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戈“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啦……”听到桌子上的电话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声,李大民的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一团。那家伙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来电话了。第一次是要钱,第二次还是要钱。第一次的借口是在街上买了头猪,第二次的…
章中林门外又传来卖米酒的吆喝声,一探头,又是那个老人——佝偻着背,吃力地踩着三轮车。他的米酒味道醇厚绵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甜。每天下午,买一碗米酒,第二天再打一个鸡蛋,就是一顿丰美的早餐——驱寒又营…
尚庆海张局退休后有点落寞,平时没精打采的,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心里清楚自己得了退休综合征,为了“挽救”自己,便自告奋勇,每天接送自己的小孙子亮亮上下学。那天下午放学,张局牵着小孙子亮亮的手,一转身,撞到…
李立泰归心似箭的刘金银恨不得一步迈进家门。腊月二十三了,部队批准了他回家探亲,回家跟父母过年。他在部队四年,晒黑了皮肤炼红了心,苦练杀敌本领,牢记军人的宗旨。口号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平时多流汗,战时少…
申平一进局长的家门,就闻到一股很大的腥味儿。局长说今天请大家吃稀罕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四个副局长都到齐了,办公室主任、人事科长也都来了。局长说:“大家上桌吧,酒宴开始。”开头上来的菜,都是司空见惯的。…
蒋先平我在环卫处当办公室主任。前年环卫节的前一天,处长嘱咐我说:“通知机关干部明天早上到政府门前清扫大街。对了,别忘了请电视台记者来录录像。”环卫节那天早上,处长领着我们一群机关干部带着扫帚到政府门前…
徐社文国庆长假第三天早上,苏局长正查看着电话本,准备请几个部门的小兄弟打打牌,联络联络感情。办公室主任打来电话,市长信箱转来一件投诉,说下属单位一个临时工与小区邻居为了车位的事发生纠纷,还把人家车砸了…
宋志军老高退休了。退休后的老高像个断了提线的木偶,一下子找不到北了。也难怪,坐了半辈子机关,一张报纸一杯茶,一张桌子一部电话,上万个日子就过去了。可这一退休,老高才突然意识到,这简单的几个物件,竟然如…
刘建超羽黎在十八岁的花季里邂逅了皓天。那是春天的午后,阳光温和恬静,有种超凡脱俗的淡泊。羽黎在午后阳光营造的如幻如梦的氛围中,专注地朗诵温习自己即将参赛的演讲稿。羽黎喜欢午后的阳光,在热情而不浓烈的光…
张风雅认识安娜是半年前在网上。她写散文,文笔娴熟,感情细腻,小情调的那种。安娜生活在另一座城市。半年的聊天中,她向我倾诉了她的全部。我属于快热型的,感情已全部投入,网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第二次青春期…
韦如辉父亲有把极其锋利的刀。他揣在怀里,挂在腰间,插在小腿肚的绑带上,很少将它丢在布满蜘蛛网的角落里。即使他睡了,也会把它放在沾满脑油的枕头边。只要一闲下来,父亲便磨刀。一块从山东泰山几经辗转,风尘仆…
梅寒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差一点就是那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那场雪,不早不晚,就在他走出单位大门,骑上摩托车往朋友家赶的时候下起来的。起先是那种小雪粒,落到他的头上肩上,簌簌有声,有一些调皮,从他的头发…
韩寒:见信好。虽然和你不熟,但是认识你有好几年了。你我没碰面之前,我老早就听说《三重门》大卖,多处见过你头发老长的照片,知道你身手矫健、赛车常胜。你我碰过两次面,第一次是路金波搞活动请我们几个一起去澳…
“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绵长如舌吻,纤细如诗行。”——这是冯唐翻译的《飞鸟集》,同样的话,郑振铎译为:“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有人怒…
古稀之年的作家赵富海之于小小说是个异数。三十多年来,赵富海扎根中原,把深情的目光投向中原文化,以史家与学者的严谨治学态度经营着他的文学。《老郑州》《历史走动的声音》《南丁与文学豫军》等,无不凝聚着他对…
一九零一年春上,光绪、慈禧逃八国联军,自西安返京,路经河南巩县,慈禧崴了脚。骨医郭家给她医脚,康家上贡黄金百万两,光绪的师傅井正阳借慈禧医病,回老家登封探亲。井正阳性情中人,高个、白面、嘴阔,头后的辫…
赵富海,山东人,中国作协会员,郑州市作协副主席,在《古都郑州》杂志任职。著有《老郑州》《嵩山文化》二卷《历史走动的声音》《南丁与文学豫军》《杨晓敏与小小说时代》等。曾获河南“五个一工程奖”、河南“金鼎…
柳萍许先生是一位优雅的先生,年近六十,喜欢各色的花儿。他尤其喜欢在暮春的日子走在院子里,捡拾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一片一片地将它们安放在手心。那感觉就仿佛在拥抱什么似的。许先生的长袍是浅灰色的,有一种不能…
邴继福省电视台女主播擎着麦克采访他时,心就很纠结:老天真会开玩笑,竟然把美与丑如此残酷地镶嵌在一个人身上。被采访者叫华兴义,是一名转业森警军人。八年前一次扑救森林大火,他为了保护原始红松林和一个班的森…
李国新我和领导吵起来了。吵架不是我的个性,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和人红过脸。但这次,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我还要揍领导一顿。我记不清是怎样和领导吵起来的,但我肯定起因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领导做得太过分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