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对希腊的一无所知,毫不妨碍我进入西奥·安哲罗普洛斯(TheoAngelopoulos)的世界。他的电影像你面前蹲着的一个静默之人,在跟你说着那些以寂寥为主的沉重往事。一生共十四部电影,我特别选择“…
王祥夫为了生活下去,你必须保持和大家高度一致,让自己变成集体动物。生活没有梦那么自由,你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可以特立独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活下去的法则是让人十分痛苦的,那就是你必须和别人保持一致,…
李浩安静下来,我在回想2017年的文学现象和文学焦点事件,试图从中找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来谈,然而头脑中却一时想不起什么。想不起来,这很让自己吃惊和恐惧:我已经对事件麻木了吗?还是对文学麻木了?还是,…
子梵梅一天的消失又开始了当我清晨醒来,我意识到一天的消失又开始了要登上更高处去理解一枚游针如何快乐地在陈旧的生活里游泳的心愿是多么困难又多么需要之后我在镜中望见衰老在剧变有如一个儿童推动一粒公园里的圆…
子梵梅“咖啡店”和“咖啡馆”是差别很大的两个称谓,它们所传递的氛围、格调不同,所表达的观念也有很大不同。在我看来,“店”是用来经营,属于谋生之需,允许嘈杂与营销;“馆”则用来享受和浪费,带有私密、浪漫…
葛芳一火车疾驰。从维也纳驶向布达佩斯,从一个国家城市到另一个国家城市,如此方便,省略了边境烦琐的检查。差点误了车,一路追站,气喘吁吁。忽然发现,坐我对面的是一个略带忧郁的男子,面容显得有些阴鸷,德国人…
鲁敏我在阳台上讲电话,声音比较高,语速很陕,还夹杂着些生硬的书面语。对方语速比我慢,普通话比我好,但言辞之抽象更甚。我关上窗户,又拉紧移门,好像这样的谈话,让外界听到一定会被笑话的。通完电话,地球已暗…
李伟长谈文学观前,先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一起毫无希望的恋爱事件。有一个饱经世故的男人,情场高手,遇见了一个不谙世事、脸上写满寂寞的女人。这个男人风流成性,常在外寻求身心寄托。这女人的丈夫有钱,可她过…
博比·安·梅森山姆硬撑着眼皮。牧师是个长着一张胖脸、有大学学历的大男孩,他的“r”音发得很特别。正在做心灵污染布道的他,以一则原油泄漏的新闻作为开场白。山姆坠入梦乡,梦里一群鸡正在刨矮牵牛花花圃。妹妹…
孙建平早就对当代美术教育只教技艺不教表达的现状痛心疾首了。很多学子一辈子都纠缠在语言技巧中。他们画山像山,画树像树,能“状物”却不能“传情”。如今再回望成千上万的绘画大军,你就会发现他们的画面上大多只…
巴音博罗妻夜半醒来,忽然偎在我的肩上嘤嘤哭泣起来。我大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开亮壁灯,却又被一双温柔的手制止了。黑暗中我们相拥了许久,后待情绪渐渐退潮,心儿平复如初,妻才喃喃地说:“我想老家了,想…
张迪第一次高潮桂林工业历史上应该铭记两位广东商人,一位是英甫臣,另一位是黄翰庭。1916年,英甫臣、黄翰庭联合16家股东,创办了桂林电灯股份有限公司,集资95000元(银毫),在象鼻山西麓兴建火力发电…
李磊放弃远行或许是因为你放弃了远行在忧郁的春风里,柳絮本该纷飞却胆怯地躲在霾雾后面我托付春风把纷乱带去山野,上年的苍耳甘愿做我的信使,把时光的种子送去山的北面,那里溪流温暖而湍急风景被火车带走,我甘愿…
李建田草木篇我喜欢与一片树叶对话这样显得不怎么虚伪风从另外一个世界吹来雾,还没有散尽露水挂在晶莹的草尖上而蚂蚱,藏匿在枯干的荒草里这一刻,大兴安岭群山披上了金黄只有那些,色彩斑斓的树叶怕被时光遗忘掉,…
沙克手指那么长的神和蜈蚣一起爬行和蜥蜴一起出没手指那么长的蜈蚣、蜥蜴和凌晨一起变亮大口吸氧他在砖石堆中笑看生活他还在笑他是季节的化身手指那么长的神和杂草、虫子、猫脸花攀比心情他做的事写的字传播过的爱低…
彭一田失语症深夜,动车在附近一闪而过拉链一样扒开的村庄痛了很久才艰难合上伤口一船盐巴返回源头在天堂的阶梯上省下爱绿叶从枝杈上弹起流浪的孩子回到家乡依偎在母亲足下;火焰退却岛屿出现了,草木在秋天之前亮起…
晶达黑珍珠我现在养的猫咪叫黑珍珠,但我从来不这么叫她。当初取名字的时候,取的是《加勒比海盗》里杰克船长那艘船的名字。船叫“BlackPearl”,为了方便,我们都叫她Bpearl,有的人发不好这个音,…
柳宗宣“汉阳江雨昔曾过,岁月惊心感逝波。”每过汉阳月湖桥,从车窗望一眼汉江,汉水在这里变窄,河船交错,袁中郎《怀龙湖》的诗句就蹦跳出来。四百年前,他们弟兄三人从公安坐船,绕行长江,在汉阳琴断口,入汉江…
安殿荣一夏日的某个时刻,我常常感觉整个寨子就只剩下我和爷爷了。窗外蝉儿唱得最欢的时候,我也会围着爷爷问这问那。我问爷爷,我们寨子为什么叫云溪啊?爷爷就会笑着回答说,因为寨子里养着我们的那条河就叫云溪啊…
李浩《云溪》有一个平静而惯常的开头,这或多或少会令人遗憾地以为它仅是一个大致不差、但也无多少独特的“底层文学”文本,甚至还会令人遗憾地以为它也许仅是对于旧光阴的吁叹和缅怀……但只要拿出些许耐心,顺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