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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烟(2)

时间:2010/8/14 作者: 渴望成功 热度: 92998
  倏地,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从远远的雾气中传来。凭习武已近二十个年头的特有耳力,劳军辨别出至少有三个人正朝劳家大院奔来。
  
  “难道是小弟回来了,咋不只一个人呢,还会有谁,是小弟跟苗苗?”劳军快速地猜度着,一边向劳阿保靠近,“爸,快进屋去吧,如有不测快带阿妈、萌萌母女离开,我去应付那帮流氓!”
  
  “爸,哥,你们还没……”
  
  “兵儿,是兵儿……”
  
  “劳兵,你小子搞什么鬼,咋半夜三更才……”劳军悬在心口的石头落了地,不由松了口气。
  
  “没想到还带来了两位稀客吧!”劳兵用充满感激与敬佩的语气向家人介绍就在身侧的耿连长和于指导,“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啊就是我们连队的耿连长和于指导!”
  
  “屋里坐,稀客,真是稀客!”家里头一次来这么尊贵的客人,劳阿保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似一下成了多余的东西,不知往哪搁才好。
  
  “老伯,用不着跟我们客气。说到底我和于指导该好好感谢你才对呢,您为党为人民养育了一个好儿子啊!”
  
  “哪里话,还不是在部队里……”劳阿保一时找不到啥词语来表达想说的意思,只好支吾着,“我一个粗人,不知咋说……”
  
  “各位还是进屋去吧,外面冷!”劳军忙上前接过劳阿保的话题,将客人让进屋里,随即闪进西侧厢房。
  
  “萌萌,快起来招呼客人,小弟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位稀客呢!”
  
  “小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可是他们咋这么晚才……”张萌萌揉了揉眼睛,迷瞪了一下,迅速下床穿好衣服,走近梳妆台很利索地梳理好头发,顺便瞄了一眼窗台边的闹钟。
  
  萌萌穿过厅房走廊,正准备去厨房为客人配备饮食,劳阿保叫住了她,“萌萌啊,快过来跟客人打个招呼!”
  
  “嫂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劳兵急忙迎了过去。
  
  “哦,这两位好像在哪见过……噢,我记起来了,是耿连长和于指导吧!”张萌萌很大方地走过来跟劳兵打过招呼,目光很有礼貌地在耿连长和于指导身上恰到好处地逗留了一会儿,接着像沿着某条线索想起了什么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见过?!不可能吧!”耿连长满脸诧异地摇了摇头,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倏地指向劳兵,似乎想向他寻求答案。
  
  “劳兵,这位肯定是你常跟我们提起的贤惠嫂子吧,真是耳闻不如目见啊!”于指导倒十分冷静,因为他知道接着一定会有人说出事情的原委。
  
  “噢,是这样,我见过劳兵寄回家的照片,照片上不是有你们二位的潇洒英姿吗?”张萌萌见自己尽说些没头没尾的话,不由有些腼腆地为自己打着圆场。
  
  “嫂子真是好记性,好眼力!”劳兵对萌萌的敬意无形中又增添了几分,“咱劳家能有大嫂这么位理财高手可真是咱劳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兵弟真会抬举人,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张萌萌像大姐姐一样充满关爱地拉住劳兵的手,“又长高了,过儿结实了许多,小伙子越来越英俊越来越精神,只是比以前黑了点!”
  
  “在部队整天与阳光打交道能不黑吗,不过,这是健康美嘛!嫂子,你瘦了!”
  
  “耿连长,于指导员,先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我亲手炮制的上等绿茶。山里人啥都讲究自给自足,让你们见笑了!”萌萌机敏地借故躲开众人的夸奖,从隔壁厢房捧出一壶好茶。
  
  “孩子她爹,你跟阿爸去趟后山吧,我马上去厨房准备饭菜。临吃临摘的果才好吃,去摘点来招待客人吧!”萌萌用深情的目光掐了劳军一把,随即走到劳阿保身边面露愧色地说道:“爸,兵弟刚回来旅途劳苦,只好辛苦您一趟了!”
  
  “闺女,看你说啥话,忙你的去吧,爹虽上了年纪但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俺的。”劳阿保站起身,“兵娃子,那你好好招呼客人,我跟你大哥上山一趟。很快的,就在山后面,一会就回来……”
  
  两个通亮的火把穿过厚厚的浓雾朝后山移去。
  
  劳兵同劳军一样了解萌萌,对她充满无限的尊敬与崇拜。这次与亲密无间的上司在一起不由打开了话闸子,有滋有味地向他们讲起了有关哥嫂之间的事。
  
  大嫂张萌萌是邻居张大婶的独生女儿,与大哥劳军同岁。大哥从小就很喜欢萌萌,常常与萌萌一起玩耍。他们俩真可谓青梅竹马,俩小无猜。谁要欺侮萌萌劳军准会跟他拼命,劳军对萌萌的疼爱有时胜过劳兵。劳兵对此嫉妒不已。劳兵比劳军小四岁。因此三人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劳军总是让着劳兵和萌萌。
  
