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飞来鸟不归 ,回峰山中我独醉
良辰美景斜眼看 ,孤独寂寞深深埋
日夜花草为依伴 ,青春虚度苦不堪
此番招罪为哪般 ,有朝一日兄台来
这个字谜你知道吗?”
同桌看了看我,很神秘的说。
“知道呀。”
“是什么啊?”我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你先告诉我是谁写给你的。”什么吗?难道还想提交易不成?
“不是写给我的。”
“我想也是,你又不是什么美女。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某位帅哥写给你姐姐的吧?”
我很纳闷的回答:“是呀。”
“哦,这谜底是‘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我大声叫出来。
“是啊!怎么?难道很奇怪吗?”同桌很奇怪的望着我。
“不,没有。”我低下头。难道谜底真的是‘我很想你’?
我的脸羞红了。整天我的脑海里都是‘夜猪猪’的QQ头像。
放学的时候,我接到姐姐的电话。她说她有点事要办,所以要我自己步行回家。
走出校门,我看见一辆很眼熟的小汽车。是银泰那个家伙的。
想到‘银泰’那个家伙,我就生气。走过去,狠狠的踢了车几脚。
“清雅,小姐。你怎么踢我的车啊?”我转头,大吃一惊。
“金.....金...金泰先生。这车?是你的啊?”我很尴尬的笑。
“是啊?怎么?难道我这辆车和你有什么仇吗?”
“不,不是。我...”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回家吗?”金泰先生问。
“恩”我依然垂着头,毕竟没理由的踢人家的车是非常不对的。
“我是来你们学校接我弟弟的。”也许对金泰先生而言,也只能寻找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
“哦”我依然低着头。
“你呢?”金泰先生低下头看着我问。
“哦”我继续保持着答案,不管回答是否真确。总之当时的场面十分尴尬。
“恩?”金泰先生突然很奇怪的望着我。我意识到‘回答‘错误。所以,立刻抬起头,望着金泰先生。
“啊?不好意思。请问,您刚才说什么?”我显得有些紧张。
“哦,这样啊。”金泰先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笑了笑。
“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回家?”
“哦,, 是啊。”我立刻点头。我真是笨得要命。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错误。唉,让他知道我没在听他说话,是多么不礼貌的事啊。
“你姐姐不来接你吗?”
咦?他居然还记得我姐姐,看来很有可能成为我姐夫哦
。这是值得高兴。
“哦,我姐姐啊?!她还有点事情要办。所以,我必须步行回家。”我解释说。
“哦,是个废寝忘食的好同志嘛。”金泰先生一直保持着他那帅气的笑容。
“是啊!”如果姐姐知道金泰先生会表扬她,她肯定乐得三天不吃饭,不!也许是三个月。所以说我姐姐傻嘛。
“啊,对了。你姐姐......”
“什么?”还没等金泰先生说完,我便急切的问。说实话,只要是金泰先生提的一切关于姐姐的问题。我都会很认真,很认真的回答。毕竟这关系到姐姐的终生大事。
“你姐姐....她.....”金泰先生突然显得很不好意思。这让我开始怀疑起来。难道金泰先生也对我那位美女姐姐‘有点意思?’我就知道现在的姐姐是个万人迷嘛。她的白马王子,用得着要我这个丑小鸭当‘红娘’嘛?金泰先生,不也是男人嘛?天下哪个男人不会倾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姐姐居然还要我帮忙,唉简直是多此一举。
变成白天鹅的姐姐居然还是那么不自信。我还以为.....
“她.....”金泰先生望着发呆的我,预言有止。
“你是想问我姐姐有没有男朋友对吧?你放心!她还没有!”我赶紧说。我真是绝顶聪明,望着金泰先生张开的嘴型我就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啊!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你姐姐的名字。我上班的时候,经常遇到她。她每次都很热情的对我打招呼。只是.....真不好意思。我突然忘了你姐姐的名字。”金泰先生很抱歉的笑着。
“啊?是....是这样啊。”我很沮丧的说。我还以为,金泰先生真的喜欢上姐姐了呢。唉,真是空欢喜了一场。
“那么....?”金泰先生低下头。
我抬着头,望着他。他的眼睛和银泰的眼睛一样漂亮。
“我姐姐姓--‘清’--名--‘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得很吃力,惟恐他下次再忘记我那位可怜的姐姐姓什么名啥?
