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高考结束后,张小宁非常沮丧地回到了家。
“妈……”他一进门看到母亲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自从他父亲去逝后,这个家一直由他的母亲支撑着。作为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女人,要培养两个正在读高中的儿子还要缴付家庭当中的各项开支。实属不易。所以为了挣钱养家,她不断地租借别人的地,用来种烟、种水稻、种花生等等。来支付两个孩子的上学费用。然而她的两个孩子也非常懂事。不仅常常帮着母亲干些农活,而且学习成绩也很优异。这让母亲感到很大的欣慰。
母亲在不惑之年皱纹已过早地爬上了她的额头。头上也清晰可见丝丝银发。“宁仔,你是怎么啦?”母亲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她不去想发生了什么可怕的结果。“妈……,我想……这次我考不上大学了。”张小宁已泣不成声了。“啊……”母亲惊呆了。不过她很快觉得不对劲。“宁仔,是不是时间不够,你很多题目都来不及做了。”母亲急切地问道。“不,妈!会做的我都做了。”张小宁回答道。“那你怎么知道你没有考上?分数不是还没出来吗?那次我到你们学校开家长会时,你们班主任跟我说你在学习上非常勤奋,又很刻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班上最有希望考上本科的”说着母亲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表情。
“妈,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大凡大的考试我感觉好时,考下来成绩也不错。感觉差时,考下来,成绩也就一塌糊涂。”张小宁解释道。“那么这次你感觉考下来很差,考上大学是没希望了吗?”这时母亲向后倒退了两步,神情有些恍惚。“恩,妈,我也不想这样。”张小宁吼道。“宁仔,你说你对得起谁。我,还是你那死去的爸。你爸临死之前,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你说,你一定要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为我们张家争光。你爸笑了,你知道吗?这是你爸久病以来的第一次笑,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随后,你爸对我说:香琴,以后两个儿子就靠你了。我这一生不但没有让你享过福,反而让你操劳了不少。我这辈子是无法报答你了。只有希望来生再来报答你。只是这两个孩子以后恐怕要让你费不少心了,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我们的孩子有出息,都要供他们到大学毕业。我哭着点头答应了你爸。这些你难道不记得了吗?而你现在用什么来报答你那在九泉之下的父亲。”母亲已哭得泪流满面。“妈……”张小宁鼻子一酸。“我已想好外出打工了,弟弟现在还在上高一还需要一笔开支。再说弟弟的成绩还不错,应该有指望考上大学。而我外出打工正好可以帮家里减轻负担。”“宁仔,你真的想好外出打工了吗?你不是还没有填报志愿吗?毕竟分数还没有出来,假如你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坏。你岂不是要错过上大学的机会?”母亲关切地问道。“妈,您别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底细。”张小宁无奈地说道。“那你打算跟谁一起去呢?”母亲一脸无奈地问道。“我们班有一同学的哥哥这几天回来这里招工,明天就要走了。我打算跟我同学的哥哥一起去广东东莞。”“宁仔,妈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都想好了吗?”“妈,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人呢,懂得思考了。”“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了,妈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要知道,外面不比家里,在家千日好,外出事事难呀。你要好自为之呀!”“诶,妈我会的。”“你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大概7点左右吧”“好吧,出去闯闯也好。”
这一夜张小宁一宿没睡,想想自己这三年来付出地努力与艰辛即将化为泡影。想到这他的心好痛好痛,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横流了出来,淋湿了枕巾。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母亲已早早起来。从母亲憔悴的脸庞中可以看出母亲一夜没睡。“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这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做母亲的怎能不担心呢?张小宁由于睡不着,也早早地起来了收拾行李。伤心了一夜,两只眼睛红肿红肿的像两只熊猫眼。“宁仔,你的眼睛怎么肿起来了。”母亲关切地问道。“妈,没事!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张小宁淡淡地说。“如果不想出去打工就别去了,妈不会勉强你的。”“妈,你说什么啦;我都跟我同学说好了,怎么能失约了?放心吧,妈!我已经是大人了,懂得照顾自己了。”
张小宁的同学谢言和他的哥哥,还有几个本村的村民如约而至。张小宁拿起行李同他们一起随行。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母亲还念念不忘千叮铃万嘱咐叫儿子要照顾好自己。“妈,你自己也要保重呀!”张小宁挥手向母亲告别。
张小宁坐上了大巴,远看离家乡越来越远了。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何方?他不知选择这样一条路是对是错?然而他知道可以帮母亲减轻负担了,母亲这些年为了他哥俩实在是太累了,为了母亲不再太操劳,自己也应该出一份力了。想到这张小宁脸上浮现出一点微笑。
就这样张小宁在东莞一家电子厂做了插件工,然而张小宁知做了一个星期就被工厂辞退了,原因是工管嫌张小宁做事不够快。张小宁一再请求谢言的哥哥,帮他求求情。可是谢言的哥哥说他也无能为力。于是张小宁只能自谋出路。他想到母亲说的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不由地感慨起来。既然都已经出来了,就一定要混出了人样来。
从电子厂搬离出来以后,张小宁也和谢言的哥哥断了联系,他想这种人我真的不想再联系他了,在家的时候把那个工厂说得天花乱坠,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每天都要工作14个小时以上,而且工资才六七百块钱。这样的工作不做也罢。而且谢言的哥哥听说他被辞退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到底是不是老乡?