  萌萌七岁时,爸爸张财旺不堪忍受山窝里的贫穷,跟一个进村收山货的骚婆娘进了城,从此杳无音讯。第二年张大婶气痨成疾不幸身亡。萌萌从此成为孤儿。劳阿保帮忙办理完张大婶的后事后没来得及跟老伴商量便收萌萌为干女儿,并将她领进了家门。这可喜坏了劳军兄弟,特别是劳兵,流着两根黄鼻涕整天跟在萌萌身后转来转去。
  
  后来,劳军与萌萌上学了。一下少了两个玩伴,劳兵急得成天吵嚷着也要上学,直到劳军萌萌二人答应每天带他一同去学校才平息了劳兵的无理取闹。当时劳兵才三岁,一年级老师会收他吗!
  
  劳军、萌萌都是头脑灵光之人,天生读书的料,只需一般的勤奋便能将功课做得得心应手。考大学那年他们两个同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可是光靠刨几锄山地,伐几棵树木过日子的山里人家哪担当得起两个人上大学的费用啊!
  
  劳军开始动起了心思。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当晚劳军捧着烫金的录取通知书泪流满面,可最后还是偷偷将盼星星盼月亮般盼来的通知书塞进了茅坑。为了让萌萌了却心愿,让弟弟继续他的大学梦,劳军不得不牺牲自己。萌萌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劳家接到邮电员送来的两张烫金的大红录取通知书时的欣喜若狂和一夜之后心事重重的情景,让她明白了这一切只是让山里人明白劳家是一户不同凡响的人家而已。萌萌一个人躲在房子里哭了一夜。她不是哭自己命苦而是哭自己无法报答劳家对自己的恩情。
  
  萌萌去北京读书,劳军随她一同前往。随后劳军在北京找份工作,通过打工来支付萌萌的学费和生活费。这是劳军自己的决定也是劳家的共同愿望。好不容易山沟里出了只金凤凰,机会难得,能飞出去就飞出去吧!劳军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愿意付出一切!
  
  当时劳兵正好考上了县重点高中,这无疑给劳阿保已经够分量的担子上添加了压力。
  
  萌萌又一次哭了。这是幸福的哭。这是被亲情的温暖层层包裹起来了的情不自禁的哭。劳军接到通知书以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没能逃过萌萌的眼睛。萌萌知足了,有一个为自己甘愿牺牲一切的好男人,有一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好家庭。她当着劳军的面撕碎了在胸口揣了好多天的通知书。当劳军从碎片纷飞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没想到经过一翻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做出的决定就这样破灭在一不留神的刹那。劳军气急地将粗大的巴掌扇到了萌萌娇嫩的脸上:“为什么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你跳出这个贫穷的山疙瘩,多么希望你从此不再受苦受累,多么希望看到你在北京的校园里读书的身影!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多伤心吗?我无法给心爱之人幸福,难道仅仅通过这样一种方式给你温暖的机会你都不愿给我吗?”
  
  “不要说了,军!你以为我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们的决定吗?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呀!你知道当我无意间发现你含泪将自己的通知书塞进茅坑的时候我心里的感受吗?在我成为孤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你们劳家收留了我,是你们给了我快乐,给了我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温暖。你知道吗,我早已心属劳家。在我踏进劳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将自己融入了劳家的血液,阿爸阿妈一声声发自肺腑的‘闺女’让我心里头有了从未有过的感动。有了这一切我能不知足吗?”萌萌一头扎进劳军的怀里尽情地哭了,哭得很深情。这是一次以哭的方式来抒发内心感受的完美体验!
  
  后来劳军与萌萌一起去了北京,但不是上学而是踏上了打工生涯!在去北京的前三天他们举行了简单婚礼。婚礼那天本该是劳家最喜庆的日子,谁知就在那天拉开了劳家步入不幸的帷幕。
  
  村支书王巴旦是村里众所周知的老色鬼,一双贼亮贼亮的眯缝眼滴溜着永不知足的淫荡之光。他凭借与乡党委书记之间的关系当上村支书后,不断纠集村里那些游手好闲之徒四处物色猎物。胡老汉的闺女胡桂英遭王巴旦奸污自尽后乡党委书记虽狠狠批了他一顿,可王巴旦依旧我行我素,胆大妄为,为非作歹。这次王巴旦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不请自来当然不怀好意。更何况王巴旦对萌萌垂涎已久。
  
  谁都知道张萌萌乃山沟里的山茶花,凡见过萌萌的人都会惊叹凡她那出凡脱俗的美。要不是碍于劳军的好身手说不定王巴旦早就下手了。
  
  瘟神登门,谁都替劳家捏把汗。地头蛇,山村里的土霸王,谁招惹得起啊!
  