“哦!对!对!对!对!清秀。哈哈哈哈......!”金泰先生拍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大笑起来。
突然抬头,看见银泰和他的几个铁哥们走了过来。那种场面,就和《流星花园》里F4的镜头一样。一个字就是----“酷’!换个字就是----‘帅’!
学校门前来去的MM几乎同时都凝固了脚步。这种百分百的回头率让银泰显得更加得意。唉,不过这个家伙对我这个天生不爱帅哥的丑小鸭而言,评价就只两个字----“臭美!”
“哥,你来啦?”银泰走过来,潇洒地弹出烟头。
“你怎么又抽烟?”金泰先生语气有些生气。
“这有什么?抽抽玩玩嘛。你以为都象你不抽烟啊!那样显得没男多人味呀。”银泰很有理的回答。但是这个简单的回答却莫名其妙的激怒了金泰先生。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金泰先生那张俊脸有些扭曲。气氛突然变得十分紧张。我傻傻的站在那,傻傻的望着他哥俩。
“好啦,以后不抽就是了嘛。”银泰最终投降了。‘猎鹰’还是比不过‘猎豹’。
“你知不知道抽烟等于慢性自杀?爸爸不就是因为抽太多烟才患肺癌去世的嘛?!”金泰先生几乎是咆哮着冲他弟弟吼。金泰先生的话让我的心猛抽了一下。他的话,让我想起我那位爱烟如爱命的父亲。
“好了,哥。别说了,上车吧。”银泰那家伙逃似的钻入车内。金泰先生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对藏在车的另一边的我说:“清雅,上车吧。”
“啊?”我茫然的望着金泰先生。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金泰先生很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
我只好乖乖的上车。
“怎么是你这个死丫头?”很显然,我这个不起眼的丑小鸭,在他们俩兄弟争吵的时候,银泰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仇人相遇,没话说。这并不感到奇怪,对我和银泰那家伙而言,没大声吵起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喂,我问你。你姐姐长那么漂亮,你怎么长这么丑啊?是不是遗传基因有问题啊?”银泰的话明显夹杂着讽刺的含义。我正准备反击他,想维护自己的尊严。
“银泰!”金泰先生突然对银泰大吼到。
我合上刚张开的嘴,扭头望着车窗外,没有理他。如果今天不是金泰先生在这里我肯定又会和他大吵起来,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挺委屈。
“银泰,向清雅道歉!”金泰先生手握方向盘,怒目望着银泰。
“我又没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干嘛要向她道歉?”银泰显得愤愤不平。
“我再说一遍!向清雅道歉!”金泰先生突然猛刹车,我的身体突然向前倾斜。
“对不起。”银泰很不情愿的吐出三个字。
低头的瞬间,我的眼泪突然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对不起,金泰先生。我想在这里下车。”我把头垂得很低,惟恐金泰先生从反光镜中看见我眼角的泪水。
“在这里下车?”
“是的。”我的眼泪哗哗的滑过脸颊。
但是金泰先生并不知道。
“为什么呢?这里离你家还很远啊!”我突然感觉到金泰先生在通过反光镜看我,我立刻用披洒的长发遮住脸。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问题的瞬间我突然想起这里离姐姐公司不远。
“我想去看看姐姐下班没。”
“哦,是这样。那好吧,我开车送你去。”金泰先生掉转方向盘。
“不用了,让我自己走过去吧。这里离姐姐的公司不远。就不必麻烦你了。”车还没停,我就伸手去开车门。这一危险的举动不得不让金泰先生停下车。
“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要小心。”我立刻打开车门。
“谢谢。”然后逃似的离开了金泰先生的车。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并不是真的想去姐姐的公司。可是,当自己的脚步停下时。却发现,耸立在自己面前的这座大夏正是姐姐的公司。抬头,大门已经紧锁,突然之间泪又流了下来。
无力的挥手,拦了一辆的士。
“富贵区,B座。”我用纸巾摸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向司机说出了自家的地址。
“小妹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机大叔关心的问。
“没事,只是不小心让风把沙子吹进了眼睛里。”对于陌生人也许这是唯一的解释。
在的士经过金泰先生公司时,我红肿的双眼突然看见停在泰氏集团不远处,那辆眼熟的红色小车。看着姐姐那躲在车内小心张望的样子,我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姐姐因为“加班”而不接我的理由。
七。
