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雅认识安娜是半年前在网上。她写散文,文笔娴熟,感情细腻,小情调的那种。安娜生活在另一座城市。半年的聊天中,她向我倾诉了她的全部。我属于快热型的,感情已全部投入,网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第二次青春期…
韦如辉父亲有把极其锋利的刀。他揣在怀里,挂在腰间,插在小腿肚的绑带上,很少将它丢在布满蜘蛛网的角落里。即使他睡了,也会把它放在沾满脑油的枕头边。只要一闲下来,父亲便磨刀。一块从山东泰山几经辗转,风尘仆…
梅寒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差一点就是那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那场雪,不早不晚,就在他走出单位大门,骑上摩托车往朋友家赶的时候下起来的。起先是那种小雪粒,落到他的头上肩上,簌簌有声,有一些调皮,从他的头发…
韩寒:见信好。虽然和你不熟,但是认识你有好几年了。你我没碰面之前,我老早就听说《三重门》大卖,多处见过你头发老长的照片,知道你身手矫健、赛车常胜。你我碰过两次面,第一次是路金波搞活动请我们几个一起去澳…
“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绵长如舌吻,纤细如诗行。”——这是冯唐翻译的《飞鸟集》,同样的话,郑振铎译为:“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有人怒…
古稀之年的作家赵富海之于小小说是个异数。三十多年来,赵富海扎根中原,把深情的目光投向中原文化,以史家与学者的严谨治学态度经营着他的文学。《老郑州》《历史走动的声音》《南丁与文学豫军》等,无不凝聚着他对…
一九零一年春上,光绪、慈禧逃八国联军,自西安返京,路经河南巩县,慈禧崴了脚。骨医郭家给她医脚,康家上贡黄金百万两,光绪的师傅井正阳借慈禧医病,回老家登封探亲。井正阳性情中人,高个、白面、嘴阔,头后的辫…
赵富海,山东人,中国作协会员,郑州市作协副主席,在《古都郑州》杂志任职。著有《老郑州》《嵩山文化》二卷《历史走动的声音》《南丁与文学豫军》《杨晓敏与小小说时代》等。曾获河南“五个一工程奖”、河南“金鼎…
柳萍许先生是一位优雅的先生,年近六十,喜欢各色的花儿。他尤其喜欢在暮春的日子走在院子里,捡拾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一片一片地将它们安放在手心。那感觉就仿佛在拥抱什么似的。许先生的长袍是浅灰色的,有一种不能…
邴继福省电视台女主播擎着麦克采访他时,心就很纠结:老天真会开玩笑,竟然把美与丑如此残酷地镶嵌在一个人身上。被采访者叫华兴义,是一名转业森警军人。八年前一次扑救森林大火,他为了保护原始红松林和一个班的森…
李国新我和领导吵起来了。吵架不是我的个性,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和人红过脸。但这次,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我还要揍领导一顿。我记不清是怎样和领导吵起来的,但我肯定起因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领导做得太过分了,不然…
牟喜文最近刘大户遇到了点烦心事。刘大户的小儿子考取了状元,按理,刘大户该高兴才是,可刘大户的小儿子差人从京城捎回家书,说要回乡祭祖,这可愁坏了刘大户。按旗镇的规矩,谁家考取了功名,都要在镇前立一座功名…
墨中白再过十来天,就能伐冰了,还没有老冷消息。管家说,家住河北的老冷可能回不来了。开冰窑,没有老冷哪行呢。这个冬天,东家心里空落落的。湖里冷,冰一天天增厚,东家在堂屋里来回踱步。管家从外面跑进来:“有…
孙艳梅雷五是雷家第五个孩子,因前四个皆不到三岁相继夭折,他爹四十又得一子,自是宠爱有加。雷五右眼尾部有枚豆般大的黑痣,算命先生说乃“败家”之痣,雷五爹不以为然。在莒县,雷家是数一数二的富户,良田千顷,…
吕啸天丰城常平寺是一座具有几百年基业的古寺。素来深山多古刹,常平寺却建在闹市之中,街边陈号酒楼、食肆,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热闹无比。百米之外的禅院之内菩提树叶长叶落,袅袅的香火悠悠的诵经声,在暮鼓晨钟…
顾振威平时温顺得像个娴静少女的黑河此刻变成了骂街的泼妇,卷起混浊的浪花,一路狂吼着向前奔去。绳的一端系在岸边的树上,一端绑在金柱的腰里,金柱站在河半坡,手握铁耙,双目圆睁,紧紧盯着波涛汹涌的黑河。他身…
周海亮邂逅梨花,是在软绵绵的春天。梨花远远走来,肘间夹着一只木盆,袅袅婷婷。田川看了醉了,心中想起那些美好的诗句,却不敢吟出。他不想尾随,然而那脚牵着他,身不由己。梨花拐进巷子,巷子很深,古老,逼仄,…
王春迪每每翻看龙二送来的账本,海爷心里就不痛快!倒不是龙二算的账有问题,龙二那把算盘,堪称老街第一!年底账多,曾见龙二端坐桌前,左右各放一把算盘,三人报账,他两手开弓,状如鼓瑟弹筝、转轴拨弦,声似雨打…
杨海信那一年,他十五岁。那个冬天,雪下得好大。整个村子,整个山林都被漫天飞舞的雪花包裹着。他走出茅屋,手里拿着一个套子。他要去山上逮住一只兔子或者一只山鸡,哪怕一只麻雀也行。母亲已经病了三天了,一口东…
乔迁早些年的东北,因山林树木众多,也便孕育了众多的飞禽走兽,说起走兽,素有一熊二猪三虎之说,可见熊是比老虎和野猪还要厉害。东北的熊是黑熊,因眼睛小,俗称黑瞎子。这黑瞎子皮糙肉厚,即使是枪,打它也十分困…