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刚亚山打心眼里厌恶老张,但老张一来电话,他得马上接,并且用恭顺的口气说话。谁让老张是副乡长呢?谁让老张分管自己呢?官大一级压死人,老话一般都是经验的结晶。“叫牛村长给我打个电话。”老张说完,不管亚…
秦兴江第一次见到可可的那晚,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池塘。池塘中,所有的人摇头晃脑,或搂或抱,一进场就像疯了一样,只有可可一个人坐在那儿。当然还有他,他也坐在那儿,他是陪客户来的。他不动,可可也不动。…
杨友刘二拴从乡下来燕州市打工,在“赵老大”饺子馆当小伙计。这“赵老大”饺子馆是具有二百多年历史的老字号,其饺子味道之美素称燕州一绝。“绝”在哪里?关键就在调配饺子馅的香料上。其祖上研制的调配香料“秘方…
小草李姐快六十岁了,依然有着少女的情怀,这点真令我们惊讶。知道了时间唯一能够改变的也许只有人的外貌。其他的很难说了……李姐是我在老年大学认识的。市里为退休的中老年人办了老年大学。这里大部分是退休的中老…
马晖晖“我是8号,很高兴为您服务”。刘波听着洗脚小姐的声音好耳熟,仔细看了看端着洗脚水的8号,很惊异她很像初中同学周桃花,禁不住问:“你是不是桃花?”8号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喊…
杨列宝玫瑰花开,如初升的朝阳,火红而又浪漫。情人节这天一大早,女人就在本村的花卉市场批发了一百多支红玫瑰,带上女儿往城里赶。女人是一位用脚踏三轮车到县城走街串巷卖花的丑女人。昨天晚上,她五岁的女儿就吵…
徐宁范子曰是我一个朋友,三十多岁,大学毕业,上了两年班就不上了,说是工作不符合他的喜好和个性,一直赋闲在家。媳妇也没有,一直打着光棍。但这人一点也不悲观,总带副身居陋室、心忧天下的境界和天降大任于斯人…
巴图尔妹妹找哥泪花流山花二十三岁那年,村里的姑娘出嫁孩子都满地跑了,可山花还待嫁在家。村里人都知道山花在等良房桂,这一等就是五六年,就是没有一点二良哥的消息。那年,十七岁的山花和良房桂订了亲,本想着过…
王欣他,我曾有过一面之交,是在家长会上,个头不高,肌肤黢黑,着装很不讲究。他女儿叫杜晓妍,和我女儿同班。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想当面和我说点儿事,请我帮帮忙。我问他具体事情,他不肯说,只是反复恳求说…
铁迟教师节临近的日子里,晚上宿舍熄灯之后的卧谈中免不了教师节这个话题。毕竟刚上大学,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所以大家更多的是对家乡的怀念,对家乡的人和事的惦记。除了父母之外,现在说的最多的是大学的第一个教…
杨秀喜县医院大楼的五官科新来了两个医生,一个是李医生,一个是周医生。李医生是本省一所医学院的毕业生,周医生则来自外省一所名牌医科大学。县医院五官科原来的医生都是半路出家,看病的人寥寥无几,五官科形同虚…
长白山临江农场就是镶嵌在黑龙江边的一颗明珠。每年开江的时候,临江人,都会雀跃着跑到江边看开江。江分文开和武开。文开,就是连续几天阴雨后,冰面慢慢化开,文文静静的;武开,就是刮上几天大风后,冰面猛然被撕…
王举芳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走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他们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女孩的家。女孩正在帮着姥姥择从地里挖来的野菜,看到陌生人进了他们家的院子,慌忙站起身,躲在姥姥身后…
夏妙录凌晨,天还没亮透。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有棍棒的摔打声和被打人的求饶声,还有追逐的脚步声等等。如果换作一个月前,我肯定会起床,借着窗外的街灯查看个究竟,可是现在,睡意被搅得全无,只有烦。很快,大街…
高海涛这事说起来,应该是15年前了。那时我20多岁。高中毕业后,就被要到了县文化馆创作组,之后,我的小说经常在各个省级刊物上发表,像《青春》、《作家》、《时代文学》等。第三年,市报调我去当副刊编辑。去…
杨晓敏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高海涛已是全国小小说业界的知名编辑。因为热爱文学,喜欢小小说写作,他从县里被借调到《沧州日报》副刊帮助工作。他和同事们竟能说服开明的报社领导,举办一场“亚龙杯”全国小小说赛…
饶建中王笔有好久没有参加这种全国性的重点小说作家笔会了。王笔写小说很早,是我国新时期较早从事长篇小说创作的作家,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就创作了几部轰动的大部头并屡获全国大奖,引起了很多读者关注,从此确定…
叶孤侯七家住泗州城郊外,原名侯小宝,因在家中排行老七,所以人们都称呼侯七。由于爹妈死得早,加之六个哥哥姐姐也不管侯七的死活,侯七便如孤儿一般在泗州城游荡。侯七虽识字不多,倒也读过几天私塾。侯七在泗州城…
蒋寒一早,上学的、上班的、上公园的,都走了,扔下老马在家,上网。铺天盖地的新闻,网住了老马。老马浏览着新闻,想,人啊,花花肠子多了,新闻就多了。要不咋叫新闻时代呢?说新闻时代,是好听的。难听点说,就是…
欧阳明高力在表店为父亲精心挑选了一块手表,一只瑞士名表。目的是为了感谢父亲,因为父亲当年曾给他买过一块上海牌手表。那只表当年买得很贵,七十二块钱,要卖几百斤谷子,是家里几年的收入。父亲买那只表是因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