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良下课回到办公室,就接到校长的电话,说市电视台有个记者找我。我不免心生疑惑,我一向教学平平,又从不惹事生非,记者找我干什么?我一来到校长室,校长便说,黄老师来了。那个记者便站起来把手伸向我,高兴地…
宋玉生刘艺手是艺名,他戏唱得好,闻名整个县城。刘艺手曾收过一个徒弟。三年言传身教,徒弟出师,却再也没登过他的家门。甚至,逢年过节,再也不来看他。他懂了“老虎跟着猫学艺”的道理,自此,他发誓不再收徒弟。…
麻坚三歪常说;时间就是金钱。也难怪三歪这样说,因为三歪是附近澡堂的搓澡工。在三歪眼里,二十分钟可以擦一个背,擦一个背就是五块钱。三歪恨不得太阳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落山,这样澡堂就不用关门了。可就是这样一个…
赵冰冰秋后的青岛,马路上飘着刚刚扫完又落下来的阔叶。小薰坐在车的后排,怀里紧紧揽着一个小纸箱。“孩子是早产儿,但是很健康。以后你要辛苦点儿。”闺蜜小茉把孩子递给小薰时,示意让她尽快离开医院。。“宝贝,…
肖宁嘉饶虹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合资企业找到了工作,为了庆祝她入职,表哥杰瑞送了一份礼物给她。杰瑞拿出一个像耳机一样的东西对饶虹说:“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制的真心话翻译器,把它放在耳朵里,它会把和你说话的人说…
孙文华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发小的死党去“东海渔村”聚会。这种聚会已经持续好多年了。以前,大都是由马建马局长做东。现在由张胖子买单。张胖子是个不小的开发商,这小子只要拿出一套房子,就够我们哥几个吃好几年的…
青山外一“老弟,怎么不去宫廷音乐队上班了?”北郭先生撞见了街上闲逛的南郭先生。南郭先生叹道:“唉,新齐王一即位就搞什么‘末位淘汰、竞争上岗之类破名堂,不尊重人才,我一气之下把吹竽的差事辞了。”北郭先生…
吴荣国李三特别看重爱好,他说一个人如果没有爱好,日子过是过,可总不得劲儿呀。李三平时爱看书,一看两看就动起了笔,小说、诗歌、散文一网打尽,写了一段时间,到处投稿,可等来的结果是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李三…
刘金保你也有今天。我猫下腰,俯视他,特解气。领导蜷伏在我脚下,双手反剪,弓着身子像逗号。他挣扎着抬头,瞪我一眼,说,快放了我,你这可是绑架!还这么横,瞅瞅,这是你办公室么?我倒退十步,冲过去给他一窝心…
于心亮陈红来喊我,我正在街上看斗鸡。陈红喊你儿子跟人打起来了,你还有心思看斗鸡?我问儿子赢了还是输了?陈红说不知道,不过和你儿子打架的孩子比你儿子壮实!我听了,急忙撒腿就跑。跑过两条马路,我看到儿子于…
刘长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老欧的梦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娶妻生娃。五年前,我和老欧同在宝亿灯饰厂做事,我是冲压工,他是清洁工。那时,认识老欧的人都这样故意调侃他:“老欧,你的梦是什么?”老欧说:“娶妻…
宋向阳阳光暖暖的。马老三坐在地头,望着一地的大白菜滚圆滚圆的,正舒展着丰硕的叶子。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长出一口气,掏出旱烟袋,点着,有滋有味地抽。孙女的生活费有着落了。想到这儿,他的鼻子尖抽动了一下…
俞志成夏夜,河雾贴着河面柔柔地飘过来,夜风轻轻吹,一男一女在宽阔的河埠头窃窃私语。“大顺哥,我跟你过吧!我和他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她泪眼汪汪地说。“又赌了不是?”他张眼问她。“昨天,他又输个精光。回家…
余显斌他特别烦老妈,一会儿敲门进来,让他吃饭;一会儿又拿一件衣服,给他轻轻披在肩上。他屡次受到影响,气坏了,一白眼睛说:“老妈,你不能安静一点儿啊?”老妈拿着一盘水果,长叹一声,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
万芊两旦家原是陈墩镇上较为殷实有脸面的人家,乡下有良田镇上有大屋,两旦父亲又常年在外做些生意。不想四几年闹鬼子那阵,田里收成不好,房子被东洋鬼子的飞机炸弹炸得稀哩哗啦,外出做生意的两旦父亲又死于非命,…
杨晓敏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是当代小小说创作的第一个高峰期。小小说作家们的集体合唱,稚嫩而嘹亮,催生了一种新文体的崛起。那时候我去上海参加一个文学活动,认识了江南小小说作家万芊。他个头不高,一脸斯文,说…
贾淑玲他是村里的捕狐能手,每年冬天,他都会去捕狐。狐狸皮的价格几百元呢,这个诱惑对于他来说,实在不小。他有自制的工具,用竹子做的大号异形夹子,竹子的韧性很好,弹力也大,在夹子口都有像锯齿一样的钢刀片,…
满震刚拿到驾照手痒痒就想摸车。朋友才哥有辆刚买不久的新车,试着跟他借:“想到乡下亲戚家去一趟,来去就两三小时,吃过午饭就回来。能不能借你的爱车用一下?”才哥爽快地把车钥匙甩给我,说:“一、开慢点,注意…
戴希谢白杨一有机会就夸鲁西兰美丽迷人,就说很爱很爱鲁西兰,十多年来,朝思暮想、不能自拔。鲁西兰听了,心里像鹅羽撩拨,全身暖暖的。有段时间,鲁西兰工作、生活很不顺心,郁闷、伤感之下,特想找个蓝颜知己倾诉…
程思良眼见得自己的精力一天不如一天,钱仁越发觉得是该让钱贵去外面历练一番了。不然,以后将拥有十几个分店的天福大药房交给从未出过长沙城的这个独生儿子来接掌,实在是太不放心了!钱仁素来坚信:雏鹰不经历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