当姐姐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时,我已经啃完了四个苹果;消灭掉了四袋薯片;看完了四集《流星花园》。
“其实你今天不必藏在那等金泰先生,在我们学校大门等才对。”我说这段话时,眼睛一直没有移开电视屏幕。因为我不想看见姐姐那作贼心虚的样子,那会让我更加难过。
“你说什么呀,妹妹?我一直在公司加班。”姐姐保持着镇定,这种撒谎的本领是姐姐偷学我的。我今天不想和姐姐争辩什么,所以没有再和姐姐说话。
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登陆雅虎时,发现油箱里有俩封信。虽然还不知道信的内容,不过心情却突然好了起来。原因是因为我很少收到别人写给我的信,也就证明我在别人的心目中是没有位置的。我是一只孤独的丑小鸭。
当雅虎登陆成功时,看见收件箱里一封主题为‘死丫头’时。我的心咯哒一声,快乐的心情又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颤抖的右手紧握着鼠标,想起今天的在金泰先生车内发生的一切。我的眼泪居然又很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当箭头移向‘删除’字样时,好奇心突然让愤怒的自己平静下来。
我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点开了那封信。信的内容很短,只一句花,却足已击碎我的信。
死丫头,很高兴我把你那篇在医院创作的垃圾文字成功投到****杂志社。请等待审批...........
2005.7.18
落款日期是上个星期天,也就是我偷拿金泰先生个人简历的那一天。银泰盗取了我的油箱地址和密码,并且还偷看了我的个人隐私还侵犯了我的著作权。他是一个网络高手,这我早有耳闻。只是.......
我气愤的删除了那封信。另一封信我没有心思再看,那封信的主题是****杂志社的回信。这封信,我更没有勇气点开。也许是杂志社工作人员批评的话吧,毕竟那是我在医院时,无聊写下的‘垃圾’文字。
抬起泪眼,窗外。天阴沉沉的,就象我现在糟糕的心情。打开QQ‘夜猪猪’不在线.本以为可以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可是现在.....
我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臂弯里痛苦地抽涕起来。
“妹妹,姐姐累了。你去煮碗面给姐姐吃吧!还有,有时间就帮我把我的房间整理一下。冰箱里的饮料快没了,等下你去买点回来。”姐姐的话似乎激怒了我心中压抑的所有怨恨。
我几乎是咆哮着冲姐姐喊:“你有手有脚,难道自己不会煮吗?!我是你妹妹!不是你花钱请来的保姆!就算你现在是位漂亮的公主,我也不是伺候你的奴隶!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觉得和灰姑娘一样?!”
啪
姐姐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
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积聚了所有的愤怒与不平。
“清雅,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姐姐厉声喝到。
我沉默着;低垂着头,不理姐姐。发火的女人就象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可怕。
姐姐开始砸我房间里一切可以砸的东西。瓷器碰撞地面时发出的脆响似乎在向我示威。
我依然保持沉默。
姐姐开始哭泣。
“你到***大学来读书,那样你不是用姐姐的?吃穿玩乐,你那样不是花姐姐的钱?你上学放学有几天不是姐姐接送?是的,没错。姐姐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并且还是一个人造的花瓶。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姐姐这么拼命的工作,在你眼里。难道姐姐就是那种,自私的;只为自己而活的人嘛?售楼小姐,哼!这中青春饭,姐姐还能吃几年?姐姐现在快乐给你分享,可痛苦却不让你分担一点!可是,如今姐姐对你这么好,你却说姐姐把你当奴隶看待!你居然还感觉自己是一个受虐待的灰姑娘?”
我的心象被针猛刺了一样痛,忏悔的心几次让“对不起”三个字到了嘴边,却还是被我咽了下去。我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做过的事从来就没有想过退回去。所以,在姐姐的哭泣声中。我依然保持着沉默。
姐姐对我的态度似乎绝望了。
“好!你滚!现在你就滚回你的学校去!你去过你的生活,我不再管你。不再让你做我的奴隶!”姐姐伤心的哭泣声让我的眼泪也跟着不停的流。可是,我的手却打开了床下的箱子。我静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打开家门,天空就象一个定时的闹钟。在这个漆黑的夜晚,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拖着行旅箱,没有带伞。脚倔强的跨出了第一步,没有回头。一直朝着学校的方向走着。姐姐的哭泣声逐渐被雨水淹没......