  刚上高一的劳兵赶了回来,哥嫂结婚的好日子咋能错过。
  
  劳军忙于接待客人,于是将盯紧王巴旦的重任交给了劳兵。
  
  劳兵虽年纪刚过十五,但个头却远远超出他的实际年龄。加之平时常随劳军练习武艺,一套大舅亲授的“少林擒拿手”练得烂熟如泥,对付王巴旦这种酒色过度的乡村蛀虫绰绰有余。
  
  那个晚上对劳兵来说是他一生中最过瘾的日子。少林擒拿手竟有如此大的威力是劳兵始料未及的。
  
  当王巴旦鬼鬼祟祟摸进新娘房间的时候劳兵一闪挡在了王巴旦面前。劳兵出手快如电,一招“手到擒来”将肥胖如猪的王巴旦掀了个四脚朝天。劳兵接着不假思索地一招“探囊取物”将脚板探向王巴旦的裤裆。
  
  王巴旦一声惨叫,双手捂住下身,卷曲着身子在地板上嚎叫着,额头冒出豆大一颗的汗珠。
  
  正在院里热闹着的亲朋好友纷纷赶来,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
  
  劳阿保向站在一旁的妻弟竹生使了个眼色,随后招呼道:“各位继续乐去吧,这里没事。竹生是行家里手,让他扶支书去我房间瞧瞧!”
  
  其实没啥大事。竹生运气给王巴旦推拿几下,王巴旦便恢复了平静。
  
  幸好劳兵还是个大小孩,气力不足,否则王巴旦可就给废了。为此劳兵回学校后两个星期不敢去找苗苗。谁知苗苗知道此事后不但没责怪劳兵反而对劳兵的身手赞叹不已。苗苗说她老爸是罪有应得,苗苗还怨自己有这么个罪恶深重的老爸,害得她没几个朋友!
  
  劳兵起初也不愿跟苗苗交往。要不是开学那天劳兵在街上英雄救美,劳兵就会错过与苗苗由相遇到相交相知的甜美过程。
  
  苗苗与母亲霍萍跟王巴旦之间的天壤之别早已在村里流传。村里人都想不通一个坏事做绝的人渣为何能娶一个美丽善良的老婆。
  
  说起苗苗的母亲霍屏还真有一段传奇式的经历。这段传奇还得从霍屏的曾祖父霍瑾开始说起。霍家从霍瑾开始三代单传。霍瑾,晚清志士,孙中山的忠实跟随者。袁世凯夺取革命果实后为免遭迫害,霍瑾举家退隐河北农村。一九三七年日本侵华战争爆发,正留学日本的霍仰未经父亲允许毅然回国参加抗日。根据党的指示,霍仰忍辱负重利用曾留学日本的优越条件打入了日军在华的最高军政机构。表面上帮日本人做事,实际暗中为抗日提供重要情报。凭借高超的应变技巧和敏锐的判断能力,霍仰既得到了日军行政长官松田的特别器重,又为抗日工作的开展提供了极为重要的信息。百密终有一疏,后因叛徒出卖,霍仰不幸被捕。一九四三年七月七日,气急败坏的松田将霍仰秘密杀害。不久,霍瑾病故。在当地抗日武装的帮助下霍家逃离日军的魔爪来到革命圣地延安。新中国成立后,霍仰的遗孀白玫瑰携十七岁的独子霍衍定居北京。一九六五年九月,大学毕业的霍衍以优异的成绩和高超的业务技能入选中科院。不久与同在中科院工作的雷彤结婚。雷彤是大学恩师雷宇波教授的小女儿。他们既是同窗好友又是邻居,他们俩的结合被同事朋友称为金童玉女,鹤璧珠连。婚后第二年雷彤为霍衍生了个跟母亲一样漂亮的千金。她便是霍屏。霍屏十一岁时规模宏大的文化大革命爆发。霍屏幼小的心灵开始受到创伤。从她最尊敬的小学六年纪教师许盈老师被自己的学生捆绑着推上讲台并迫使跪向一地的玻璃碎片那一刻起,霍屏的心开始滴血。她也猜度到一场连自己的爸爸妈妈都无法避免的灾难在向全中国所有的读书人罩来。
  
  一九七四年七月七日,小屏儿的爸爸霍衍被以“卖国贼,叛徒”的后代之罪名押上了批斗的舞台。
  
  七月,又是七月。霍屏简直不敢去面对台历上的“七月”二字了。听父亲说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侵华,一九四三年七月七日爷爷霍瑾被日军杀害,一九七五年七月七日爸爸又被扣上了“卖国贼,叛徒”的帽子。一九七六年七月七日小屏儿的母亲雷彤被勒令与丈夫霍衍脱离关系,否则也将被游街示众。可是对丈夫最深情的爱怎能在荒唐的淫威下屈服呢。真爱无价,本无距离的情感谁能人为地凿出一条裂缝呢。虽然因阶级成份的关系霍衍被关进牛棚而不能与之相见,但想他的痛一天重似一天,以至不要那些荒唐的制造者动手就病倒了。
  