由于张小宁刚出来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不过还好他能说会道。应聘到了一家超市到促销员,虽然每月工资400来块钱,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份工作。除了交房租和生活费以外,张小宁根本就没有钱了。自从出来的那天给母亲打过报平安的电话以外,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很少打电话回家。
然而一个月以后,母亲不断地找寻他,原来是分数线出来了,张小宁的分数已经达到一本的录取线了。正要填报志愿,张小宁却不在。他的老师也为他可惜。母亲不断地联系谢言的哥哥,谢言的哥哥却说张小宁不想在这个工厂呆了,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母亲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想儿子一定是有什么委曲,才不愿呆在那个工厂。母亲又去联系了张小宁的同学,很多同学都不知张小宁的去向。这时母亲向老天哀求道:苍天呀,我们张家这一辈子做人老实、厚道。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为什么要给我们这样`的惩罚。希望老天可以网开一面,让我们的宁宁快点回家来吧。老天保佑。
两个月以后,由于张小宁能说会道、做人厚道。做事勤快。老板给张小宁加了二百块钱的工资。张小宁别提有多高兴,他想可以先寄二百块钱回家,于是他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母亲,没想到母亲接到张小宁的电话以后在电话那头,哭得死去活来。张小宁吓坏了忙问:“妈,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小宁,我不是叫你在家等分数线出来,再出去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你的分数已经超过体本二了,而且达到本一的分数线了。”电话那头母亲边哭诉边埋怨道。“啊……,妈这是真的吗?”张小宁已经惊呆了。“傻孩子,妈会骗你吗?真的很可惜你已错过了填报志愿的机会。小宁,如果你在那里干得不开心,就回来复读吧!只要你们哥俩有出息,我就算再苦再累也会觉得心甘情愿。”“妈,再说吧!我挂电话了。”“喂!宁仔!喂……”母亲那头已经挂机了。
放下电话,张小宁久久缓不过神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失误,却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妈……”他一进门看到母亲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自从他父亲去逝后,这个家一直由他的母亲支撑着。作为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女人,要培养两个正在读高中的儿子还要缴付家庭当中的各项开支。实属不易。所以为了挣钱养家,她不断地租借别人的地,用来种烟、种水稻、种花生等等。来支付两个孩子的上学费用。然而她的两个孩子也非常懂事。不仅常常帮着母亲干些农活,而且学习成绩也很优异。这让母亲感到很大的欣慰。
母亲在不惑之年皱纹已过早地爬上了她的额头。头上也清晰可见丝丝银发。“宁仔,你是怎么啦?”母亲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她不去想发生了什么可怕的结果。“妈……,我想……这次我考不上大学了。”张小宁已泣不成声了。“啊……”母亲惊呆了。不过她很快觉得不对劲。“宁仔,是不是时间不够,你很多题目都来不及做了。”母亲急切地问道。“不,妈!会做的我都做了。”张小宁回答道。“那你怎么知道你没有考上?分数不是还没出来吗?那次我到你们学校开家长会时,你们班主任跟我说你在学习上非常勤奋,又很刻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班上最有希望考上本科的”说着母亲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表情。
“妈,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大凡大的考试我感觉好时,考下来成绩也不错。感觉差时,考下来,成绩也就一塌糊涂。”张小宁解释道。“那么这次你感觉考下来很差,考上大学是没希望了吗?”这时母亲向后倒退了两步,神情有些恍惚。“恩,妈,我也不想这样。”张小宁吼道。“宁仔,你说你对得起谁。我,还是你那死去的爸。你爸临死之前,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你说,你一定要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为我们张家争光。你爸笑了,你知道吗?这是你爸久病以来的第一次笑,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随后,你爸对我说:香琴,以后两个儿子就靠你了。我这一生不但没有让你享过福,反而让你操劳了不少。我这辈子是无法报答你了。只有希望来生再来报答你。只是这两个孩子以后恐怕要让你费不少心了,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我们的孩子有出息,都要供他们到大学毕业。我哭着点头答应了你爸。这些你难道不记得了吗?而你现在用什么来报答你那在九泉之下的父亲。”母亲已哭得泪流满面。“妈……”张小宁鼻子一酸。“我已想好外出打工了,弟弟现在还在上高一还需要一笔开支。再说弟弟的成绩还不错,应该有指望考上大学。而我外出打工正好可以帮家里减轻负担。”“宁仔,你真的想好外出打工了吗?你不是还没有填报志愿吗?毕竟分数还没有出来,假如你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坏。你岂不是要错过上大学的机会?”母亲关切地问道。“妈,您别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底细。”张小宁无奈地说道。“那你打算跟谁一起去呢?”母亲一脸无奈地问道。“我们班有一同学的哥哥这几天回来这里招工,明天就要走了。我打算跟我同学的哥哥一起去广东东莞。”“宁仔,妈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都想好了吗?”“妈,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人呢,懂得思考了。”“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了,妈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要知道,外面不比家里,在家千日好,外出事事难呀。你要好自为之呀!”“诶,妈我会的。”“你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大概7点左右吧”“好吧,出去闯闯也好。”
