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芳我不会告诉她□刘国芳男人一眼就看上了女人。女人是胡玲带来的,胡玲是男人的朋友。男人这天无聊,跟胡玲打电话说开车去哪里玩玩吧。胡玲说好呀,然后胡玲就把那女人带了来。男人见了女人,心思便全在女人身…
□徐慧芬穿越□徐慧芬过年的时候,家里开始有了家的气氛。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回到他身边,吃团圆饭来了。除夕日正午,他在老伴的遗像前,上了一炷香,摆了几碟菜,这些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做菜是他的专长,退休前,…
□崔立相亲的男人□崔立是对门的邻居张阿姨给我介绍的。相亲的男人,叫李缺。感觉“缺”是个好名,缺什么补什么嘛,透彻!这约定见面时间,倒有些坎坷。阿姨说:“这李缺,是个大忙人,恐怕要你约。”我说:“好吧。…
□巩高峰怎么不上天呢□巩高峰从客厅沙发到马桶,九步。从马桶到客厅沙发,七步。这是他花了半辈子量出来的结果,平时半步都不会错。偶尔会错,从客厅沙发到马桶会超过十步,那就是失控了。最近,失控的事儿越来越多…
□[美]雷·布莱德伯里著张宗子译世界的最后一夜□[美]雷·布莱德伯里著张宗子译“如果你知道,这将是世界的最后一夜,你会怎样?”“我会怎样?从没想过。”他往杯子里倒了一些咖啡。背后客厅里,两个小女孩儿坐…
□夏阳像艳遇一样忧伤□夏阳她要结婚了,对他发出诚挚的邀请,在微信上。其实,他不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还是去了。他怕伤着她。她老家在大西北,远着呢,身边应该没几个朋友。婚礼有些微型,在一家湘菜馆的包房里,…
□白小易客厅里的爆炸□白小易主人沏好茶,把茶碗放在客人面前的小几上,盖上盖儿。当然还带着那甜脆的碰击声。接着,主人又想起了什么,随手把暖瓶往地上一搁。他匆匆进了屋里,马上传出开柜门的翻东西的声响。做客…
□蔡良基怕死的人□蔡良基他是一个怕死的人。平心而论,只要是人,只要是正常的人,谁不怕死?因为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毕竟只有一次呀!问题是他对于死的恐惧敏感实在有些过分,有些草木皆兵、谈虎色变。我当医生二…
□欧阳明元凶□欧阳明见到死者的那一刻,刑警大队王队大吃一惊,死者竟是尤三妹。尤三妹是县城郊区人。初中毕业后,父母说女生是外向,就没让她上学了。十八岁那年,父母给尤三妹找了一个对象,城镇户口的,还是集体…
□[美]朱利·布罗森·卡瓦奇著庞启帆译萨拉的夏天□[美]朱利·布罗森·卡瓦奇著庞启帆译车子在白色灯塔脚下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人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湖,波浪轻轻拍打着湖岸,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就是这里…
□[日]黑井千次荒唐的工作□[日]黑井千次“喂,你打工吗?”K子出了车站检票口由地下通道向商店街走时,从柱子后面的阴暗处闪出一个女人突然问道。她个子很高,身着黑色长礼服,斜披着一条紫色大围巾。“你是问…
□高巧林严师□高巧林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或许正是这句俗语启发了十六岁的阿冬,他想赶快拜师学门手艺。可是学哪个行当的手艺呢?弹棉花、编竹器、打家具、盖房子、箍木桶、雕花板、补铁锅、缝衣衫、扎灯彩,不一而足…
□弓雨楼上有人哭□弓雨这几日,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总能听到楼上有人在哭。那哭声不大,凄凄凉凉,时断时续的,竖耳静听,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有点飘渺虚浮,让人毛骨悚然。先生骂我神经衰弱了,说:“…
□张爱国局长之死□张爱国寡水县卫生局杨局长在东山乡卫生院大院和院长办公室看了一圈后,很满意,对陪同人员说:“东山卫生院这一年变化翻天覆地,实现了辖区群众大病小病就地治疗的目标,切实解决了我们山区群众看…
□骆驼BP机的故事□骆驼当然是一段旧话了,时间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九里坡镇的卢镇长从县上开会回来,心里就火急火燎的,就像眼下日趋严重的旱灾。县上开的是通信工作会,关于程控电话,关于光缆,关于大哥大等等…
□田玉莲一束康乃馨□田玉莲央视春晚的序幕刚刚拉开,三班的班长阚文,又一次触摸了一下口袋中的那张电话卡,来到了电话亭。灯光制约了夜色的幽暗和静谧。此时,他的心已悄然搭乘了思念故乡和亲人的列车,仿佛嗅到了…
□万芊追部队□万芊1949年4月的一天夜里,驻在丰镇的部队突然开拔了。一夜之间,几千人的队伍一下子走得没了踪影。我爷爷半夜里觉出一些门外的异常,天没亮便赶了个大早,穿街走巷,只有出奇的安静,往日来来去…
□陈力娇中国被□陈力娇美智子种燕麦,和丈夫小野一郎共同抚养两个孩子。大的叫五一,小的叫六二,均是以他们的生日取的名字。五一年长六二三岁,在日本他有继承土地的权利,而六二没有,六二在户籍上是次子,次子都…
□肖曙光偷瓜记□肖曙光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就被爹推醒了。他有点兴奋地说:“你听,她在骂人了。”我仔细一听,是秋菊婶在骂人:“哪个剁脑壳的贼牯子,偷了我的瓜?”我们那个地方很多人家都种了西瓜,到西瓜成熟…
□陈敏颜面□陈敏不到四十岁的军良看上去像个小老头了。他衣衫不整,头发焦黄且乱蓬蓬的,老远看上去,像个鸟巢。以往的军良不是这样的,他的改变几乎是一夜间的事。那年,军良用借来的摩托车驮着他倾其家产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