱式家祠,山市蜃楼…”封林的声音越来越低,箫桐知道又有了新发现。忙问道:“怎么了?”“结果出来了,刚搜索了下,这座松岩峰就在牙山东南部离我们这不远。”“你确定?”“恩,游记里有几个景点我知道是山北这边的。怎么样桐子,是不是有种冥冥中被注定的感觉?看来这家你是搬对了!”箫桐此刻的确有命中注定的感觉,而且非常强烈。”“先这样吧,明天过去看看。”箫桐平静地有点异常地说。如果预感正确,如果那地方的确是他去过的山头,那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呢。是一个惊天大秘密,还是玩笑…不管什么结果,箫桐已经有了决定,一查到底,不能平白无故地由着人耍。
  
  第二天一大早,箫桐被电话声吵醒,接起,“哟,桐子,还在人世啊。起来吧,老大我已经过来了。”“狗嘴!知道了。直接到我这来吧。”“也行,那你先准备一下吧,”“有什么好准备的。”“今天去爬山。”箫桐立马惊醒。“你也去吗?”“恩,你的事林子都跟我说了。很牛哄嘛,啥时候轮地道我啊也。”“幸灾乐祸,死不要脸的家伙。”箫桐狠笑“知道了,挂了。回见”
  
  箫桐起身,好好收拾了下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换了双跟脚的鞋子就成。一切就绪,箫桐开始想象即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由于事情比较紧急,箫桐现在状态也不对,三人见面也就简单寒暄了下,并没有多提什么。买了些吃的喝的用的放封林的包里,就租车直奔牙山森林公园去了。。车上封林拿出了几张打印出来的资料给箫桐,“桐子,你看吧自己。我跟老大都看过了,都觉着有点意思。”箫桐接过,也没怎么看直接折了两折塞自己兜里了。“先到地方再说吧。”“想那么轻松就混过去啊,这可耗了我不少工夫呢,就凭这我得刮你个一天两天的。”箫桐使出杀手锏,灯泡眼立马甩过去。当然这在以前某人肯定不会买账的,现在却是乐得看到。原因嘛,大家心里都清楚。下了车,丝毫没有耽搁,买了票就往山上去。箫桐也早感觉到了今天气氛不对,应该是自己的原因吧。以前身边这两个哥哥给过自己那么多的感动,现在却因为这点事冷落他们,于心不忍不说,简直是天理难容啊!有什么,就当遇见鬼了,大不了命搭了去,犯不着让哥哥们为自己背那么沉重的包袱。走了两步,箫桐转身停在墨陈面前阴笑着问:“黑老大(外号),平常那么能侃,今天怎么鳖着了啊?”墨陈瞪了箫桐一眼,知道箫桐现在心态很不稳定,却也无能为力,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在箫桐心中的地位,以及箫桐现在突然那么大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也不好说破,只能装作没好气地道:“你先把你那点破事处理好再来管我吧,放心,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哦?又想干架啊!”箫桐开始撸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袖子“滚,就凭你?一包火柴都点不着的湿人,也配?”墨陈开始展示他那大的近乎畸形的肱二头肌。满脸鄙视,当然是装出来的。咬着牙说:“你干闺女问世了,我是来拿红包的。”说罢挺了挺身子。。箫桐眼睛先是一睁,然后一眯,最后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不再说话,脚底下步子貌似加快了不少。不过却是一脸欣慰的笑。。“切,你丫就是铁做的我也要给你刮点毛下来这次。”墨陈也快步赶上。封林摇摇头,这俩人聚一起绝对是活宝级的存在。随即也追了上去。
  
  若隐
  
  夏已近末,再加上早晨的山风湿气很重,一路爬着道不觉得热。行走了约个半小时,三人来到牙山至高峰凌霄峰的半山腰了已经。由于松岩峰那边太过荒凉,也不是最高峰,离主设计区比较远,当初规划的时候就没有投入什么人力财力建设。要到那边,只能从牙山西北上去,然后穿过蜿蜒交错的各个旅游点,进入靠近凌霄峰顶防林火的山道,顺路走过去,所以要绕很多路。。若想抄近路也不是不可以,但要靠这仨啥登山辅助设施都没有准备,明显一拨游客行头的老爷们,明显是不行的。光是徒步穿越蛇虫出没的林带就够他们急的…
  
  快过午时,哥仨已经接近顶峰,准备走小路上山道了。找了个阴凉地,封林提议要休息,说完拿出一大块麻布往地上一铺。就坐下开始拿东西分。墨陈嚷着:“这登山就是花钱找罪受!”也坐到封林边上,伸手接过封林递过来的水打开咕嘟咕嘟喝起来。箫桐只是靠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掏出那几张纸看了起来。“桐子,水接着。”没反应,拉到。不管他。“老大,还记得上次爬山嘛?”“怎么不记得,被某人差点拖累死。”说完两人默契地同时看向箫桐。“哈哈,是呢…”面对两人不停挑衅似的调侃,箫桐始终无动于衷,貌似那几张以前随时可能被箫桐用来抹屁股的纸现在变成对他最有吸引力的东西。封林墨陈看着是在自讨没趣,也就把目标转移了。这个小弟,最近突然深沉了好多。碰上这样的事,谁都不会轻松地吧。他们两人就怕箫桐从此以后会有心理阴影,所以老是在想法子调动着气氛。。虽没明说,但是想让箫桐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会一直站在他那边。“林子,你说我们下次爬山又会是什么时候呢。”墨陈猛吸了口烟回轮着吐出来说,换做以前封林肯定拍着他肩膀说:明天再来。可现在呢。封林知道这是个根本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他能领会墨陈想说的意思其实是,以后哥仨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日子还有多少。封林也点上支烟,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在他们看来,箫桐这事只是个开始,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林子,时空穿梭的事你信吗?”封林在手机上翻了会说:“理论上说,物体的速度达到光速时,时空穿梭是可能的。光速是宇宙可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目前很难达到!以后估计也很难!无论物体的速度再怎么接近光速,最多只能达到光速的99。9%,因为达到光速的99。9%是物体的质量会变成原来的71倍,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要达到光速必须有无穷大的物质转换成能量,时空穿梭只是理论上存在,现实世界是做不到的。就像两条平行线,在现实世界中,永远不可能完全平行一样……”“看来桐子是有特异功能了。”苦笑中…
  
  箫桐随意收起资料啥也没说,走到墨陈边上重重坐下,拉过封林的背包,在里头扒拉着吃喝的东西。剥了根火腿塞在嘴里,然后不自觉地嚼起来,丝毫不理会身边两位的青翠欲滴地眼神。。“你们继续聊嘛,我啥也没听见!”箫桐的语气道像是在发泄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说自己坏话的不满。封林无言以对,墨陈正要发作,忽听封林关切地盘问“有什么发现没有?”便不再有动作,而是将头也靠过来,等待箫桐的答复。“发现嘛,当然有啊,可都跟我没啥关系。”“怎么讲?”
  
  “我昨天我也稍微查了下在手机上,跟我同一天出生的人太多了,你这些资料根本没什么针对性。可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奶奶的,我白忙活了啊。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还让我给你找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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