到了学校,女生宿舍的门紧闭着。夜光表显示着晚上十二点,眼泪伴着雨水。我抬起头,仰望着漆黑的天空。闪电就象一条可怕的长龙。从天空的东方突然飞到西方,又从西方突然飞到了东方。接着雷公发出一阵阵巨吼。比狮子的狂吼声还要可怕。我期待着闪电能瞄准我,然后等待着雷公的发怒。可惜一次,我都没有被雷公劈到。我傻笑着,无可奈何的朝大街上走去。
“清雅。”一个亲切的男中音,被我的大脑分析成幻觉。我没有回头,拖着箱子继续朝前走。却并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到哪里去。
嘀嘀.......
汽车的呼喊让我停住了脚步。
“清雅?”
我迟疑的回头,朦胧的眼幕。映出一个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身影。泪不停的流。
“清雅。”他开车门出来,我继续走着。对他,我已经没有生气的力气。
“清雅。”他那只有力的右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左手。
“放开我!”他的手却抓得更紧,好象我的骨头都快被他掐断了。
“银泰,我再说一次。放开我的手!”
他却突然抱紧了我,两个淋成落汤鸡的人拥抱在一起。没有一丝温度。
“对不起!”
我开始在他怀中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在他怀中颤抖得更加厉害。我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无助的靠在他的胸怀,泪一次又一次的涌出。
“在反光镜里看见你流泪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去你家,望着你房间的灯光。听着你和你姐姐的争吵。然后跟踪着你。对不起我错了,清雅,对不起!”
那一刻,我很困。很想躺在他的怀中睡觉。他的怀抱开始有了温度。他的声音温柔的撞击着我的耳膜。
我冻僵的双唇突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堵住。
轰隆!雷鸣突然让我惊醒。我突然明白,堵住我的东西,是银泰的双唇。我用尽全力推开他。
“啪!”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以为我是什么?!和那些整天缠着你的女生一样吗?我不是你的玩偶,也不是你演戏的道具!我是我!一个在你面前拼命维护自己尊严的丑小鸭!”我冲他哭喊着。
银泰站在雨中,低头静静的看着我。冰凉的雨水,抚摩着他脸上被我留下的五个手指印。
“走!跟我回去!”银泰突然冲向前拉住我的手。我倔强的站在原地。
“请你放手!放手!”我挣脱了他,丢下手中的行旅箱。拼命的向前跑,把他当成一只可怕的恶狼。
我拼命的向前跑着.........
“喀咔!”一辆小车急刹在我面前,刺眼的灯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闭着双眼冲司机大吼:“来呀!朝我撞过来!撞呀!”
“清雅。”车灯灭了,我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在靠近我。
我睁开双眼,是金泰先生。
“你怎么了清雅?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扑倒在金泰先生的怀中大声的痛哭起来。金泰先生紧抱着我,轻声安慰着我“别怕,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语,只是躲在他怀里大声的哭。
“哥”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银泰?你怎么会在这里?”金泰先生惊讶的问。
“你下班了?”银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恩,加班完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出来干什么?”金泰先生厉声问。
银泰没有回答。
“你不会....!”
“清雅!清雅!”
“咯咔!”一辆车有停在我身边,我知道是姐姐却不敢抬头看她。只是把脸紧紧的贴在金泰先生的怀中。
“妹妹,妹妹。你没事吧?姐姐错了,你快跟姐姐回去好不好?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小心感冒啊!妹妹听话跟姐姐回去,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出来后,把姐姐急坏了。妹妹?”姐姐伸手摸我的头。
“姐姐”我转过头,扑在姐姐怀中大哭起来。
“姐姐,我错了!”
“好了,我的傻妹妹。回去吧啊?”姐姐的声音微微颤抖。
“恩”我在姐姐的怀里,听话地点着头。
“谢谢你了,金泰先生。我们先回去了。”
“恩。路上小心。”
姐姐把我扶上车,为我系好安全带。
“坐稳了,妹妹。”姐姐发动车。
我听见金泰先生在对银泰说:“上车吧。”
银泰在车外透过玻璃望着我。
“明天见,清雅。”
我没有理他,目光凝视着雨幕。
“再见,银泰。”姐姐笑着向银泰挥了挥手。
“再见,金泰先生。”
“再见。”
两台车分别在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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