  一些人倒霉自然会让另一些人得势。就在雷彤病倒的那天晚上,一个善于省时度势的家伙向这个正承受着躯体和精神双重痛楚的弱女子伸出了罪恶之手。
  
  汪为仁,霍衍的情敌,雷彤的苦恋者,霍衍夫妇的同班同学。霍衍的不幸自然少不了他的功劳。每次批斗霍衍时他最卖力,最积极。为了捎集所谓的“证据”,收集资料,汪为仁真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四处奔波,到处放风煽火,大有欲至霍衍于死而后快之势。
  
  夜色渐浓,小霍屏还没回家。
  
  “屏儿,今天是不是……”躺在床上似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的雷彤咬咬牙,想爬起身,可脚还没沾地,头重脚轻的昏眩不得不迫使她又躺回了床上。
  
  “咚咚……”有人敲门。
  
  “屏儿,是屏儿吗?”雷彤一阵激动。
  
  “彤彤,是我,你的老同学呀!怎么,对我生份起来了?听说你病了,我今儿有空特来看看你!”
  
  “我不认识你,快给我滚,屏儿快回来了!”
  
  “别不识抬举,咱汪主任亲自来看你,快开门!”
  
  “看样子彤彤她不欢迎咱俩,那咱俩也不客气了。红卫,给老子踢门!”汪为仁似乎失去了耐性。收敛狼的本性去装一条善良的狗是件多累的事啊,汪为仁不想再憋闷自己了!
  
  “是,主任!”李红卫抬脚就往雷彤家的房门踢去。
  
  几声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之后临近黄昏的北京四合院里一下静了下来。雷彤急促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得异常清晰,“你们……你们……”
  
  “这么黑,这屋里。怎么不开灯呀我的小美人,今天要不好好侍弄侍弄我的小美人怎对得起我对你多年来的相思之苦啊!”汪为仁一边摸索着往雷彤的卧室靠拢,一边让自己慢慢适应小屋里的昏暗。
  
  “出去,你这个畜生,再不出去我要喊人了!”
  
  “喊吧,宝贝!我汪为仁要做的事谁敢插手,啊!”汪为仁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淫光四射的贼眼呼溜溜转动着,一步步靠向卧室内的床榻。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真喊人了。救命啊……”雷彤见大事不妙,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种如羊入虎口任人摆布的恐惧感如暴风骤雨般向他袭来。
  
  “别嚷嚷了,实话告诉你吧,这附近的人家都被我支使开了,你喊破嗓子也没用!”
  
  “屏儿,屏儿啊,快回来救你妈呀……”
  
  “你的屏儿,他自身难保,他的小命全掌握在你手里。你若好好侍弄我,让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你的屏儿才能安全回来。否则,明天你就去香山公园给他收尸吧!”
  
  “你们这群……”心力憔悴的雷彤气急攻心一下昏了过去。
  
  “时势造英雄啦,我真该好好感谢……”汪为仁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向已经昏厥过去的雷彤,“多可爱的小蹄子,这肤色,这乳房,这么多年来,真美了霍衍那狗日的!”汪为仁迫不及待地撕开了雷彤的衣纱。
  
  “红卫,给我看好门,等我完事后也让你尝尝绝色美女的滋味!哈哈……”
  
  夜已深,一切归于宁静,不,是整个北京归于宁静。
  
  雷彤醒了过来,“屏儿,屏儿,你在哪里?”
  
  “我这是怎么啦?我的衣服,我怎么……”雷彤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隐隐的痛,于是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下身,光光的,一丝不挂,浓密的草丛里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羞耻感,一种被裸露于众的羞耻感击得他又一次昏了过去。
  
  当雷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
  
  雷彤静静地思索着。此时的雷彤倒显得异常冷静。
  
  一个决定如一道闪电从雷彤的脑海里掠过。
  
  不知哪来的力量使雷彤完成了人生的最后一个决定。抽屉里那瓶药片在雷彤仰起脖子的一刹那全部倒进喉咙。接着,雷彤在桌前坐了下来。
  
  亲爱的衍,
  
  我走了,我已无脸再活在这个罪恶的世界上。但愿我的离去能带走你跟屏儿的一切苦难。衍,我将屏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带屏儿走出苦难,走出世纪的黑暗。我爱你,亲爱的衍。湖南益阳我有个亲戚,必要时你可以带屏儿去找他。我相信他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们的。
  
  你的爱妻--彤至上
  
  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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