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是一本有温度的刊物。有温度,不仅仅因为它刊登的文章闪耀着人性的光辉,给人阳光和希望,还因为它实实在在地给了我温暖和安慰。
20世纪80年代是文学青年如雨后春笋勃发的年代,我就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员。那时,我知道梧州有本大名鼎鼎的文学刊物叫《西江月》,但是在我心里它是那么高不可攀,我从来没有勇气向它投稿。
参加工作后,因为一些原因,我把笔搁下了五六年,但是阅读《西江月》给了我极大的心灵安慰。每次回到县城的家,我总要找在县总工会图书室工作的同学借上几本书带到乡下去解闷,《西江月》是必借的书,我喜欢里面的文章,充满正能量,能让人忘却眼前的苟且,始终心怀诗和远方;能让人有意识地提高自己的站位,开阔自己的眼界,升华自己的修为,坚持自己的梦想。有时候,我会挑选《西江月》其中一篇文章在课堂上诵读,与学生们分享好词好句好段,以此培养他们的阅读理解能力,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下课后,学生们争相拿了书去阅读。《西江月》陪我走过了一段灰暗的日子,也给了我重新拿起笔的勇气。后来,我有幸投入藤县作家协会温暖的怀抱,在前辈的鼓励下向县市级的一些报刊投稿,《西江月》是我进攻的主要阵地之一。命中率其实很低,我却厚着脸皮,越挫越勇。2006年,我得到了一个转行专门从事文字工作的机会,可以说,发表的文章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它们使用人单位相信了我的能力。从这个意义上说,《西江月》是我的恩人。
真正与《西江月》联系密切起来,是2014年。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我收到了《西江月》2014年第7期的样刊,翻开一看,居然发表了我的两篇文章,一篇是民俗散文《抢花炮》,另一篇是史料文章《广西第一个进士——李尧臣》。我欣喜若狂,抱着书原地转了两圈。《西江月》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也给了我无穷的信心和勇气,让我在文学路上即使碰碰磕磕,也执意前行。
此后的几年,我不断投稿,《西江月》也陆陆续续地刊用我的文章。
《西江月》还是一本有深度的刊物。有深度,不仅仅是指它的文章,更是指它的决策者。
多年来,《西江月》刊登了大量史料文章,深挖梧州的历史文化底蕴,范围囊括梧州的文物古迹、历史名人、民间风俗、优美传说、经典美食、传统技艺、传统美术、传统戏剧、传统医药,等等。《西江月》似乎在拼尽全力向读者呈现一个历史厚重的梧州、一个在苏东坡笔下“世无双”的美丽梧州,让人读之对梧州的崇敬之心油然而生,也生出了更多的热爱。
这样的深度和厚度,是靠一篇一篇文章、一期一期刊物累积而来的,更是靠《西江月》一贯的办刊风格、始终如一的办刊思路而实现的,这就需要《西江月》的决策者一代接着一代,五十年如一日地保持高屋建瓴的胸怀,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清晰的办刊方向。这极为考验决策者的思想深度、领导魄力和执行能力,是一件难以做到的事情。但是《西江月》做到了,让人不能不对历代的决策者心生敬佩,对他们坚持不懈地弘扬梧州优秀历史文化心怀感激。一本只有五六十页的薄薄的刊物,承载了千年的梧州文明,他们做到了!
因为涉及史料,所以需要编辑严肃、谨慎、细致地校对稿件。在这方面,我由衷地敬佩《西江月》的编辑。虽然我与《西江月》的编辑从未谋面,但我却一直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和真诚。有时候是一个确认细节的电话,有时候是一条征询修改意见的短信,寥寥数语,充满了对作者的尊重、信任和鼓励,让人如饮琼浆,心情愉悦;如喝醇酒,充满激情。每次投稿史料文章,我几乎都能跟编辑有一回交集,对其中的某个细节、某个地名,甚至某个字,他们总是反复询问、多方求证,直至确认,其严肃认真的态度常常令我敬佩,更令我汗颜。我的QQ已经不用,七八年前的通话记录已经无法查找,于是我查了一下微信对话框,里面的记录可以一窥全貌。我和编辑王佳佳有一段聊天记录是关于《红色植楠堂》一文涉及的注释,她询问我:“里面的书名《荔 枝 桐》是 不 是 应 为《荔 枝垌》?”我细细一看,果然是打错字了,我不知道这是王老师第几次校对稿件了,她的认真、细致和负责让我深深地感动,也让我惭愧,她的态度鞭策着我更加严肃认真地对待史料文章的撰写,更加细致、耐心地校对稿件。
《西江月》是陪我成长的刊物,在我的心目中,它更像一位长者,睿智、宽厚、无私,无论是人生路还是文学路,我都深深地庆幸遇见了它,更深深地感恩它,惟愿它永远健康,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有活力!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