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梧州文艺》——《西江月》的前身
1973年3月,我到梧州市文化局报到。因为我曾在梧州市文化局分管过社会文化,梧州市文化局便分配我到文艺创作组。文艺创作组以前印过两本《梧州文艺》,但只是偶尔为之,没有专人负责,也不定期。我到来后,领导指定我一人专门负责出版《梧州文艺》,一季一期。领命后我便找了一间空室作为编辑部,就这样单枪匹马、披挂上阵了。《梧州文艺》不但要有小说、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还要有戏剧、音乐、美术等艺术作品,稿件比较繁杂,但都是我一人审改。审改后送市文化局领导定稿,之后便找人设计封面、插图,划好内文版面,然后校对、付梓,印好后也是我一人把刊物扛回,分别寄给有关领导和作者。一部分《梧州文艺》拿到南环路市邮电局报刊零售处出售。当时不是全国发行,没有稿费。一期刊物的出版周期到此结束。
寒来暑往,秋去冬临,一季一季就这样轮回。我大概当了两年的“孤家寡人”。
后来,《梧州文艺》的编辑队伍增到五人。人多了我们就把名号叫做“《梧州文艺》编辑组”,隶属文艺创作组,但是文艺创作组并不管我们,而是直接由市文化局管。市文化局一位副局长还兼《梧州文艺》主编,但一切具体事务都是我负责。
一天,来了两位《广西文学》编辑,说中国作家协会广西分会(后改为广西作家协会)打算发展一批新会员,要求最好是工农作者,叫我推荐,我就提名了曾在市级、省级、国家级刊物发表过诗歌作品的船厂工人何德辉,以及曾多次在市级、省级刊物发表过小说作品的电磁线厂工人吴江等人。不久他们就获得批准成为了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后来吴江跟我说,他想来《梧州文艺》工作。我便向市文化局秘书提出把吴江调来的要求。
吴江到来后,编辑事务、杂务什么都干。他表现积极,头脑灵敏,改的稿件也不错,且工作能力较强。我感到自己没有看走眼。后来,吴江由一个普通工人最后当上了主编,这是《梧州文艺》栽培的结果。
二、《西江月》——《梧州文艺》的继承者
1981年,《梧州文艺》更名《西江月》并经自治区新闻出版局批准,向全国公开发行。我们成立了编辑部,自立门户。2 0世纪8 0年代中期,是《西江月》的鼎盛时代,每期发行量动辄几十万册,最高一期高达80万册。由于发行量大,一个印刷厂难以按时完成印刷工作,我们便找多个印刷厂同时印刷。我们曾在广东广州、开平和江西南昌等地印过,印好后派员到当地发货。
《西江月》的作品还被中国作家协会的《小说选刊》和《小说月报》转载,受到《新民晚报》和《天津日报》以及全国著名散文作家秦牧的称赞。
业务越来越多,担子越来越重,光我一个负责人有时感到力有未逮,便找梁振伟、王炬组成一个核心组,有事大家商量,共同决策。
当时,我们办刊的宗旨是:“立足本市,面向全国,培养作者,繁荣创作。”就是说本刊主要是发本市作者的作品,市外各省市作者的作品也发。重点是培养本市作者,繁荣本市创作。
我们培养作者有三个方式:一是编辑部办学习班,由我主持和辅导;二是请外地的作家讲课,如广东著名诗人韦丘、《广西文学》编辑李竑、广东花城出版社编辑黄伟轩、上海作家仇学宝、来梧探亲的上海《文汇报》编辑,都为梧州市作者讲过课;三是我们“走出去”讲课,我曾应邀给一中学生、七中学生、刊授大学学生、图书馆读者等讲授文学创作课。
为了表示对作者的关爱,密切彼此关系,我们每年大都有两次茶话会。一次是春节,一次是中秋节,中秋节茶话会多在“鸳江春泛”举行,每次都有食品招待。
有一年去南宁开期刊工作会议,在会上我作了题为《试谈文艺刊物的三重性》的发言。在座的《广西文艺评论》编辑要了我的发言稿,并在当月的《广西文艺评论》登了出来。我那篇稿主要是说,文艺刊物是宣传品,是艺术品,也是商品,兼具三者的属性。因为是宣传品,就要激励人们向上;是艺术品,就要注意艺术质量,不能粗制滥造;是商品,就要考虑顾客(读者)的爱好和需要。这关系到办刊的方向和如何办好刊物的问题。
这篇文章一发表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广西文学》的一个编辑发文批判,说把文艺刊物叫做商品,就是搞刊物商品化、庸俗化。我们编辑部的梁振伟马上写了一篇很有水平的文章回应,就这样持续地争论起来。这个争论随着这本杂志传到各省市和中央期刊管理部门。
各地也引起争论,争论的焦点是文艺刊物是否能叫商品。因为以前多次批判过刊物商品化的问题。这是指一些文艺刊物不顾政治影响,发表一些低俗作品,以吸引读者,扩大销量,牟取暴利。所以大家对“商品”这个词特别敏感,甚至把商品和商品化等同起来。
后来我在国家新闻出版署出版的《新闻出版报》上看到一篇文章,其中有这样意思的话:关于文艺刊物可不可以叫商品的问题,在各地都引发了争论,我们也讨论过,现在已基本达成共识:凡是拿到市场出售的刊物、报纸、书籍等文化产品都是商品。这个争论至此终于结束。
2000年7月,《西江月》杂志百期庆典茶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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