这一夜张小宁一宿没睡,想想自己这三年来付出地努力与艰辛即将化为泡影。想到这他的心好痛好痛,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横流了出来,淋湿了枕巾。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母亲已早早起来。从母亲憔悴的脸庞中可以看出母亲一夜没睡。“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这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做母亲的怎能不担心呢?张小宁由于睡不着,也早早地起来了收拾行李。伤心了一夜,两只眼睛红肿红肿的像两只熊猫眼。“宁仔,你的眼睛怎么肿起来了。”母亲关切地问道。“妈,没事!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张小宁淡淡地说。“如果不想出去打工就别去了,妈不会勉强你的。”“妈,你说什么啦;我都跟我同学说好了,怎么能失约了?放心吧,妈!我已经是大人了,懂得照顾自己了。”
张小宁的同学谢言和他的哥哥,还有几个本村的村民如约而至。张小宁拿起行李同他们一起随行。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母亲还念念不忘千叮铃万嘱咐叫儿子要照顾好自己。“妈,你自己也要保重呀!”张小宁挥手向母亲告别。
张小宁坐上了大巴,远看离家乡越来越远了。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何方?他不知选择这样一条路是对是错?然而他知道可以帮母亲减轻负担了,母亲这些年为了他哥俩实在是太累了,为了母亲不再太操劳,自己也应该出一份力了。想到这张小宁脸上浮现出一点微笑。
就这样张小宁在东莞一家电子厂做了插件工,然而张小宁知做了一个星期就被工厂辞退了,原因是工管嫌张小宁做事不够快。张小宁一再请求谢言的哥哥,帮他求求情。可是谢言的哥哥说他也无能为力。于是张小宁只能自谋出路。他想到母亲说的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不由地感慨起来。既然都已经出来了,就一定要混出了人样来。
从电子厂搬离出来以后,张小宁也和谢言的哥哥断了联系,他想这种人我真的不想再联系他了,在家的时候把那个工厂说得天花乱坠,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每天都要工作14个小时以上,而且工资才六七百块钱。这样的工作不做也罢。而且谢言的哥哥听说他被辞退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到底是不是老乡?
由于张小宁刚出来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不过还好他能说会道。应聘到了一家超市到促销员,虽然每月工资400来块钱,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份工作。除了交房租和生活费以外,张小宁根本就没有钱了。自从出来的那天给母亲打过报平安的电话以外,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很少打电话回家。
然而一个月以后,母亲不断地找寻他,原来是分数线出来了,张小宁的分数已经达到一本的录取线了。正要填报志愿,张小宁却不在。他的老师也为他可惜。母亲不断地联系谢言的哥哥,谢言的哥哥却说张小宁不想在这个工厂呆了,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母亲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想儿子一定是有什么委曲,才不愿呆在那个工厂。母亲又去联系了张小宁的同学,很多同学都不知张小宁的去向。这时母亲向老天哀求道:苍天呀,我们张家这一辈子做人老实、厚道。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为什么要给我们这样`的惩罚。希望老天可以网开一面,让我们的宁宁快点回家来吧。老天保佑。
两个月以后,由于张小宁能说会道、做人厚道。做事勤快。老板给张小宁加了二百块钱的工资。张小宁别提有多高兴,他想可以先寄二百块钱回家,于是他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母亲,没想到母亲接到张小宁的电话以后在电话那头,哭得死去活来。张小宁吓坏了忙问:“妈,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小宁,我不是叫你在家等分数线出来,再出去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你的分数已经超过体本二了,而且达到本一的分数线了。”电话那头母亲边哭诉边埋怨道。“啊……,妈这是真的吗?”张小宁已经惊呆了。“傻孩子,妈会骗你吗?真的很可惜你已错过了填报志愿的机会。小宁,如果你在那里干得不开心,就回来复读吧!只要你们哥俩有出息,我就算再苦再累也会觉得心甘情愿。”“妈,再说吧!我挂电话了。”“喂!宁仔!喂……”母亲那头已经挂机了。
放下电话,张小宁久久缓不过神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失误,却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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